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éra around the corner - One Call Away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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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One Call Away

羅瑟

Oct 9, 2024

120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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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直到下午接近傍晚時分，提可漪依然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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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撥打的號碼目前無人回應，請稍後再撥，謝謝……」

　　向禹牧嘆著氣按下結束鍵，掛掉今天第二十通沒有回應的通話，內心的不安已經進階到全然焦慮。

　　就和北司樁說的一樣，人真的沒來，她們果然認識很久、也認識得夠深，但是這一點也不像他所知道的表姊－－他知道的表姊不曾因為某件事、甚至是某個人而受到影響，不管再怎麼麻煩，就算常常喊著好累不想來，她依舊會按著班表到店報到，這種無故曠工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可漪姊從來不會這樣的。

　　「小禹……」櫃檯後的方旭輕喚，表情急切得幾乎要哭了出來，「店長、店長還是沒接嗎？」

　　聽見方旭的聲音，向禹牧從思緒中抽離，深吸了口氣，點點頭。

　　方旭簡直要掉下眼淚了。

　　「怎麼辦……平常你只要打過去，響三聲內一定會接的店長居然……到底出什麼事了？」

　　「……不知道。」向禹牧握緊手機喃喃，又一次撥號給提可漪。他但願自己能夠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方旭踟躕了會兒，環顧四周，確定店內沒有客人、也沒有客人準備入內，這才小心翼翼問道：「是不是……是不是、跟昨晚出現的客人……」

　　他沒有把句子問得完整，但向禹牧已經明白。向禹牧側身瞥著方旭，腦海中不斷反覆播放稍早與北司樁的談話，思索片刻後，他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雖然八九不離十就是她的緣故，但在沒有當事人的現身說法前，私下猜測太不好了。他這麼想著，耳邊響起不知道第幾回的機械語音，感覺腸胃湧起奇怪的翻攪感，但被他硬生生給壓抑下去。

　　「那、現在該怎麼辦……？」

　　聽方旭比平時更孱弱的嗓音，向禹牧深吸口氣，邊掃視店內邊盤算著：今天客人不多，晚上估計也不會有多少人，就算提早歇業應該也不會影響到收入……

　　「好。」向禹牧下定決心，轉身，「現在就收店。」

　　方旭一愣。「咦？現在嗎？」

　　「對。可漪姐的事情不能再拖，我得去找她。」他一面說，一面開始動手收拾，「今天客人不多，也不能讓你獨自顧店，朗朵又明天才回來，這是現在最好的辦法。」

　　方旭沒有反駁，點頭後立刻跟著開始收拾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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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忙進忙出好一會子，接著貼了張家裡臨時有急事的公告在玻璃外牆上，也在粉絲專頁上發出一則內容相同的貼文，最後迅速做最後的清潔收尾作業。

　　不到一小時，鐵門已經拉下並上鎖。

　　向禹牧再三確認鐵門鎖好了，接著繞到後門做第二次門鎖確認，最後回到鐵門前跟方旭會合。「你先回去休息，我去她家找看看。」向禹牧說，朝方旭揮揮手就要離開。

　　方旭馬上喊住他：「等等！我看我也一起去好了，如果人不在家，我們可以分頭行動找找！」

　　「但是這樣太麻煩你－－」

　　「一點也不麻煩！我也很擔心店長，自己先回家也會想東想西的，我跟你一起去！」

　　向禹牧抓緊手機，深吸口氣，點點頭。「好，我們走吧。」

　　「－－牧！方旭！」

　　就在這時，熟悉的聲音忽然自不遠處傳來，兩人轉身一瞧，幾天未見的南原林正自街頭大步跑向他們，滿臉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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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方旭訝異應聲。

　　「我看到粉絲專業的公告了，打牧的手機也一直在通話中，可漪姊的電話也沒人接，所以直接過來看看情況。怎麼回事？為什麼提早休息？」南原林來到兩人跟前，邊喘著氣邊說道，而後目光定在向禹牧的臉上。「你剛剛一直在跟……牧？你還好嗎？臉色看上去很蒼白，怎麼了？」

