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救我推的VTUBER，我成為了骯髒的大人 - 第十三章

隔天，可能因為前一天淋了雨沒有馬上處理，也有可能是被夕給傳染，加上作息不正常，出現了感冒的症狀，所以這次是真的向學校請假了。雖然症狀不嚴重，大概過個一天就能康復，但是在時間寶貴的現在，還是讓人覺得十分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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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昨天已經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把事前準備給完成了，但是這個計畫的最後一步還需要一個關鍵才有辦法執行，然而這個關鍵必須要到校才能夠獲得，所以今天無論如何是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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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再怎麼說，也不能確定就能夠執行這個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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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計畫是建立在假設為真的前提，但是，還沒有跟幕後黑手對話以前，這個假設是沒有辦法確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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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可以像之前一樣不管證據的強弱，直接把現有的東西丟出去，以現況來說，大概也能收獲不小的成果，如果我只是想要影響輿論，可以預測到成果會是充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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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重點並不只是輿論，而是『能不能在最糟的狀況發生前，讓幽回心轉意』，如果未經思考的行動，最後只是獲得稍微比之前的影片多一點的成果，大眾的意見依然還是分裂的話，對於幽的影響恐怕不大。如果聲音能夠幾乎統一起來，那當然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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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也是最後一擊了，這是我對於改變所能做出的最大、最後的嘗試，在這之後，恐怕就沒有任何的手段能夠著手了。所以準備必須要周到、確實，就算是時間沒這麼充裕－不如說就是因為時間不充裕，所以才要確保這最後一擊能夠發揮足夠的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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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說是這麼說，現在也不是能夠像這樣悠閒躺著的處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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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因為病情的關係躺在床上休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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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狀不大，但是也不快活，從昨天晚上就有些許鼻塞，到了今天更是咳嗽噴嚏不斷，體溫也稍微高了一點，頭相當的沉重。就算想打開電腦再三確認做好的東西，但是不斷流出鼻涕的鼻子，讓我根本沒辦法專心的看螢幕上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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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也只能像現在這樣躺著，並且期待症狀能趕快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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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門鈴聲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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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是媽媽忘記帶鑰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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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不太可能這麼早回家，家裡也少有訪客，我爬起來稍微整理了一下躺亂了的頭髮和衣服，前去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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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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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了門之後，是我想不到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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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小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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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另一側按下門鈴的人是小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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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進去嗎？我也不好意思讓你在這站太久，你身體不舒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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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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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她進來，她很堅持我一定要躺在床上，並且從帶來的購物袋中拿出了運動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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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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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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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沒來你家了呢，阿姨的工作還是很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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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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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樣我來煮飯給你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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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起了購物袋，看來在裡面的其他東西是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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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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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我靠著網路上的食譜學，現在料理的技術也是小有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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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是這個問題，妳幹嘛專程來我家煮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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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那麼見外幹嘛，我又不是第一次來你家了，我們不是青梅竹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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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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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現在別說是青梅竹馬了，連交情都很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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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許這樣也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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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機很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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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應該都沒變吧？你先好好休息，交給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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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抗拒她的我只好乖乖躺回床上，過了一段時間，她端了粥進了我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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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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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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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今天有好好去上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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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就有別的女孩子在，卻要談別的女孩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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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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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正常去上學喔，雖然一下課還是會馬上靠到我們這些她比較熟悉的人身邊，不過今天有幾個人向她搭話她也沒有排斥，大概再一段時間就能融入班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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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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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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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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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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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在意其他人的事情，比起這個應該更重視自己一點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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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怎樣都無所謂。況且，這也是為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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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關心夕的狀況或者是我現在手頭在忙的事情不都是如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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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不過這麼一來你就可以放心養病了吧，把東西吃完之後先好好休息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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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說，妳又何必來關心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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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我去關心其他人，眼前這人來關心我這件事情更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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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自己生病的時候，對別人付出的關懷這件事情存疑這點非常不禮貌，但是我們兩個真的不是這樣的關係，甚至依人生中的不同節點來說的話，恐怕還會是完全相反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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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我這樣稍微有點挑釁的問題，她只是平淡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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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久沒有來你家玩了，其實我以前很喜歡你家的氣氛。回想起那段在這個家裡玩著扮家家酒的時光，總是會讓我臉上不禁浮現笑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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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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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真是一段美好的時光，我們就只是沒什麼煩惱的成天玩樂，不用擔心無趣的人際關係、課業的壓力以及其他瑣事，就是我們兩個人，像是隔絕於世那樣的單純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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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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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過那麼一段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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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這個世界上的大部分人都有那麼一段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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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時候，朋友就是朋友，就只是玩起來很開心的人，沒有任何其他的事物參雜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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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小學時候的那個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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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我們聊了很多童年時候有趣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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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們之間的關係早就已經不如以往，但是聊起這些東西，還是非常有意思，讓人懷念起過去那段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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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趁我來照顧你，你比較難拒絕的這個機會，讓我們回到過去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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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也太狡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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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為了這件事情，我什麼手段都願意用上喔。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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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笑，起身拿起帶來的購物袋，轉身收拾自己帶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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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能夠慢慢的修復關係就好，那我也不該繼續打擾你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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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修復關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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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再早一點的話會有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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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隱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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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她準備起身離開的背影，我淡淡的說出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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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肩膀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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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轉過頭，臉上還是掛著稀鬆平常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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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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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君這個吉祥物妳很熟吧？