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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終章：海鬣蜥的選擇

黃益玲 黃益玲
Dec 2, 2020 14 6 分鐘
No Plagiarism!KgssLZUF1MQfZ13uCTwiposted on PＥNAＮＡ

「媽媽，快快開始說故事！」大哥著急地拉媽媽入房。

「希望這次海鬣蜥找到兄弟吧！」二哥輕聲地說。

「海鬣蜥施魔法便找到自己的弟弟啦！」弟弟天真的說。

「都說他的魔法不能幫自己，只能幫人。」二哥幫忙解釋。

「一直幫助別人，難道不能感動那個人幫助海鬣蜥嗎？」大哥嘆息。

「如果讓你放棄你珍重的來換取見兄弟一面，你又願意嗎？」媽媽忍不住說。

「看看放棄什麼吧！」二哥理性地說。

***

10  終章：魔法蜥的選擇

主題：取捨、人性、親情

「哥哥，你在哪裡？快來救我。」

一把聲音傳入比利耳中，已連續幾晚了。自從由動物園世界回到現實的家裡後，比利不時聽到這把聲音。聲音很熟稔，像是小時候聽過的，所以令比利很焦躁不安，心裡總是憂慮是否自己的弟弟又有危險，正向著他求救。奈何他不能施展魔法，找出聲音的來源。

「比利，你這幾天很古怪，發生什麼事？」喬治關心問道。

「我總是聽到一把聲音，像向我求救。」比利一臉疲態回應。

「你何不直接施魔法查一查，平日你很快便解決這些問題。」

「問題在於『他』叫我『哥哥』，聲音聽起來好像是我的『弟弟』，『那個人』曾說過我不能用魔法來找自己的兄弟，這等於違規。」比利很懊惱。

「究竟用魔法找自己的兄弟有什麼後果，令你這樣焦慮？」

「我不曉得，『他』沒有提過，但當時『他』一臉凝重地說，好像會有什麼壞事發生似的。」

「連發生什麼事也不曉得，卻終日憂慮又糾結，這豈不是很磨人嗎？」

「不就是⋯⋯想當初我是為了救兄弟而意外得著魔法，魔法讓我很有成就感和滿足感，卻永遠補償不了心底的遺憾。」

「如果這次真是你的弟弟向你求救，但你又沒有理會，這樣得著魔法也沒意義吧！」

「你⋯⋯你說什麼？」比利像被「當頭棒喝」。

「我說，如果你的弟弟真的向你求救，你空有魔法又有何用？」喬治大聲回應。

「對，如果他再有意外，卻因為我怕觸犯魔法的禁忌而沒有理會，我想我會恨自己一輩子。」比利眼睛閃亮著，恍然大悟似的。「多謝你，喬治，你真是我的好朋友。」

「別客氣，但⋯⋯你真的打算用魔法嗎？我會不會害死你？」喬治一臉憂愁。

「喬治，不用擔心，是你解救了我，沒有害我。儘管我可能回不來，但這是我的選擇。」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9LgUo4sa0

於是，比利連忙聚精會神，施展魔法尋找聲音的主人。果然，魔法將他帶回加拉群島—他出生的地方。可是，當他睜開雙眼，所見的並非跟他有相同樣貌的海鬣蜥，而是一隻楚楚可憐的小企鵝。比利略有失望，還以為自己這次終於尋回失聯多年的兄弟，但因著對『他』的承諾—用魔法來幫助與家人失散的朋友，於是他靜觀事態，看看怎樣幫助眼前的小企鵝。

「哥哥，你在哪裡？快來救我。」小企鵝又再對著大海呼喚。

比利用透視眼詳細檢查小企鵝的身體和他的四周，發現他並沒有受傷和危險，於是不太理解他對大海呼喊什麼。

「弟弟，你又幫海鬣蜥先生對著大海『大呼小叫』嗎？」一隻比小企鵝略大一點的企鵝姐姐動作愚笨地甫至。

「姐姐，『得人恩果千年記』，若不是他幫助爸爸媽媽相遇，今日我們已失去了爸爸媽媽。雖然海鬣蜥先生並沒有要求我做什麼，但我見他每天黃昏總會走來海邊大呼大喊『哥哥，你在哪裡？快來救我。』，我便替他一起叫。」

