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界] - TwE . T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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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廳堂有兩層，中間呈現鏤空的構造，讓人就算站在二樓也能清晰地看到大廳的中央。牆上的浮雕密密麻麻記載著修羅道萬年以來曾經出現過的英雄，不慣是強大的、弱小的、名滿天下的、不為人知的......，都一一被刻畫在牆壁之上。

四處的支柱頂端上有著各種神紙的身行與形象，難以解讀的文字，似乎在訴說著某些流失已久的故事。

就在剛剛冥楓說完後，修羅道傳統的餐會便開始了。不管是年紀小的後輩還是撐著拐杖的長者，每個人都在大廳中吃著自己喜歡的食物，四處走動著，與周圍的人談笑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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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剛剛你說得很有效果。」伯特爾一邊走近一邊笑著說：「別說那些晚輩，連我這個老頭都熱血沸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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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確實有些誇大了，但是希望真的有用吧。」冥楓點了點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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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聽你剛剛的感覺，難道你也支持賽恩副道長的主張？」伯特爾突然認真的說：「我們都身為當初師祖托孤的幾個人之一，全面開戰這個選項你也知道是被長老們跟審核委員們一致反對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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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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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還沒等他說完，一旁的索羅便走了過來插嘴說道：「他當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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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了一眼冥楓，緊接著幫他說到：「冥王的意思他已經告訴過我，他是希望借此讓道內弟子專心修煉，以此加強防禦，也可以讓我們外出的死亡率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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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楓看向走來替自己回答的索羅，若有所思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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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好。」伯特爾點了點頭「倒是冥王啊！你可真是不簡單啊！都到了這個階段了，竟然還能再有所精進。」他拍了拍冥楓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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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冥楓無奈的搖了搖頭「你感受到的只不過是靈力容納上的短暫提升罷了，根本說不上是精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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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看他又在謙虛影藏實力了！」索羅再一次插話，假裝大笑的同時，神色慌張的撇了一眼冥楓，像是在提醒他別亂說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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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

索羅看著一旁拼命忍住笑意的冥楓，無奈地嘆了口氣。

怎麼感覺他回答的每一句話，都會引起道內的軒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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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怎麼會呢！我們冥王可是修羅道的定海神針啊！」這時，一旁一個年紀看起來比索羅還要小上幾歲的青年人緩緩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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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微微可以看出歷經滄桑的傷疤，沙啞的聲音與長相極度不相符，灰色與紅色相間的袍子讓他在人群中顯得特別突兀。更詭異的是，他的出現似乎讓在場的空氣稀薄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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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你什麼時候從山洞裡出來啦！剛剛怎麼都沒看到你？」冥楓大笑著拍了拍魁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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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山洞，那叫辦公室！」他一邊伸展著臂膀一邊說：「而且我也沒辦法呀！還不都是最近道內事務眾多，我們審核會忙都忙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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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核會會長，魁，是個傳說中與道長實力相當的強者。

別看這麼簡單的形容，光是這一句話，就足以證實他在修羅道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二十出頭便被上屆審核會會長直接指定，成為史無前例的，以最年輕的歲數擔任如此重大的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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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到來，讓這裡的三人聚集，瞬間吸引了大廳其他所有人無比敬畏與崇拜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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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老院首席冥楓、修羅道道長索羅、審核會會長魁。這三個被喚作修羅道三大最高系統的首長，現在竟然站立在一起，彼此面帶微笑的聊天。

這畫面簡直是令所有在場修羅道的晚輩們熱血沸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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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空氣平靜的流動下，只有站在他們身旁的伯特爾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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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的霧氣，藍色的光芒，紅色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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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股令人冷汗直流的殺氣從眼前三個人身上滿滿的滲出，冥楓那血腥無比的霸道，索羅冰冷至極的氣息，魁詭異無比的波動。三個氣息彼此纏繞糾結，在這狹窄的空間裡，彷彿要將彼此的軀體和魂魄撕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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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們僵持不下時，只見冥楓身上的血色氣場像是黑夜的惡魔一般越來越強勢，最後擠壓得魁跟索羅釋放的氣息被強制壓縮回他們各自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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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終究是冥王。」魁淡淡的笑「但是你說的確實是一個問題。我有幸在最近查看過我們修羅道內的原始記載，根據我的推測，九階應該真的是我們......我們人類，修煉的盡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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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羅伯特似乎對這個話題異常的感興趣的追問。

