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鎖第一篇章：柔銀與炙鍊》 - 心鎖系列第一篇章29「雷鳥墜擊」（２）

心鎖系列第一篇章29「雷鳥墜擊」（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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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鹿沒回來嗎？」遠月站在昏迷的角鬥獸王身上，並沒有要下殺手，畢竟只是請角鬥獸王幫點小忙，所以只是將牠的四肢冰封在大地，被盔甲包得密不透風的海德則回答：「她說要蒐集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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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便繼續按照草鹿指示，對角鬥獸王的身體進行後續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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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湖邊，留意火獅鷲動向的洛芙則呼喚道：「大家，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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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天座的烈焰，有慢慢減少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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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霸主即將重返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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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們就按照草鹿安排的任務，一鼓作氣地上吧。」療傷完畢也卸下裝備的薇做起弓箭步，伸展起雙腿，為了節省煉的支出，她得徒步跑到草鹿指定的地方，雖然會暫時離開這裡，但在樹蔭的庇護下，沒辦法肯定薇是否還在的火獅鷲，應該不會解除不死鳥的姿態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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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不解除，火獅鷲的攻擊手段就只有投射火焰羽毛一招，對他們來說不難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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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我先走啦。」收起翅膀的雷鳥變回迅捷的母豹，剛起跑就從大家的眼前一閃而過，夸克望著她的背影，期許各位都能武運昌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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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上第二顆太陽，變回了燃燒的獅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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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月和夸克也回到了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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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我們也上吧。」夸克合起雙掌，數條湖蛇彷彿射向天際的鎖鏈，直奔火獅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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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並沒有寒深門的加持，那麼對火獅鷲只是不痛不癢的水鞭，但儘管留意到這點，火獅鷲也沒絲毫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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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飛向更高的天空，傲視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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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第一回合的交手中，作為操縱者的引燈就已經看穿湖蛇的弱點，湖蛇存在的時間是固定的，但每改變一次行動方向，就會耗費額外的魔力，得以保持形體的時間就會縮短，飛向天空已經需要時間，還得轉彎數次的話就會更快變回一灘水，恐怕湖蛇本來就不是為了應付距離那麼遠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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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掌控好距離，飛到更高的天空，要躲過以量取勝的攻擊便簡單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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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距離拉遠，反擊的羽矢力道也會減輕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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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無所謂，結界維持的時間也快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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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這樣。」夸克說，湖蛇的攻擊越來越難以觸及火獅鷲，但牠沒有苦惱，因為狀況和草鹿設想的一致，她的聲音迴繞在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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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回合他在試探湖蛇的能耐，第二回合他就會開始避戰，因為結界快消失了，比起冒風險攻擊你們，他更樂於站在輕鬆應付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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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海德跟洛芙有沒有發現，這說法就好像草鹿等人認識狐狸一樣，關主碰到熟人，夸克真為他們，也為自己感到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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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鬆應付的位置是嗎？」他笑出聲，心裡對草鹿的敬佩又多一分，想要那個位置的話就給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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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改變一次方向，就算湖蛇再多也都能被輕易閃過，但夸克表現出不死心的樣子，剛才恢復體力的可不只有火獅鷲，只要這片大湖沒有乾枯，在結界消失前湖蛇的攻勢便能源源不絕，就算攻擊都被閃過，夸克也慢慢地將火獅鷲引導到想要的位置，牠雙手交扣、拇指打開、咬出鮮血、在嘴角處劃下兩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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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面之下，浮出一處暗地裡早已準備就緒的祭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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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對方休息的時候，牠們可不只是除了療傷之外什麼都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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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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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非從湖面召喚出一隻巨龍，而是由位在天空的湖蛇纏繞在一起重新組成，但迅速的攻勢變化還不足以奈何引燈，就算是湖龍，飛行的速度也遠不及獅鷲，只會玩起一場沒有勝算的你追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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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草鹿才設下了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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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芙按下了交託給她的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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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間，能讓巨獸昏厥的猛烈電擊波呈球狀往外發散，從後方壟罩住火獅鷲，電流之強使牠還來不及尖嘯，全身就已經麻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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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僅能扭動脖頸的力氣，讓引燈看見暗藏的玄機，那是一隻插在結界上，冒起雷光的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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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箭矢？這種高度別說射上來了，也不可能越過牠的眼線才對，到底是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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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燈很快就回想起，與洛芙他們對戰時，鐮狀劍消失的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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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雖然雙方的距離有天地之遙，夸克卻彷彿能聽見引燈的心聲，第二回合開始前，草鹿對洛芙的安排就是使用隱身咒，讓遠月的魔鷹隱形，把她帶來的箭矢偷偷插在結界的天蓋，在火天座裡被熊熊烈焰蓋住的視野，是難以留意到一支箭矢往天空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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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火獅鷲沒有半點提升高度的打算，這個陷阱就是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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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冒風險攻擊你們，他更樂於站在輕鬆應付的位置，例如……接近結界的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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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無奈，我和遠月閣下組成的聯合軍裡似乎有你的熟人呢。」夸克冷笑，在結界上動手腳怕是敵人也難以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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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時候變成以你和遠月為名義組成的聯合軍了啊。洛芙想吐槽，但似乎不是時候。

