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pia di(六道骸x自創) - 章之十四──過往的噩夢

　　「我看了剛剛的影像，知道是怎麼回事。」機器人伸手想拿夜之戒，鐵做的手指卻在靠近的瞬間被燒紅，甚至有開始融化的跡象，「一般的火焰即便點燃也不到這個溫度，火焰的能力跟溫度也沒有絕對的正向關係。」

　　他把手指移開，沒幾秒又開始說話。

　　「這個戒指跟彭哥列首領的戒指有點像，不過那個戒指根據判斷應該是天空屬性，而且戒指應該是藍底的這個卻是黑底？不，是很深的藍色。」

　　「如果彭哥列首領的是天空，這個很有可能就是夜空……彭哥列夜之守護者的戒指？」機器人突然把頭對向我，「妳是彭哥列的夜之守護者？」

　　我記得自我介紹的時候好像有說過，他果然一點都不在乎。

　　「彭哥列家族裡面最恐怖的守護者，那個一人一部隊的夜之守護者？」

　　我跟骸對看一眼，眼底盡是無奈。

　　夜之守護者還真有名啊，連做科學研究的都這麼驚訝。

　　「我們可以先討論火焰嗎？」我對夜之守護者沒有太大興趣，就算之後彭哥列要求我用這個身分出任務我也打算呼嚨過去，「你那裡沒有這種火焰的資料對吧，有沒有地址可以接收樣品？」

　　「我最快兩天可以到達那裡，或者你們要約其他地方？」

　　「我可以保留這個火焰……五天吧。」只要壓縮能量再用符具保護起來，就算有能力逸散的問題也不至於完全消失。

　　「我想現場測量各種數據，妳的火焰溫度過高，或許匣兵器需要的材料要做比例更改。」他說得很認真，我卻感受到滿滿的惡意。

　　「我會類似心電感應的能力，你想把我抓起來做研究是不可能的。」我第一次知道情感太強烈也能透過介質感受到，他剛剛說話的情緒明顯是興奮跟貪婪，「我剛剛點燃火焰的時候，腦海想的是『這種比我能力還要弱的東西太麻煩了，別用算了』，正常人被綁架不可能產生這種厭世的情緒。」

　　也就是說這種火焰就再也無法點燃了。

　　「……好吧，記得留多一點樣本，我需要做一定程度的研究才能針對這種火焰訂製匣兵器。」這點我倒不會質疑他，畢竟骸都點頭了，「雖然我對妳保留火焰的方法很有興趣，不過我先離開比較好對吧？」

