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私人物品,請檢查一下,如果沒問題的話就在這兒簽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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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放下半滿的籃子和一份文件後便轉身回到她自己的工作中,完全沒有要協助或是監視領回私人物品這個過程的意圖。莎芙倫有點疑惑,她以為警察都是盡責又很會幫助人,不過這樣不是更好嗎?難得有機會和賈斯敏單獨談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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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斯敏在經歷了這麼長時間的拘留之後,終於獲得釋放,而且她看起來精神也尚算不錯,起碼比莎芙倫想像中的好得多了,她特意準備的圍巾、紅茶還有麵包通通都用不上,實在是值得慶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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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斯敏,恭喜你,已經沒事了。」莎芙倫衷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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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賈斯敏沒特別看向她,只是從籃子裡拿起自己的背包打開,準備把其他東西放回去:「不過應該還不能算是沒事吧,我想警察還會來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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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賈斯敏由始至終也沒向警方詳細交代那一晚天台上到底發生了甚麼事,不過莎芙倫是明白的,她知道每個人也會有不想向別人說清楚的事,而且當晚警察發現賈斯敏時,她也是處於一副大受打擊的狀態,這當中肯定有讓她不能直言的原因。而這個原因,也必須要花更多時間,讓賈斯敏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礙之後,她才有可能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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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的,他們最多也是重複之前的問話,」莎芙倫本想摟摟賈斯敏的肩膀來安慰她,但賈斯敏比自己高出不少,強行摟她的話實在太刻意,莎芙倫這才作罷,只好繼續說:「沒人能逼你,等你覺得可以說,又或者找到一個你可以相信的傾訴對象,才說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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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斯敏看著莎芙倫,眨了眨眼,才又把視線移回籃子上。她先是拿起了比較大的教科書和筆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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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你一直要求跟我見面,」賈斯敏一邊把手上的書本放回背包,一邊說:「就是要我說當晚的事。那天是你看到柯爾曼吧,我以為你是怕惹上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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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了。」莎芙倫直接地說:「我是擔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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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餐廳我就看過其他同事和客人欺負你了,而且我也聽到你家中最近發生的不幸,還要遇上這種倒楣事,我就在想,你的父母都不在了,還有誰可以站在你身旁幫助你呢?我們怎樣也算是相識,我只是覺得要是你有需要的話,我也可以提供一點支持,最少讓你知道有人在你這一邊,心理上怎樣也會好過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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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不會這樣想的。」賈斯敏苦笑了一下,接著把皮夾和手機放回背包內:「他們只會說這個女孩身在現場,只要讓她說出到底發生了甚麼事,所有麻煩也就完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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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莎芙倫說:「我知道現在所有人都只是逼你回答問題,所以我不會提出任何疑問的。而且警察沒有證據起訴你,事件也算是告一段落,就別再老是被這件事困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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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賈斯敏點了頭,把籃子裡剩下的小物包和鏡子都放進背包中:「你說得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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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東西都點齊了嗎?」莎芙倫檢查了籃子,的確已經空空如也:「如果沒問題就趕快簽名,我們盡快離開這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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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了。」賈斯敏接過莎芙倫遞上的文件和筆,便在上面簽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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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莎芙倫終於找到適當機會,她主動拉起賈斯敏的手:「我還有個朋友在外面等著,等下介紹你認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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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芙倫感到賈斯敏手心的溫度,還有她臉上漸露的笑容,這一切都令莎芙倫的心底溫暖起來,更讓她覺得自己的確擁有可以幫助別人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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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幫助的人,還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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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芙倫拉著賈斯敏的手進到報案室,她知道JM應該在這兒等著,不過在說甚麼之前一定要再次提醒他不要一直向賈斯敏問這問那,只要乖乖閉嘴送賈斯敏回家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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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JM就坐在一旁的長椅上,莎芙倫一眼就找到了他,同時也看到站在他身旁的凱文,而且莎芙倫也立即察覺到這二人之間的氣氛實在不對勁,這讓她想起那個文件夾上的資料,幾年前發生在另一所叫作伍德海恩斯學院的中學,那些女學生的連環自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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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她們反應,凱文已經率先走近,JM則走在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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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爾,我是來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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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賈斯敏冷冷地說:「我得說多少遍呢?我的事,不用布列特老師你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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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莎芙倫也順勢擋在凱文和賈斯敏之間,還向後方的JM高聲說:「JM,我們送賈斯敏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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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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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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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必了。」賈斯敏堅決地說,打斷了其他所有發言:「我坐地鐵回家,莎芙倫,你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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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莎芙倫弄清楚眼下情況之前,她已被賈斯敏硬拉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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