「但他對著大海傻叫了幾年，大家早就見怪不怪，也沒見到他把哥哥叫回來。算吧！回家好了。」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嘛！」

「弟弟，你是否最近讀太多書，總是對著我拋書包？」

「那些書都是海鬣蜥先生遺下的，我讀著感到挺有趣，便把一些話記著了。我是否很棒？」

企鵝姐姐一臉受不了，便拉著弟弟回家去。

比利忽然想起這對企鵝姊弟似曾相識，看來是上次在加拉群島替喬治幫忙的企鵝一家，難道他們口中的「海鬣蜥先生」就是他上次見到的海鬣蜥？對了，為何他不用魔法查一查「海鬣蜥先生」的身分呢？總是有一種感覺：他們是相識的，是有關聯的。

（插圖10）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K8CaqHeve

當下他立即想著「海鬣蜥先生」再施魔法，眨眼間，他又回到小時候快被蛇吞噬的片刻。當他一睜開眼睛，見到蛇將他的弟弟吐出後，正向他迎面攻擊。

那一刻，他恍然大悟。

原來「海鬣蜥先生」真是他的弟弟。

原來這就是不能用魔法找弟弟的原因。

原來他找回弟弟的代價是⋯⋯

所有事物再次靜止了。一把聲音從他頭上響起來：

「怎麼樣？這就是你的選擇？我說過，你可以擁有魔法，卻不能與你兄弟相見。你後悔了嗎？」

「對，我後悔了。我還是很掛念他。」

「但代價，你曉得的。」

「我曉得，或失去自己，或失去魔法。即使如此，這是我的選擇，我不會後悔的。」

「像瑪莉一樣，失去自己，還是為他人獻上？」

「對，我終於明白她當時的心情了。」

「作為旁觀者，那時你對瑪莉的決定有什麼感受？」

「欣賞，肅然起敬。」

「我也是。對你，同樣是欣賞，肅然起敬。」

「謝謝。因為愛，值得的。」

「你還有什麼心願？」

「我可以跟弟弟說幾句嗎？」

「可以。」

本來奄奄一息的弟弟慢慢爬起來，走上前說：

「哥哥，你回來了？你來救我？」

「弟弟，我回來了，不是救你，是來見你。」

「我們終於相見，但沒想到又要分開了。」

「我已經見過你長大後的模樣，縱使分開，我知道你安好，便足夠了。」

「我會成為第二個的你，接續你的使命，所以請你放心。」

「我知道的，我已經見過你將來幫助別人的英勇。」

「哥哥，我捨不得你。」

「不用對大海再呼喊我，我好安全，也活得很好。」

「哥哥，我捨不得你。」

「我也捨不得你。」

一線光穿透兩兄弟的身軀，蛇口再次臨到，但這次兩兄弟努力憑著身手躲開，而且奔向大海。

這一次，他們都成功了。

海鬣蜥媽媽在生下蛋時曾經說過：「只要到海裡，你們便能生活下去。」

到達大海的搖籃，兄弟倆在海中暢泳，然後各奔前程。

***

「真的太好了！兩兄弟終能相見，又能生活下去。」大哥感動的說。

「故事完結了？」二哥問。

「你想還有故事嗎？」媽媽微笑著。

「當然想，我還想聽更多的故事。」大哥雀躍地說。

「我又要聽媽媽說故事。」弟弟又撒嬌了。

「好，下次說一個全新的故事，好不？」媽媽問。

三兄弟開心極了，高呼萬歲，在床上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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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0 簡介
#1 自序：夢
#2 第一章：三隻狼兄弟
#3 第二章：海鬣蜥的魔法
#4 第三章：滿身傷痕的企鵝爸爸
#5 第四章：驚慌的鯨奶奶
#6 第五章：瑪莉是鯨？
#7 第六章：痛苦的前記憶—鯨殤
#8 第七章：歷史轉盤再轉動？
#9 第八章：動物園人的故事
#10 第九章：意外的重逢
#11 終章：海鬣蜥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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