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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爾病毒，是狂犬雷比斯病毒（Rabies virus）的近親；由英格特醫生──史格特．雷爾（Scott Raëlian）第一次發現。目前為止，已知的雷爾病毒一共有七型，當中以第一、二、六型的感染最具侵略性。雷爾病毒進入人體後，會釋出神經毒素，並且進入腦神經系統，引發病毒性腦炎。感染第一、二、六型雷爾病毒的患者，死亡率超過百分之90%。」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NxqIFj5gu8
──《聯邦醫學期刊》摘要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l8JMMot6bz
十五年前10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7v4a7rVea
英格特．倫敦．聖約翰公會附屬醫院．臨時隔離營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B5r8lyGarM
「雷爾教授，患者顱內壓一直上升，出現了神經癱瘓。」一名護士全身穿著深黃色的保護衣物和防毒面罩，從搶救室跑出來說。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avsXsUQEYC
「我知道了。」史格特．雷爾教授穿著黑色長袍，帶著鳥喙面具走進隔離營。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zyaobl7mkN
病房裡面的設備非常簡陋，並沒有什麼先進的設備。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uZyjNmeRAY
雷爾教授一進搶救室就看到萊．偉忠斯。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hLeqYmFTS0
「患者怎樣？」雷爾教授問。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FWqDthYUgo
「血壓六十，內出血過多，連續輸血都沒有用了，顱內壓持續上升導致腦溢血，瞳孔對光沒有反應，看來已經沒救了。」偉忠斯雙目呆滞，望著雷爾教授說。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SAYWoVG4LX
躺在病床上的患者，半個小時之前已經失去了知覺，全身都發脹，面部表情扭曲，全身都插滿了管子。吊架上掛滿了輸液包和血液包，患者體內的血液已經被換了兩輪，但內出血的情況極其嚴重，已經到了無法挽救的地步。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NfMB4jSiis
「他的大腦已經發熱到近乎溶解的狀態。出現腦溢血之後，根本來不及開顱，就已經腦幹死亡了。」偉忠斯喃喃自語，看起來有點神志不清。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JaIWa6zKMO
「宣告死亡吧，偉忠斯。」雷爾教授連患者的容貌都沒看一眼就說。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864EU07YVl
「死亡時間，晚上十點十三分。」偉忠斯心情沉重地看著牆上的掛鐘道。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0SSlWXDDaJ
身後的護士趕緊把死亡時間寫下來，再連同死亡證和其他文件交給偉忠斯簽名，然後一臉無奈地把死者的遺體放進裹屍袋。因為屍體的數目過多，所以必須即時處理，連潔淨的時間也沒有，就要拿去火葬。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KoJr4oisaA
偉忠斯那時腦袋裡一片空白，已經想不起這是第幾個死去的患者；他的心情已落谷底，哪怕再受到一點的刺激，他整個人都會瘋掉。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nUBSOeQ4Ye
今天已經是他在隔離病房的第五天，這五天內死去的患者已經數以千計。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k9DHhezb5V
雷爾教授和偉忠斯都知道這已經是他們所能承受的極限了；從昨天到現在，足足連續工作了超過三十小時，完全沒有休息過。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lzeGYKPfZ2
由於瘟疫具高度傳染性，而且病因不明，所以已經沒有多少醫生和護士願意過來隔離營幫忙。剩下的就只有雷爾教授和偉忠斯，負責為患者作最後的醫治。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w2juV4QzUW
在最近幾天，已經有超過九成的隔離營患者都死去了，現在隔離營的患者還有兩百個，而且還陸續有病危的患者被送進來。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JZJsT4GI2S
而整個隔離營只有二十名醫護人員，其中也有三名不幸染病，情況危殆。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GYxocR73pe
「可惡！」雷爾教授在心裡怒罵。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4hAwmtzoeo
他全身赤裸地站在男性的淋浴間用碘液清洗身體。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UPBANL2rt5
「今天死了多少人？」偉忠斯走進淋浴間說。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vJOORO1C0b
他進來之前，要先用酒精和高濃度的消毒劑噴灑衣服，然後他脫掉全身的衣服，走進另一個淋浴間，用清水和碘液清潔身體。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LvDKGsjOIG
偉忠斯面容憔悴，一副意志消沉的樣子。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QaEKvrV9Rz
「五十三？加上剛才那個患者，就是第五十四個。」雷爾教授說。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yqRWogcH5r
「可惡！這到底是什麼瘟疫？媽的！」偉忠斯一邊罵著髒話，一邊洗擦身體。他的情緒有一點失控，激動得連手腳都在發麻。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SXqptXQmfi
