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物語 - fuck off the war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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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uck off the war

adiobios

Nov 25, 2021

368

9 分鐘

　　「找掩護，小子！」

　　炮聲過後，你從硝煙瀰漫的站起，往朝你呼喊的方向走去。

　　「咳……你沒事吧，小子？」

　　對你說話的，是已身負重傷的老兵。

　　「Sir，你的腿！」

　　望著老兵只剩半截的雙腿，你強忍著令人反胃的噁心感，死命按壓著不斷滲血的大腿。

　　「咳咳……真是的，fuck off the war，不是嗎？」

　　「別說話了，Sir！」

　　老兵拿出一支菸，放進嘴裡。

　　「小子……你有火嗎？」

　　【A 沒有】

　【B 查看四周】·

　　四周已經沒有任何活人了，你在某個屍體上搜到一盒火柴，幸運地，裡面還有兩根，你點燃其中一根，老兵大口吸著老牌香菸，眼神恍惚，彷彿隨時會失去意識。

　　「幫我個忙……小子！」

　　老兵將手中的步槍交到你的手中，其中只剩四發子彈。

　　「別慢吞吞的……來吧！」

　　【A 開槍】

　　【B 拒絕】·

　　一聲槍響，步槍內還剩三發。

　　「你們，到那邊去看看！」（德語）

　　「有槍聲！」（德語）

　　你將老兵的身體拉起，蓋住自己，將自己偽裝成屍體，腳步聲越來越近，在附近停留不久，接著逐漸遠去。

　　你從屍堆中爬出，背起步槍，往附近的森林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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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天後，在森林中漫無目的地走著，終於你看到了一個村落，正當你興奮地跑過去打算現身時，一聲槍響打斷了你的念頭。

　　「嗚哇哇哇，啊啊啊！！！」

　　「都閉嘴，過去站好！」（德語）

　　德軍的槍托將婦女打倒在地，另一名軍人將一個老婦強硬地拉出平房，你只能從遠處聽見，撕心裂肺的哀嚎與啜泣。

　　你立刻轉向，往森林伸出走去，你拖着那身疲憊不堪的身體，不曉得還能支持到何時。

　　「……媽？」

　　一名拿著花的女孩，臉上充滿驚嚇與恐懼，手足無措地往村莊緩步走去，你很清楚，等她到達那裡，會迎來什麼樣的命運。

　　【A 自保】

　　【B 阻止女孩】·

　　磅！！！

　　數發槍響同時響起，村民的哀嚎聲頓時少了大半，此時女孩總算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嗚嗚……」

　　你在女孩出聲尖叫前摀住她的嘴，並用全力往遠處跑去，你們並沒有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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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半天，你與女孩來到了河邊，天色不早了，你打算在這過夜。

　　摸索著全身，你身上只剩下兩個罐頭，打開了其中一個，把它給與小女孩。

　　「我不餓，妳吃吧！」

　　「……謝謝！」

　　女孩接過手中的罐頭，你循著河流收集野果與可生火的木柴，你知道，在這艱難的局面，帶著那名女孩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就這樣丟下她吧，我沒有義務要做這種事。」

　　【A 絕對不行！】·

　　【B 就這麼辦！】

　　「不行……我到底在想什麼啊？」

　　你搖了搖自己昏沉的腦袋，往女孩的方向走去。

　　「呀呀呀！！！不行……這……不能給你們！」

　　「快放手，死丫頭，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

　　兩名瘦骨如柴的男子，正試圖搶奪女孩手中的罐頭。

　　粗暴的一拳打在女孩的頭上，跪在地上手扶著額頭，稚嫩的臉蛋現在多出了一個正不斷流血的傷口。

　　「嗚嗚……嗚嗚……」

　　「啊啊啊！！！我的手啊！！！你這……」

　　女孩瞬間脫手導致男子的手被罐頭內側的銳利邊緣劃破，男子看著鮮血直流的手痛得大叫，隨後如喪失理智般撿起地上的石塊往女孩走去。

　　【A 開槍】

　　【B 擊退】·

　　舉起槍托，往拿著石頭的男子臉上狠狠砸下，鼻樑斷裂的男子躺在地上痛苦地打滾，你順勢對著他的頭踢了一腳。

　　「嗚哇，你……別過來！」

　　另一名男子從身後掏出一把小刀，戰戰兢兢地指著你，刀尖不斷在你眼前來回試探，但你並沒有因此露出破綻。

　　男子發狂般地向你跑去，舉起步槍擋下朝你胸口刺去的小刀，舉起穿著軍靴的右腳往那人能清晰看見肋骨的側腹猛地踢去。

　　「嗚哦哦……！！！」

　　男子痛得彎下身體，你順勢轉動肩膀，以上挑的方式將槍托重擊對方的下巴，男子向後倒去，你將槍口對準兩人，用最大的音量大吼。

　　「快給我滾！！！不然就在你們身上開個口子。」

　　「咿咿！！！！」

　　兩人連滾帶爬地離開河岸，口中嘟嚷著你聽不清的話語。

　　「嘿，妳沒事嗎？」

　　「嗚……罐頭，被他們拿走了。」

　　「不用在意，我這邊還有一個。」

　　打開罐頭，儘管你嘴硬說自己不餓，女孩仍然堅持與你分享一半的罐頭。

　　「我……我好冷！」

　　西伯利亞夜晚時的冷風與砲火一樣致命，女孩蜷著身子瑟瑟發抖，口中吐出濃濃白霧。

　　【A 忍忍吧！】

　　【B 生火。】 ·

　　抽出火柴盒中最後一根火柴，你小心翼翼地將它點起，火焰燃燒木柴，女孩在一旁感受到了本該擁有的溫暖，身體逐漸放鬆，在你的懷中沉沉睡去，你脫下自己的軍服，蓋在女孩身上。

