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之子.沉默之空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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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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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向我伸出手，拉著我站起身的女性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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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威……，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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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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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將右手掌橫立在胸前，對我像是行禮一樣自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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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東亞異常氣候抑制系統『鏖王』的擬似人格ＡＩ，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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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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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和水神大人類似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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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除此之外，我還有很多想要問的。

我之前所看到的那個人是不是妳？

假想的現實裡那場戰鬥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的？

在那場戰鬥之後現實到底又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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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這邊該感謝你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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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威閉起眼道了聲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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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應該是由我來阻止鏖王的。但直到剛剛為止，我都仍在為壓制住鏖王的一半演算力就用盡了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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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Ｉ和伺服器是分斷的兩個個體而不是共同體。

那麼，身為ＡＩ的神威想要制住鏖王的暴走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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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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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的力量被ＡＩ壓制，一半的力量被帝龍控制。

也就是說剛才的鏖王只剩下三分之一或四分之力的力量而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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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這裡有能夠修改鏖王權限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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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為了操作權限所苦，那麼，能夠修改權限的這個病毒或許能夠派上用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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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這個必要。」神威小姐說著發起光芒張開了雙手：「多虧你壓制住了鏖王的本體，現在的我已經奪取了鏖王所有的演算力權限。請稍等一下，我現在就把水門市上空造成豪雨的雲層，用奈米機械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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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威小姐說著就閉起眼沉默了下來。

這麼一瞧，與我先前遇過的她相比，眼前的她似乎變得更加成熟些，頭髮也長了一點。體型稍微大了一些，面頰也多了一點成年人的俐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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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要不要我幫上一點忙啊？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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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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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笑聲這麼響起，從二樓落下的是一道銳利的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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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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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喚出了手槍，握在手裡朝著弧線的軌跡接了下來。

只差一點點，沉默著的神威小姐背上就會留下巨大的線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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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麼阻了下來以後，王元霸就反握著手裡帶有弧狀的勾狀短刃，「啪搭」一聲在水面上著地，嘴角勾勒出了笑容，看向擋在神威小姐前方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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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還能夠反應過來，眼神變得不錯了嘛，要繼續反抗我嗎？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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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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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槍口斷裂的手槍扔下以後，我又再一次叫出了另一把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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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現在沒有興趣和你玩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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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還打算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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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緊張什麼？就只是打算回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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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霸這麼說著就將手裡的短刃放開。

那把帶有中東風格的刀刃一瞬間化為了０與１形成的方格後消逝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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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她就這麼將手伸進了鏖王那的龐大的身體。

埋入鏖王身體的那半邊身體，居然一瞬間像是沉入了湖面一般消失在空中的漣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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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膽量的話就追過來看看吧，小狗。」王元霸笑著說道：「我會在我的城堡裡好好招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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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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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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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就這麼將頭探了出來，艷紅色的嘴角勾勒出了愉快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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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喜歡的那位『聖女大人』也在等你也說不一定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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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霸！」我難以抑止下憤怒，猛然對著鏖王殘留下的身體開了數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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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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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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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這麼跟著奔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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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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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拉住我的是神威小姐。

她搶先走了過去，閉起眼，伸出了手像是探索一般讀取了那片像是水面一般的空間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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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這條通路就是帝龍與鏖王聯繫的管道，從這裡的話確實能夠前往帝龍的伺服器內部。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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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讓我這麼過去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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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清楚吧？無線通訊是一種不穩定路線的通訊。能單向去到目的地，並不代表能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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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網路，就和電話是類似的。

一方開口而另一方接收訊息，另一方開口而己方接收訊息。這個規則是絕對的，並沒有己方擅自將對方拉過來的這樣的通訊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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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即使從這條線路能讓我通訊到帝龍的體內，但只要帝龍不對外發送訊息，那麼就沒有任何人能收到從帝龍那裏回來的訊息，也就是回來的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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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最簡單的說法，這很有可能是通往帝龍體內的單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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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我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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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通往帝龍伺服器本體的機會少之又少。但，我認為沒有為此拚上性命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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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重要的人──，或許正在那裡等我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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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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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威閉起眼思索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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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比伺服器並沒有尋找到類似的資訊。但殘存記憶找到了一個堪比對的名詞：歌蕾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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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回憶中聽見過的一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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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並不推薦這樣的行動，但我並沒有阻止你的權限，你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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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神威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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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氣，還有我應該已經說過是由我這邊向你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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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這麼進入了在空氣中的平面。