雷爾教授擦乾身體後，立即換上兩層白色的保護衣服。再戴上鳥喙面具和穿上一件黑色的防菌袍，準備回到隔離營。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TtdPIaJrR5
就在他經過門外的那一瞬間，便聞到病房裡的惡臭。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3ZNVybDmuN
雖然戴了阻隔毒氣的鳥喙面具，但雷爾教授仍然可以聞到病房裡的臭味。患者吐出來的血液、傷口的膿液、嘔吐物、排洩物，還有屍體發出的惡臭，全都混雜在病房的空氣中。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wHu6ZhTr4y
患者的屍體需要即時焚毀，但由於屍體數量太多，燃燒屍體的焚化室早已塞滿了屍體，發出惡臭。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KSPuSkwWDt
由於隔離營內的空氣並不流通，所以儘管護士們不斷清洗和消毒房間，仍然無法消除臭味。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ycrfx7Rump
在病房裡的地板上，幾乎躺滿了人，患者們像罐頭沙丁魚一樣擠在一起。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Y0iC0gNWzh
在患者中並沒有小孩和老人，因為他們都是最先死亡的人。剩下來的就只有年輕人。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OloY6dFVhO
由於沒有人知道瘟疫的來源，也沒有任何有效的治療方法，所以被送進來的死者，超過九成都會死亡。當中大部分的患者死於腦溢血和敗血症，其他則死於多重器官衰竭。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i9ET3auAz4
隔離營的患者是男女分開的，男女患者的人數相差不多。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Mq8dC31WA1
為了方便消毒和清潔，所以只派發簡單的衣服給他們，全部人穿著單一的睡衣，看起來就像囚犯一樣。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Sskk2QMTLA
病房裡無時無刻都有患者在痛苦地呻吟和抽搐，他們的表情每一個都令人不堪入目。有些人因為受不住刺激，變得精神失常，會在病房裡脫光衣服亂走，大喊和失禁。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9bzGQRfzBS
有些人也許死了半天，也沒有人發現，直到屍體發出了惡臭，醫護人員才會把傳出異味的遺體移走。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v7IdAqSY5O
「這裡簡直就是人間煉獄！」偉忠斯從淋浴間走出來說。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WCvYx636nj
「仍然活在這裡的人，恐怕沒有一個會相信上帝的存在。他們每個人的內心都在吶喊，呼喚著上帝的名字，卻等不到神的救贖，也看不到奇跡的出現，只聽到死神慢慢靠近的腳步聲──這裡應該比地獄更恐怖吧？」雷爾教授說。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qkxMoioWFE
「雷爾，你是不是已經感到絕望了？」偉忠斯酸著鼻子問道。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NqrcDzS19u
「不，你知道什麼比絕望更難受嗎？」雷爾教授說。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FNUckqWNnk
「什麼？」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Glen6P5LKK
「那就是在絕望的邊緣看到一絲希望的時候，內心的掙扎比絕望更難受。」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RW2TUBAj05
現今10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b8jV6pfta
維納恒．卡里昂．納德斯公會附屬醫院．病理室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805jdhri5h
納德斯公會附屬醫院的病理室位於地底，是一個設備齊全的實驗室。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HJDKUBMNLl
在那裡有一位著名的病理學家──理查德．馮．貝林（Richard von Behring）教授。他是一個矮小的侏儒，雖然其貌不揚，而且總是煙不離手，但為人謙厚，博學多才，是艾肯最崇拜的教授之一。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g0XwliIUw1
「吱丫丫──」病理室那陳年老舊的木門被推開，發出怪異的聲響。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yOG3GSBCbf
「馮．貝林教授！」艾肯匆忙地走進來。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KwaLOkeDmZ
「哦！是你啊。」馮．貝林教授正專心地觀察著顯微鏡下的組織切片說。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X7PZpiRAjx
「你在看什麼？」艾肯見到顯微鏡下的切片好奇地問。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hYnaHsH6br
馮．貝林教授他平日總是專注研究，性格孤僻，不喜歡跟任何人打交道，艾肯是少數跟他合得來的人。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PIR3v67Jqe
「你猜。」馮．貝林教授得意地說，讓開一點讓艾肯觀察。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5FIQ0HYC7p
艾肯知道這是馮．貝林教授對他的挑戰，便走上前使用他的顯微鏡觀察切片。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c1RtmoCQX3
切片的中間有一堆細胞組織，它們被蘇木素（Hematoxylin）和伊紅（Eosin）染色，艾肯一看就知道那是肺部細胞。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K8Jp3yEf2b
再仔細一看，他發現這些肺部細胞被破壞得非常嚴重，顯然是遭到感染。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K7gV6NQfFD