「意思就是，我們人類估計一輩子都沒辦法戰勝瑞爾梵斯。」魁面無表情，冷冷的說：「你說是吧.....！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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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一旁已經開始冒冷汗的索羅皺了皺眉頭「你這話難道是要我們放棄抵抗瑞爾梵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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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並不是索羅並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以他跟冥楓的關係，後者早已告訴他這些年來修煉得出的結亂。

但就因為是這樣，他才更決心不能讓這件事情被道內的人知道，尤其是剛剛好不容易被激起熱血的晚輩們。

試問奪去了他們試圖戰勝瑞爾梵斯的決心，最後剩下的除了失望與絕望，還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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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就不僅止是被瑞爾梵斯壓制一面倒的情況，而是沒有人有勇氣繼續修煉，繼續繼承這萬年以來的修羅道道法。

而這一點是他身為道長，萬萬不能容許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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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啊！我親愛的道長。」他笑著回答：「但是難道你不想知道，我們為什麼被限制在這個階段，背後那隱藏了萬年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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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楓一邊聽著，一邊面帶淡淡的微笑，彷彿在醞釀什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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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先不說你那九階極限的理論是否正確，你還有原因可以說？」索羅嗤之以鼻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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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知道極限這件事，只能說你的實力還沒到。」魁輕挑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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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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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等索羅發作，魁卻繼續說道：「我相信冥楓閣下應該已經碰到了吧，那種被整個位面抵制的感覺。」

魁血色的瞳孔中帶著淡淡的灰色，令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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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冥楓看著眼前的人，皺了皺眉頭。

「你這九階中期的實力，恐怕不可能有機會讓你有這種感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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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就不一定了，冥楓閣下，畢竟要突破十階，我相你應該也很清楚，我們這種凡人必須做什麼事吧。」魁的瞳孔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不苛思議的是一樣，笑了笑並接著說：「我們如果要到那個層次，就必須先前往神界，得到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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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一旁早就忍不下去的索羅在聽到這句話後便立刻放聲大笑了起來。

「審核會會長，我看你這是把腦子給燒壞了吧？瘋言瘋語，滿口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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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究竟是誰滿口狂言還不一定呢！」魁冷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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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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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羅拳頭一握，深厚的披風從地面徐徐飄起，只見他周圍瞬間聚集大量的冰元素，讓地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節上了一層冰。

魁同樣也絲毫不甘示弱，他全身突然繚繞起一圈又一圈的暗色閃電，像是來自地底深淵的怒吼聲，讓周遭空氣都要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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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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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們兩個元素要碰撞的剎那，冥楓一手抓起一個人的肩膀，只見那些暴躁的元素片刻便被擠回了他們各自的身體內，連地面上的冰霜都消失的一干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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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輩們都在看著，你們兩個是想要把修羅道分裂了嗎！」他沈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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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此刻周遭的人已經隱約意識到又什麼不對似的，大廳圓擺和樂的氣氛逐漸安靜了下來，將不安的目光聚集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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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我知道你們審核會一直以來就與道長這一派的行政體系不和，但是今天這樣的頂撞，太超過了！」魁聽著冥楓說的話，雖然有些不甘，但還是乖乖地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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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羅。你身為道長，如果就只有這樣的氣度，那我就太失望了。」

索羅瞪著魁的目光慢慢的散去，他抬頭看了一眼冥楓，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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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掉冥楓抓著自己肩膀的手，索羅緩緩地離開了。

看著他離去那頹廢的樣子，冥楓眼底閃過一陣無奈的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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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楓閣下，那我也先行告退了。」話說完，一旁的魁化作一陣灰色的煙霧，消失在眾人的目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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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一直站在旁邊的羅伯特拍了拍冥楓的肩膀。

「你不在這幾年，我們道內幾乎每一次大會，都是兩邊的成員在拼了命地不讓他們兩個打起來，搞得很多事情都沒成功，這也是為什麼副道長他們會如此不滿，積極推動改革的原因之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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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楓滄桑的眼眸看著這個巨大的廳堂，一整片幾乎每個人的瞳孔或髮色都是純正的修羅般的血紅，有些在跟同儕聊天，有些在討論重要的大事，整個熱鬧的景象，不正是他這修羅道萬年來，堅持要守護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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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年修羅，誓死與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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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個字說起來輕鬆，可是要凝聚一個如此龐大的家族，無疑是無比困難的。

