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幽托比亞/ utopia】 - 章十三、重生

章十三、重生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euEh5AAFP

看著躺在醫療艙內，沒了呼吸、就連心臟也停止的麗瑟，憶紋的腦中瞬間飛過許許多多的回憶，最後，畫面停在對她來說最『難忘』的那天……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2CWVo9fqC

再睜開眼時，她躺在記憶轉移用的太空艙裡，透過以強化玻璃製成的上蓋，她可以看到圍繞著她的科學家們，激動又欣喜地幾乎落淚的模樣。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ESDMvEM70

從艙內被移出後，她坐在手術台上看向自己的雙手，躺下去昏睡前還充斥著歲月痕跡的雙手已不復存在，眼前的雙手白皙嬌嫩，看不見任何一絲細紋，好奇妙的感覺，像是做了場夢一樣。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CHO6xQfxm

「知道這裡是哪嗎，老師？」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OFRdzmI65

面前穿著實驗袍約三、四十出頭的男女都是她的學生，一個個彷彿見證奇蹟般地開心，這裡的每個面孔她都認得，但卻有種說不出的違和，在她心底慢慢發酵。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FCporBv46

似乎是察覺異樣，一個機器人推開學生走到她面前，他有著一張3D制模的人類臉龐，與單調的機械音：「聽得到我的聲音嗎？蘿絲‧甘迺迪？」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uj4WGHs9w

「我知道你，你是『方舟』。」她頓了頓，面露遲疑，「蘿絲‧甘迺迪……是誰？」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wKFtd47NX

原本充斥喜悅的實驗室內，剎時一片安靜。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2Zi3wHUHr

「老師……您在開玩笑吧？」有著一頭金髮的男學生不敢置信地望著她。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rR2M07Ofp

「我、我去檢查機器設置！」有著紅褐色長髮的女學生趕緊跑到儀器旁。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ZXJHQWN6v

「不行了！老師的原肉體因大腦負荷過重，已經……」蹲在另一座太空艙的男學生，臉上盡是絕望。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UB3uyITN5

聽著他們的對話，她心中也有了猜測，為了應證，她走到太空艙旁望著裡頭的人，這名年過百歲的老婦人，安詳的閉著雙眼，滿是皺紋的臉上沒有痛苦，像是做著美夢一般。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cXfjyTpLd

她看向不知所措的眾人：「看來我的人格可移轉的假說驗證失敗了，是嗎？」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UB6xUqAGX

眾人面面相覷，隨後一齊朝她點點頭。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Mj2racEfj

其中一名學生連忙舉手發問：「老師，那您的記憶……」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sZ1HT1Jqp

「記憶都沒少。」她說完不自覺看向自己的手，「但對於『蘿絲‧甘迺迪』這個身份我並沒有產生自我識別。」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yFa9hkD9F

見學生們仍是一臉呆愣，她勾起嘴角，「也就是說，我並不覺得『蘿絲‧甘迺迪』是我。」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DWJGBA7Ed

底下一片嘩然。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HdXBXZ3Qz

絲毫不顧亂作一團的研究生，方舟來到少女身旁：「既然妳覺得自己不是『蘿絲‧甘迺迪』，那登記的住民身分要用什麼名字？」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xpiwb6oQe

少女一愣，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苦思著腦中可以翻到的單詞，卻赫然發現都是與自己的研究相關的事物，『adjustment，zero』、『engrave』、『memory』……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jlRY2CwS6

最終在與方舟討論後，少女的新名字便誕生了。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NiqhfksQB

『登錄身分：原住民，登錄姓名：林憶紋，登錄性別：女，登錄編號：……』看著密密麻麻的登錄資料，少女換上學生拿給我的醫師袍，將印有記憶診療科『主任醫生——林憶紋』的牌子別上，拿起一旁的鋼筆在蘿絲‧甘迺迪的死亡證明書上簽名。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y6rGP5kPU

蘿絲‧甘迺迪沒有其他親屬，因此只能由憶紋將她送往火化，望著從火化爐裊裊上升的煙霧，憶紋長舒了一口氣，內心有股說不出的輕鬆。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jfEEJMDc3

我既是我，但又非我，而我——重生了。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bPZ5ruKjs

重生後的每天對憶紋來說既熟悉又陌生，一起做著研究、持續改良記憶診療艙的學生依舊是那幾個熟悉的臉孔，而每天起床時，望向鏡中那晶瑩剔透地幾乎透明的肌膚卻是那樣的陌生。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eWEvSwopO

總使得她每日清晨就會因驚嚇過度，而發出響徹大廈的尖叫聲。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zIWPMdQ3L

經歷連續十六天早晨驚叫後，再也受不了的憶紋，決心搬出原蘿絲‧甘迺迪的住屋，主要原因是房子太大了！回音也超級大！不想每天都被鄰居問候的她，只能跑去找方舟商量。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5Al6aVj9Q

