牝馬之貞 - 02 詩怡

「這個你拿回去重做，我覺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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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怡的腦海裡回響著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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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前方小辦公室的燈光，仍然亮著，11點的辦公室裡靜得幾乎聽得見一根針落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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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來沒想過與涵妤的第一次合作就這麼困難，或許從一開始她指名要自己就是故意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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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絞盡腦汁想出來的設計稿，一次又一次的被退回，她歎了口氣，望向透明的玻璃窗外，除了仍川流不息的車陣外，還看見自己因為連續加班而顯得憔悴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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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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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她嚇了一跳，趕緊把它拿起來捧在手裡，她又一次看向小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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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說一下下的話，應該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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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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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還在加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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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熟悉的聲音，詩怡忍不住快樂的笑容。「是啊，卉卉，今天過得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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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妳怎麼每天都問同樣的話啊？我都17歲了，妳女兒可是很聰明的，那些壞蛋欺負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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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是媽媽擔心過度了。」詩怡笑著道，女兒擁有超乎常人的正義感，在學校似乎得罪了不少人，她一直很擔心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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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模擬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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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一般般吧，不會太難，我有把題目給……給老師看過了，也和他對過答案了，不會太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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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裡傳來翻書的聲音。「他……我是說，老師他今天也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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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是啊，老師他很聰明，沒有一科難得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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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和我聊過，他高中的成績很好，也上了很好的大學，大學時也有在當家教。而且他才剛畢業沒幾年，對高中的課業應該還記得很清楚才對。」她沒想過在她加班的這週，他都去教依卉唸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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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多加錢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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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啦！」電話那頭的聲音有點急促。「老師說，他這禮拜都沒事，我也要大考了，所以多幫我上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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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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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一下子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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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卉，那媽媽就先掛電話了，晚點我就會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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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那個……」女兒的聲音一下子變小。「媽媽知道老師平常比較喜歡吃什麼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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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啊……」詩怡沒有特別記得他是喜歡吃什麼。「咖哩飯吧。妳怎麼突然這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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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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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盡頭傳來高跟鞋發出的聲音，她趕緊小聲的說：「依卉，媽媽要回去了，先這樣囉，掰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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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怡回到座位上，可是還是晚了一步，涵妤的臉色很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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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跑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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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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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瞥了一眼電腦上畫到一半的設計稿，才把視線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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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先回去了，記住，明天下班前我要看到東西，不然我們都得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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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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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手提起她粉紅色的包包離開，腳步聲很快的消失在辦公室後，又是一片令人難受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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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一樣，當你越期待他的到來，時間就越是過得緩慢。而相反的，那些你想忘了的事，一下子就來到你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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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怡想著這句不知道哪裡聽來的格言，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也沒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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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幕上的稿子修改的次數她已經完全記不得了，她不是沒有靈感、也不是忘了該怎麼完成一件多，而是她不懂得涵妤要的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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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揉了揉眉心，抬頭一望，發現辦公室裡幾乎所有的人都已經下班了，只剩時鐘的滴答聲響陪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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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嗶」的一聲，那是刷卡機發出的聲響，腳步聲伴隨著主人風風火火的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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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做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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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妤的聲音帶了點喘氣，本來就是「冰山美人」的臉蛋更臭了，詩怡猜得出，她下午和客戶的會議進行得不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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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概吧，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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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起來，我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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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子不客氣的坐到了她的位置上，雙眼盯著稿子，眉頭卻是越皺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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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花了幾小時做的東西，涵妤只花了3分鐘不到就看完，不，或許不該說是看完，她只是隨意的瀏覽過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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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跟我來二號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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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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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走進會議室，門幾乎才剛關好，憤怒的情緒在那一瞬間就滿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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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故意要搗亂，讓我難看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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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過頭看著她的瞬間，她感受到了那份認真與真摯，就像十幾年前，她第一次見到了她時，雙瞳閃爍著的正直，那時她還不到十歲。她也許真的不是故意刁難她，只是認真的想要把這次的企劃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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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小妤。」她想要解釋，忍不住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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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用那名字叫我！」她的雙眼一下子瞪大。「妳沒有那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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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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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說一些什麼來解釋，但卻一個字也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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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覺得自己是我的後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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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涵妤，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我只是想為妳彌補一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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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妳應該在18年前就該想想不要去勾引別人的老公。」她的聲音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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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我沒有勾引他，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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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我不想聽妳解釋，反正我也從來沒喊過妳一聲媽媽。那傢伙想怎麼做是他的事，你們都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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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似乎帶了點哭腔，然後轉過頭，那故作堅強的背影。她從7歲開始就沒了母親，因為自己，那個素未蒙面的女人，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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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妳做點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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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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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沒領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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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澤，妳最近在勾引他，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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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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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四目交接時，女孩眼裡的恨意讓她停了下來，彷彿隨時可以生吞活剝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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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她這一輩子，也許只能當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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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想騙我嗎？賤人，和18年前一樣，妳怎麼還是一點都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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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咆哮著：「別人的男人就讓你這麼興奮嗎？雙腳就忍不住打開了嗎？妳那刻在骨子裡、留在血液裡的賤格時不時都在影響妳？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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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突然間笑了起來，瘋狂而令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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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想自己都幾歲了，快40了，還生過一個孩子，那身材還能看嗎？