像是潛入鏡面一般將半個身體埋入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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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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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長程的假想影像後，在我的眼前出現的是一片漆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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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著說，這是個通道的一小角。

上方有著些許的燈光，前方則是以鐵皮與管線構成牆面的狹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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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通訊還能夠連通一小會，最後再傳達給你一個訊息吧。找到了你在找的人之後就立刻尋找能夠登出的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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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威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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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應，看來這是從那裏單方面傳送過來的語音訊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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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已經將這裡發生的事聯絡到水門市的ＡＩ『水神』了，那裏的支援應該很快會到來。處理完鏖王的事以後，我也會盡快給你協助。剩下的就只能由你一個人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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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威小姐傳送完最後的訊息以後，短短的發出了一小片雜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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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有真的□常感謝你□，我□知道你□會來幫□的，□王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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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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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一下子恢復了寧靜。

看來最後的語音通訊也就到此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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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你還真來了啊，通往地獄的單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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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傳來了大剌剌笑著的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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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按照約定，我就來好好招待你好了，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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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眼前的通道伸展開來。

原本被黑暗蒙蔽的部分，一下子展開了僅容一人通過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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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旁的牆面上，無數的管線上都亮著紅色的光線。

如同人的血液流過一般，像是活著的心臟表面一般，讓血液通過血管的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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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從這裡開始就必須要保持警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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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裝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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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這麼朝著通道的盡頭一路奔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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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了長長的通道以後，出現在道路盡頭的是一片長方型的白光。

連單行道都稱不上的狹窄通道來說，這裡肯定就是出口了。

我就這麼闖進了發著光的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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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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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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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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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笑聲轉來的是三個帶著旋刃的陀螺。

對此早已有準備的我高躍了起來，一下子飛越過陀螺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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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陀螺在我的後方互相撞擊以後，就這麼彈開並且再一次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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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不錯嘛，居然還能夠避得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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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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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沉默代替了回應。

正如對方所說，這裡是她的城堡／據點。

會有什麼樣的陷阱也不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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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掙扎也是毫無意義的，就讓我來好好疼愛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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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霸將雙手一擺，八個陀螺同時往八個方向飛出。

其中有五個直直朝著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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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啊哈哈，和你的玩具好好玩吧，小狗。」王元霸獰笑著說道：「可要完全躲開是不可能的，我也是花上了好一段時間才能夠看穿這些傢伙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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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

不發一語，我喚出了手中的機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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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鏘鏘鏘鏘」。

跟著，接連著朝著五個陀螺都掃射了一輪。

它們就這麼加速著往外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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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聽見我說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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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了，妳說就算是妳也花了相當多的時間去理解它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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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圍互轉的陀螺現在有十一個之多，而且撞上牆面和彼此互撞都會使它們加速。

現在這個場面上，眼下已經比加速到極限的咖啡座遊戲更加眼花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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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說快到這種程度的話，妳也已經猜不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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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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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人同時跳了起來避開從一旁轉來的陀螺。

而且是不約而同的往對方的方向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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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的金屬對撞聲，在彼此跳躍的軌道上擦過，我就這麼背對著她，而她也背對著我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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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會使些小聰明──，那就不靠本事，用命來一決勝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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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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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人就這麼在空中展開了對戰。

這是一刻也不能落地的飛行戰。

只要稍微停下或沒有找好落地的位置，立刻就會被轉動的旋刃絞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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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劍與長鞭。

光刀與手刃。

槍聲與炸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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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間斷的空中戰間爆出了無數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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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妳接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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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準了時機，我側向的踢出了一腿。