所謂的『原住民』相當於『方舟』在籌備期間的大股東，由於捐贈了大量的金錢，在『方舟』完工並正式啟用後，就能獲得對等的禮遇，像：薪資計算比例較常人高、居住環境任你挑選、終身醫療減免90%、諸如此類不勝枚舉的好處。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FeLd1eocN

雖然方舟並不能理解憶紋，為什麼要為了避開鄰居的側目而搬家，但他還是給她換了間約十坪一室一廳的房子，並且告知她只要她願意，可以隨時再換回那間五十五坪的房子。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AKhFBpIFr

憶紋的新生活總算正式開始。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1JllPdBTE

平日看看診、假日跑研究所，閒暇時還可以體驗，深受年輕人喜愛的『實境遊戲』，憶紋不禁感嘆，她的新生活簡直充實的不可思議，最棒的是還不用為錢所惱……應該是這樣的才對。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Kw4tcoBdS

但每次下班回家時望著空盪盪的家，一股說不出的酸楚悄然而生，讓憶紋不由自主捂住胸口。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evezOJ1op

那到底是什麼？到底是缺了什麼？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BOSoB4QwT

她不知道。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r0v98ialv

「成了！這樣就改良完畢了！」望著手上的演算資料，憶紋興奮地不能自己，轉頭看向學生們，他們與她一樣高興。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BTuA32OPi

憶紋隨即轉向其中一名，前兩日健康檢查出癌細胞擴散，再過幾日要入院接受治療的學生，問道，「約翰，你要不要做轉移，換個新的身體就沒有癌細胞了，這次絕對……」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It0eGTYXj

男學生卻露出為難的笑容：「我……我不用了，我還是去做治療吧。」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MBhEW6RVf

憶紋不死心的再次看向其他學生，因為大戰的關係，在戰爭發生後才進入方舟避難的學生們，或多或少都有癌症的毛病，也正是因為怕自己會這麼死去，他們才和憶紋一起沒日沒夜的研究記憶及人格完整轉移的方法。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iZKX5ghEc

上次的記憶移轉對大腦負荷過重，原本健康的素體因細胞突變，失去頭髮與眼睛的色素，成為『類白化症』的狀態後，方舟告知憶紋，這具身體已無法再次承受同等試驗，因此憶紋只能將期望放在她的學生們身上。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PDRu20b0q

但她卻失望地發現，就算理論已經實證，並加以修正，只需要再次驗證就可以獲得結果……卻沒有任何一人，願意去成為那個成功的案例。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r6NfbyL0w

她困惑她不解、她不甘她不願，但她卻無法責備他們任何一人。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np8LY3nI4

畢竟她無法告知他們，如果依舊沒能成功轉移人格，該怎麼辦？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CEzyAAwGG

他們有愛人、有家庭，甚至有些還有孩子，與早已孓然一身的她不同。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4oFBABROH

他們有各自的『羈絆』。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0OsGA87j5

此刻，憶紋才突然懂了。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g2xXVXsE1

啊，原來這就是我缺乏的東西。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htGGiQMmO

啊，原來這就是我空洞的心所嚮往的。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r7TEEZew3

啊，原來這就是我如此渴望卻沒能填上的空白。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oCBdBPSRK

理解後的每一天都變得很難熬。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lXBjTS5yd

憶紋雖然依舊平日看診，假日卻不用再去研究所了，因為她的研究室已沒有學生，也沒有可以驗證的人，她將研究室的大門鎖上，在方舟的資料庫內將該實驗項目標記為『待實證』，繼續她的生活。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tmpw12NCe

然而，就在某天的清晨，因完成病人記憶調整時過度疲憊，睡在醫院的憶紋，突然接到來自方舟的聯繫，她努力撐開沉重的眼皮，卻在看清內容後，完全沒了睡意。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RbYO8jHUu

『一會兒有個吸血人亞種會送到妳那，麗瑟·華倫，原名：麗瑟爾·愛因斯坦，大腦強韌度特Ａ級，將『家醫科』的所需醫學知識全數輸入進她的大腦中，之後帶領她完成報到手續，麻煩妳了，費用會照算。』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TzzDyGNlf

吸血人亞種？麗瑟爾‧愛因斯坦？大腦強韌度特Ａ級？家醫科？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2qvzOis2K

等等……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REs9XBKYr

還來不及整理腦中混亂的訊息，憶紋趕忙起身更衣，卻在要套上褲子時，再次收到來自方舟的通知，她連忙將衣服穿整好，慌忙間還撞到了膝蓋。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owrLIQCYv

