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佐鸣】遗世孤立的理想乡 - 【前篇】家里没人-A

Ⅰ

漩涡鸣人站在浴室里的镜子面前，面朝下就可以看见黑洞洞的下水管道。

他朝镜子做出古怪的表情，可能是眼珠错位，嘴巴歪斜，更有可能借助手来做出各种鬼脸，保持那个表情保持了很久，一直到自己都忍不住被自己的幼稚所嘲弄，于是他噗嗤笑了出来。他动了动自己的腿，大腿麻了，不知道站了多久。这个时候他才想起自己连牙都没有刷，如果那个人在的话，一定会在刚才进来敲他的头，骂他白痴。不过还好，那个人现在不在家，他有足够的时间对着镜子做出各种各样的古怪鬼脸和表情，还不会被人骂白痴。

刷完牙之后，抓了毛巾就胡乱擦了一把脸，肚子开始对着他的拖拉抗议。

鸣人摸了摸自己的头，脱掉外套只剩一件背心，裸露着他精瘦结识的小臂。赤着脚走到厨房，拉开冰箱发现牛奶果然被自己的交班人全丢了。要不是早上他给他带了牛奶，不然下午交班的时候他肯定会因此抗议而迟到一个小时。

算了。他在自个儿屋子里连连叹气，想起交班人那张臭脸肚子就更饿了。

喝掉了一瓶牛奶之后，他把故意剩余的一些牛奶倒到放在窗沿上晒在清晨太阳的仙人掌上，它已经快一个多月没有浇水了，却依旧不枯竭，如同它的由来——鸣人两个多月前清晨交班完回家，在路边垃圾桶边上发现的，发现它的时候它已经快死了，随手捡回家种在花盆里，不料它自己居然还能够活过来。

时钟的钟摆发出如同手枪卡了子弹的嘎吱声，随后响了六声。鸣人抬起头看了看时钟发现已经六点了，可他依旧不觉得困倦，即使已经连续开了十二个小时的计程车。而现在，他的交班人估计打着方向盘，踩着油门或踩着刹车载着不认识的乘客去他不知道的地方或在某个四岔路口三叉路口耐心地等红灯。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等红灯的时候总有拿枪一枪爆了那路灯的冲动，这不是因为他脾气暴躁的缘故，而是军队的后遗症，无论何时都像是在赶时间。所以他半夜经常在没有监控摄像的路口闯红灯，在有监控的地方踩着时间闯黄灯，在还未建好的马路上逆向行驶——也许这就是他喜欢开夜班的缘故。

哪怕他的交班人兼同居人总是提醒他不要闯红灯不要逆向行驶，他也总是敷衍了事然后继续按照自己的个性行事，渐渐那个人也腻了烦了。他期待自己再某一次闯红灯或者逆向行驶时出车祸，带着车上倒霉的乘客一起，不过他觉得碰上酒后驾驶的司机简直就像是在抽六合彩。

扯题外话，他抽过一次六合彩就中了大奖，然后请假在家里得瑟了好多天，休息的那几天把牛奶当水喝，等到再次去上班时已经有些腻烦想回家躺平睡觉。

这是人的通病，懒惰是养出来的。

他想起他总是习惯在午夜十二点的时候空着车去COCO酒吧门口候客，上车的乘客总是去比较远的地方——虽然偶尔也碰到过十二点他还在机场计程车候客处等待乘客的情况。

他也习惯了听压表的声音，还有计价器提示司机卡的交易笔数的机械女声。

午夜开车累了就随意找个小饭馆吃点东西，有时候是一碗意大利面，有的时候只是从便利店里买的一个肉包子。

开夜班时差会颠倒，胃口很差。他的交班人兼同居人……算了还是叫同居人吧。

他的同居人老嫌弃他退役之后变瘦了许多，原因是抱起来挌手。他听了原因也差点没吐他一脸口水，吼妈的又不可能一口气吃成一个胖子！！

姑且能吃成一个胖子吧，但他不想当胖子。

鸣人打开了微波炉，把时间设定在三分钟，还没等同居人给留在微波炉里的早饭热好时，手机不合时宜操蛋地响起。他就让手机在那边响着，响了约莫十秒左右，就不响了。

微波炉发出“叮”的声音。他打开门，把自己的早餐取出，看着三明治里的番茄想要反胃。用两根手指把番茄片取出丢进垃圾桶里之后，手机再次响了起来，不过这次是短信不是电话。他走过去把丢在椅子上的手机拿起来查看短信。