　　他說完站起身直接離開了，我放出幾隻小蝴蝶把附近的監視器找出來再一一遮擋起來，這才回到桌邊準備留下火焰。

　　「用五個就好，別再流血了。」骸真的很在乎我流血的事情，明明是我的血，他又不會痛。

　　「晚上再告訴你詳細，沒有要攻擊或者防禦的話其實不太需要血。」我小心地拔下一些頭髮放在桌上盤成好幾個圓圈，「短時間內保存力量只要有我的一部份就行了。」

　　超過五天才得用到血，畢竟血的力量比頭髮強多了。

　　但是頭髮每天都會掉一些，以消耗品來說評分只高不低。

　　盤好頭髮後我集中精神開始厭世。

　　每個人點燃火焰時心中的想法都不一樣，我想這個理論在原本的漫畫裡也說得通，但是我需要的信念居然是「麻煩」這點讓我很不理解。

　　儘管覺得覺悟是一個沒有頭尾的詞彙，給人的指令感曖昧不明，可它應該是一個積極、能量感強烈的形容詞，麻煩這種負面詞彙總覺得背道而馳。

　　我的想法歸想法，留下火焰歸留下火焰。

　　幸好有過去的經驗，我輕易把情緒跟工作節奏分開，迅速在桌上點燃五團戒指大小的火焰。

　　火焰點燃後，我右手五指各指向其中一團火焰用我體內的能量加強他們的能量。

　　一開始點燃火焰我有點驚訝，畢竟漫畫裡似乎要透過戒指或者是一些特殊的介質才能釋放出火焰；但是冷靜下來看，這跟生命力也沒什麼區別。

　　生命力跟生命有關卻不完全相關，生命力消失殆盡就會連同生命一起消失，生命消失卻不會讓生命力一同葬生；我的理解就是靈魂跟生命了，人死不代表魂死、魂死人也活不了。

　　不過還可以在一定時間內抓一個新魂放進去，那個又要另外討論了。

　　總之放出靈魂力量以我的經驗是非常簡單的事情，甚至現在做的壓縮、固定……如果不需要敷衍威爾帝，我大概連頭髮都不會留下。

　　「クフフ，小紫宸果然是最特別的。」骸一直在旁邊看著，得到這個結論我也不意外，「這方法比戒指方便多了。」

　　「勸你不要。」能夠將靈魂力量釋放的如此輕鬆必須滿足一個條件，長時間、無數次將靈魂與肉體剝離。

　　而且是強制剝離，不是等身死或者是靠自我意識剝離。

　　就算被車撞、被虐殺甚至不打麻醉活體分解，那些痛苦都會過去，多經歷過幾次人生都會淡忘，但是靈魂剝離的痛永遠留存在靈魂之中。

　　除非將靈魂打散重組，將痛楚留存的部分清除，否則會永遠感受到疼痛。

　　雖然痛久了也會習慣就是。

　　「小紫宸得快點學會怎麼使用戒指。」我知道，總是這樣……看起來太不合群了。

　　我把火焰留存好之後看了看快要成形的夜之戒魂魄，其實我挺好奇骸看到它的模樣會不會驚訝，可惜他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

　　對了。

　　「骸，關於夜之戒……」我跟骸大致說了下夜之戒現在的狀況，跟我可以做到的處置。

　　他成形後肯定是會跟著我行動，畢竟讓他成形的力量來自我的靈魂，可是我不清楚要拿這個巨型的能量源怎麼辦。

　　以單一靈魂來說他太強大，要是比擬做武器他絕對是核彈等級。

　　母親大人把這麼強大的武器放在我身邊……那我還需要為了可能要毀滅世界的命令儲存資金嗎？

　　或者該為了可能要拯救世界的命令提早想辦法防堵夜之戒能量爆走？

　　又想遠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將夜之戒引導成什麼模樣。

　　我跟骸說了自己的疑惑後，骸摸了摸我的頭。

　　「小紫宸真的一點想法也沒有？」骸感覺很相信我可以把夜之戒引導到對我有利的方向，我也是這樣想的，畢竟引導這件事情除去我覺得自己性格扭曲，把他當命令來說還是可以做到近乎完美的程度。

　　「有，我決定聽你的意見再作些許技術性修正。」骸的頭腦太好了，他的意見肯定正確，只不過他沒有引導過魂魄所以這方面的細節我肯定要補充修正。

　　我是非常認真這樣想的。

　　「クフフフフ，小紫宸這麼依賴我嗎？」依賴嗎？或許吧，我以前依賴母親大人為我的人生指引方向，現在母親大人遲遲不出現，轉而尋求身邊最聰明也最信任的人是理所當然的。

　　可是，還有更重要的理由存在。

　　「如果我自己決定要怎麼引導他，或許會導向對你不利的結果，我不希望發生那種事情。」對現在的我來說看到骸受傷或者不開心是我最不希望的事情。

　　我喜歡他，他是除了母親大人外，第一個對我的靈魂沒有正面力量我卻想要好好守護的人。

　　我有意識之初第一個見到的是母親大人，所以我不想反抗的時候選擇聽從母親大人的所有命令。

　　那麼，骸是我第一個憑藉自我意識喜歡上的人，我就不允許自己的任何決定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第一個總是特別的、是不一樣的，是值得特殊對待的。

