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鎖第一篇章：柔銀與炙鍊》 - 心鎖系列第一篇章01 「淚白的引燈」（２）

心鎖系列第一篇章01 「淚白的引燈」（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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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格的下巴已經快要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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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引燈是故意說自己沒有拒絕，好讓艾索生氣再逼得自己沒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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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混蛋你是惡魔吧！」深感自己被陷害的席格一腳踹向引燈的腿，那感覺不到人性的撲克臉果然是惡魔的象徵！他氣得哭了出來，卻看見引燈終於露出了第一抹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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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從現在開始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生氣就生氣，因為你不是工具也不是奴隸，席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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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格愣住了，這是他第一次氣到哭，第一次有過那麼激烈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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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獲得席格同意的引燈，一手將席格拎起放在肩上，不走大街卻走進更深的暗道，背對著引燈的席格，眼睜睜地看著跟進來的達茲已經拔刀，艾索也緊隨在後折起手指準備動手，他連忙用拳頭敲著引燈的後背說道：「白癡！走這邊幹嘛！這裡不安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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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要讓他們跟到什麼時候，他們也只會以暴力處理事情吧。」引燈將席格放下，轉過身面對艾索和達茲，艾索一手將達茲拉到後頭，他聲明道：「對手是人類，森靈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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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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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格有些擔心地望向身前的引燈，艾索沒有被怒氣沖昏頭，明顯對引燈的心鎖有顧慮，所以才不讓沒心鎖的森靈去與他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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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擁有心鎖的人類，就必須以人類為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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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鎖是人們心中最強烈的目標與執念的「具現化」，可能是扛在肩上威風凜凜的大劍，也可能是掛在胸前稀鬆平常的項鍊，可能是透過觸摸和觀察就能理解的有形之物，也可能是需要解說與示範才能明白的無形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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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鎖的產生原因並不明瞭，由於是信念的具現化，所以往往被認為獲得心鎖的條件是「信念足夠強烈」，所以也總是不被還沒得到心鎖的人類認同，更不被無法擁有心鎖的森靈們所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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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鎖不問善惡，就連成天想著如何為非作歹的垃圾也有心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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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格咬牙，所以他最討厭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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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艾索準備要動手時，他注意到引燈戴上了手套，對引燈而言，這是習慣，也是一種「切換」，告訴他現在要開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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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對艾索來說，那是讓他認清自己只是窮緊張的笑話，他笑了出來，他認識那手套上的花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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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纏繞著古文字的國王西洋棋、白色的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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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淚白的引燈』吧？那是你被賦予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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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淚……淚白？那是什麼顏色？但讓席格更害怕的是，艾索現在彷彿是咬定已經贏了，注意到老大的猖狂，達茲也好奇湊向前問道：「艾索老大，淚白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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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單來說，他隸屬於一個叫『棋盤』的心鎖者公會，受到首領肯定的心鎖者會被賦予『有顏色的稱號』，只是那些顏色很奇怪，根本無從想像起，沒人知道顏色的涵義，不過也只是他們首領奇怪的愛好罷了，這不是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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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燈被賦予的顏色是『淚白』，他的工作就是協助組織裡較弱小的隊伍執行任務，有時是隊員的諮商師，有時是在戰術上給予建議的軍師，就像那些隊伍的『醫生』一樣，而他最為出名的就是能使用別人的心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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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鎖是人們心中最強烈的目標與執念的具現化，照理而言心鎖這種東西只有自己能用，但他的心鎖就是『使用別人的心鎖』，正因如此他總能親自示範怎麼與隊員實行戰術，讓隊伍能力提升，他的觀察力以及心鎖的應用力相當強，甚至有其他組織的隊伍委託他來幫忙，這也是他出名的原因。」解說完畢，艾索享受著部下投來的視線，之所以懂那麼多，也是在加入戈德組織前有作為心鎖者工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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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索的面罩下又發出刺耳的笑聲，他可不是帶著敬意或肯定為引燈做介紹，達茲也像理解了什麼得意起來，現在的處境讓席格感到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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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燈現在沒辦法跟別人借用心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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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凡人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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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剛才開始不過就是虛張聲勢，手套上刺了個國王是在諷刺自己嗎！沒有其他人保護的國王屁都不是！達茲你去給我幹掉他。」