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想妳 - 季節轉變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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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節轉變

星野

Dec 14, 2021

88

7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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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我出門了」

我站在樓梯口對著房間內的母親開口說道。

真的好不習慣，我很少會像今天早上那樣對家人說出這種話。

「嗯」

聽見母親簡短的回應後，我便驅使雙腳走下樓梯，前往住家旁的公車站。

站牌旁的大樹搖曳著，樹葉染上緋紅的顏色，微風吹拂，葉片緩緩飄落，我感受到新的季節要來臨了。

經過一段不算長的等待，公車終於映入眼簾。我抬起沈重的身體，踏進公車，擁擠的公車內看不見一絲縫隙，但我知道，再往前走幾步便有屬於我的角落。

「看來要度過一段難受的時間」我如此自語著。

「唉，快死了」我一下公車，就不自覺得說出這句話。

路上，一直覺得有人在盯著我看。希望是錯覺。我可不想引人注目，我只想平凡度過高中生活就好。突然背後有種不好的預感。

「嘿！」

腦袋被某個東西敲了一下。

「好痛…」

我轉過身，想看看到底是誰這麼無聊。在我面前的是一頭亞麻色的頭髮，兩旁綁著雙馬尾。

「原來是妳啊，晴」

坂口晴，我的青梅竹馬。晴的外表十分可愛，從國中開始就有許多追求者，她本人或許還沒注意到她超高人氣的身分。

「你怎麼還是一樣啊，我在公車上一直看著你，沒發現嗎？」

「…」

原來是她啊…算了，這也是時常發生的事情。

「話說妳怎麼沒和男友一起上學呢？」

晴在國中時和同班的一位頂級現充交往。那時候可真是多災多難，回想起來就讓我覺得恐怖。

「你說澤木喔，人家已經跟他分手了喔」

晴對我使了個眼色，我嘆了口氣，決定忽視掉。如果再繼續和晴聊天的話，想必會造成很多困擾。我對晴的感情細節沒什麼興趣，而且，我自己也覺得我配不上晴，既然晴分手了，我當然不會有什麼感受。

「先這樣，我去學校」

我拋下這句話，便快速朝向校門口邁進。但我隱約感覺晴在我身後站著不動，當我回頭看時，晴已經轉身離去。

踏進教室門口，熟悉的座位在我眼前。我感到一陣安心感湧上心頭，把書包掛在桌旁，拿出昨天還未看完的小說，慢慢進入屬於自己的空間。

不知過了多久，教室裡傳來了一陣一陣的吵鬧聲。或許是看得太專心了吧，都沒注意到班上的現充團，早已在教室後方圍在一塊，討論著放學該去哪玩。

我朝那群現充看了一眼，晴似乎注意到我的視線往我這看了回來。我迅速轉過頭。

「好險…」

要是和晴注視下去的話，諒可能會忍受不住想要呵護她的衝動。但礙於校園地位，只好作罷。

晴似乎不滿諒剛才的舉動走了過來。

「餒，諒你剛才在看什麼啊～」

晴帶著一絲捉弄的聲音，開口問諒。

「沒什麼，只是好奇妳們放學都會去哪裡玩」

與其說是好奇，倒不如說是在意晴的生活。畢竟晴分手時，沒有傷心難過，讓諒好奇與晴有關的事情。

「只有這樣嗎～，還是因為我這個可愛的青梅竹馬，吸引你的視線」

晴帶著開玩笑的語氣。

「才、才不是呢」

晴每次捉弄我時的那副笑容，總是讓我心跳加速。可能是相處久了，又或是晴不知不覺在我心中有了不同的看法。

「開玩笑的，我放學沒有要和他們去玩」

晴簡短的答覆。

「是嗎」

這樣阿，她今天放學有空，或許…。

「坂口，過來一下」

「啊好，諒先這樣囉」

晴被那群現充團搶走了，只能怪自己太沒自信，沒有勇氣向晴提出邀約。

上課的鐘聲響起，大家各自回到座位後開始了今天的課程。

老師在黑板上，疾筆速寫著上課內容重點。我在台上恍神的看著窗外。窗外的藍天，綿綿的白雲，成群的鳥兒，陽光燦爛。一陣微風吹拂，有著一點海的味道，又或者，是青春的味道。

回過神來，早已下課了。

「餒，你聽說了嗎，隔壁班好像有人要告白」

「真的嗎！我們去看看」

班上吵雜的聲音，原來是有人要告白。這也難怪，處於青春期的人們，總會想和心儀的人交往，在旁的吃瓜群眾也是喜歡看著，是否會有一對情侶產生。

還是去看看好了，畢竟，我也想知道那個人是怎麼告白的。

走出教室，看到一群人圍在那起哄。那應該就是告白現場了吧。我不疾不徐的走過去，看到告白的男生，那男的一看就知道也是現充，那麼讓他心儀的公主又是誰呢。

「我們交往吧，坂口」

出現一個熟悉的名詞，我看向那ㄧ群人，往裡面看，晴確實在那，那男的居然是和她告白。

「不好意思，我目前沒有想和任何人交往的意思」

晴婉拒了那個現充男的告白，那男的看似有些氣氛，他抓起晴的手，用著不同剛才的口氣，激動的問晴為什麼。

「為什麼！我覺得自己配的上妳啊。難道妳已經有男友了嗎？說啊！」

「不是這樣的，你這樣我會很困擾的」

晴眼看就快要哭出來，我不能看著這樣的晴被那種垃圾騷擾。於是，我擠進那群人裡，推開身旁的吃瓜群眾，直到看到那個騷擾晴的男人，我揮出拳頭，打到那男的左臉頰，再補上一腳，踢向小腿。

那男的沒反應過來，痛苦地倒在地上。我立馬抓著晴的小手，帶出人群。

正當我想問晴有沒有受傷時，晴眼裡帶著些許淚光，看著我說「謝謝你，諒」

我感到心臟快速跳動，臉有些發燙。我別過頭，對著晴說「沒事就好」

晴笑了笑，用力握緊我的手。

時間彷彿回到了從前，我和晴牽著手，一起在住家旁的公園玩耍，晴從小便十分活潑，老是一直捉弄我，每次他都把我弄的心情不好，然後再來安慰我。晴和我常常會玩耍到傍晚，我們會坐在大樹下的長椅，看著遠方的天空，訴說著未來想做的事和約定。

「我長大後，要成為諒最喜歡的人」

「那我長大後要娶妳，晴」

夕陽見證了我們的約定，街上的路燈一盞盞亮起。時間也不早了，我再次牽起晴的手，回到溫暖的家中。

真的過了好久呢，連我都記不清我小時候的夢想了，晴那時所說的話，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我回頭看向晴時，她的臉上染上一層紅暈，視線也開始飄忽不定，我才發現自己和晴已經到了人潮眾多的操場。

「抱、抱歉，沒想到會牽這麼久」

晴抬起頭，仰望著我。

「好久沒這樣子了。諒，妳記得小時候的事情嗎？」

晴有些感動的說著。

「嗯，我記得」

「那就好」

晴看著我，嫣然一笑。我再次回想的小時候的我們，也跟著笑了出來。陽光照射在我們身上，我看身後的影子，我們距離越靠越近，接著，我們並肩走回教室。

也許真的是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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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季節轉變

#2 約定埋藏在深處

#3 並未沖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