　　骸似乎在思考我說的話，但我感覺到他靈魂傳來明顯的開心。

　　「小紫宸妳真是……太可愛了。」我總覺得他很多次說我可愛的時候都帶點嘲諷意味，是我的錯覺嗎？「現在，買完菜就回去休息吧。」

　　我看著桌上，夜之戒也剛好成形，就像骸那天放在我腳上的娃娃一樣的大小、一樣的外貌看久還挺可愛的。

　　「好。」不管怎樣先回去吃飯，晚上還有很多資訊要傳給骸。

　　我有太多、太多事情需要他幫忙了，腦袋這種東西果然靠自己就倒。

　　「讓我幫忙的代價，我會先想好獎勵的。」

　　我是不是該想辦法修改一下他的記憶，至少把那個賠償獎勵價目表改一下內容或者減少一下條目……

　　可是修改記憶會傷害到骸的靈魂……別說我下得下不了手，就算我意識清醒的時候下手了，睡著後肯定會去修復。

　　就像之前在黑曜一樣，我總是會下意識對我喜歡的人付出，無論對方有沒有要求。

　　將夜之戒收好，我跟骸回到之前的市集去買菜。

　　攤販看到我們兩個又回來後，那曖昧的眼神跟興奮的情緒一目瞭然。

　　這個市集肯定沒什麼生意，攤販才有時間就見人就調侃。

　　骸跟剛過來的時候一樣，一邊買東西一邊跟攤販聊天，不聽內容的話感覺他真家庭主夫。

　　我裝作聽不懂義大利文全程微笑，聽到某些調侃詞句的時候嘴角雖然有些抽搐，但還好，我已經習慣面對什麼都能露出微笑。

　　買完菜我們回到飯店房間的小廚房各煮了兩道菜。

　　我買了很多新鮮水果，用了番茄沙拉跟檸檬蝦球，這裡買不到鳳梨有點可惜。

　　骸用了主食跟湯，他真的很家庭主夫。

　　我們吃飽後去洗漱、上床睡覺，時間是晚上十點，Ｍ．Ｍ他們還沒有回來。

　　順利進入精神空間，我看著逐漸在身邊浮現的文字。

　　有關夜之戒的、家庭教師這部漫畫的，還有我在市集跟海邊看到骸的臉龐的影像……這個封印起來。

　　我確認沒有什麼跟我本身情緒感想相關的畫面後，躺下來就睡了。

　　這種情況比較方便骸去看各種數據，只要我是清醒狀態數據就會不斷變動，所以有大量數據要讓人查看我通常會選擇在精神空間裡讓自己沉睡。

　　只要確認自己想要哪方面的數據，就算只有一點點相關的事件也會展現得淋漓盡致；我沉睡很久直到鬧鐘把我叫醒。

　　睜開雙眼，骸早已醒來，只不過在思考什麼似地很專心。

　　專心到木頭人偶進來跟我彙報昨天Ｍ．Ｍ去了哪裡、買多少東西、花多少錢，全程他都沒有轉過頭來，就是坐在床上維持著單手撐著下巴的思考姿勢。

　　我覺得骸肯定在思考漫畫的事情，如果我在他的角度得到相同的消息而且相信的話，我會將之當作是平行世界的一種。

　　但是平行世界多少會有關聯，即便因為一些因素有所變動，一些部份還是可以對應得上的。

　　例如骸他們被做過人體實驗，例如匣兵器的出現。

　　我昨天確認自己的精神世界裡面開始出現漫畫內容跟夜之戒相關的資訊後我就睡了，所以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漫畫的流程到底是怎樣。