至少那兩個傢伙現在這樣子是不可能在自己離開後還能自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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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極限之事，那個小子為什麼憑藉著九階中段的實力也能感受到？

要是讓人們知道九階便是修煉極限這件事，對道內又會有多大的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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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爾梵斯......，你的十階究竟從何而來......？

唉......，師組當初託付給我的責任，如今究竟要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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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克爾城住宅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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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兩人皆盤坐在沙發上，上官對著銀靈說：「讓我看看你現在對靈力的操控到什麼境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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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銀靈將手掌心攤開放在桌子上，只見一絲絲細微的光點從他體內緩慢的飄出，最後慢慢的朝他手掌中心聚集。周遭一點點火星開始燃燒了起來，一團不太大的橘紅色火焰跳耀在他的手掌心。為空氣帶來一股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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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子可不行啊。」只見上官搖了搖頭。

「你才這樣的實力在我們道內根本連名都排不上。」他說「真不知道老頭是想要你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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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才剛學會沒幾天。」銀靈無奈的抓了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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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上官像是自嘲的笑了下說：「你或許還不知道你們這一代修羅道的成員要背負的責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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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哈哈！我連你在說什麼都不知道。」銀靈跟他一起笑了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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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應該大致上看得出來吧！我們修羅道目前要面對的最大敵人，就是你前幾天見到的那位。」上官停頓了一下，看了眼銀靈。

「瑞爾梵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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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銀靈點了點頭。

雖然還是有些不相信，但是他依舊忍住好奇心不去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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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老頭子他的評斷，瑞爾梵斯應該已經達到史無前例的十階，超越我們修羅道歷代以來的最強者了。而老頭他又已經沒可能再有什麼重大突破，也就是說，你們這些新一代的小傢伙們必須出現『一位』至少能抗衡他的存在。」上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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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一位』的意思該不會.....。」銀靈內心突然感到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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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官認真的點了點頭「身為目前修羅道最強者『冥楓』的弟子，你的存在就是為了要突破老頭子他沒能突破的瓶頸，也就是人類的瓶頸，十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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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銀靈雙手黨在身前，像是在抗拒什麼似的說：「我有很多問題想要理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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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吧。」上官看著眼前的男孩，內心不自覺湧出一陣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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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知道自己背負的使命跟責任嗎？

老頭就這樣把他收為弟子，就算真的走到了那一步，他有決心為了修羅道拼上性命除掉瑞爾梵斯嗎？

這個小傢伙.......。

「我盡可能的回答。」上官認真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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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如果人類的瓶頸是十階，那那個男孩......瑞爾梵斯，是怎麼突破的。」他疑惑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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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確實很難理解。」上官抓了抓頭說：「你可以想像成他暫時已經脫離人類的範疇，成為另一種不可思議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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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人類......，你的意思是，他是......神！？」銀靈不敢置信的張大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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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上官笑了笑說：「要真正神哪有那麼容易，我們估計，他應該只是成功了第一步，脫離人類的肉體，所以可以停止自身的老化，要真正成神，必須將意識與靈魂都化形，最後還要將自身的靈力化作軀體才能真正達到永世不滅的神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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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世界上是真的有神級這種存在？」銀靈激動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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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當然沒有，但難道你忘了，我們幾個道法一開始的那六位創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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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神級的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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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傳說的描述來看，極有可能。」上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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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們應該永世不滅啊，為什麼現在都沒有聽到他們的消息？」銀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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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也不知道，或者應該是說沒有人知道。根據傳說來看，他們當時的能力確實是達到了神級的地步，但是不知道萬年前到底出了什麼事，只知道他們二連三的消失在這片大陸上。至少到目前為止，已經沒有聽過有過他們的任何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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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第二個問題！」銀靈接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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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我要背負超越老頭的使命？你確定是我？我？」銀靈一臉不敢相信的指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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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從雪地中被冥楓救起再到現在掌握了一絲元素的控制，只過了不到幾個月的時間，他雖然可以感受到冥楓對自己的用心，但要說讓自己超越他.....。