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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骯髒的話語如同連珠炮一般的打過來。「你覺得自己配得上他嗎？不過是一個一輩子都在當別人第三者的噁心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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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曾想過這麼不堪入目的語言，也會從這個她從小看到大、如同公主般的女孩口裡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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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只能選擇沉默，如果這樣可以減輕她的罪惡感的話，她很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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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妤終於停了下來，她平常總是冰冷的臉蛋因為激動而顯得潮紅，扭曲的五官也慢慢地變回了平常娟秀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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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聲響起，她也許是第一次這麼希望有人可以打電話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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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涵妤一眼，她沒看她，只是向外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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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同逃離犯罪現場般地離開，關上門，靠在門上時，她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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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怡，妳還在公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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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見了年輕男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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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怎麼了？」她還來不及思考是否要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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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怎麼，我想妳了，想找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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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大了雙眼。「不，不要，現在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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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她彷彿已經看見了男人邪魅的微笑。「我到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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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隨之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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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進入會議室，涵妤端正的坐在對面的位置。「好了，我們可以好好聊聊這次企劃的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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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來了。」詩怡搖搖頭，臉上滿是惶恐。「承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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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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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換刷卡機的聲音響起，她們兩個女人走出來時，馬上看見了年輕男人的身影，灰色的長大衣，略微凌亂的襯衫，削瘦的身材，帶著一份自信微笑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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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妤，妳也還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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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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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接詩怡離開的。」他說的是那麼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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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妤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她深吸了一口氣，說：「你再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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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聽到了。有些事情我不想說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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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為了這個女人，一個大了我們十二歲的老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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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對，我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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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手快地拿起來，他停下了下半身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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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妳女兒，要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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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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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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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把手機開起了擴音放到副駕駛座上，讓詩怡趴著，他可以從後面進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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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今天妳也加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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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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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忍住不發出快樂的聲音就很難了，她只能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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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妳很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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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卉卉，妳說，沒關系，我、我有在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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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她聽得出來女兒的聲音是快著的，這很少見。「媽媽，今天怎麼沒問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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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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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發生了一件好事歐！妳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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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怡此時的腦袋幾乎一片空白，男人粗壯的下體正慢慢地一下又一下抽送，讓她不致於失去理智，但她也難以進行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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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模擬考的事嗎？」她隨口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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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妳記性什麼時候變那麼差了，昨天才剛考完，成績沒那麼快出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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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也是，媽媽最、最近太忙了，卉卉，妳直接說吧，媽媽、媽媽想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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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怡覺得自己早已經語無倫次了，也許是因為依卉真的太高興了，所以沒有發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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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第一次聽到他說出口，他喜歡她。然後，男人自然地走到了他的身邊，牽起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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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涵妤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撕心裂肺。「沈承澤，你給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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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停下腳步，依然沒有回頭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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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要走出這個大門，你跟我，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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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猶豫了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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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妤，我可不記得你有說過我是你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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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女孩崩潰痛哭的聲音傳來，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但還是立即跟上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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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電梯，他們坐上了車。從離開公司到現在，他們很有默契的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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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副駕旁，她看見他雙手放在方向盤上，此時他嘴角的笑容，讓她突然了解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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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和她事情？所以你故意氣她的，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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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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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男人的微笑意味深長，他發現自己完全看不透這個男人，而他卻了解她的一切，每一寸他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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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啊，你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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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然沒有答話，她決定不在胡亂猜測，因為顯得剛剛的一切一點意義都沒有，她只在想趕快回去看她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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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在等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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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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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著她，她露出僵硬的微笑，突然間，她聞到了一股香水味，一直都在，只是現在她才注意到。這香味很熟悉，她卻想不起來在哪裡曾經聞過。她只能確定這是女性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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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大手撫上了她的大腿，不安的遊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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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在這邊，我們先回去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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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想回去做給妳女兒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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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我是說你家，或是旅館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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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館？妳就這麼想讓人看見妳和一個年輕男子開房間嗎？」他輕佻地道：「說起來，我們沒在車上做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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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別這樣，會被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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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是深夜，但車輛仍然時不時地從他們身邊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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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還沒說完，男人的手已經伸進她的裙子裡，拉下內褲，另一手正解開她上衣的鈕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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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到……比較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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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被他的唇堵上，舌頭滑了進去，她的身上已經被幾乎脫的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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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她坐到身上，肉棒毫不客氣地插了進去，一手撫著她碩大的乳房，每一次進出的抽插讓都她忍不住呻吟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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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這麼大聲，是想讓別人聽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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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邊車震的感覺完全帶起了詩怡的羞恥心，她只能勉強用手遮住了控制不住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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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麼爽嗎？