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的巨人《Ｆ‧Ｌ‧Ｙ》 - ＃訓練雙刃３１《寄託Ｘ犧牲》

時間回到剛出牆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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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德，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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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解決掉一隻普通巨人的伊斯剛回來就見到不斷發出細微咖咖聲的席德拉，那些細碎聲響就從後者嘴中發出，以肉眼看的見的程度發著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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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副隊、隊長，我……』手裡還握著裝置刀柄的席德拉一句話都說不完全，一雙深褐色的眼瞳充滿著不知所措和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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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伊斯看到對方這個狀況只好先靠近，同時一雙水碧以探問的眼神望向旁邊正發著愣的摩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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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德他……剛剛差點被吃掉……』回想起剛才的情景，摩西就不由自主的盜起冷汗，因為那景象實在是太讓人驚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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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幾分鐘前伊斯獨自去解決掉一隻突然衝出來的巨人，其餘的人跟隨隊長解決一隻奇行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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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因為席德拉誤判奇行種的行動而導致被一隻大手給狠狠抓住，就在快被捏死送進嘴巴裡去時隊長千鈞一髮的救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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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差那麼一點點……席德拉便會成為巨人腹中之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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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凶險又恐怖的經歷使得某士兵至今還在瑟瑟發抖，原本滿腔的熱血和志氣通通被那張近在咫尺的血盆大口給磨的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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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擅長安撫情緒的隊長馬紀在安慰和鼓勵了許久都不見成效，無計可施的他只好將求救目光投向隊裡的精神支柱：伊斯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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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視一眼現在滿是恐懼和不知所措氣氛的同伴們，伊斯有些苦惱的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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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不想安撫席德，而是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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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也怕死，因為這樣就再也回不到爹地他們身邊，但他並不怕跟巨人戰鬥，對於其他人從骨子裡深深懼怕的情緒完全不得而知，縱然也不曉得從哪裡安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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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伊斯默想著要是常常安慰他的二爸爸在這裡就好時，突然腦中浮現某日醫生不經意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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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伊，你的笑容很能安撫人心。』當時醫生就是這樣拍了拍他的頭，示意當時正擔憂爹地他們的自己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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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及此，還半懂不懂的小伊斯神色自然的挺起身子，拉著席德的衣領處將對方往下輕輕一扯，就在對方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給錯愕到之時，一隻小小的手掌就這麼覆在少年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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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怕，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去救你的。』這句話被小伊那鬆軟的童音說起來一點氣勢都沒有，可裡頭的真摯卻讓席德原本慌亂的內心逐漸平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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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手掌心下慢慢平靜下來不再顫抖後，小伊斯學爹地獎賞自己那般揉了揉那頭褐髮，在席德拉愣愣地抬起頭時給了一記堅定溫暖的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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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寒冬中的暖陽還要溫暖一百倍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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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無法根除大家心中的恐懼，但……給上了希望，起碼在下一次面臨到絕望害怕之時還能有那麼一點點求生的寄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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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應你，發生危險會去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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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現在……該怎麼辦？」隊伍中最纖細也最膽小的席德拉面色發白的看著一群巨人正往他們方向過來，這一放眼望去起碼六七隻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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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德其臉色也沒比席德拉好看到哪去，可畢竟是見過世面的老前輩，他稍微慌亂下後馬上就鎮定了，他立刻拿出緊急的煙霧彈發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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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空中的紫黑煙霧，席德拉握著刀柄的手微微顫抖著，他知道等等肯定有一場惡鬥在等他，以自己的實力跟經驗肯定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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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隊長他們會趕過來的吧？」會吧？只要撐到援兵到來是否就有機會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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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能比別人快一步發現巨人蹤跡的副隊長一定會來救他們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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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席德拉心裡想的，凡德其已經有些皺紋的堅毅臉龐勾起淡淡的笑容，用堅定的語氣回：「嗯，肯定馬上就過來了，在這之前我們可要撐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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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那些大傢伙看看我們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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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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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道墨綠身影大吼了一聲就這麼俯衝下去，握著刀的手都用力到冒青筋，十指也都發白著，卻是如此的義無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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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內心裡嚎叫著快逃、快逃、會死等等，兩人也都咬緊牙根正面迎擊了那群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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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是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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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是加入調查兵團就要有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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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長的歪七扭八、個個表情愉悅而噁心的巨大面容，席德拉都快怕得哭出來了，唯一支持他的就是那稀微的奇蹟跟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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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知道的，這一趟可能就是他的最後一戰，即使副隊長他們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面對這數量龐大的巨人可能也來不及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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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覺到巨人越來越多的少年跟前輩齊力殺了一隻５米巨人，接著逃過一隻１０米的大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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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準備要移動到目前離自己最近的巨人上時，眼角瞥見剛才還跟自己合作的前輩被一隻彈飛過來的３米奇行種給咬的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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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驚恐的瞪大雙眼，短短幾秒鐘那個做事總是沉穩、戰鬥也非常謹慎的凡德其前輩已經命喪巨人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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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一聲哀號都來不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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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放開我、放開我！！」