那還真是不敢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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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官翻了翻白眼。

「我知道你要問為什麼是你？但是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雖然說你有這方面的天賦，可是修羅道也有其他人有十分具備潛力的人啊！」

這句話確實不假，因為冥楓身為修羅道最強者，可以說整個道內的人都渴望能成為他的弟子，而其中就不乏被人們認為天才的幾個晚輩。

「所以這個問題可能只有當初選你當弟子的老頭子，他自己清楚那在你身上看到了什麼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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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銀靈說：「你身為老頭他的大弟子，難道不用背負這個責任嗎？」銀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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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不等他回答，一旁便想起了一陣柔和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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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敢背負這責任。」時雨墨面帶笑容的拿著一盤水果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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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這樣揭我老底吧.....」上官無奈的轉過身接過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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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時雨墨扭了一下上官的肩膀。

「誰叫你不聽老頭的阻止，硬是要嘗試越級的元素覺醒。雖然當初成功了，但是後遺症也讓你這輩子必不可能突破九階中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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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麼辦法......，那時候要是我不拼一點，妳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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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了。」時雨墨說：「過去的事就過去吧。」

她眼神中流露的溫柔參雜著一絲絲悲傷的情緒，徬佛秋天的落葉飄落在池中央泛起的漣漪，令人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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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元素、天生領域。

曾經被譽為下一任冥王的天才，事到如今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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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可以問一下嗎？」銀靈看著眼前的兩個人此刻有些悲傷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問：「到底什麼叫做元素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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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這個啊！」上官趕緊接著話題說到：「所謂的元素覺醒，就是我們修羅道流傳萬年的能力。」他突然有些興奮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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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知道各個道法的能力都不一樣吧。像天道對靈力的極致控制，羅剎道的元素轉換，畜生道的靈力混合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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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銀靈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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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們修羅道的能力便是元素操控，要能夠擁有這能力，不只要有我們修羅道的血脈，還要進行一個覺醒的過程，也就是這個『元素覺醒』。在覺醒前，道長或者是元老院的那群老頭會對你進行評估，判斷你體內親和力最高的是哪幾種元素，才會讓你覺醒這幾種元素。一旦覺醒之後，那個人才真正算是修羅道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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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剛剛說的越級覺醒是什麼意思？」銀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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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們體內是含有大量元素的，在這些元素中，通常會有幾種跟我們本身產生親和力，而我們便會讓這幾種覺醒，但最低的要求便是親和力必須達到五十以上。而我當時親和力五十以上的只有七種元素，可我當時卻急需力量，所以我讓老頭子史無前例的給我進行越級覺醒，所以我才擁有了九種元素操控能力。但相對的，副作用導致我體內數條筋脈被撐爆，當場蒸發，讓我本身的能力便受到很大的限制，所以我目前已經是我這輩子能到達的極限，九階中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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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階中期的實力大概跟你前幾天見到的道長差不多，已經算是極強了，像老頭子那樣達到九階後段的人真的不多，我們修羅道萬年以來也就只出現了兩三個，這也是為什麼我不願意接老頭子的位置成為長老院首席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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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除了我自己的實力沒有達到老頭當初的期望，我不願意接更多是因為我看透了天道與修羅道這千百年來的爭戰。殺戮與殘忍，就算我真的當上了元老院的首席有能改變什麼？難道我得像老頭子一樣，將自己所有的生命都奉獻給修羅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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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說的聲音不大，但是字句都隱藏著滿滿的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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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這才是我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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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從修羅道逃了出來？」銀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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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一開始見到這位師兄，他便知到上官一定與冥楓乃至整個修羅道有什麼過節。

如今一聽，他知道自己是對的，但同時也是錯的。

上官確實不喜歡修羅道，沒錯，但他一定不討厭冥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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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上官自嘲的笑了笑。