　　依照目前的印象大概戒指要跟瓦利亞搶，之後會傳送到十年後跟名字和洗衣粉還是雞精的品牌名稱一樣的人打，之後又回來，然後又……這邊的印象就很模糊了。

　　這是主角群的部分，至於我嘛……太難說了。

　　一來夜之戒在原本的漫畫裡面沒有，那麼夜之守護者的戒指需不需要爭奪……看著完整的夜之戒跟骸拿到的半個霧之戒，我想也不必去思考這個問題了。

　　再說傳送到十年後……我覺得爭奪戰我不必參加的話傳送這件事也懸了，所以要快點替庫洛姆準備好一些東西才行，至少忽然被傳送到十年後她也不會太過惶恐不安吧。

　　我看了看骸，他依舊在思考。

　　乾脆先去洗漱好了，今天也是觀光日呢。

　　出去玩也好、賴在飯店一整天也好、到附近走走也好……反正是假期嘛。

　　我掀開棉被正要下床，骸卻突然抓住我的手，一個轉身又將我壓回床上。

　　「怎麼了？」為什麼那麼緊張？為什麼那麼害怕？為什麼那麼難過？

　　骸的三種情感同時傳過來，起伏程度是相近的也就是說他正在被這三種情感糾結。

　　緊張跟害怕持平代表正在面臨恐懼的事物、緊張跟難過並行代表正面對恐懼的事物而且有一些犧牲、害怕跟難過同時出現代表他剛逃離恐懼的事物並且已經有所犧牲。

　　按照我過去的經驗是這樣子的，那三種一起的話……正在面臨恐懼的事物並且已經犧牲了什麼但又逃離了那個恐懼的事物？

　　恩……他做惡夢了？以前進行人體實驗那時候的事情嗎？

　　「沒事了，已經過去了。」我抬起沒有被抓住的手拍拍他的頭，骸很少有這麼情緒外放的時候，這可以解說成他信任我嗎？「先去洗個臉出去吃飯吧，吃點甜食會好一點。」

　　我記得義大利的冰淇淋也很有名，這個可以期待一下，我也很喜歡可以安定情緒的甜食。

　　骸聽了我的安慰反而苦笑起來，緊張跟害怕逐漸淡化，但是難過卻沒有半點減弱。

　　不喜歡吃甜食嗎？他說過自己喜歡吃巧克力的。

　　「一點都不好……」骸俯下身藉由親吻將他腦海中的圖像傳遞給我。

　　那是……我被母親大人一次又一次剝離靈魂的畫面；以往每開始一段人生我都會執行母親大人的命令藉以做出一番成果，完成後就會被強制剝離再送入下一次輪迴。

　　有時候是傷害自己最親的人、有時候是毀滅世界、有時候是拯救世界，而大多數時候都是被形形色色的人傷害。

　　有親人、伴侶、朋友甚至是陌生人，傷得越重母親大人越開心。

　　我不理解她的想法，對我來說已經事先決定好的傷口無論生理、心理都只是一個過程而已，痛是痛，但無法像她一樣散發痛到絕望的難受。

　　我好久沒有回想起這些了，跟骸在一起後無論是他笑著威脅我或者我們一起面對其他人，無論哪一種都讓我好開心。

　　平時跟犬還有千種在家裡一起打電動、放假跟庫洛姆討論服裝打扮、或者是跟骸小範圍夜裡散步都讓我好開心。

　　這些事情以前我都做過的，一個人什麼都做過，但是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這麼滿足過。

　　不過骸怎麼知道我的靈魂被母親大人剝離這麼多次？我昨天有在精神世界留下這些資料嗎？

　　我就記得夜之戒的事情跟漫畫的……我是不是忘記把自己的能力相關資料留給他查閱了？

　　我對夜之戒的分析那邊或許有一點，但是能力的全貌得再找時間跟骸解釋清楚才行，真的是，頭腦靠自己的就倒，我覺得自己肯定是適合被命令的那一種。

　　「小紫宸。」

　　骸的聲音打斷我的思考，他又不難過了？剛剛除了傳腦中的信息給我他還做了甚麼嗎？

　　「妳……總是靜不下來呢。」我看著骸，對他說的這句話很不解。

　　我現在被骸壓在床上，左手被抓住手腕按在枕頭上、右手剛剛摸他的頭轉而勾在他的脖子上，就物理狀態來說我現在除了呼吸跟思考外是絕對靜止的。

　　「真的是，太可愛了。」骸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又親了我一下，「準備一下，我帶妳去吃些甜點。」

