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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相守19

Shela Ang

Apr 5, 2022

218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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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守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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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什么？”向来骄傲的李宁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顾晓梦眨了眨她那双大眼睛，无辜地看着李宁玉：“啊，我......我叫错了吗？还是......你小过我？”

李宁玉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天才大脑顿时也一片空白，她终于明白顾晓梦哪里不一样了，是看向她的眼神、神情和举止，不再是深爱她的顾晓梦。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顾晓梦见李宁玉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有些无措地不知该叫姐姐还是妹妹。

李宁玉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抚摸顾晓梦的脸颊，说：“晓梦，我们不闹了，好吗？如果你还在生气，你可以打我骂我，玉姐不会还手的。可是你这样，玉姐会很担心的。”

顾晓梦被李宁玉整得更懵了，皱着眉问：“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啊？”

李宁玉的心堵得慌，眼眶开始发热，喉咙像被人用力掐着般说不出话，甚至难以呼吸。

她没有回答顾晓梦的问题，而是抬脚快步离开病房。

“呃......”顾晓梦问站在一旁的伊伊，“那个姐姐怎么了？”

伊伊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顾晓梦叹了口气，头疼地低下头，扶额整理思绪。

“咔”门被推开了，李宁玉带着医生走了进来，让医生替顾晓梦做一个全面检查，李宁玉则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抱胸看着。

顾晓梦也不乱动，安静地配合医生的检查。

医生检查了好一会儿，放下听诊器，“顾小姐的身体并无大碍，但因为淋雨受凉，这两天或许会发烧，得注意一下。擦伤的伤口不严重，这几天尽量不要碰到水，定时换药就可以了。”

李宁玉拧着眉，问：“那她为何会失忆？”

“顾小姐并没有撞伤头部，导致失忆的原因有很多，但依据顾小姐被送来医院时的情况来看，很大可能是受了太大的刺激，她的潜意识里开启保护模式而选择性失忆。”

“多久才能恢复记忆？”

“很难说，患上这种症状的患者有些几天就恢复记忆了，有些是几个月或好几年都说不定，但更多的是……”

“你不用说了，我明白。”李宁玉打断医生的话，她不想听到更让她难受的话，“谢谢你，医生。”

“最近尽量不要再让她受刺激，什么时候恢复记忆暂且不说，她的心脏真的不能再折腾了。”

李宁玉送医生出去之后，上前两步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不记得了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认识。”

顾晓梦安静地等待李宁玉的下文。

“今天几号？”

“什么？”顾晓梦没料到李宁玉会问这个，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要知道你失忆的程度，记得些什么又忘了什么。”李宁玉解释道。

顾晓梦低下头想了想，“六月……十一？还是十号？”

李宁玉盯着顾晓梦，双唇越抿越紧，像是在隐忍什么。

顾晓梦的记忆居然停留在上密码船之前，那时候的两人还没相遇，这时候的顾晓梦当然不会记得她。

“我是剿总司令部情报科科长李宁玉，是你的上级。”李宁玉顿了顿又说，“还有，今天是七月三十号。”

“啊？那我的失忆程度也没多严重，还以为断片好几年呢，原来才不到两个月。”顾晓梦笑着摆摆手说，“才那么点时间，管它呢，不记得就算了。”

“怎么能就这么算了？”李宁玉气得眼眶都泛红了，“一个多月也可以发生很多很重要的事情，或许这一段时间里，你还遇到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怎么能说忘就忘！”

“李科长，您这么激动干什么？”顾晓梦困惑地问，“就因为我不认得您？您对我来说，很重要吗？”

“……”

这个问题李宁玉不会回答，她很清楚她们是相爱的，但她不知该如何与失忆的顾晓梦解释，她们之间的关系。

李宁玉咬了咬下唇，深吸一口气，小心地把她刚才弄热的粥打开，垂下眼帘忍着泪水，淡淡地说：“抱歉，是我失态了，先喝点粥吧，暖暖胃。”

顾晓梦看着面前的粥，一动不动。

“你先吃，我已经通知顾会长了，他待会儿会来接你。”李宁玉耐心地劝道。

顾晓梦依然不为所动。

伊伊拉了拉顾晓梦的衣角，奶声奶气地说：“姐姐，不吃东西的话，这里会痛痛哦！”

顾晓梦见伊伊摸着肚子，猜测伊伊要说的是胃疼，只是她太小了，不会准确表达真正的意思。

顾晓梦心疼地抚摸伊伊的头顶，问：“那你吃了吗？”

伊伊用力地点头，指着李宁玉说：“这个姐姐有买给伊伊吃，我们刚才一起吃的。”

“好，姐姐现在吃。”说着，顾晓梦看向李宁玉，眼神带着疏离和陌生，“李科长，打扰了您这么长时间，真是不好意思。既然我父亲快到了，我也不好再占用您的时间。”

逐客令的意味十分明显，但李宁玉忽略了其中的意思，“无妨，机要处已经下班了，况且我今天是请假了的，我可以陪你等顾会长。”

顾晓梦还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安静地吃起粥来。

粥的味道很清淡，里面只有少许的鱼肉，但喝下去之后整个人都暖和起来了，包括她的心。

......

病房里，顾晓梦和伊伊坐在病床上开心地吃着李宁玉买回来的小零食，吃到好吃的还会互相投喂，而李宁玉跟刚赶到没多久的顾民章交代事情的原委。

顾民章的眼眶挤满了泪水，语气满是心疼：“我的女儿从小娇生惯养，手指破了一小块儿皮都哭着喊疼，现在接二连三的苦难都发生在她身上，她该多难受啊！”

“您别担心，这几天我会留在顾家照顾她的。”

“宁玉，周围的人她都记得，唯独忘了你，我怕……”

李宁玉明白顾民章的顾虑，“顾伯父，我说过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不会再放开她。即使她忘了我也无所谓，我可以重新把她追回来。”

顾民章长叹一口气，“晓梦交给你我很放心，这阵子只能辛苦你了。”

李宁玉摇摇头，微笑道：“应该的。”

“待会儿我先带晓梦回家，你就带那孩子去警察厅，看看能不能找到她的家人。如果她真的无依无靠，你带她回来，总不能让她继续流落街头。”

李宁玉应声点头。

“在这样动荡的时代，我顾某能力薄弱救不了所有人，只能帮得了一个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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