「嗯……醫師？」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JMMcouTrQ

打開門就看到麗瑟爾‧愛因斯坦站在面前，她約高自己一個頭，奶金色的長髮、淺褐色的大眼，搭上白皙的肌膚，是個看似只有十六、七歲的美少女。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hKMjHX3dK

與想像中『吸血鬼』的形象完全不同，憶紋不免大失所望，連帶著招呼對方的話語都顯得刻薄。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UDIc3usSg

明明不想這樣的，憶紋有些懊惱的在心中責怪自己，但麗瑟卻像沒事人般也不生氣，按著她的指示乖乖躺進診療艙中。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7VZJCwTp9

結束方舟所交辦的事項後，憶紋帶著麗瑟來到地下樓吃早餐，看著麗瑟津津有味地吃著麵包的模樣，再次重挫她內心『吸血鬼』的既有印象，她不禁脫口說出：「我還以為吸血鬼……不對，吸血人亞種只喝鮮血呢。」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Arc1YZFdb

或許是這話語過於尖銳，麗瑟明顯地產生動搖，她深深看了憶紋一眼，才開口解釋：「我也不知道……但我可能不是那麼純正？畢竟之前都在研究所裡，被各種試驗、研究什麼的，打了很多藥劑。」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G5h7tisnx

聽完她的話，憶紋瞬間產生想賞自己兩巴掌的衝動，為什麼要多嘴？這下好了，才剛見面沒多久就揭人瘡疤，這不是讓她覺得我很苛薄嗎？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djgxgOmZI

若只是個一般人，或許憶紋不會這麼糾結，但麗瑟‧華倫的身分太特殊了！她已經猜到『方舟』想用這個『非人』做些什麼，雖然她對此並不感興趣，卻很明顯無法置身事外。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T8QT1aOTQ

畢竟都把人塞到自己的醫院，若方舟不是要自己幫忙盯著，她林憶紋就把自己的名字倒著寫！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lWUuyfcsG

糾結片刻，憶紋朝麗瑟伸出手，「我的名字是林憶紋，回憶的憶，紋身的紋，是八樓記憶診療科的主治醫生。」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t36qOQwFG

「很高興認識妳，林醫師。」麗瑟說著便露出笑容，笑容裡滿是真誠，在日光燈下竟閃閃發亮。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TlkFG97q0

——這就是她與麗瑟‧華倫的初識。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6Rvwh6nh8

在那之後，由於在同一個醫院上班，加上方舟有特別叮嚀憶紋多關照她，兩人間的交集明顯地變多了。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UCgjwgeHB

與麗瑟相處後才知道，她總是傻愣愣的，不是反應慢，而是因為她是真的傻啊啊啊！似乎是自懂事就被研究所人員捕獲，長期生活在不需具備生活知識的環境，這人完全沒有所謂的一般觀念與家事能力啊！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gy8b5zUe5

除了這個還有一項更令憶紋火大，那就是即使被那樣殘忍的對待後，這人依舊是個善良的不可思議的濫好人啊！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rJ4x0Ttfg

「先是喝不了被自己處刑的犯人的血，接下來又是這個嗎……」看著麗瑟大咧咧地與方舟告知自己要養萊卡，憶紋忍不住嘆了口氣。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evol6HJDX

憶紋原本以為再糟糕也不過如此，然而麗瑟‧華倫卻總是能一次次地打破她的認知……望著坐在客廳玩遊戲的兩人，等等？為什麼是兩人？憶紋不禁感到頭猛烈的痛了起來。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DZIIVLmSB

不是狼嗎？！怎麼變成人了！？那狼呢？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aaXBhCgAg

在麗瑟的解釋下，她總算理解事情的前因後果，看著異常親近麗瑟的萊卡，她的內心總有種說不出的不安，嗯……果然是男女授受不親吧？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N7jUrWTak

於是憶紋打了個電話給方舟，讓方舟將房子換成二十五坪，兩房一廳的小家庭房，嗯？等等，小家庭房……？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7iHSvgqvP

算了，聽起來也不差……吧？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bx1YmZLVl

與麗瑟及萊卡一起住了半個月後，憶紋很快就推翻自己的看法，一點都不是也不差！是超級差！先不說萊卡習慣不好，像個孩子似的，總是要一教再教，就說這個家怎麼總是我在做飯啊？雖然麗瑟會幫忙打掃跟洗碗就是了……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bQHX19ByH

但最最最讓憶紋困擾的，莫過於晚上睡覺的時候……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Ozxa24sd5

麗瑟曾經與憶紋說過她的體質特殊，睡眠總是很淺，同居後的第二天憶紋就見識到了。隨著半夜一聲猛烈的倒抽氣，麗瑟坐起身掩著臉發抖，久久不能平息。半夢半醒的憶紋自然也被這騷動給驚醒，她不動聲色，內心卻苦不堪言，她已許久未和他人同床，這種時候該怎麼辦？學校也沒有教啊？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fZSnHAV34