　　能使巨獸致死的強電，對火獅鷲卻不過是麻痺，就算再挨上一次湖龍的攻擊也不會讓他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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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這次的湖龍長出了鮮紅的利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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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利牙，是最一開始，薇將鷹身人打進湖底封印，卻又被火獅鷲掙脫，所以分成數塊沉進湖底的紅蓮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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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夸克利用湖蛇把它們送到天空，由於紅蓮冰是紅蓮晶引發作用的產物，故它們擁有同樣的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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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吸收電擊會變得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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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了熟悉的戰術，遠月露出懷念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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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草鹿得到鐵蜘蛛前，她和薇拿手的就是讓薇把紅蓮鉤爪刺進魔物體內，再由草鹿射出雷電的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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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物就會在瞬間被通電的紅蓮鉤爪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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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牠咬下來！夸克！」眼見作戰成功，一向高貴的遠月語氣都忍不住激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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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夸克操縱起湖龍體內的水流，握起拳頭，使化作尖牙的紅蓮晶做出咬合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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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映在火獅鷲眼簾裡的是，將牠吞噬的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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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渾身烈焰，也無法抵禦那些咬穿牠身體的紅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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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龍帶著牠撞上結界，在迸裂成水花的巨響下，火獅鷲隨之殞落，無論是翅膀、隱爪還是身驅，沒有一處不是血窟窿，墜落的軌跡就像血色的虹彩，看著掉下來的牠越來越接近湖面，連遠月也能感受到其烈焰的高溫，只要身上的火焰沒有消逝，就代表還留有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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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很可惜的，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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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獅鷲振翅，沒有掉到湖上，但也已經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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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是要做的事情變多罷了，夸克操縱水流，遠月將鏡花雪插入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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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湧起的湖水裹住了牠的四肢，遠月再使其結冰，一樣抓住了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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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火獅鷲僅僅動起鷹爪，那些普通的結冰便如同被撥開的壁癌，脆弱地掉進湖底，受了重傷還有如此力氣，連遠月都感到浮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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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腳下的冰已經全部碎裂，卻還是無法飛回天空，疑惑的火獅鷲尋找起讓牠難以掙脫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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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像蚊子一般，身穿盔甲死死抱住牠後腳的海德，能夠隱約看見牠的盔甲透過一根細絲，連結在湖邊角鬥獸王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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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我終於抓到你了吧！」在剛才結冰時，便踩著湖面跳到牠後腳上的海德吶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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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蜘蛛的錐刃能在獵物體內旋轉成刀花，其特殊的金屬材質能與肌肉和血液產生強烈的附著性，這也正是他把角鬥獸王引到這裡的原因，足夠重的軀體、死死鎖在體內的刀花、難以扯斷的蛛絲，握柄則被海德固定在盔甲內部，火獅鷲就像被釣餌勾住的魚，隱爪受了重傷，牠如何踹踢也無法將海德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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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挑戰者的盔甲能讓海德減免所有指定對象外帶來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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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就算抵禦烈焰，難以忍受的高溫尚在，身邊的氧氣也被大火奪走，海德很清楚自己連十秒都撐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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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秒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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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命撐住的他幾乎快把牙齒咬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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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秒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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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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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啊！挑戰者！」洛芙呼喚，為她最疼愛的大寶貝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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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對愛做出回應的海德擠出力量，以往的他，靠著這身盔甲總是在狩獵時無往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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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號稱挑戰者，卻總是輕鬆迎敵，所以才在今天輸了那麼多次！