用雙臂在胸前擋下的同時，她就這麼朝著滿是陀螺的地面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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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這樣就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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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知，她就這麼將手放置上地面，立刻就浮起了一隻圓木粗的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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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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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反倒是狼狽的落入了陀螺包圍的中心，逼不得已向著一旁的牆面上跳去。緊緊抓著牆面才終於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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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以為我會毫無把握的跟你玩上性命嗎？被設計了以後的感覺如何啊，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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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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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這樣瞄準她立起的高台，向著她的腳跟跳躍著砍去。

而她就像是享受著被追逐一般，一個又一個的立起了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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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也玩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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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這句話的同時，王元霸停了下來。

下方浮現出的是目前為止最大的平台，約五公尺高，直徑十公尺左右，足以容納百人的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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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就用實力讓你徹底死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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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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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這麼躍上了平台。

想當然，這裡也不可能沒有陷阱。

地面立刻浮起了大量的圓木鋸，像是拉鍊一般的延著路線來回而動。

我也早有準備的退開了數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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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說了直接對決，卻直到這裡也還要耍小手段。

真是完全符合這個女人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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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再問妳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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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小狗居然打量起主人的事了，該不會有什麼不軌意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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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是個正經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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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妳這樣的人不可能會屈居於人下吧，為什麼要跟著克里亞神父？難道說妳也同意了他的思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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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水與方舟。

想將人類全都滅亡，追求人類臨終前的呼喊與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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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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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妳追求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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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覺得現在的世界有趣嗎？有維持下去的必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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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這個人到底在問些什麼？

每個人都能吃到想吃的東西，每個人都能在想睡的時候睡。

無法工作的人也能夠得到溫飽，工作的人甚至能得到眾人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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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日子稱得上是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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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你也和那些傢伙一樣是無聊的一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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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那個時代，到處都是付了錢才能拿的攤子，可是還是有好事的大嬸把賣剩的東西丟在我們前頭，才活得到現在。』

『能在想吃的時候吃，嘿嘿，還真是來到了個好時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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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這樣的對話。

我就這麼咀嚼了一下王元霸話中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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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希望的是世界的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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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是這樣的世界是錯的。人人平等？互相尊重？階級相等？真是無聊透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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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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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確的世界應當要有階級存在！而最上層的人永遠都只有我！我討厭的人就該成為奴隸或死，我選上的人就能待在我附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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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階級。

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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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毀滅？人類的再生？方舟？那些關我什麼事？最重要的是破壞後的秩序該當由我來創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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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可以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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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完全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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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敢說沒有人想要成為世界之王嗎？瘋了的不是我而是你們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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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已經沒有意義了。

就在這裡決定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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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悟吧！王元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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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嗯？一次也沒有贏過我的人還敢說什麼大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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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霸就這麼獰笑著甩出了無數的長鞭。

範圍可說覆蓋了整個高台的大範圍長鞭，一下子佔據了我眼前的視線。

再加上地面上的圓鋸，可以閃躲的空間幾乎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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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難道忘記我有多少次擋下了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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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師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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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我都是這樣在王元霸的長鞭中吃虧的。

直覺告訴我，就這麼衝過去肯定會直接的迎接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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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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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像是走馬燈的記憶中，浮現出的是與陽夏教官某一次對戰到像是瀕臨死亡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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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速度的確很快，集中力也很強。可是你只要一進入這樣的狀態，就會有看不到周圍的小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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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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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呼吸就行了，用專業一點的名詞，就是吐納。在武學裡，也有像這樣調整一次呼吸來冷靜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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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夏教官就這麼沉穩的吸了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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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息就能夠讓你理解很多事。而要怎麼利用這一息，就要看你自己的解讀了。」