「這是一個肺炎患者，而且是個年輕人，肺部細胞遭到破壞，在細胞周圍有大量核酸 ，所以估計患者應該是遭到病毒感染所致的。」艾肯回答。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Aat37DLdXJ
「嗯，非常好，全對了。」馮．貝林教授輕輕地點頭說。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kThHcL2MiH
「患者是醫院內的病人？」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PLeir43UYT
「不，這是從另一個公會送過來的樣本。」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LSf2KObJgR
「原來如此……對了，『這個』，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實驗室嗎？」艾肯說著，突然戴上口罩和雙重手套，把裝有芬里爾血液的瓶子拿到馮．貝林教授的面前。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DxQsrNgBn4
馮．貝林教授看著瓶子的血液，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地說：「什麼？莫非芬里爾回來了？」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sXBeKN3zrH
馮．貝林教授一看就知道這是什麼玩意，他立刻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把瓶子拿起來仔細地觀看。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yvYtapQupp
瓶子裡面裝有乙二胺四乙酸（Ethylenediaminetetraacetic Acid，簡稱 EDTA），可以阻礙血液凝固，令血液保持液態。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LK0BkOJfZd
瓶中的血液就如成熟的玫瑰一樣艷紅，令馮．貝林教授對它產生了一種迷戀。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tV0jouDFXe
馮．貝林教授把瓶子放下，露出凝重的表情。他用戴著手套的手點起了火柴，然後點起了雪茄，開始一口口認真地抽起來。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Mcxex9dQOE
在凌亂的病理室裡，忽然彌漫著一股獨特的菸草香味。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8c6Syku2DD
艾肯知道那是馮．貝林教授思考的表情。雖然他努力地隱藏，但艾肯仍然可以見到他嘴角上興奮的笑意。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UsRKhd8vIX
「行，拿去吧。」說著，馮．貝林教授把掛在脖子上的金鑰匙交給艾肯。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TCsCU2m1Zi
納德斯公會附屬醫院．馮．貝林教授實驗室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y7GsLNn0vg
並不是每一位教授都可以擁有自己的實驗室。馮．貝林教授是少數享有這個特權的人。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mgO6OVNivb
艾肯和艾力在實驗室裡穿上黑色保護衣和鳥喙面具後，站在無菌實驗室內開始工作。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k7qzd1RGo3
這時，另外兩位公會侍從則穿著黃色的保護衣服，手上拿著碘液和漂白劑候命。萬一發生意外，他們就會立刻為格雷兄弟的身體和實驗室進行消毒和隔離。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AcmfQrRF3x
艾力小心翼翼地把裝有芬里爾血液的瓶子放進真空箱內。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to4LqNRePO
真空箱外有兩對手套供醫師使用，每次工作人數只限兩個，而且只有黑公爵醫師才可以接觸受雷爾病毒污染的血液樣本。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Lxq1HkKAwF
艾肯仔細觀察著弟弟有條不紊地把真空箱內的血液瓶打開，然後在裡面用吸管抽取血液樣本，並把它注射到貼有「格雷．B 細胞（簡稱 GB 細胞）」標籤的培植皿中。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qzbNdVAvWh
由於雷爾病毒一旦感染芬里爾後就會立即變異。所以即使是被同一型病毒感染，每一頭芬里爾身上的雷爾病毒都不一樣。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X9tLG6OAri
而且，雷爾病毒變種後，原有的抗體就會對它無效，這也就是為何雷爾病毒無法用疫苗預防的原因。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ZitnOCwYvN
雷爾病毒入侵人體細胞後要經過八小時才會發生變異，因此人類感染雷爾病毒後的八小時是治療的黃金時段。一旦過了八小時，如果不注射抗體，從芬里爾血液培植出來的原始抗體就會開始失效，病發率也會隨即增加。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3D1VkDXuo3
所以黑公爵醫師必須把握時間，在芬里爾死後抽取血液樣本，然後迅速培植出抗體，才有機會拯救到受感染的患者。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D1hhE0aIjb
由於抗體的生產時間需要極之迅速，所以需要利用特殊淋巴 B 細胞才可以完成。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xzrPXMHBJy
而發明出這種細胞的人，就是艾肯．格雷，所以這種細胞才被命名為「格雷．B 細胞」。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FG8oql8wkX
「格雷．B 細胞」是從一名患有B 淋巴細胞白血病的患者身上培植出來的。該患者最終因染上雷爾病毒而死，但能夠製造出雷爾病毒抗體的 B 細胞仍然得以保存。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1Ig30xyHwx
由於該 B 細胞屬於癌變細胞，所以會在短時間之內迅速分裂。因此，可以在極端的時間裡產生出大量抗體。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xoTC6zP6iZ
