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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其實，我係一個好鍾意講野嘅人。」

Tadashi Tadashi
Oct 6, 2021 581 5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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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Plagiarism!h3Wd1eduFkeqxmspJGlUposted on PＥNAＮＡ

狹窄的辦公室裡只有我們在鐵梯上上落落的聲音，以及紙皮箱觸地的悶響，我們一句話也沒有說，整個氛圍卻讓人感到很舒服，我不用擔心她在暗地裡抱怨我不想點話題，我們之間的沉默是如此地正常，沒有半點違和感——因為我們對於「說話」這回事，各自有著不同的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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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最後一個紙皮箱搬完後，她給我一盒芒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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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點知我鍾意飲架？」我把芒果汁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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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你外婆話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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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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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都嚟陪外婆聽講座，你真係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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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喺屋企都冇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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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約嗰個女仔出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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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在指星澄，便尷尬地笑了笑：「我搵唔到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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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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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唔理我喇，呢幾日都冇返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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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佢真係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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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咪同你講過我應承咗佢睇話劇嘅，」可能因為對象是阿芯，我才放心把話說出口，「其實套話劇本來係佢做主角，但佢無啦啦話唔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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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說完後，我才認清了一個事實——原來我真的很想找人傾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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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開椅子，邀請我一同坐下，好像預知到接下來我會說很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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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佢同帶隊老師講叫我嚟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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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今日學校唔係放假，只係我驚到唔敢返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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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在外套拿出一本簿，然後在上面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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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解你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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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奈笑說：「……因為我唔想上台，我唔敢喺咁多人面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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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繼續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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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事啫，唔使唔返學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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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唔明架喇，呢件唔係小事……」這是影響了我的日常生活整整十七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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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唔可以話比我知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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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了她給的芒果汁，內心好像變得前所未有般平靜，彷彿能把一切秘密都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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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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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手中的筆，靜待我把話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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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病，個病令我唔可以同其他人講嘢。」