「呼……。」

「要注意的是，高手是不會看露你這一息的空隙的。」

「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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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陽夏教官就這樣繞到了我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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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說的是，這既是個能夠扭轉情況的必殺技，也同時可能製造出相當大的破綻，所以自己要抓好使用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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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我的頭以後，陽夏教官笑著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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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這種性格的話，就會用這一息來加速到無人可及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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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的吐息了一瞬之後，陽夏教官就用我的肉眼無法跟上的速度，一瞬間到達了更衣室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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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今天的晚餐就決定是御好燒囉。」

「啊？又是那間店？那是陽夏教官的朋友開的店面吧──？」

「好吃嘛。我在門口等你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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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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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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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出「哈」的聲響，彷彿將肺中的空氣全都放出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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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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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理解了。

至今我無法拆開王元霸的那手長鞭的理由。

眼前的一切就像是慢畫面撥映一般，用最緩慢的動作拆解開所有的手法讓我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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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接連著揮出兩手的武器。一直我都是這麼解讀的：王元霸是靠著反射神經，交替的揮舞著武器，然後對方動作之後再反擊對方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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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實是，整個攻擊的動作就是一體。

打從一開始，進入她的攻擊動作的範圍之中，就已經確定了會被反擊。

如何被反擊，被反擊的方向，被反擊的方式，全都在攻擊之前就已經決定好了，她只是做出這整個已經編譯好的動作。

用格鬥遊戲來比喻的話，這就是一個帶有反擊技的攻擊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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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破解的方法當然也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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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啦？不敢攻過來了？要放棄了嗎，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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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霸一下子結束了攻擊。

停下手邊的動作以後，停了一息，然後才準備進行下一次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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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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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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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吹。

猛然的吸了一息以後，我用力蹬地往前方奔去。

既然是好整以暇的反擊技的話，停下動作的一瞬就是最大的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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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與腳上，所有控制方向的噴射器全部一起張開到最大。

用盡所有燃料也沒有關係，我用全部的意識指示噴嘴逆向著開到極限。

身體一下子浮了起來，像是半飄在空中一般躍起了五十公分，就這麼像是飛過所有的圓木鋸一般，在空中劃出了藍色的滑行軌跡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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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招吧！王元霸！嗚喔喔喔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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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盡全身推力的一擊。

立起的膝蓋在對方機身的腹上猛然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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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嶽！

足以將山脈震飛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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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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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結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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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手掌翻飛朝上，向著天空，猛然的朝著下顎一擊。

緊跟著，握回的正拳再一次朝著相同的部位奮力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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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雷！

連續落在同一地點的兩次雷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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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霸的頭顱向後仰去，身體也大大的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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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束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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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中喚出的光束刀，從肩上至側腰，立刻在對方的胸前畫出了長長的直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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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王元霸一聲嘖嘴，立刻向後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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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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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舉的左手上方浮出了機槍的槍身，在王元霸的鋼鐵身體上彈出了無數的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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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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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現在！

從腰間拔出了兩把短刃，右足向後點了一步以後，我立刻將全身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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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唰唰唰唰唰」接連的斬擊像是擊打棉被一般讓王元霸的身體如同抹布般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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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太得意了！臭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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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掙扎著將右手伸起打算喚出武裝的同時。

我也拔出了手中的長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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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看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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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的一聲清響，刀刃收入刀鞘的同時，刀鐔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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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威流拔刀術奧義──秘劍．ＩＡ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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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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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次的斬擊嗎？看來果然還是模仿不來。

若是神威小姐來使用的話，一瞬間就能揮出七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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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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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的手裡揮出了長鞭。

像是打出陀螺一般將旋刃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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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控制的旋刃，只要用鎖鏈將它像狗一樣綁著就能依我的心意攻擊了吧。

這是妳教給我的最後一塊拼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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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鏈．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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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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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霸就這麼浮在空中，在長鞭拉到最遠距離的位置，持續的遭到旋刃迴轉著斬擊。

迴轉著的旋刃絲毫沒有留情的意思，只自顧自地忠實像個陀螺持續的轉著。直到失去了迴轉的力道才頹然斜傾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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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我也不禁對那破布一般的身體有所同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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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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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了武裝以後，王元霸的額頭，全身，都流溢著鮮血。