艾索又把剛才拉到後面的達茲推向前，達茲的刀鋒伴隨囂張的氣焰直指引燈的喉嚨，他可要好好珍惜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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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靈戰勝人類的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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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你看見這骷髏頭狀的護手應該就知道了，這把魔具叫做『亡靈刀』，現在用來收割你的靈魂正好符合它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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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燈沒說話，年少的輕狂聽起來總是尷尬，工作時已經見過不少這樣的人，所以他沉默不語，只要任由對方想像自己開始怯懦和緊張，就會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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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如他所想，達茲想都沒想就衝向引燈，發動手上那把魔具的能力，發出紫光的刀身匯聚起力量，肉眼可見的能量塑形成一個穿有甲冑的細長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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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亡靈刀」，除了那削鐵如泥的銳利外，刀上還有著武將亡靈的手臂能夠抓住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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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死吧！」達茲突刺的同時讓亡靈之手肆意亂竄，打算讓引燈摸不透軌跡，看似危險，卻只是孩童的打架思維，只會胡亂出拳顯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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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步入達茲的空隙，再一拳把達茲打暈過去，最後溫柔地抓住他的衣領，將他輕輕放下，這只是一場教訓，連戰鬥都稱不上，引燈把亡靈刀搶到手裡，並不怕被亡靈攻擊，因為追隨強大的亡將，只會聽命於能握住這把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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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索雖戴著面罩，但從睜大的眼睛也能看出他嚇到了，空手把一個使用魔具的森靈打倒，就算他用心鎖也不見得能那麼快分出勝負，他甚至連戰鬥開始都還沒意識到，達茲就已經趴在地上，引燈根本連迎戰的氣勢都沒有散發出來。

　　他從一開始就沒把這當作一場戰鬥，從一開始就已經知道是這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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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引燈現在以同樣的雙眼，那雙已經看見結局而不感興趣、沒有情感的瞳孔望著艾索，艾索原先的驚訝被強烈的不甘心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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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種眼裡什麼都沒有，既無恐懼也沒憤怒，甚至是連敵意與壓力都完全沒有的瞳孔，明明是自己佔據優勢卻被引燈當作空氣看待！對方到底還有什麼把戲沒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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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現在退縮是不可能的，於是他只好說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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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燈現在沒有別人能借用心鎖來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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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害怕，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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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燈終於說話了，就像剛才一樣他讀出了情緒，只不過這次就連席格也能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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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怕你了王八蛋！快點給我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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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索舉起那明明沒有受傷卻纏滿繃帶的手臂，張開手掌就有一把武士刀出現在手裡，接著隨意往旁邊的牆壁一揮，沒有砍開牆壁的聲音，牆上卻被劃開一道裂痕並冒著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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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把武士刀可以將接觸的物體蒸發掉，就算不是液體也可以，那就是心鎖，是足以干涉世間常理的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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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亡之刃』！這就是我的心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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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燈眨了眨眼，命名品味比首領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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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鎖是強烈的目標與執念，如果你這傢伙的目標和執念是使用別人的心鎖，那就算你是世界上唯一的特例，也只是說明了你是個需要依靠別人的廢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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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副鍛鍊的體格就是佯裝強大的證明，有了心鎖後根本沒必要去鍛鍊吧？我舉不起太重的東西，但用心鎖劈開岩石還是魔物都是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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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索的狂妄彰顯著自己的目標與執念，像是一把能斬斷萬物的利刃，是他強大的證明，在他眼裡，引燈的寡言默認著他的心鎖與力量，只是一種依賴他人的軟弱，是引燈弱小的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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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燈小心啊！那個人可是『一刀的艾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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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格的警告，讓艾索重拾信心，卻讓引燈覺得眼前的人似乎很好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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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哼！看見面具上的刮痕了嗎？那正代表我至今為止斬殺的敵人數！」艾索刻意將面罩解開再舉起腰間的面具戴上，如此多餘的動作引燈用看的都覺得麻煩，但明明沒受傷，每天早上仍不厭其煩幫手臂纏繃帶的艾索肯定不這麼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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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具看起來相當便宜，像用美工刀劃的痕跡更讓人感到廉價，席格聽到這樣的威脅深感畏懼，引燈卻只感覺到艾索隱約散發的自卑，年齡一有差距看待事物的角度果然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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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你的『心鎖』。」引燈說道，指的不是那把武士刀，而是真正鎖著艾索的心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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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死亡之刃可以蒸發萬物！」