我帶著稍微顫抖的聲線，逐字逐字的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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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咩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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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過她的筆，在紙上寫下那隻怪獸的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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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選 擇 性 緘 默 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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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一會，又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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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意思係呢個病令你喺其他人面前講唔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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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我淨係對住我阿婆先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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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你對住其他人嘅時候，具體係點嘅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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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講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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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側著頭，似乎不理解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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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火燭嘅話，我會叫唔到救命。」平常的話我一定不會對人說，說了只會讓人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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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基本打招呼我都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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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平時同我打招呼冇問題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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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冇以前咁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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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唔聽我以前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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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她便開始寫，寫了數分鐘才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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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都可以好似其他人咁開口講野，10幾年前我做完一場手術之後先變到而家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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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睇我咁樣，其實我以前好鍾意講野架，我老公仲嫌我多野講到有啲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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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開始我都好唔習慣，慢慢仲鬱咗個病出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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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尾雖然學咗用手語或者寫字同人溝通，但嗰種感覺始終冇親口講咁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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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她這番話的意思，一臉疑惑地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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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講，可以用自己把聲講出心入面嘅諗法係一件好幸福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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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以文字交織而成的話語，我開始思考起當中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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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係，有時我覺得自己對住其他人嗰陣係第二把聲嚟，我真正把聲……」說到一半，她示意我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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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頭先明明話對住外婆至講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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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一下筆桿，把下半句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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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咪一直同我講緊野囉，仲講咗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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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說話像一下強而有力的鐘聲般敲進心裡，令我恍然大悟，原來我剛才說了很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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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答案其實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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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來也說了很多，對星澄、對樂仔、對Cayden 、對Tinny ，還有對其他很多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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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自己不願承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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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錯，你細個嗰陣可能真係好嚴重，但其實你個病一早開始好返，至少我覺得係咁，唔係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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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語道出這個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又或者早就知道了，卻一直用來當擋箭牌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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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我由始而終都不肯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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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自己同人講唔到野，所以你更加將所有野都推落個病度，去合理化自己嘅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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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著頭，不敢說半句話，就像一個等待責罰的小學生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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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呀？