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籃球】短篇 - 【黑籃】或許失常（赤黑）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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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黑籃】或許失常（赤黑）

剎辰

Jan 17, 2015

71

9 分鐘

x

「退部申請？」

拿著那張退部申請單，赤司征十郎的表情非常平靜，彷彿手上拿著的東西一點影響力都沒有。

而事實上並非如此。

申請者欄位上那「黑子哲也」四個字，不管他怎麼看都不會變。

「今天午休回來的時候，桌上就已經放著這個了。」教練泯了一口茶，淡淡地回答，就只是陳述一件事實。「不是沒想過要找黑子來談談……但你也知道，他不想被找到的時候誰都找不到他。」

「……」

「何況……也已經沒有必要了。」

※

開什麼玩笑。

『帝光有你們在，就算少了他也無所謂吧。』

開什麼玩笑……

的確，全中已經結束了，達成三連霸的他們「奇蹟的世代」是無敵的，已經成了無法改變的事實。接下來也沒有什麼重要的比賽，距離退役也剩不到幾個月……甚至是，畢業的時候了呢。

開什麼玩笑？！

『碰！』一聲，在空蕩的長廊間迴響。教職員室的門發出淒厲的哀號，裡頭傳來教師們憤怒的指責聲──被很快地安撫而平靜下來。

赤司征十郎是不會在意那些小細節的。

其實教練說的都沒錯，帝光籃球部，少了那個人──黑子哲也，根本沒什麼影響，也不會改變他們是最強的事實。

可他就是不能忍受。

剛剛發出去給所有奇蹟世代成員的簡訊，一封都沒回。想必，其他人也開始在這所不大的校園裡尋找那抹影子了。

不過……不過，他已經能預知到結果了。

一如教練所說，『他不想被找到的時候誰都找不到他』。

「……哲也……」

到底是為什麼呢？

作為影子……作為我們的，奇蹟的世代「光」的影子……

你的離去，是不可能一點影響都沒有的。

影子需要光才能顯現，越強烈的光影子也會顯得越深沉……而也是因為影子，才凸顯出光的耀眼。

失去影子（你）的光（我們），是不完整的啊。

這是不行的。

這怎麼行呢？

絕對不可以！

我是完美的，帝光中學籃球部屬於我，屬於我的「奇蹟的世代」一個都不能少、都必須聽命於我……即便是影子！

因為我是不容許有任何的缺陷！

「可惡……」

不輕不重的一拳打在旁邊的牆上。手上傳來痛麻感，卻還不至於受傷流血的程度，他可還沒笨到因為一時衝動影響到之後的練習和比賽。

想起來，那個人曾經說過，自己太冷靜。

記得那時候他還淡笑著調侃對方，說「不管怎麼看隊上最冷靜的都是你吧？」那個人幾乎是萬年的無表情和總是沒什麼情緒波動的雙眼，連綠間都說過或許他是最難以摸透的人。

那時候對方是怎麼回答的呢？

「吶，哲也……」

你會再一次站在我面前，對我說……『　　　』……嗎？

「……是。」

「！」

錯愕的抬起頭，連他也不免有一瞬的錯愕，他沒有發現站在眼前的人──同時也再次應證自己心中的想法。

空蕩的走廊只有他，經過被抹去的某段時刻，成了他和他。

「你……果然是呢，我們『奇蹟的世代』……」

「……被你如此稱讚，深感光榮。」那雙藍色依舊是平靜，但赤司看到的不是幻覺。「……赤司君。」

那淡淡的，該說是冷漠嗎？還是……疏離？

又，一閃而逝而無法言喻的，悲傷，是怎麼回事？

「哲也。」

他走近，直到剛好是一步的距離，伸手。

破風的呼嘯。

他沉默。

「……很危險啊，哲也。」

「……這是我的台詞，赤司君。」

赤司征十郎，笑了，笑的狂妄，同時收回黑子左頸邊的手。夾在兩指間的學生證被他放回口袋，手指卻重新抹上對方的脖頸，染上艷紅。

「明明有看到我的動作不是嗎？」沒有因他的行為產生絲毫影響，黑子的眼還是那樣平靜，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這麼確定我不會殺了你？」