发信人：

混蛋

+0073123233711

接收时间：

06:03:37

白痴，忘了说了，你的过期泡面也被我丢了

看完短信之后鸣人差点没把手机捏爆了。去房间角落转了一圈发现自己的泡面果然已经不见了。当他压下要把手机丢出去的冲动时，另一条短信进来了。

发信人：

混蛋

+0073123233711

接收时间：

06:06:56

防腐剂迟早让你的脑子越来越白痴，我猜你现在一定想杀了我

是灭掉你啊不是杀掉你！！

他把三明治咬在嘴里开始奋力用手指按手机键盘。

估计手机那头的人还载着客人，在等红灯的时候看他的好戏。起码一点的是，只要是鸣人，哪怕隔着手机屏幕也会失态。

收信人：

混蛋[+0073123233711]

宇智波佐助我今天交班时间会迟到两个小时！两个小时！！

他发完短信就把手机往床上砸，老手机就那么被他砸关机了。他泄愤似的用力嚼了几口三明治，解决完了之后他就倒到床上去睡觉。

睡了大约7个小时的光景他就已经醒了，于是爬起来去冲澡。换了一套衣服之后拿了钱包和钥匙出去，买了一些泡面和牛奶之后去结账，结账时顺手买了一包烟回去。当时只是下午三点钟左右，他抬起手看手表上的时间，总觉得夜晚来得越来越快了。

毕竟已经是秋天了，快到冬天了。

他抱着纸袋准备回去，才发现路上的行人很多都已经开始穿厚的外套，似乎只有他穿着背心加一件夹克，他并不觉得冷，可能是因为从前在军队服役的缘故，体质比常人要好很多。鸣人想这算不算是一种庆幸，不过他没有思考那么多，抱着自己的纸袋就急匆匆地回家。

居住的地方只是一个出租平房，房间勉强能够容纳两个人，如果放两张单人床的话就不行了，他们只需要一张比单人床稍大的床就够了。幸好同居人在每逢他们一起休息的时候并不介意两个挤在一起，甚至是抱在一起睡。鸣人是无所谓，但如果是燥热的夏天，他肯定更愿意躺在冰冰凉的地板上。

鸣人把纸袋放到地上，从夹克口袋里摸出钥匙，开了门之后拿起纸袋进了房间，没忘记把房门仔细关好——他已经被自己的同居人念叨很久总是忘记关门，他都开始怀疑这个以前这个惜字如金的面瘫什么时候提前进入了更年期。

许久不用的吊扇已经蒙上了一层灰，百叶窗上都是油腻腻的东西，偶尔还会发现几只死掉了的虫子尸体。大概才三十五六来个平方的房间，带有厨房和洗手间之外，还有一个客厅和一间卧室，卧室被床占据，还有一个柜子，一张书桌和一个用来放各种杂物的书架。起初看上这个房子的时候他们觉得厨房的面积太大，整幢房子又是在高速公路旁边，但由于价格低廉，加上出租房的确不好找的情况下，也就不得不住进了这间屋子里。

把牛奶放进了冰箱里，再把泡面放到角落里，他习惯把泡面叠成小山状。才想起来被自己砸到关机的手机，找出了充电器，开始给手机充电，顺便打开了手机。他还没有准备放下手机时，短信铃声响起，一条未接短信。

发信人：

混蛋

+0073123233711

接收时间：

13:46:07

跑长途，你想迟到三个小时也问题

“What a fucking guy！！”

鸣人忍不住用英文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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