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屆 ─ 幻想有文學大賽 - 金魚。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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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金魚。

Una

Mar 1, 2021

883

3 分鐘 1,000 字

OO的名字迷失很久了，但是大家都叫他金魚。

今天走進教室，金魚看見自己的桌子上擺放了一隻乾涸的金魚，牠身上都佈滿割傷，脫落的鱗片與鮮血黏稠又噁心的凝固在桌面。

今天的大概有點難清理。

「金魚？怎麼桌子又那麼亂了，要好好收拾啊。」班導師抓抓頭，感到為難似的說。

有時候在走廊上會有人說著「抱歉，手滑啦——」然後潑他一身水的雌人類，或是故意絆倒牠然後說「喂喂，好好控制你的魚尾巴啊。」的雄人類。所以金魚選擇在午休時間把自己的桌子搬去洗水桶的大水槽洗。

死掉的魚則葬在生態池塘旁邊，已經數不清是第幾個塚了，放眼望去，可以看到草叢間有不起眼的，難以計數的小隆起。

「金魚——」熟悉的調侃聲在金魚背後響起。

那是暴雨來臨前的雷鳴。88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t5WXbSM4o

金魚的頭掙扎著被一群人按入池塘中。

晶瑩的氣泡溫柔地搔癢牠的臉頰，沁涼的液體湧入牠的眼、耳、鼻，也浸濕了牠脖子上的「鰓裂」。金魚卻覺得乾燥。

身周的人吵吵鬧鬧，但是金魚一點都沒聽見。牠看到了水中有模模糊糊的閃燦光點，那是牠的同類⋯⋯

無法呼吸讓金魚的意識有點恍惚，在那個瞬間牠覺得自己無限貼近牠們。

突然，金魚突然感到壓迫自己脖子的力量減輕了，於是將頭拔離水面。

回頭望去是一哄而散的乾燥的人類。再看回來是充滿濕氣的，強悍的人魚。

人魚的脖子上雖然沒有鰓裂，但是金魚卻能知道對方不是捕食者（人類），也並非被捕食者（魚類）。

而且，對方的眼神很堅定，那是一種能夠保護自己的自信。

「我說你，如果你不反抗的話一輩子都是金魚喔。」

「唔，我的話原本也是金魚，但後來名字找到了，就脫離了⋯⋯啊，可是也不能算回到人類啦，我才不想回去。現在應該算半人半魚，偶爾在這幫一下迷失的金魚。」

「要趕快找到名字，不然最後只能活在這個爛水塘裡面囉。」

「⋯⋯嗯？沒關係嗎？好吧。」

「至少我可以告訴你形塑自己的辦法，能讓你不那麼慘，要聽嗎？」

人魚說，生物是由「別人認定的自己」與「自己認識的自己」構成的。

想要找到名字，要看清自己，想要形塑自己，則是要讓別人看見自己。

將自己形塑的成自己想要的樣子，最好做些讓人印象深刻的事，將「那樣的我」印在別人腦海中，進而使對方改變對自己的態度。

然後，自己的模樣在應對中自然會產生改變。

「我現在打架很厲害，一半是自身實力，另一半是製造效果做出來的錯覺。」

「雖然不太喜歡這樣的自己，怪兇狠的。但是印象形成了就很難改變，你要好好形塑自己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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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大家一進教室時，看見的是躺在大水族缸裡面的金魚。穿著校服躺在水面上的牠眼裡沒有任何人，只是仰漂著看向教室的天花板。

「什麼啊，這傢伙真的把自己當成魚了嗎？」

「哈哈，意義不明啦。」

「牠到底想幹嘛？？？」

「老師早！」

班導師試著叫金魚自己把水缸清走，但是金魚根本不想聽，所以班導師只好叫同學連缸帶人搬到教室的角落。

再隔天，水缸裡面只剩一條橘色的金魚，放棄掙扎的牠比誰都虛偽的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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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賽作品

#1 幻想國之故

#2 無憂枯樹塚

#4 異世界入口看守者

#5 罪鎖纏身只因被定義為「惡」

#6 非男非女電影院

#9 穿越時空的巴士

#11 一場末日危機，令患上中二病的我變成救世者

#14 紅塵易碎

#16 張三的預知能力

#17 殺人的頭期款

#18 葉落無痕，根落成林

#19 我在2047當Youtuber

#22 嘿，放開我，還給她

#23 水面之下

#25 人在變，人物風景都轉變

#26 天使?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