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戀情深 - 心痛的感覺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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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心痛的感覺

梁寧

Jul 17, 2016

579

3 分鐘 923 字

痛是什麼，虐是什麼，其實我不那麼懂。

有人說我很淡，但我多想對他說，我不得不淡。

如果我不這麼淡然，我承受不起你的離開。

為什麼呢，事情過了這麼久，想來還是很悲傷。

如果當初的我，不覺得只要你好我就好的話，我是不是，不會幫你告白。

和你一起，隔著手機銀幕，挑餐廳、禮品，和告白的臺詞。

那我會不會就不像現在一樣。

明明看著你在那女孩墓前哭得撕心裂肺，我只是看著你的淚，多希望你不要哭了。

我知道，你每天早上為了和她搭同一班車，你放棄了五分鐘就會到的距離，繞到公車站，只為了和她在同一個空間，你甚至沒有向她搭話。

一直到她發現了你，你們每一天的巧遇變得那麼順理成章。

你會多為她帶一份便當，每天早上先去買一被她喜歡的抹茶，帶到車上給她。

你會把事都提前做好，等到看她也差不多了，說一起回家。

我甚至知道，你的手機密碼是她的生日，你的桌布也是她放大的照片。

可是，其實你什麼都沒有告訴我，你只有對我說，「欸，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要跟一個女生告白，能幫幫我嗎？」

所以，你知道我，為什麼知道嗎。

因為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啊。

你去超市買菜的時候、你等她一起吃飯的時候、你去坐公車的時候……

你的笑臉很快樂，真的，真的，我一直都在。

我真的一直都在你的快樂之下，悲傷得不能自己。

「別哭了……欸，你幹什麼。」

「失去她我也不想活了！」

「你想要的是讓刀上染血染命吧。」

我第一次發現，原來我也有能夠奪走他手上東西的力量。

「對！這樣我就能還和她在同一個空間了……！」

「好，如果你期望的話。」

刀鋒就要觸碰到他的衣襟，他閉上的雙眼，面容有多安詳。

我讓刀鋒轉向自己，或許，心痛只是一個比喻。

既然我找不到心痛的感覺，那讓刀子插深一點吧。

這樣我就能知道，心痛的感覺了。

吶，你要的染命，我用自己的換給你。

你要活著，笑得像之前那麼燦爛。

最後映入眼簾的，是被雨打溼的你。

為什麼，我卻聽到比她死了更撕心裂肺的哭嚎。

對不起，你不要哭了……

我幫你去那邊把她找回來給你啊……

不要、不要……再哭了啊……

我是真的好愛你……呢……

我不知道，一個人的燦爛，是不是會永遠消失。

但是至少我還知道，我在你身邊，只要我還在你身邊。

你就拾不回燦爛。

你會想著她，愧疚著，瘋狂著。如此，我們只有等到一切淡了，你身旁有人了，才能再見。

可是我，不願。

比起你身旁的人永遠都不是我，我寧願，選擇我生命的消亡。

我最深刻的，是你說要選餐廳，和訂的日期。

我笑著說了那天，笑著問你要幹嘛。

然後你說了，要告白。

之後我，幫你選了餐廳。

然後我的生日，也成了她的祭日。

我生日的這個月，讓你流淚了。

你生日的那個月，我到不了了。

好好照顧自己，等你拾回燦爛，你就不會再有這樣痛心的感覺了。

永別，余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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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後來的我們。

#11 心若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