帝光的學生證很薄，是護貝過的紙卡。

是的，他剛剛就拿著那張卡，從黑子哲也的頸邊劃過去。

「或許吧。」

黑子答的很隨意，彷彿事實是不是這樣，都無所謂了。

「我說過的吧？有時候我會覺得你太淡然了，哲也。」

將沾上血液的手指放進嘴裡，滿滿的鐵銹味。

卻深刻的令他無法忘懷。

「我倒是覺得自己比你衝動多了。」不慍不火的聲音，即便被如此對待。慢悠悠的，黑子說著。「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表象啊，一直都。」

「……是呢。」

他摸著自己的胸口。「我也沒想過，此時自己的心情竟然平靜到無法想像……明明你都已經那麼明白的反抗我了。」

「……」將視線投到窗外，午後的陽光很刺眼，讓人無法面對。「比我預想的快，大家都知道了？」

「我剛剛通知他們。」揚揚手機。「現在他們大概在四處找你吧……只是結果可想而知呢。」

要不是現在你主動出現在我眼前……我們也再也不會碰面的吧？

「我只是來道別的。」把視線移回來，對上他的，黑子說著，蔚藍在陽光下閃動的過人。「和赤司君……有必要。」

赤司征十郎微微瞇起眼。錯覺嗎？眼前的人好像快要蒸發、消失在陽光裡。於是他抓住對方的手，緊緊的，卻又害怕會不會把那太過纖細給折斷了。

「我不准。」

矛盾的可笑啊，自己。

「你是帝光中籃球部，是奇蹟世代的幻之第六人。」盯著對方的眼，他可以看見自己的紅混進了藍，說著。「你……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不准離開。」

「……」

那時候沉默了很久。

不論是他，亦或是黑子，在這句話之後的好長一段時間，誰都沒有再開口。

「赤司君，夠了吧。」

※

他的聲音又細又輕，一個不注意就會消失在風裡頭，傳給天際的雲朵。

雨，是為誰而下的呢？

※

人說一物剋一物，他不信。

他是完美的，他的一切都是正確的，所以許逆他的人，就算是父母也得死。

但那時候的他，放手了。

為什麼？為什麼？

他到現在還是不懂。原來也還有他不懂的事情。

只當是失常了，那時的他。

不過那句話……或許是那句話吧。

『放手吧。』

『不論是對你自己還是對我，放手吧。』

『走了那麼遠的路，休息一下，不好嗎？』

『剩下的，高校以後，再說吧。』

高校以後，再說吧。

「走吧。」

披上洛山高校的隊服外套，他笑著。

ＷＣ就要開始了。

吶，哲也，上次我聽了你一次。因為失常。

然而高校以後的「再說」……這次，你可不要後悔。

因為這次，我不會再聽你的了。只有我是正確的。

所以你不會再有決定的餘地。

我不會再失常一次的。

我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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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的籃球】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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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黑籃】逆〈青黑〉

#2 【黑籃】Step by Step！（黃黑）

#3 【黑籃】６／１８（黃黑／黃瀨生日賀）

#4 【黑籃】Anxiety（黃黑）

#5 【黑籃】Together（青黑６／１５賀）

#6 【黑籃】七夕竹〈青黑／微冰火〉

#7 【黑籃】片段／過去？噩夢？（青黑／黃黑）

#8 【黑籃】去年今年〈青黑／青峰生日賀〉

#9 【黑籃】失衡（青黑／黃黑）

#10 【黑籃】那些日子的放學後（黃黑８／１５賀）

#11 【黑籃】依存症（黃黑）

#12 【黑籃】夜未央（青黑５／１１賀）

#13 【黑籃】或許失常（赤黑）

#14 【黑籃】座敷童子（青黑）

#15 【黑籃】理解不能（青黑／黃黑）

#16 【黑籃】習慣（黃黑７１１賀）

#17 【黑籃】厭夏（黃黑）

#18 【黑籃】醉〈青黑〉

#19 【黑籃】變質〈青黑〉

#20 【黑籃】倒帶（青黑）〈上〉

#21 【黑籃】倒帶（青黑）〈中／Ｈ有慎〉

#22 【黑籃】倒帶（青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