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望月小夜子」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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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望月小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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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 7, 2024

232

5 分鐘 1,397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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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老師？你給我的感覺就像老師一樣，屁話不斷，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蛤？」望月小夜子譏笑地看著對面的女人，身體靠前直視著她。

「你可以叫我Katie，當我是朋友一樣聊聊天，我沒有老師那樣正經，我們就是普通的談話。」Katie微笑的看著望月小夜子。

「朋友間的對話沒有這麼無趣吧？一問一答的方式最好改變一下，否則我會覺得煩躁，還是說，你這個「專業」人員就只有這些能耐？」

望月小夜子在「專業」兩字上拉長音，彷彿很不屑的樣子。

「要不然，我來問你問題吧，反正你的問題都很無聊。」

「好呀，你說吧。」

「你知道鵝肝的做法嗎？」望月小夜子面帶譏諷地說。

「鵝肝？」

「一開始小鵝會被困在狹小的鐵籠中，空間小到只能脖子才能動，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為了訓練頸部的肌肉。」

「……然後呢？」

「你猜？」望月小夜子一直看著Katie的臉，面上慢慢浮現笑容，視線來回在Katie的臉跟脖子游移。

Katie沒有回應，就一直微笑地看著望月小夜子，一陣沉默過後。

「…哼，然後工人會不斷增加餵食量，直到頸部肌肉非常發達之後——」望月小夜子冷笑一聲繼續說著，然後停下看著Katie的表情。

「工人會拿著管子直插鵝的胃部，不斷餵食，一天三次，平均一天灌進十幾斤的飼料，直到三個禮拜之後，形成脂肪肝，比平常的鵝大六倍。所以呢？你想表達什麼？」Katie接過望月小夜子的話繼續說，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灌食其中的痛苦呢？小鵝的喉嚨，祂的頸部，都會有潰爛的傷口，血液會從祂的鼻子，一滴滴的流出，祂會有眼淚嗎？」

「可能吧，所以你想告訴我什麼嗎？」Katie又恢復了笑容看著望月小夜子。

「真是虛偽的面具啊……鵝肝多麼殘忍，你居然可以這樣若無其事的說出來，這就是大人嗎？」

「我不否認鵝肝是殘忍，但是既然有需求，說明是合理存在，既然這樣，我沒有權力指責其他人不要吃鵝肝，這不由得我做主。」

「是嗎？那你喜歡吃嗎？」

「我不會說謊話，鵝肝確實美味。」

「快樂建立在一群鵝的痛苦之上，畜生不是沒有思想，人也不是高等生物，憑什麼高高在上決定其他種族的下場？」

「你並沒有脫離人類的身份，所以是以什麼立場來指責其他人類的行為，還是說…..你並不是人類？」Katie看著望月小夜子，臉上露出一絲奇怪的表情。

「…你發現了嗎？我不是望月小夜子。我叫N-E。」她的笑容變得怪異起來，彷彿不再是常人一樣。

「你的身份跟鵝肝的故事有什麼關係嗎？不會無緣無故跟我說吧？」Katie又掛上溫和的微笑看著「N-E」。

「我跟小鵝並沒有區別，我能夠聽到這個世界上不停的哀嚎聲，它們的感受，我能夠理解，甚至我的家庭，跟這個鵝肝一樣，表面上的美味佳餚，裡面是不堪的殘忍。」

「所以產生了你這個人格嗎？」

「我是真實存在，並不是人格，只是恰好跟望月小夜子擁有同一個身體。」

「望月小夜子的家庭出現了什麼問題嗎？迫使你在她身體裡面，甚至在我們的談話中出現。」

「雙相情感障礙，這是望月小夜子的問題。」

「她的父母沒有告訴我，而且看她的情況也不像，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可以感受，因為我也有。」

「是嗎？」Katie的微笑一直沒有消失，看上去比對面的女孩還要怪異。

「我自己說……」「N- E」的眼神一變，「望月小夜子」出現了。

「大人的世界就是一個「錢」字，除了錢，所有語言暴力，精神暴力都很平常。」

「他們懂我嗎？什麼都不懂，就只懂給錢，錢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嗎？我不需要。」

「但是他們不懂，還將我帶過來，無非是怕我有什麼問題，影響到他們的生活，這就是至親嗎？」

「你的家人的真實想法跟行為不一定一致，每個人都不能毫無保留的表達自己，或許，他們的關心比較內斂。」

「不可能，我很清楚。」

「真的嗎？你並不認為自己有病，是嗎？」

「我有什麼病？不聽話的病嗎？那很抱歉，我並沒有聽人說廢話的毛病。」

「那今天的對話，我想可以結束了，明天再來吧，望月小夜子。」

望月小夜子就坐在椅子上看著Katie慢慢退出治療室。

室外——

「醫生，怎麼樣了？望月小夜子她……」一個女人雙手緊握，緊張的看著Katie。

「根據剛才的談話，我確定望月小夜子有精神分裂症，她不配合治療，有幻聽，思維混亂，甚至妄想，建議入院治療。」

「這麼嚴重嗎？怎麼辦啊？」

「入院治療是最好的方法，太太最好有心理準備。」

…

「我沒病！！我沒病！！這個世界瘋了嗎！瘋了嗎！！」

「望月小夜子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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