詩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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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似乎是從後照鏡看到了她羞愧的表情，她搖著頭，感覺身下的那根動得越來越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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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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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又響了起來，這次不是她所期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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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快地拿起來，他停下了下半身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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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妳女兒，要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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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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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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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把手機開起了擴音放到副駕駛座上，讓詩怡趴著，他從後面進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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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眼明手快地拿起來，他停下了下半身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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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妳女兒，要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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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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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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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把手機開起了擴音放到副駕駛座上，讓詩怡趴著，他從後面進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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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今天妳也加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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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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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忍住不發出快樂的聲音就很難了，她只能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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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妳很忙嗎？」

「卉卉，妳說，沒關系，我、我有在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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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她聽得出來女兒的聲音是快著的，這很少見。「媽媽，今天怎麼沒問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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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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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發生了一件好事歐！妳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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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怡此時的腦袋幾乎一片空白，男人粗壯的下體正慢慢地一下又一下抽送，讓她不致於失去理智，但她也難以進行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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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模擬考的事嗎？」她隨口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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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妳記性什麼時候變那麼差了，昨天才剛考完，成績沒那麼快出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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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也是，媽媽最、最近太忙了，卉卉，妳直接說吧，媽媽、媽媽想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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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怡覺得自己早已經語無倫次了，也許是因為依卉真的太高興，所以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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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我昨天不是問妳，老師喜歡吃什麼東西嗎？妳說咖哩飯，我今天就做了咖哩飯給他吃。」她停頓了一下。「然後啊，老師說我的手藝很好，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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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很好啊。」她應付著，也羞愧著，她一直不知道怎麼和女兒開口，說她和她最敬愛的老師有著肉體關系。雖然讓他來當依卉的家教只是這一兩個月的事，但隨著他們兩人的關係越來越親密，她越來越不知道怎麼開口。而他也從來沒有承諾過任何東西，只是貪戀著她的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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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的那頭突然沒有了聲音，而這時候他才發現，男人的動作已經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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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光石火間，她突然懂了，剛剛的香水味，是她和她女兒在週年慶特價時幫她選的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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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跟老師告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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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略顯的稚嫩的女聲平淡地說出了驚人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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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和老師交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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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大腦在一瞬間停止了思考。依卉她，和他交往了，現在正和她在車上做愛著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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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他是什麼時候盯上他的？自己早該發現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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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喔，詩怡，因為妳女兒和妳一樣，那麼迷人，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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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聲的在他的耳邊說，像是在嘲笑著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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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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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卉卉，我在。」她擦了擦滑下臉龐的淚水，吸了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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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高興嗎？」她的聲音，就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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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麼會呢，老師他長得帥、又那麼聰明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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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懂為什麼自己會這麼說，然後，她感覺到男人撥開了她的臀部，插進了那醜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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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那、那我接下來說的事，你也不能生氣喔。」女兒的聲音帶著些許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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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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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跟老師也做了，那、那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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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怡已經不驚訝，她早就猜到了，因為那大概就是他一開始的目的，只是無力的趴在副駕的坐位上，男人撥開了她一邊的髮絲到耳後，輕柔的親吻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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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想要試試看，他很溫柔，很成熟，我、我覺得很舒服，他沒有弄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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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話裡帶了點羞赧，但更多的是高興，她和她一樣，就像是被施了魔法般，對這個男人深深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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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好好愛妳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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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將頭埋進了她的髮絲裡，而她，只是空洞地看著前方，任由著他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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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什麼時候掛斷的，她不知道，等她再回過神來時，車子已經朝著回家的路上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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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過頭，看著年輕的男人，他依然是衣冠楚楚而不見一絲淩亂，自信且迷人，一手托著下巴，一手輕鬆地控著方向盤。一切都是那麼地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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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這只是一場夢，夢裡的他們，只是坐著同一部車，去拜訪客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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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駛進地下室，他熟練的把車子聽到了屬於她的車位上，一氣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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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詩怡。」昏暗的燈光下，他只看見了那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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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還會再來，找依卉，還有，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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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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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木然的回答著，然後男人溫柔地親吻了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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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站起身，只是動了一下，那件西裝外套從她身上滑落，車門外傳來的冷風讓她意識到自己是赤身裸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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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緊了自己的身體，寒意令她忍不住瑟瑟發抖，然後她看見了副駕座下方滿地的衣服，說明她剛剛才被一頭野獸侵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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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獸的種子留在了她的體內，一點一點地從私處流出，那溫熱潮濕的感覺十分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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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的話言猶在耳，慢慢地，罪惡感充斥了她的全身每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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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一開始的目標就包含她的女兒，從他們的肉體關係發生後，從他毛遂自薦要當依卉的老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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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卉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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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啜泣變成了嚎啕大哭，男人的腳步聲成了伴奏，迴盪在整個空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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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詩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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