衣著與小麥色的肌膚也受了無數的切割與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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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是我輸了，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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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霸就這麼說著向著後頭退了數步。

按著自己的手臂，毫不遮掩破碎的衣著下裸露出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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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以為自己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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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理解她在說什麼之後，我的膝蓋也跟著緩慢的動了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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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鍍金的世界裡對自己虛假的勝利感到自豪吧，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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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霸就這麼退到了平台邊緣，然後想也不想的就往後踩空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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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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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上了。

機甲的身體終究是夠快。

我直直伸出的右手在王元霸落下前抓住了她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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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麼？這是在同情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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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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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的左手就這麼浮出了連接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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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把妳知道的情報都吐出來再說，王元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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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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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朝向她頸子的線頭，王元霸竟做出哭喊與搖頭的猛烈抵抗。──這個就連對死亡都沒有一絲一毫畏懼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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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進來我的腦內！不要窺探我的心！住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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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續開始』

無數的畫面進入我的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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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出現在眼前的是男性的臉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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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下來了，親愛的！這孩子的雙眼和妳一模一樣，肯定會是個健康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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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轉過手，讓「我」眼前的視角朝向疲累的女性。

也就是說，這是某個少女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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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此時並沒有瞭解到。

這個家庭之所以由父親接生的理由。

以及他話語中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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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親愛的，我也這麼想。好的，那這個孩子的名字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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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流逝。

少女的成長並不順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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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手每天都要帶著木桶提五十趟水。

如果慢了一些就沒有當日的麵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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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如此，有時少女還是會羨慕的在窗台外偷看那些上著學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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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民！賤民！」

頑皮的孩子們會戲耍這個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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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還會搶走她唯一的麵包扔進水桶。

習以為常以後也不以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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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少女還是會在無燈的夜裡拉著母親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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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賤民是什麼意思？我並不是叫那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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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著眼淚的母親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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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大一些之後，少女對聚會時眾人圍繞在村子中央，對老人們說的那些話，終於瞭解了更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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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些奴隸就是所謂的賤民。

比我們好一些，住在村裡的是平民。

更久以前，在村裡還常鬧水患時，把整治河岸的工作交給我們施捨給我們飯吃的是貴族和國王。即使是貴族們的牛和馬都比我們珍貴，所以我們要心存感激，絕不可逆他們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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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決定的？」

少女向著理所當然地聽這些話的村民們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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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比國王更偉大的薩滿們……。」

「那些人又是被誰決定當薩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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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那麼，就只有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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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民，賤民！」

在之後的某一天，頑皮的平民孩子們終於又來騷擾少女。

掉進水中的麵包剝掉一半還能果腹，可扔來石頭的舉動與空腹合起來就更加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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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叫做賤民！我有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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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這話的小鬼們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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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賤民哪有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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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齡的孩子們做了鬼臉以後，石頭和難聽的話一同扔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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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終於壓抑不了胸中的憤怒而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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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變成城裡的貴族！變成國王！變成比你們偉大的人來報復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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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此話的孩子們笑得更加傾倒，就連扔石頭的力氣也沒有了。只管把石頭拋在地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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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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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妳在說不可能的事啊。父母是賤民的人，孩子就是賤民，生來是賤民的人，來生還是賤民，生生世世都永遠是賤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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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對討論大人不敢提的事也感到有些害怕，一半的孩子就這麼跑了。

一半的孩子感到無趣也散了，只剩下做鬼臉的孩子再一次「咧」的一聲吐了舌頭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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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生來是賤民的孩子永遠都是賤民？死了以後將來也永遠還是賤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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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母親只是緊緊抱著少女的身體，茫然的哭泣著道歉個不停。

從她的口中聽見的不是「對不起，不該把妳生下來」這樣的話。

而是「對不起神明，居然有這樣胡思亂想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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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日過去。

少女的雙手沒有在長大，也只用骯髒的水洗滌同一件破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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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日，城裡有個特別熱鬧的日子，那是個特別讓賤民也參與的日子。