幸好沒過多久，麗瑟便再度躺下，她抱著膝蓋捲做團狀，雙肩因抽噎而一動一動地，顯得弱小而惹人憐愛。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QJElWVsjL

大概是腦子壞了吧我，憶紋在心中瘋狂的抱怨了一番，轉身將麗瑟抱住，隨後像安撫孩子一般輕拍她的背，說道：「小花乖乖睡，有我陪著妳……」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KCENpotmu

小花是誰？那已經不重要了。憶紋只記得，那天麗瑟睡得比平常都來的安穩，在那之後只要麗瑟被惡夢嚇醒，憶紋都會如法泡製的安撫著她。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2eAxqRCeq

望著麗瑟宛若孩子的睡顏，憶紋有些無奈地抬起手，悄悄地將她嘴邊的金色髮絲順到耳後。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CZcWRAjXd

如果哪天她能不做惡夢就好了。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jnVUsX63R

如果哪天她在我身邊能睡好就好了。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vvUdcI9H0

如果……她能像這樣一直陪著我就好了。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Z4H2qHmsp

憶紋自嘲地笑了笑，瘋了吧我，想什麼呢……攬著麗瑟的手卻不由自主地收緊。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T96djDfKo

那天，麗瑟告知憶紋，自己要出去方舟外探查採樣時，憶紋的心瞬間漏了一拍，這瞬間她才意識到，原來在不知不覺中，麗瑟在她的心中已經佔了這麼大的位置，幾乎將她內心的空洞完全塞滿，佔據她生命裡的空白。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cKeNaqzSn

直到這一刻她才理解，這就是她渴望已久的『羈絆』。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vPE9dELmX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1SOYOxz7e

----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sQI6DNYXg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j6y4OGc1D

為了要方便使用電擊復甦心肺功能，麗瑟的胸口被剖開，露出裡頭殷紅的心臟，看著心臟越跳越微弱，最後完全停下的瞬間，眼淚淹沒了憶紋的視野。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kl5wlF0ey

麗瑟……死了？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U0RvFAkIc

憶紋呼吸一滯，腳步虛浮地退了兩步，她覺得胸口好痛，明明沒有任何傷口，卻宛如被撕裂般，疼痛難耐令人窒息。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n7Zswppon

不！不可能！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4yKWl2uT2

她可是吸血鬼啊！先不說輻射汙染，她可是就連陽光、大蒜、太陽都殺不死的吸血鬼，麗瑟‧華倫啊！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pin5u1MGO

怎麼可能就這樣死了呢？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a8BNBza2I

憶紋扯出虛弱的笑容，或許麗瑟只是在跟她開玩笑，或許等等就會若無其事地坐起身子……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S7ASR3WHg

然而，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V24ftq1VA

望著絲毫沒有動靜的麗瑟，憶紋的腦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一個她不願接受的想法——麗瑟‧華倫真的死了。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sKMXd5biy

憶紋不由得朝麗瑟蒼白的臉龐看去，她彷彿可以看見麗瑟朝自己笑著，那總是傻里傻氣的笑容，不知在何時已深深烙在她的心中。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VD7h2NNpq

要她什麼都不做就這麼接受這一切？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4VE3j5Fwj

絕不——！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FPPEmiDAI

憶紋一把抹去淚水，將診療艙的艙門打開後抽出胸前的鋼筆，朝自己的手腕狠狠地刺下去！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LZUiI8eFM

溫熱的鮮血飛濺到舖有高級絨布的診療艙內，旁邊的醫療機器人隨即衝上前，卻被憶紋一個冷眼給制止，她將滴著鮮血的手放在麗瑟的心臟上，輕聲說道：「妳要的血我給妳，所以……快點回來吧。」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KfnFHYj5a

說完後她一把握住麗瑟的心臟，緩慢而有節奏的擠壓著，醫療機器人將電擊裝置推到憶紋身邊，憶紋也不予理會，只是兀自地按壓著麗瑟的心臟。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zo7ezfFen

快醒來……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AGmHyMPgJ

快醒來啊……！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eAKC4QaG6

「快給我醒來！妳這個笨蛋！」憶紋怒吼道。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fYI8jmbnX

或許真的有奇蹟吧？隨著這聲怒吼，麗瑟逐漸冰涼的心臟，終於恢復了跳動。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GPKCkTwNK

『怦怦、怦怦——』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LqzKzMuKk

憶紋恍惚地望著手裡奮力跳動的心臟，露出安心的笑容，隨後便失去意識往一旁倒去。

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y6D1W8meM

ns3.20.233.31da2

章十三、重生

註冊

登入

介面語言:

故事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