它大概就在妳房間的某個角落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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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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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妳很珍惜的自製吉祥物吊飾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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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裝出來的笑容漸漸顯得僵硬，接著放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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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小嵐也有在看Vtuber啊，不過也對，你從小就很喜歡玩遊戲，跟這個圈子也很容易扯上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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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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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作為V最基本的價值應該是要盡力隱瞞自己的中之人，不過既然都被掌握到這種程度了，反正也是小嵐你發現的，繼續隱瞞下去大概也沒用。沒錯，我就是『日隱夜』的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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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新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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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知道星星君呢，我小時候曾經有跟你說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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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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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記得小曉有星星君這樣的手做吉祥物，要是我知道的話，在第一時間我就會知道日隱夜的中之人身分，是因為夕的關係我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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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夕傳了訊息，我看了她解釋自己過去所遭遇的事情，覺得她不是會做我的假設裡那種事情的人，於是我當下問了她關於星星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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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對我知道星星君感到很疑惑，不過她立刻說出了她的星星君的由來，是小曉作為友情的證明在過去送給她的，因為她很珍惜，所以一直保留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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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日隱　夜』不是夕，夕不是星星君的製作者，而是現在眼前的小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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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考慮到夕只是被捲了進來，在不知道我的目的的情形下回答了這個問題，如果小曉沒有發現是夕告訴了我星星君的話，我也沒有必要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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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才剛到新環境沒多久，現在的朋友對她而言是能夠拓展班上人際關係的橋樑，不能讓她在小曉的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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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曉就是夜的話，那就更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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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幸虧只是被小嵐發現了而已，作為Vtuber真的很忌諱被人發現身分呢…尤其像我這種養粉類型的更是如此。說到這個，我應該也沒那麼常玩遊戲才是，小嵐是我的粉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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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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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斬釘截鐵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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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早見幽的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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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表情一下子露出了錯愕的神色，隨後像是恍然大悟的樣子，臉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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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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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冷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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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想要得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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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得到什麼？那不是應該問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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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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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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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的東西從現在到過去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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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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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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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妳還跟我說想跟我和解，今天還跑來這裡談過去的回憶，這就是妳的答覆嗎？一樣？妳跟過去那個我認識的小曉是一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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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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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趁著幽在玩不能留影片的遊戲時刻意發訊息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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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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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妳安排的假帳號，刻意炒作已經不公開的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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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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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因為要擴大炎上所以才親自跳出來模糊的承認自己就是戀，是發訊息的當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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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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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妳還跟我說妳跟過去的小曉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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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聲的對她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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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過去認識的小曉才不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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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熱心助人，對任何人都很溫柔的小曉，熱心照顧已轉學的名義重新上學的細的小曉，今天為了照顧生病的我到我家裡的小曉，我小時候認識的小曉應該是這樣的人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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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個用計陷害同業的日隱夜，跟那個小曉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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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只是苦笑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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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tuber社群真是走到哪裡都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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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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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她這個似乎不著邊際的回答感到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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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諷刺的是，無論是現實或者是虛擬，到頭來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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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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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自認定別人是什麼樣子，認為別人應該做什麼、不做什麼，把自己心中對於他人的形象強加到他人身上並且要求，難道我有說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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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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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懂我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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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是不懂，而且我很早以前就已經不懂了，有時候妳是那個我認識的小曉，有時候又不是，當我現在覺得漸漸能夠找回過去的感覺之時，妳又以日隱夜的身分做了我無法想像的惡行，妳到底想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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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過就是搭了順風車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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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順風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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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就不懂我們到底在做什麼，不過這麼說也對，你只不過是其中一個粉絲罷了。你真的以為幽是無辜的嗎？當踏進這個圈子，就應該要有被別人攻擊的覺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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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一個隨便把粉絲當成武器的人說出口還真有說服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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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你怎麼說吧，反正這個圈子就是這樣，獨角獸以為自己不是獨角獸，狂信者以為自己不是狂信者，這裡就是仗著網路的匿名特性一群沒有自知之明的人聚集互舔傷口的地方，小嵐你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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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吧，但是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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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這樣吧，畢竟我在追尋的過程中也充滿了雙標和無可避免的掙扎，到頭來，我和那些選擇性失憶的人也沒什麼不同，說穿了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卻硬要把自己加上大義的名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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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些都無所謂了，如果這些攤在我眼前的真相必旭要用這樣的手段才能獲得，那我就當個隨波逐流的惡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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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更為我自己著想，這不是妳自己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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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我自己說的話竟然被你拿來如此解釋，這還真諷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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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和過去都一樣的日隱夜、小曉，妳說自己只是搭順風車不過就是在含糊其辭罷了，妳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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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目的一直以來都直有一個，無論是在國小、國中、高中、Ｖ業界都是一樣的，而這個目的在一般人眼裡可說是再平常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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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頭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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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成為『勝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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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了她的回答，倒吸了一口氣，接著有一股強烈的惡意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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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說自己從來不曾察覺這件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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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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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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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憤怒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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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才會在國中的時候犯下那些罪行，妳這個『背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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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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