人群圍繞的目標是從城壁上俯視一切的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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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真髒」

「吾的國度裡不需要這些髒東西，不能將它們全部擦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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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與隨從立刻獻上忠言，若是少去了這些人國家的制度也無法維持，終須有人來做最底層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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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把不能工作的人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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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法律被頒布下來。

賤民每一戶送出一個無工作能力之人，贈與國王賜的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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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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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對著頭戴枷鎖，走在排隊行刑的母親身旁哭喊。

士兵們明白這一切，個個都睜一眼閉一眼體諒大量來送行的家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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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喀麗絲，沒有工作能力的人是媽媽，妳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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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上面的人不高興時說一句話就能決定一切。爸爸，媽媽，村裡的大家都那麼辛苦了。為什麼這個世界不是由善良和努力來決定而是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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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說這種話，啊，可憐的孩子，請神寬恕妳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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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神明！什麼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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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憤怒地指向天空與城堡上的國王怒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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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有一天要殺了你們，殺了上面的王，也殺了上面的神明！由我來當王，由我來決定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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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並未聽見遠方這個孩子所說的話。

他僅僅只是因為這個孩子瞪視而來的眼神讓他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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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不需要這樣的國民，那個小鬼也一同處刑，不，極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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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給我放手！我一定會殺了你，殺了你們全部！聽見了嗎？蠢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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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處刑台的上頭，少女無神的看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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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這一切的人，我會殺了你，聽見了嗎？

即使是我死後也會無情的追殺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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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遠方的天空響起了雷鳴。

雲層被穿破，由上方往下而落，像是奶油般融化雲層的是，巨大的光之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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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人留意到，只有少女注意到了那一切。

由天而降的光柱燒毀了遠方大地上的城市，之後，隆起的地面往外擴散，能量波與瓦礫猶如漣漪般自圓心擴大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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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回過神來時，周圍的一切已經全被震波所吹飛。

周遭所有有生命的人類只留下一句救命，或只轉過身，或只抬起腳，就只留下這麼動作的一瞬間，已經全都在同一道光芒之中消失了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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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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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的屍骸之中，唯有少女的身影仍在行刑場中。

她就這麼跪著凝視著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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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啊，多麼美啊，這才是真正神所賜與的身體。

看啊，多麼雄偉，這才是真正尊爵的王所發出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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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之相較，你們口中所謂那些命定、神授，全都是些無稽的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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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向著天空的破洞伸出了小小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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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住那隻小手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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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著白色龍鱗的巨大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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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麗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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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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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一下子回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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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眼前的女性，仍維持著一手捉著，一手被捉著的姿態，懸在半高的平台邊緣。下方就是無數高速迴轉著的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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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不要用那個名字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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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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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的話語哽在心頭，只要稍微放手就能讓她摔落下去，可我卻難以放開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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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蛋，你在同情我嗎？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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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下子露出了鄙視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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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這種眼神都跟『那個傢伙』一模一樣，真是令人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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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就一邊說著，一邊偷偷在左手凝聚起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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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我會欠你人情嗎，不過是個小狗，別得意忘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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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的一聲。

難以置信，她就這麼將自己的手臂斬斷，讓自己的身體隨著重力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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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再見面時就是你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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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拇指指向自己的頸口，向我比了比橫畫的手勢以後，她就這麼往後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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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句話是怎麼說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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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地看向天花板以後，她才再一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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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的終點比你所選擇的旅途還要危險，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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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那身軀就如同墜入分解廠的碎布。

就這麼被無數的旋刃絞過以後像是碎塊一般難以辨識出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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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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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來得及做出登出的動作，肯定也已經對大腦做出大量的傷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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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的殘骸一下子消失。

周圍的景色也一瞬間變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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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作空間的主人既然已經消失，那麼也沒有必要維持著空間的形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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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立刻變成了一片白色。

沒有牆面，沒有路線，沒有地上物，沒有任何東西，彷彿世界初創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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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啊，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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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眼前出現的是幼年的少女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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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克里亞……！」

「我們又見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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