講中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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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一直以來，我認為心裡的房間被那隻怪獸上了一道鎖，令任何人也不能走進來，其實那隻怪獸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變得弱不禁風，真正把房間上鎖的人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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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選擇承認這個事實的瞬間，心裡彷彿傳來一下開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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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口係用嚟講野架，你唔似我咁已經冇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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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簡單的道理，我竟然到這一刻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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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我講之後，你會唔會考慮返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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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筆放下來，對我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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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望牆上的時鐘，現在是下午十二時二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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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踏出第一步後，所有事情或許都會變得很簡單，只是我一直在猶豫、一直在逃避，才會停滯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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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係一個好鍾意講野嘅人。」我答非所問，沒甚麼特別理由，只是把一句收藏已久的心聲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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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得更燦爛，以手語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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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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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一會，以手語做了一個「謝謝」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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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說過阿芯有點像我的母親，我想現在知道為甚麼了，或許和母親訴心事的感覺就是如此，她的一字一句把從很久以前就在裝睡的我「喚醒」了；也提醒我或許是時候要嘗試從房間裡踏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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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七歲嗰年我被學校叫去睇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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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0 簡介
#1 序、「選擇性緘默症？係咩嚟㗎？」
#2 「早晨。」
#3 「喂，問你本書呀？啞咗呀？」
#4 「對唔住，今朝唔記得應你句早晨。」
#5 「我今年21歲，讀緊Year3。 」
#6 「附近有間泰國嘢都幾好食㗎。」
#7 「每個人都一定會有佢開口嘅契機。」
#8 「唔知點解我覺得你鍾意。」
#9 「你唔好迫我講野就得。」
#10 「我鍾意你搞笑，唔鍾意你唔講嘢。」
#11 「喂！都話咪搞咯！」
#12 「咪話咗嗰次……」
#13 「geog 、hist……」
#14 「咦，你都未做呀？」
#15 「唔該，我想睇吓嗰條手繩。」
#16 「返去啦。」
#17 「你一於放心喺度住，住幾耐都得。」
#18 「換衫，同你出去玩。」
#19 「哥哥你變咗。」
#20 「識揀嘅一定係送野食！」
#21 「一戴住佢，我就會有勇氣去講嘢。」
#22 「各位同學，新一年象徵進步。」
#23 「要盒芒果汁。」
#24 「有咩唔明就問我。」
#25 「錯晒就啱嘞，呢個時候我地應該互相學習 。」
#26 「你都係咳嗰陣最大聲。」
#27 「做咩望住我呀？」
#28 「Diary of a Wimpy Kid。」
#29 「你個死仔又偷用我Facebook ！」
#30 「人地介紹。」
#31 「之前聖誕聯歡抽返嚟架。」
#32 「佢講嘢呀，世界變喇！」
#33 「聽日會有新同學。」
#34 「就嚟遲到喇！行咁慢架！」
#35 「世事真係巧合 。」
#36 「話題、話題、話題！」
#37 「有冇組未夠五個呀？」
#38 「喂你講句野得唔得呀？」
#39 特別篇、『生日禮物！』
#40 「你都有睇刀劍？」
#41 「討論呀！」
#42 「你做咩笑得咁開心呀？」
#43 「我得閒呀。」
#44 「我地使唔使製造啲機會畀佢地兩個？」
#45 「我有買你講嗰本書嚟睇。」
#46 「清代陶瓷碗。」
#47 「我都唔知自己講緊乜，你當冇聽過啦。」
#48 「重新出發，做個新嘅自己。」
#49 「你地食咩？」
#50 「去啦去啦去啦去啦。」
#51 「為咗睇櫻花呀？」
#52 「直覺話俾我知你鍾意佢。」
#53 「大驚小怪，咪又係普通貨色。」
#54 「我擅長表達自己當下的想法。」
#55 「最近我同Cayden熟咗。」
#56 「你可唔可以幫我寫埋落問卷呀？」
#57 「你使唔使咁大反應？」
#58 「你點解同我講？」
#59 「講咗起碼唔會後悔。」
#60 「諗咩諗咁入神呀？」
#61 「我……我盪失路。」
#62 「你真係幾靜架喎。」
#63 「唔係可以點？」
#64 「哈哈，你好似一個BB。」
#65 「今日開始我要早瞓！」
#66 「嗰條叫大黑，嗰條叫小黑。」
#67 「你幫我餵住大小黑先。」
#68 「唔係呀，燶喇燶喇！」
#69 「不過真係睇唔出你英文咁好。」
#70 「喂，不如我地調一調位。」
#71 「我有啲嘢想問你。」
#72 「我鍾意人識搞笑。」
#73 「嘩嘩嘩！差啲又扣血……」
#74 「二十！十九！十八！十七！」
#75 「乜我睇落好唔快樂咩？」
#76 「要講野就靠自己啦！」
#77 「你今日同我講咗59句。」
#78 「我要卡邦尼意粉個食譜。」
#79 「至多放學請你食野補數！」
#80 「介意呀，好介意呀。」
#81 「你可唔可以畀我喺度瞓一晚…」
#82 「你幫我擔遮。」
#83 「就算你有鍾意人，都唔會表現出嚟。」
#84 「呢個就係你講唔到野嘅原因？」
#85 「你做咩唔講野呀？」
#86 「由我七歲嗰年開始就注定係個障礙。」
#87 「贊成嘅舉手。」
#88 特別篇、『你可唔可以做佢女朋友？』
#89 「好兄弟，真係抵我請你睇戲。」
#90 「同學仔……你骨骼精奇……」
#91 「我去掉垃圾。」
#92 「呢啲叫若即若離，你識條鐵咩。」
#93 「如果我畀紀念冊你，你會唔會寫呀？」
#94 「當一切也經過了。」
#95 「時間差唔多喇……」
#96 「因為我想同你一齊。」
#97 「有個人鍾意咗你好耐。」
#98 「如果你心底裏仲殘留少少勇氣嘅話……」
#99 「就是那麼簡單幾句我辦不到。」
#100 「你叫咩名？」
#101 「你講吓野啦，一句都好……」
#102 「最重要係我有講到出口。」
#103 「勇敢啲，講自己嘅心聲出嚟。」
#104 「你有冇嘢要俾我呀？」
#105 「佢癲起上嚟唔係人咁品架嘛。」
#106 「……小心呀。」
#107 「你去抹電視櫃！」
#108 「應承咗你。」
#109 「今年演出嘅主題係……」
#110 「失敗咗一百次之後，神明決定賜一個朋友俾佢。」
#111 「佢唔係唔開心。」
#112 「講呀！講呀！講呀！」
#113 「唔鍾意講野唔代表冇野想講。」
#114 「你想happy end 定sad end ？」
#115 「原來你有Facebook ？」
#116 「所以，個男仔選擇放棄。」
#117 「我要佢做你女朋友。」
#118 《作者的話》
#119 「 從前有個男仔，佢七歲嗰年……」
#120 「你要加油。」
#121 「中學生涯得一次架咋。」
#122 「識你咁耐真係好似第一次聽你笑出聲。」
#123 「不如我地聽日一齊食飯。」
#124 「你就係主角候補。」
#125 「因為我有病。」
#126 「求吓你吖，求吓你吖。」
#127 「今日嘅講座到此為止。」
#128 「其實，我係一個好鍾意講野嘅人。」
#129 「把口唔用嚟講野嘅話，咁應該用嚟做咩？」
#130 「我今次唔會再衰架。」
#131 「佢好似永遠得一個表情。」
#132 「……點解請我飲野？」
#133 「人的心聲終將無法傳遞。」
#134 「大日你同professor 結婚，記得請埋我喎。」
#135 「都就畢業啦，唔早喇。」
#136 「好想說話、好想說話、好想說話。」
#137 特別篇、『有好多野想同你講，但都冇及時講到。』
#138 「keep 住同佢講野，我信佢會聽到。」
#139 「第一百題，請留低一句最想同我講嘅說話。」
#140 「不如我地考第二間大學？」
#141 「做咩呀？我塊面污糟咗呀？」
#142 「你個名我倒轉都曉講返出嚟啦。」
#143 「咁樣行你隻腳會冇咁痛。」
#144 「唔知呀！我都唔識你！」
#145 「如果叫你用兩個字去形容呢六年中學生涯……」
#146 終、「因為有你喺我身邊。」
#147 外傳（一）：「距離暑假還有152日。」
#148 外傳（二）：「你識唔識叫人借借呀？唉！」
#149 外傳（三）：「成份攞去用。」
#150 外傳（四）：「部分更由女方主動，男方不懂拒絕。」
#151 外傳（五）：「你幫我掉落回收箱啦，唔該。」
#152 外傳（六）：「咁你又唔啱喎！你做乜唔講野？」
#153 外傳（七）：「同你講野我唔使驚，因為你唔會叫我收聲。」
#154 外傳（八）：「計劃通。」
#155 外傳（九）：「如果今年冇世界末日嘅話，咁你會做咩？」
#156 外傳（十）：「下個禮拜好似做新一輯pokemon 。」
#157 後日談（上）
#158 後日談（下）【全文完】
#159 一年後的更新&其他故事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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