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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R27 關於成長那點事 -上-

硝音

May 29, 2019

249

8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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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解除了阿爾柯巴雷諾的詛咒，這群最強嬰兒們沒有馬上恢復原來的成人模樣。按照威爾帝的推測，可能會以正常人的速度重新成長一次，也有可能更快。

澤田綱吉升上高三後，Reborn看起來差不多有7歲了。粉雕玉琢的小男孩，老氣橫秋地穿著黑色的正裝，走在路上任誰都想摸他一把。

在Reborn第5次躲開了路邊想調戲他的姊姊阿姨後，澤田綱吉哭笑不得地把滿臉黑氣的家庭教師拉到自己身後，抱歉地說：「不好意思，我弟弟比較怕生。」然後拖著Reborn迅速離開現場。

冬天的並盛町並沒有冷到讓人無法忍受，不過在外頭走還是感受到一股寒意，兩人便進了咖啡廳點了熱飲。

澤田綱吉雙手摀在馬克杯上，看著優雅地啜飲濃縮咖啡的Reborn，「你以前對女孩子都挺紳士的，怎麼最近老是發脾氣啊？」難道7歲就進入青春期了？也太快了吧！

Reborn伸手在他額頭上啪地彈了一下，「蠢綱，別以為我不曉得你在想什麼。」

蠢學生疼得差點掉淚，「我只是關心你啊……」

「……」

澤田綱吉委屈地嘟囔：「威爾帝說了，你們異常的成長速度，可能會造成身體負擔。雖然你健康檢查結果都沒問題，但誰不知道你是那種痛了也不吭聲的人，我就想你是不是其實哪裡不太舒服……」

澤田綱吉的壞毛病就是容易操心，還愛操無聊的心。六道骸和他們同夥們被復仇者抓走，他能緊張個十天半月、打贏了Xanxus後他還因為對方的身世背景而難過、解決了白蘭後雖然順利回到十年前，但在得知白蘭沒有真正的死掉而鬆了一口氣。

而彩虹之子的代理戰時，澤田綱吉那一句又傻又直白的「我不會讓你死的」更是讓鐵石心腸的Reborn愣是說不出話來。

什麼時候才會多關心你自己的事呢？Reborn好氣又好笑。

「Reborn？」

「我沒事。」Reborn放下咖啡杯，輕描淡寫地回答：「不痛也不癢。」

「沒事就好，如果真的不舒服……不嫌棄的話就和我說吧。」澤田綱吉靦腆地搔搔臉頰。

Reborn哼笑：「不過是個蠢綱，還輪不到你來操心呢。」下意識地摸了摸捲翹的鬢角。

澤田綱吉瞇起眼睛，覺得這個場景好像有點眼熟。

好像在哪裡看過這個誇張的鬢角？

　　※

澤田綱吉和他的朋友們一起到義大利讀大學的那年，Reborn也跟著回到了久違的西西里。

這時的Reborn看起來像個10歲左右小少年，姿態和風骨都隱隱約約有些當年的模樣了。

澤田綱吉蹲在身穿紳士禮服的小孩面前自言自語：「怎麼有點眼熟啊？」

Reborn盤腿坐在沙發上整理武器，沒理他。這幾天又有不知死活的敵對黑手黨在附近想打探彭哥列下任首領的消息，Reborn知道自家學生容易心軟的壞毛病，打算趁他上學時去把那些礙眼的東西解決了。

天氣有些熱，因此黑色的禮帽被放在一角沒有戴上。澤田綱吉想了想，大著膽子替忙碌中的老師戴上了──「嗯……果然很眼熟。」但想不起來哪裡眼熟，明明每天都跟Reborn在一起。

難道是帽子的角度不對？澤田綱吉伸手打算調整帽子的位置，一隻小小的、卻強而有力的手捏住了他的手指頭。

「蠢綱，你在幹嘛？」Reborn微笑。

「好痛！我只是想看一下你戴帽子的樣子！」

「我每天都戴帽子。你吃錯藥嗎？」

「那個、該怎麼說，我就是覺得你長得有點眼熟……啊痛痛痛痛！快放開我啦！」

澤田綱吉的食指被毫不留情地凹了個完美的90度。

Reborn冷笑：「我看你是太閒了，作業都寫完了？需要我幫你加量嗎？」

上了大學成績仍然一蹋糊塗，同時被義大利語折磨的青少年慘白著臉告饒，灰溜溜地滾回書桌前，不敢再有意見。

──呵。Reborn心想，那時候沒能認出我是誰，你就再多糾結個幾年吧。

　　※

澤田綱吉考上研究所時，Reborn已經有13、4歲的模樣了。西方人的身高又有天生的優勢，Reborn和澤田綱吉大概只剩了一個頭的距離。

「Reborn你這兩年長好快啊，我聽炎真說史卡魯也長很大了呢。」

22歲的澤田綱吉已經長開了，身子明顯抽高許多，臉上的嬰兒肥也消了不少。那雙清澈的淡茶色眼睛倒是和以前一樣，毫無雜質，甜得像蜂蜜。

「按照這樣的速度，我很快就要比你高了。」Reborn不懷好意地推推禮帽，逗弄自己可愛的學生，「你的身高還行不行啊，蠢綱？」

被戳到痛點的澤田綱吉臉頰一紅，「我、獄寺君都還在長高，我也還能長的！絕對可以超過185！」

Reborn好心地提醒他，「獄寺是混血，肯定比你高。」

蠢學生急得跳腳，「山本也長很高啊！我也可以！」

Reborn笑起來，抬手筆畫一下，「喔，那你加油。」

「哼。」澤田綱吉鼓著臉頰，把手裡的飲料塞進Reborn懷裡，「你自己拿！我不管了！」然後一個人快步往電影院裡走去。

為這種事賭氣，這小孩根本沒長大，脾氣倒是變大了。以前他敢對老師如此大不敬嗎？Reborn好笑地信步跟在他後面。

他並沒有生氣，甚至對澤田綱吉偶爾的任性感到愉快。

電影是澤田綱吉說要看的，朋友們不巧都沒空，他就拉上這陣子總是在義大利四處跑，說是要享受生活，一個月只能碰上一兩次面的家庭教師一起。

Reborn對好萊塢英雄片沒有太大興趣，對於身處裡世界的第一殺手來說，都是小打小鬧的劇情，但他的學生喜歡。

小時候願望是成為巨大機器人的澤田綱吉，到現在還是沒放棄那個可愛的英雄夢。明明繼承了彭哥列的血緣、點亮了大空之火，澤田綱吉仍然喜歡著電影裡不切實際的英雄。

即使繼承儀式舉辦後已時隔多年，彭哥列仍有一小部分認為澤田綱吉太過天真，不適任首領的聲音，Reborn嗤之以鼻，這些人是不是太小看自己作為家庭教師的能力了。

電影結束後，脾氣來得快也去得快的澤田綱吉已經忘了身高那件事，自動自發地拿起Reborn座位上的空杯子。

「走吧！」他衝著Reborn露出傻氣的笑。

Reborn戴上帽子，遮住自己忍不住流露出一絲得意神色的臉。

他的學生就像個未打磨過的璞玉，外行人看他一無是處，Reborn卻知道，他總有一天會成為最亮、最美，人人都想得到的那一個。

TBC.

嗨，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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