艾力把芬里爾的血液放進幾十個組織培植皿中，裡面早已培植了大量的格雷．B 細胞，只要把少量帶有雷爾病毒的芬里爾血放進培植皿，幾個小時後，培植皿中的單克隆抗體（monoclonal antibodies）就可以使用，抵抗雷爾病毒進入神經系統。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OTeXnkM92A
這是目前唯一可以對抗雷爾病毒的有效治療。如果患者不在感染後的八小時內注射抗體，病毒就會潛伏至神經細胞，潛伏一至五天就後就會發病，出現病毒性腦炎、出血熱和敗血症，引發多重器官衰竭。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9jAQZgFQkM
原本感染雷爾病毒的死亡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但自從有艾肯發明了格雷．B 細胞抗體療法，病發率降至41%，病發後的死亡率也降至87%。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rTQMEDOt2D
「好了，哥哥。」艾力說。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QbG7YA8Frn
他已經把芬里爾血注射到所有細胞培植皿中，兩人接著把培植皿放入攝氏三十七度的保溫箱中。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OnlAv8nN83
格雷兄弟靜靜看著保溫箱裡的培植皿，心想：「為了拯救亞薩德，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xWBLliyW4f
英格特．倫敦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3KlOGw649O
一個陰沉、穿著黑袍、像神職人員的人，雙手合十，來到一個後巷前。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eQ6KoUaGGy
他的面容被隱藏在黑暗中，他小心翼翼地確認過沒有人看見自己後，才走進後巷中。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v8FbrV0Mbc
那裡有一道狹窄的石門。他把石門緩緩地打開，一條螺旋形的石階就出現在眼前。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aTJ1szGrbO
石階直通往地底深處，那裡曾經是採石場的一部分，後來因為大瘟疫而被改建成一座地下墓穴，據說那裡埋藏了超過六百萬具遺體。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S2ytkIy2hS
黑衣人一直沿著秘道前進，來到一個地下密室的門前。密室的大門又是一塊巨大的石碑，上面用維納恒語寫著：「La mort est un remède」，意思是：「死亡是一種治癒」。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0fnMi8chwC
黑衣人站在密室門外說了一句暗號，石門就立即打開。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Dj21KECKDw
密室的中央有一幅用人骨砌成的骨牆，骨牆前站著另一個穿黑斗篷的人，面上戴著一個白色鍍金的面具，令人不寒而慄。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WEA8OaZAiR
「計、計劃失敗了。」黑衣人戰抖著說，聲音絲毫無法掩蓋他心中的恐懼。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JmWa0YLsdS
「為什麼？」戴著面具的人，聲音刺耳且冰冷，聽起來不像是人的聲音。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WxcLX6B81w
「被國家大醫生公會的人發現了……」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asiHLBGxJg
「又是格雷兄弟嗎？」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iQdKX5LF9F
「是⋯⋯是。」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gP0oKz1kL5
戴著面具的人沒有說話，空氣仿佛凝固了幾秒，連密室的溫度也霎時降低了幾度。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qje0lU9q7a
「我們下一步應該怎樣⋯⋯啊！」黑衣人話還沒說完，就感到胸口一陣劇痛，他的左右肺兩邊都被一條纖細透明的長針刺穿了，他的雙肺瞬間像漏氣的氣球一樣，無法正常伸縮。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ncyIIe6sWk
黑衣人喘著氣，呼吸困難，胸口一陣悶熱，一股熱血從口中流了出來。他頓然四肢無力地跪在地上，猶如一條在沙漠上掙扎的魚。他心裡充滿著恐懼和懊悔；如果知道這樣的結局，他一定會想盡辦法逃之夭夭。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A0rBOWAYlA
但一切都已經太遲，他知道自己今晚將會死在此地。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k92Z2ovRyz
黑衣人臨死前，用盡力氣地說：「這就是為毒伯爵（Earl Jedový）做事的下場嗎？可怕的『路普斯』⋯⋯」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TiAeBp8Sd0
就在他快要斷氣的一刻，他聽到戴面具的人輕輕地回答說：「對不起，我們不容許失敗者的存在。」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hIdpp5e6ym
戴面具的人把兩針一收，黑衣人就倒臥在血泊之中。copyright protection1088ＰＥＮＡＮＡ8IT5orVpL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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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雷爾病毒（完）109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XW6kZPZv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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