　　骸放開我的手起身下床，雖然不知道剛剛發生甚麼事情了，但是骸變得開心我也就……等等，他剛剛說我可愛的時候肯定是嘲諷，我清楚感覺到他傳過來的心情了！

　　我下床想衝進浴室找骸理論，卻被木頭人偶攔下來，他手上拿著我的備用手機三號，螢幕上顯示里包恩又打電話來了。

　　他怎麼知道我備用手機的號碼？我基礎聯絡資料應該只留第一支手機才對啊。

　　正當我思考要接這通恐怖的無聲電話，還是讓骸出來把這支手機也沒收的時候，門口有人敲門。

　　我讓木頭人偶把手機給我順便去開門，門一開，矮小到我必須低頭去看的身影，正是拉爾。

　　「妳好。」不管怎樣，先笑著打招呼就對了。

　　配合拉爾的身高，我蹲下來努力想平視她的眼睛……但還是俯視呢。

　　我可不打算趴下來。

　　恩，盡力就好，平視對方眼睛不是命令，有做就好不求完美。

　　「妳……沒事嗎？」拉爾看了我一下就轉頭往旁邊看去，是彆扭的個性。

　　「你們查到甚麼了嗎？」我的身體已經在自我修復中，單論狀態來說肯定比昨天好上太多了。

　　可是我不希望今天也被打擾啊；昨天去打人跟投資都是意外，今天不能再發生任何意外，不然骸的賠償獎勵價目表……

　　想想都覺得可怕。

　　拉爾沒有回應，我應該要猜一下嗎？猜中了怎麼辦？

　　「人體實驗的主謀是二代夜守？」此話一出，拉爾立刻瞪大眼睛看著我，雖然她眼睛本來就夠大了，「我猜的，如果夜守真的這麼強，除了她放行外誰傷得到她的人？」

　　「妳……沒事嗎？」

　　是不是阿爾柯巴雷諾都喜歡同樣的問題問兩遍？這個場景似乎里包恩也表現過。

　　「謝謝妳的關心，我有計畫要處理這個身體的狀態。」不管怎麼說，她這次來態度和善而且有敲門，可以加分，「我們接下來是認真想觀光的，如果妳之後有空到日本來找我吧，最好能找齊戴著奶嘴的所有人，以私人角度來說我覺得妳們身上的詛咒很有趣。」

　　不過有興趣歸有興趣，玩還是得玩的，反正現在人沒湊齊我不能做什麼。

　　沒看清全貌前不要對一個詛咒出手，這是基本，也是對自我的保障。

　　「有趣又怎樣？妳管好自己就夠了。」拉爾聽到詛咒的時候眼神變得犀利，但也一瞬間就柔和起來，「妳的手機拿來，我把我們在日本的電話跟義大利的電話都留給妳，身體有任何問題馬上打過來。」

　　我把剛好拿在手上的備用機三號交給她，她很快輸入完號碼把手機還給我。

　　「姑且整理了幾個觀光地點給你們參考，算是彭哥列的一點補償。」甩了一些文件給我之後，拉爾就離開了。

　　「阿爾柯巴雷諾都喜歡丟東西？」是詛咒前就這種個性，還是受到詛咒後的統一習慣？

　　我拿著那疊文件稍微翻看了下，如果說是補償感覺不太有價值，但是這個厚度卻很有誠意，至少上面有一些觀光景點是我出發前沒有查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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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之十四──過往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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