親眼看著同隊前輩被吃，導致席德拉有一瞬間的閃神，就這麼短的時間裡他已經被剛才那隻１０米巨人給抓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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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緊抓著自己的手掌十分灼熱，不過跟滾燙的熱度相比更令他難受的是那慢慢變緊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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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巨人那得天獨厚的力量，席德拉再一次見識到人類可悲的弱小跟無力，他甚至連掙扎都掙扎不得，只能亂嚎亂叫的感受著自己五臟六腑被擠壓爆裂的痛苦跟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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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內臟破裂而噴出數口血的席德拉已經沒有力氣再哀號了，巨人就像是玩弄螞蟻般地將他緊緊握在手中遲遲不給一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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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想不到自己死時天空依舊這麼藍哪，那清澈的藍像極了副隊長那顆柔軟的頭髮，明明……自己明明還有好多事沒做呢，答應母親取個賢慧妻子生個白白胖胖的娃娃的，也答應那群死黨遠征回去時好好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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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還沒來的及開口問副隊長自己下次可不可以跟他一組出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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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已經沒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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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好藍啊、好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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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眼中的世界漸漸的模糊起來，他不禁慶幸至少死前最後一眼是藍的寬廣美麗的大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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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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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席德拉以為自己幻聽時他身上的壓迫感猛然一鬆，整個破爛的身軀就這麼直直往下墜，直到一抹水藍飛快的拾起自己少年這才知道自己被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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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著點，我馬上救你出去！」第一次，聽到副隊長的聲音這麼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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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副……」即使已經感覺不到全身上下，席德拉還是明白自己的身體早已經救不了了，但是……最後並沒有入了巨人的口腹，真的有人來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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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小伊斯此時肯定是一手扛著自己，一手操控裝置在巨人群裡拚死殺出巨人群，少年不得感嘆那像娃兒小小一隻的身體居然扛的動他還身手矯健地穿梭巨人群中，真不愧是戰鬥力一等一的副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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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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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隊長，我沒救了，放棄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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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開開合合了幾遍，吐出來的話語卻不成語句，支離破碎的傳達不到那捨身入死救自己的孩子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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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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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一聲他再熟悉不過的聲音，突然間一陣天旋地轉，接著他和伊斯雙雙跌落在地翻滾了好幾圈後才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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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德！席德哥哥……你沒事吧？」少年已經看不清眼前的景色了，也感覺不到痛覺只覺得好想睡，那一聲聲焦急呼喚的聲音令他強撐起精神，印入眼簾中的是意外清晰的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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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的身上少有的狼狽，有不少髒污和血漬，唯一乾淨的仍舊是那雙水碧雙眼，從認識這孩子的第一天起他就覺得那雙眼睛乾淨到不似凡間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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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德哥哥你再撐著點，我、我馬上就去找醫療班救你。」看著已經奄奄一息的少年，伊斯既是焦急又是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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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伊，放棄他吧，他已經……」已經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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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是……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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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會的，我答應席德哥哥的！我答應過他的，一定要救他──！」孩子帶點慌亂哽咽的大吼著，接著俯身就要抱起少年，要不是特殊作戰班已經趕到加入戰鬥不然此時的他們肯定會被巨人踏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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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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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德哥哥，你想說什麼？」看著現在根本只剩一口氣吊著的褐髮少年，小伊斯心裡清楚的知道眼前人是沒救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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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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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德拉嘴巴開了開，然後很慢很慢的吐出兩個字……即使他非常努力發出聲音了依舊被不遠處的戰鬥聲響給掩蓋，他就這麼睜著眼睛呼出了最後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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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德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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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德，一路走好。」壓下心中悲痛的心情，馬紀隊長彎身替那最後仍是死不瞑目的同僚闔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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懺悔、哀悼的話等一下再說，現在的他們還沒有可以痛哭的時間跟資格……巨人現在還源源不絕的往這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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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伊……」馬紀正要開口要伊斯好好振作面對戰鬥時，就被一雙空無的表情給狠狠震懾到，然而下一秒則是滿滿的憤恨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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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眼前這總是帶給大家正面能量的孩子第一次露出如此、如此冰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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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孩子完全沒有看向隊長，就連先前去告知分隊長消息而剛趕到戰場的摩西也完全連看都沒看一眼，那雙水碧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不遠處的戰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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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隊長，你沒……副隊長！！」再一次的，摩西沒攔住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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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小伊斯毅然決然地投入戰場，那身手跟砍技比起以往都要決然，跟場中也用不可思議速度斬殺巨人的士兵長完全不分軒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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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樣強大的副隊長卻令摩西感到說不上來的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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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晴朗無雲的大空下，血的豔紅染上了那純白的水藍，如同戰鬥機器般完全投入殺戮中，機械又俐落的斬殺著，彷彿不要命一般就算喪命都要再拖一隻巨人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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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小伊斯爆走的情況別說身為隊長的馬紀攔不住，就連利威爾的呼喊聲也絲毫沒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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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士兵長下令要其他人先行撤退，只留下特別作戰班一行人以及……那已經殺紅了眼的浴血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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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殺盡最後一隻巨人時，那在空中翩舞揮刃的小身影這才落下地，瓦斯也剛好完全消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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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托拉等人著急的奔到孩子身邊，在確認後者除了輕微擦傷和挫傷外沒有其他內外傷後這才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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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托拉張了張口，躊躇了好一陣子後吞下憂慮的詢問，轉成一句輕聲喚：「小伊，走吧，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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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已經恢復理智的小伊斯對著自家媽媽微微一笑，然後接下對方手中的備用瓦斯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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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滿鮮血的雙手讓佩托拉細細的擦乾淨後，隨即讓對方拉著自己走向回基地的路上，面無表情的小臉微微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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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依舊的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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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失去了誰，世界還是持續運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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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是如此的殘酷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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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德拉‧傑特、凡德其‧莫爾，卒於８４３年１１月１０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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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第２９次牆外調查活捉巨人任務當中犧牲，為兵團獻上了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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