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祖/R18】逐漸模糊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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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少祖不喜歡疼痛。

他雖武功高強，但混江湖多年，從擦傷到內傷的滋味還是無一不嘗到過。

這都是龍城幫老大必須承受的。

而他每次受傷，狄秋和眾兄弟都會簇擁而上，問他

「龍哥，冇事啊嘛？」

隨後張少祖就會一手捂著傷口，另一隻手朝著他們擺擺，

「冇事，呢少少傷，有咩所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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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門關都不知道走過多少遍的張少祖此刻正盯著陳占的額前青筋看，

隨著身上人一下又一下無情的頂弄，他心裡一股無名火正熊熊燃燒。

他的不滿並不是來自疼痛自身，而是留戀這種「疼痛」，甚至從痛處中提煉出快感的自己。

好死不死，看到張少祖眉頭緊皺卻淚汪汪的樣子，陳占鬼使神差地說出了一句：

「祖啊，冇事啊嘛？」

「屌你老母.....嗯.....梗係有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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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龍城幫幫主展露出如此狼狽的一面，

這件事還是得從一碟油菜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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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快要接近凌晨，祖和占一如既往地來到了他們平常吃夜宵的雲吞麵檔。

「兩碗細蓉，一疊油菜。」

溫熱的食物下肚之後，張少祖從口袋裡摸出了幾張銀紙，打算今夜就此作罷。

怎料碰上了有人來給攤販送貨，手推車上好幾箱生力啤酒。

陳占見狀，便跟老闆討來了幾瓶，說張少祖待會兒會付錢的。

「喂你好唔好意思啊？我有話要飲咩？」張少祖雖然嘴上表達不滿，但是屁股還是重新做到了板凳上，把瓶蓋往桌邊一磕，酒瓶便開了。

「我地都好耐冇一齊飲過啦，平時喺disco飲完就跳舞，都冇時間好好地同你傾下心事~」陳占抱著酒瓶，趴在攤販小桌上跟旁邊的好朋友撒著嬌，好一副親民的摸樣，與道上的「殺人王」八桿子搭不上關係。

「你都癡撚線，我同你有咩心事好傾？」

「人總有一兩件心事嘅，定係你有秘密唔想我知啊?」

「...冇」張少祖知道陳占是故意的。他從認識占開始就知道眼前人油嘴滑舌，只是想不到他會用平常溝女的招數來對待自己，讓祖不好意思看向他的眼睛，扭頭就是半瓶下肚。

「你心虛！擺明就係有！」

「我冇！」

「你有！」

「屌你真係好撚煩！」

攤販老闆就在旁邊看著他們兩個斗嘴，內容不可以說很無聊，只能說毫無意義。

見忘我的二人並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他便走到後巷倒垃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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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我地玩遊戲，輸咗就要將自己嘅秘密話俾對方聽！」陳占剛邊說邊喝，一口氣一瓶，就算是度數低如啤酒，說到底還是有那麼一點亢奮作用。

「你都癡撚線，唔玩啊！」

「你係咪玩唔起？!」

「玩咪玩！驚你啊？！」見對方的臉越漲越紅，加上酒量本來就沒有占好，此時此刻的張少祖可經不起任何的挑釁。

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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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一塊硬幣落下時正好是字面。

張少祖，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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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少祖看著拿一枚硬幣，伴著陳占不甘的哀嚎，陷入了沉思。

他與陳占中間總隔著一層窗戶紙；大家都知道對方來頭不小，卻從不會出口詢問。對方的出身這個問題就像一個潘多拉寶盒，一旦打開了，便回不了頭。

他們對對方的情感都在不言中，本該讓話題就此沉澱，卻因為一個幼稚的賭局讓自己與占的關係命懸一線。

自己肯定是被什麼下了蠱，才會答應陳占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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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做咩呆咗咁啊，而家我輸咗，又唔洗你講」占看著低頭不說話的祖感到不解，拿著酒瓶在他眼前晃了晃。

「冇嘢，」祖說罷又灌了好半瓶，瓶口離開嘴唇的時候還大聲地嘆了一口氣，說：「你講啦。」

「咁你伸隻耳仔埋嚟，我同你講。」

「神神化化咁，咩秘密咁巴閉啊。」張少祖嘴上不饒人，但還是乖乖地把燒得發燙的耳朵湊到了占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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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男人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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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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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少祖在內心模擬過好幾個答復，包括但不限於：陳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怪癖；陳占目前正在一腳踏十船（兩三船這不算什麼）；又或者陳占其實是自己死對頭幫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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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這幾個選項都沒有被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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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說不愧是陳占，張少祖與他認識這麼久，還是看不太清他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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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意料之外的答案，但這個回應確實是勾起了祖那為數不多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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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咩意思？」

「就係字面上嘅意思囉。」像是預想到好友會如此詫異般，占像個沒事人一樣又開了瓶生力，咕嘟咕嘟喝了兩口之後又說，

「之前跟我大，我上司做嘢嘅時候試過。雖然一開始真係好唔情願，但又真係幾撚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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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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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張少祖選擇沉默，而是他真的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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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在這一潭渾濁之中，陳占與男性做愛的幻想卻出奇地清晰。