　　生火時產生的煙容易被人發現，早上前把它熄滅吧，本打算守夜的你，此時卻也承受不住疲憊，闔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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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逐漸變亮，某個聲響驚動了你，你從睡夢中被驚醒，一腳踢翻腳下的沙土，將火堆熄滅，抱起女孩往森林深處跑去。

　　「有什麼發現？」（德語）

　　「隊長，過來看看！」（德語）

　　一支五人小隊的德軍從樹林中走出，其中的隊長往火堆的方向走去。

　　「……」

　　仔細端詳附近的線索與足跡，隊長指著你們逃竄的方向，其他士兵立刻提槍追了上來。

　　儘管有得到短暫的睡眠，長時間的奔波與大大小小的傷口早已快將你的身體蠶食殆盡，大腿傷口的壞死程度超乎你的想像，你用盡全力一跛一跛的逃離河岸，哪裡都好，只要能躲藏的地方，哪裡都好。

　　磅！

　　「呀！！！」

　　槍聲從身後傳來，隨後一陣劇痛充斥你的全身，一顆子彈從背部穿透了你的身體，女孩嚇得跳起，好險，並沒有打中她。

　　「軍人先生……你……」

　　「沒……沒事，我們快走……快走！」

　　女孩拉著你顫顫痿痿的身子，逃離德軍的追擊，槍聲時不時在你們身後響起，但都只是從身旁擦過。

　　「有一棟房子，太好了，軍人先生，快一起躲進去吧！」

　　你看著眼前的一棟破屋，想必就算進去了，結果也不會改變吧。

　　【A 接受】

　　【B 拒絕】·

　　「聽我說……丫頭，妳一個人進去，找個地方好好躲起來！」

　　「那你怎麼辦？」

　　「我會去吸引他們的注意，等他們離開了，我在回來找你，知道了嗎？」

　　「可是……」

　　「聽話，快點進去！」

　　等女孩進了屋子，你撕開上衣，露出小腹上仍留著血的彈孔，用衣物對傷口做了簡單的包紮，你拿著槍往德軍的方向走去。

　　「親愛的，上班辛苦了！來，我今天做了你最喜歡的菜，快趁熱吃吧！」

　　大量的失血與劇痛，干擾著你的思緒，你彷彿聽見遠在老家的妻子正歡迎你平安歸來，將香氣四溢的燉菜端到你的面前。

　　「不抽菸嗎？新兵你這樣，之後的日子會很難過哦！你堅持哦……！嘛，既然這樣就不勉強你了」

　　說起來，剛入伍時的確有過這事，沒辦法，畢竟老婆不喜歡菸味。

　　【A 前進】 ·

　　【B 倒下吧】

　　

　　【A 前進】 ·

　　【B 倒下吧】

　　

　　【A 前進】 ·

　　【B 倒下吧】

　　

　　【A 前進】 ·

　　【B 倒下吧】

　　即便連勉強站立就已經十分困難，你仍然將槍托抵緊肩窩，送上槍機，開保險朝前方跑去。

　　你率先發現了對方，舉起槍往其中一名頭部瞄準，扣下扳機，子彈順著槍管射出。

　　「卧草，該死的。」（德語）

　　「正前方，五十公尺處，一人，掩護射擊！」（德語）

　　「開始射擊！」（德語）

　　雖然沒有射中，但拖著早已油盡燈枯的身體了，能繼續開槍就已經是一個奇蹟了，子彈從你的身旁穿過，但你卻絲毫不在意。

　　藉由樹林的庇護，兩方維持了一段時間的對峙，直到你的子彈打完，下一次探頭時，子彈不偏不倚的往你的腦門打去。

　　「如何？」（德語）

　　「確認擊斃，隊長。」（德語）

　　「這穿著……是逃兵嗎？」（德語）

　　「也許！」（德語）

　　「隊長，這還有個人！」（德語）

　　女孩仍然沒躲過，從破屋中被一名士兵從屋內帶出來，她仍然穿著你給她的軍服，斗大的淚珠從臉上滑落，正死命抑制住放聲大哭的衝動。

　　「要怎麼辦，隊長……該不會？」（德語）

　　「該死，又要再來一次嗎？」（德語）

　　「自從戰爭開始後，做的淨是一堆操蛋事。」（德語）

　　「喂，別說了！」（德語）

　　「對……對不起，隊長！」（德語）

　　昨天扣下扳機的手感還在，這群本應該在學校上學的孩子，在上級長官的「教育」下，將一群毫無抵抗的平民全數槍決，她們死前的哀嚎正盤旋在每一個士兵的腦海中，或許，在剛剛的槍戰中喪生，也不是件糟糕的事呢！

　　看著女孩身上的軍服，在想到剛才的士兵空無一物的上體，彷彿每個人都了解了情況。

　　「命令……就是命令！」（德語）

　　【A 處死】

　　【B 槍決】

　　「隊……隊長！」（德語）

　　將手槍裝彈、上膛，德軍隊長舉槍指著女孩的頭，手指抵在扳機上，只要輕輕一按，女孩就不需要繼續在這煉獄中艱難求生了。

　　輕輕地，緩慢地，毫無威脅地，女孩舉起她的雙手，不逃離，不求饒，不反抗，她的眼睛直直盯著德軍隊長，在那一刻，逃避她的眼神的反而是這群軍人。

　　隊長看著眼前的女孩，過了良久，他將槍放下，接著手一揮，將它丟到遠處。

　　「隊長？」（德語）

　　德軍隊長將女孩抱起，轉身面對小隊其他成員。

　　【C Fuck off the wa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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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uck off the war

#2 哥布林守則

#3 薛丁格的便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