一開始輸給了薇他們，後來又輸給了那個臭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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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秒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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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此時此刻，正是最符合「挑戰者」的樣貌，所以必須忍受、必須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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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須重新掌握，那份習以為常，所以不再重視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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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須竭盡全力，去「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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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秒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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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盔蓋住了他難受而扭曲的面貌，但哪怕看不見臉，誰也都能看見海德眼裡的堅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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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雙死死咬住獵物的手臂，早將這份鋼鐵的意志給傳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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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眼的視野開始模糊，究竟是意識即將遠去，還是他眼珠的水份被蒸發？他苦笑起來，真是不敢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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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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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顫抖的手指傳達著訴願，還沒好嗎？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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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面陰影在上方擴展開來，將火獅鷲壟罩，海德終於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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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獅鷲看見湖面變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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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對，變黑的不是湖面，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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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要去攻擊不能碰到的對手其實很簡單，妳跟他之間隔著一塊又大又重的板子就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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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說哪裡有？那火獅鷲是從哪裡出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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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林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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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扇被拆下來的巨大門板從天降下，將火獅鷲砸到湖面，猛烈的衝擊險些把眾人吹飛，夸克扣住雙掌，在揚起的大浪間努力維持住湖面的法術，火獅鷲渾身的高溫與接觸的湖水化成蒸氣，朦朧的白霧之中，尚能看見掙扎而想站起的斷腿，但那份餘力，馬上就被一顆流星擊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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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著裝的兇神雷鳥，就像一顆隕石，從高空貫穿大氣的飛踢直接把門板踢出一個凹洞，沒有運氣的考量，擊中的位置不偏不倚的就是火獅鷲的頭顱，但只要其身上的火焰還在燃燒，薇的攻擊就不會結束，她舉起剛才把大門扛過來，所以充滿著煉的雙臂，伴隨著勝卷在握的激昂咆哮，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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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哦哦哦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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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搥打！連擊！足以撼動樹林枝葉、將水花像破片一樣濺射出去，那是宛如恐龍奔跑而響起的地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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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括薇的咆哮、獅鷲斷骨的重響，將周遭的聲音完全覆蓋過去的搥打聲，以接近一秒七下的頻率從森林地區向外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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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是在結界之外聽見的所有獵人都停下了動作，以畏懼、吃驚、不解的眼神望向那處只聽得見聲音，卻摸不著頭緒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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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多持續了十秒，厚重的門板都快被敲出了洞，無法再揮拳的薇才終於停止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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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瞬間，無論是結界外的獵人，還是場外的觀眾，都只能聽見源於體內的劇烈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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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盡全力快要累倒的薇，以顫抖的雙手撐著門板喘著粗氣，從蒸氣外顯現的輪廓都能看出她喘息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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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用門板當壓路機把魔物硬輾過去的破天荒打法，讓皮洛洛遲了一刻才播報出他們的戰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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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嗚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贏了！他們贏了！薇組和夸克組！成功消滅了火獅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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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見廣播，薇才吃力地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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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信不管是過一個月、一年還是十年，她都會記得現在的心情、得來的戰果，並樂於跟大家分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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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不是和引燈本尊對決，也還是由引燈操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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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大家，終於贏過一次引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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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篇戰鬥最後收尾的打法是百分百的致敬，不知道有沒有JOJO的粉絲看到「五秒過去了。」的讀秒，就隱約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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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薇用的是早已埋下伏筆的大門，而不是真的壓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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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希望還是有把當初我看到DIO不知道從哪裡搬出一台壓路機打人的錯愕和興奮也帶給讀者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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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請不用擔心海德，他沒有一起被薇當太鼓達人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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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鎖系列第一篇章29「雷鳥墜擊」（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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