他嘗試把這些畫面趕出腦海，好友面露春色的表情卻一次又一次地破門撞入，讓張少祖無法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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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占清楚好友的性格，他的沉默並不代表批判，而是事情脫軌的紅色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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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不相瞞，他還挺愛看張少祖吃癟的，祖臉上一直掛著一臉游刃有餘的表情：在酒吧溝女時如此，街邊打架時也是如此。

看著好友難得露出異樣的神情，陳占看著只覺有趣。他沉醉於自己這場博弈正佔上風的快感之中，卻忘了他們兩個本來打架就不分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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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少祖一下站起，把欠著老闆的錢重重地拍在了桌上，在鴉雀無聲的小巷裏響起了回音。

酒精一下竄到了張少祖的頭頂，不知是不是突然站起的動作使然，他眼前一黑，視線逐漸模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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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腦迷糊的他對同樣醉得不輕的好友下了戰書：

「有幾撚爽啊，講嚟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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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旅館的張少祖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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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占長年揮刀的手指上長滿硬硬的繭，從張少祖的穴裏抽出的時候差點把張少祖的魂都勾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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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還沒嚐過男人味道的祖在一記又一記的進攻之下渾身發軟，史無前例地卸下防備的他除了要適應下身傳來的異物感，還得與羞恥感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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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啊，」占邊說邊伏在張少祖身上，手上的動作卻不見怠慢：「你放鬆啲，唔放鬆冇得舒服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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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占未剃的鬍鬚磨在他的鬢角，說話時呼出的熱氣打在祖的耳朵上，讓他更控制不住下面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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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撚樣⋯放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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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印證他說辭的真假，其實陳占更想讓張少祖感受到性事的快感。因此，見好友眉頭緊鎖，像是在遭罪一般，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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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隨即把空著的手遊到了祖的衣襟之下，兩指掐住對方的乳尖，慢慢地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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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的，就是偏偏不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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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少祖被這種撫摸的方法折磨壞了，占的手法堪比用羽毛撓他的敏感點。他對胸前快感的渴望在此時此刻達到了一個臨界點，讓他無從關心身下陳占伸進來的第三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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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祖騰出一隻本在抓緊床單的手，撫上那因為日積月累的體能訓練而稍稍隆起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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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陳占無法滿足他，他就自己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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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男人，肌肉在完全放鬆的狀態下撫摸，那也是相當柔軟的。張少祖握著胸前那塊軟肉，使了好大的勁去揉搓，同時用指甲蓋摳挖著乳孔。

「喂！你做咩咁用力啊！」陳占被身下人的舉動嚇到了。

好友反常的樣子讓占條件反射般抽出手，握緊祖的手腕，阻止他繼續從虐待中獲得快感。

張少祖本來就不滿陳占那過於溫柔的手法，想著自給自足，剛動手又被出手阻止，怒意隨即攀上心頭。

「你咁細力做乜春啊！」

換作平時，對於這種無名火，占肯定會搶先反駁對方。但看到張少祖本該一絲不苟的髮型變得凌亂，衣襬被扯到胸膛之上，濕透的身體因喘氣而上下起伏——那不堪的樣子，所有的話語都被哽噎在了喉嚨。

色得讓人下身發疼。

張少祖本來就被色慾薰得雙眼模糊，乃至他定睛看清陳占眼裡一抹寒光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係你話㗎，等陣受傷唔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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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的陰莖進入祖的時候，他嘴巴也沒有忙著。

伸出滾燙的舌頭舔過剛才疏忽照顧的乳頭，還壞心眼地用牙咬了一下。

祖見過占與別的女人親吻，和現在的技巧如出一轍，水聲響在他的耳邊，像如雷貫耳的警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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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占讓張少祖整個人坐在他身上，好讓他每一次向上頂弄都能和地心引力打出一個組合拳，撞到身上人的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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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抽出和頂入都讓張少祖的雙腿顫抖得更厲害，這激起了作為殺人王的施虐慾，讓他在陰莖插到底之後再朝裏面頂，彷彿要探出穴裏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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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後悔了，身下流出的水浸濕了好一大片床單。但他無法否認，一下又一下的操弄帶來的不只是疼痛，還有無處安放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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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未見過如此失控的自己，張開雙臂抱緊了還在他胸前耕耘的占，嘗試靠抓著點什麼來召喚為數不多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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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細⋯細力啲⋯嗯⋯」

「又係你話要大力嘅，」陳占抬頭看著眼淚留得一塌糊塗的祖，露出了勝者的笑容「你都幾難服侍，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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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實。我要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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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祖有沒有聽到自己的挖苦，還是該死的自尊心不允許他再回應一句，這都與陳占無關。

情慾的開關被猛然打開後就像水壩的閘門，強行關閉都只是徒勞無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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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張少祖還真的把陳占漲到極限的陰莖夾緊了，看樣子也沒有不喜歡，這個撒謊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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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過後，占並沒有要收斂的意思，伸手接住張少祖的後背，猛地把身上人放倒。

本來還在他身上感受快感餘韻的祖被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不輕，還沒開口，占便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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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攰唔攰啊？」他歪了歪頭，「今次等我嚟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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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真係多撚謝你咁⋯慷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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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被幹得上氣不接下氣，比起與性愛帶來的快感對抗，當務之急還是得先與陳占鬥嘴一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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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使客氣。」身上的人扯起一邊嘴角，說出口的話拉滿了諷刺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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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有少少痛㗎啦，不過你應該無所謂㗎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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