艾索驕傲地揮動武器，但無論是示範威力還是展現戰績，他還是無法從引燈的臉上察覺到情感，他慢慢地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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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召集一群來滿足自己的森靈成群結隊、設計一些來鼓舞自己的設定掩蓋弱小，過往的失敗化為沉重的自卑，自卑的沉重將心靈禁錮，壓抑了成長造就了不長進，卻還像被籠子囚禁的狗，毫不自覺被關了起來，反而認為得到保護，不會被外界所傷害，沾沾自喜、張狂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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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燈所看見的，就是這樣的「心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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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引燈還是沒有反應，艾索咬牙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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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亡、亡靈刀這種程度的魔具，是擋不下我這把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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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不相信引燈的面癱能繼續保持下去，無論是面帶殺意的瞪向他，還是帶有警戒的保持距離，什麼反應都好，只要能讓他那沒有情緒的臉孔垮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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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可以把對戰的敵人視為正常的人類，而不是沒有感情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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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害怕，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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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燈重複了一次剛才的話，但語氣有著些微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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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是規勸，現在卻像是不知從哪裡傳來的聲音、不知道出自什麼目的而說出口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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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原先艾索刻意往下壓，不與他對視的視線往他的雙眼勾去，那是畏懼引發的自然反應，就像看見鬼魂的幻象就會往黑暗望去，就像看見獅子的腳踏進視野，就會抬頭與對方互望，他與引燈相望的同時身體也失去了重心，彷彿踩空了階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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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也只是，看見引燈雙眼的空洞所引起的錯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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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在地上的艾索連滾帶爬地往後退去，接著便站起身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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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躲在引燈背後的席格嚥下口水，他不知道艾索看到了什麼，正當他被艾索的恐懼所渲染，跟著用害怕的眼神仰望引燈時，引燈只是轉頭低喃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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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燈只有一臉慵懶，就像只是趕走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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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從達茲的腰間上拿走刀鞘把刀收回去，然後交給席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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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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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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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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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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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等一下。」引燈正準備要繼續往前走時，轉身之後單膝跪地，突然的面對面讓席格嚇得後退，他驚呼道：「你幹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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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打我一巴掌吧。」引燈沒有一分猶豫，相當乾脆地提出這種詭異的要求，席格只能以疑惑的表情望向引燈，於是引燈解釋道：「就結論而言，我還是做了相當差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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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為了自己的目的，逼得你有生命危險還把希望交託在陌生人上，也讓你現在除了與我參加測驗外別無選擇，儘管我有自信能保你安全以及往後的自由，但還是很過份，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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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著誠摯的歉意，席格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當然他更意外的是眼前這人還有一點良知，也很好奇引燈所說的「往後的自由」是什麼，但他已經明白引燈不是壞人，是他保護了自己，也讓自己第一次將精神與身體從恐懼的支配中脫離，儘管那是無法壓抑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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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他笑道：「沒關係的，引燈你也給了我重要的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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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在他破口大罵的那一刻，他忘記了自己是奴隸，而是森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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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格話停了下來，因為引燈對他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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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點擔心你，雖然我跟你道歉，但不會是把我當大好人了吧？我可是要帶你去參加一群老手都會喪命的金色測驗，這麼天真小心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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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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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覺得心鎖這個設定如何呢？😋8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3rAEEns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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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鎖系列第一篇章01 「淚白的引燈」（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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