　　向禹牧一怔，搖搖頭，張開嘴想要回答，卻突然說不出話來。他眨眨眼，困惑地摸上自個兒脖子，感覺腸胃持續的翻攪愈發猛烈，緊接著是洶湧而出的恐懼。

　　好可怕。可漪姊是怎麼了？那個北司樁到底是誰？為什麼連絡不到可漪姊？為什麼那個北司樁可以影響可漪姊到這種程度？她人在哪裡？會不會不在家？還是在上班的途中出了什麼意外？會不會－－

　　「牧？」

　　南原林擔憂的聲音自頭頂傳來，他抬起臉，愣愣回望那對總是在笑、現在卻沒有笑意的眸子。

　　一瞬間湧現的安心讓向禹牧顫顫著抽口氣，方才一直努力維持的鎮定突然間再也維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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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可漪姐……」向禹牧怔忪喃喃，突如其來地，一股水壩崩塌的感覺佔據了整個腦袋、整個內心，他的聲音摻雜進連本人都沒有意識到的哽咽：「怎麼辦……她、連絡不上她……」

　　南原林與方旭皆是一愣。向禹牧在他們面前從未有過這麼不平靜的一面，即使是被氣惱的時候也只是自己生悶氣，傷心的時候也只展現過眼眶濕紅的模樣而已，不曾像現在這樣驚慌失措－－害怕。

　　然而向禹牧沒意識到兩人的錯愕，望著摯友的雙眼，他無法再抑制從昨晚累積到現在的驚慌焦慮：「－－南原、我不知道該、昨天可漪姐、突然就、她從來不會－－怎麼、怎麼辦……怎麼、辦……」

　　南原林看著向禹牧不斷抽氣的模樣，只怔愣兩秒便伸手握住他的手，人跟著靠近直到兩人的鞋尖相觸。

　　「冷靜點，你先冷靜下來。」南原林抽出一隻手放到向禹牧背後，神情既困惑也慌張，不過語氣溫和得不可思議，「不要著急，慢慢說，別急。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先冷靜，我們在這裡，我在這裡。」

　　向禹牧望著南原林的眼睛，緊緊抓住他握著他的手，然後點點頭，努力調節自己的呼吸。

　　南原林的目光沒有離開過向禹牧的眼睛，彷彿在確認他是否冷靜了下來，掌心也有規律地一下接著一下輕拍向禹牧後背，輕柔得如同在碰觸嬰孩的肌膚，小心翼翼、呵護備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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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而旁觀了整個過程的方旭，在思考片晌之後，不知道出於何種原因，兩頰默默燒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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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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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標題的原意是類似「只要你打給我，我隨時都在」的意思，在這裡想要表達的是「每當小禹有需要的時候，小林隨時都會出現在他身邊」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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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Vol 1: Marshmallow

#2 Hot Chocolate

#5 Meringue Cookie

#7 Sweet, Sour & Salty

#8 Sacher-torte

#11 Swiss Roll with Raspberry & Nuts

#14 Sacher-torte & Vanilla Angel Cake

#15 Dressing Code

#16 Mini Caramel Mille-feuille

#18 Cornish Pasty & Lollipop

#19 Winter Vacation

#23 Phone Number

#24 Opéra （第一部完）

#25 SP: Members' Duties

#26 VOL. 2: Dark Chocolate

#27 Salty Fudge

#28 Crème caramel 01

#29 Crème caramel 02

#32 Sparkling Water

#33 Popcorn Chicken

#35 A News for Excuse

#39 One Call Away

#40 Empty Bottles

#45 Face to Face

#47 One More Day

#48 An Invitation

#49 Make It Clear

#50 Theme Party（第二部完）

#51 SP：Pilgrimage for Sweets

#52 VOL. 3: Ice Cream

#53 Black Tea, No Sugar

#54 First Day of Summer Vacation

#55 Hang Out, Hang On

#56 Mango Cheese Tart with Berries

#58 Past, Present, Futu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