「我當時還跟老頭子吵了一架，我告訴他我只想為了自己在乎的事情活下去，而不只是盲目的守護什麼萬年的根基還是傳統。他告訴我要是早知道這樣，就不會浪費時間培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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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自己確實有些不對，明明答應過冥楓會接替他的位置，卻在擁有實力之後選擇逃離了修羅道，跟著雨墨搬到這裡生活。當然，老頭子好幾次來找過自己，卻也都被他回絕了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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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當初應該至少幫老頭分擔一些責任吧，才不會讓老頭子一把年紀還整天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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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覺得你沒做錯。」銀靈眨了眨眼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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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上官有些驚訝的問「這話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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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老頭他一輩子都被道內的責任束縛，而如今自己的弟子卻能超越當時的自己，不再受那些東西的影響，過自己想要的生活，老頭他怎麼可能會生氣呢？他氣可能也只是在氣你沒能提前跟他說一聲，把他也當成外人吧！」銀靈笑了笑說：「再說，要是你沒逃跑，現在就沒有我存在的必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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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靈.......。」上官聽著眼前的少年，眼眶不自覺突然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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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這樣吧......！老頭子！

他仰頭嘆著氣。

或許他真正想要的，只是家庭一般的感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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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目前到底算是幾階啊？」銀靈突然好奇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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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官回過神，笑到：「你這剛學會釋放靈力控制元素的傢伙頂多算是二階，要達到三階，必須要能夠得心應手的操縱靈力，五階便是要能夠壓縮自身靈力成液態，之後的每一階都只是不斷的壓縮自己的靈力，讓其無限的接近固態，到了九階，便需要把體內的所有靈力壓縮成正真的固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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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靈力皆以化為固態，要壓縮可以說是幾乎不可能，這也是為什麼到了九階之後修為想要前進一點點都非常的困難。而那瑞爾梵斯成就十階的方法，我們猜測應該是將自身的肉體先提升到超越人類的範疇，以此容納更大量的靈力，從而達到十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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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老頭子他的想法卻完全不一樣，他認為瑞爾梵斯真正的實力應該遠遠不止我們表明上所看到的，他認為瑞爾梵斯是為了存在在我們這個位面之中，強制封印了自己一部分的力量，把自己壓制在十階左右的水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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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在我們這個位面？」銀靈說：「難道你的意思是，瑞爾梵斯並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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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這種令他自己都感到震驚的話，這知識範疇已經完全超出了銀靈的認知。

難道世界之外還有世界？位面之外的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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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老頭子是這麼認為的。」上官點點頭。

「我個人也不反對這點，畢竟我也曾經親眼見識過他那種不同於我們這個世界的......，毀天滅地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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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究竟是從哪裡來的？」銀靈好奇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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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修羅道萬年來的研究，大概得出這樣一個結論，我們所在地奧斯大陸只不過是廣大世界中的一個小位面，眾多位面結合起來，形成所謂的宇宙，而這個宇宙之上，有一個臨駕於眾生之上的位面，我們稱為神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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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神界！」銀靈張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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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雖然我們稱他叫『神界』，但其實裡面的估計也都是人類，只是他們的實力是我們現在完全無法想像的強大。我們估計有這麼一個存在監控這整個世界中的平衡，而當初的六大道法創始人便是從那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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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意思是，瑞爾梵斯也是......神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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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子他正是這麼想的。」上官說：「當然這個猜想又會引發更多更多衍生出去的問題，但是這些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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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唯一要做的，是想辦法提升自己的能力，你現在十四、五歲，正是修煉的最佳時期，等你到達了九階的瓶頸，這些東西才會列入你的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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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銀靈抓了抓考帶，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不敢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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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上官溫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關於修煉方面的事都可以告訴我，我身為你大師兄，一定會盡力幫你解決的！」他自信十足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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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銀靈點了點頭，有些害怕的說：「我現在修煉的靈力不知道為什麼速度......突然變得很慢，好像......好像身體被什麼東西塞住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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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原來是這個啊！」上官聽到這裡，突然笑了出來。

「我看你那副緊張的模樣，還以為是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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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正常的嗎？」銀靈試探性的小心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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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當然的。」上官點點頭說「你身為修羅道，身體對天地元素本身就有很強的吸引力，這些聚集而來的元素分子會堵塞住你身體的筋脈，你要修煉自然就變得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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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要怎麼辦？」銀靈眨了眨眼睛，似乎放心了許多。

太好了！還以為是自己天賦不夠......。

他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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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這個也是你這次被冥楓帶來我這裡的原因之一。這個光用說的很難解釋，來吧，我們出去外面直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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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笑著說：「讓你玩點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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