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羽易天記 - 176 番外三：釵頭凰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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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

176 番外三：釵頭凰

代安澄

Aug 11, 2023

119

5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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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至正二十三年，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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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天三牌樓街一座廢院外，一個身著斗篷的女子疾步走近。風帽遮住了她的眉眼，僅露出雪白的瓜子尖般的下頦和一彎緊抿的唇線。她似是有些緊張，一只自牆頭跳下的野貓繞過她的腳邊，都嚇得她連退數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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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嗚~”待發現始作俑者是只無害的小動物，她拍了拍胸口，像要平靜自己的心緒。等了片刻後，她朝四周環顧一圈，確信過無人，終於定了定心，推開後門，跨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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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院中的樹蔭裏，緩緩走出一個長身玉立的年輕男子，百感交集地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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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拉下風帽，現出一張清麗絕倫的面孔。然而自眉梢到唇角，此刻全都寫滿了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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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你真來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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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善心跳欲狂，急切上前想挽住她。女子卻臉色一紅，慌亂地退了一步、兩步、三步……直到背靠門柱，退無可退，這才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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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並不是為了見你，是想跟你說……你、你快走吧！”女子不敢看他，側轉了身，背過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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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善頓感全身如墜冰窟。可他從不是輕言放棄的人。他拼命說服自己，她剛才的焦急決計無法假裝，她是擔心他，不想他涉險，才故意對他冷淡。不然——她根本不必冒險從清涼寺齋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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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這樣才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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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對著一只受驚的小鳥，怕她慌急飛走，陳善有意聲音輕輕，語氣卻是篤定不疑：“宓兒……不用怕。那狗賊得意不了多久了！父王已經準備萬全，六十萬大軍三百艘樓船即刻開赴洪都。我大漢水師船堅炮利，定能叫朱重八死無葬身之地！我今天來，就是為了要接你走，你不能給那狗賊陪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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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憬然將臉轉過，面色一瞬由彤紅變得慘白：“你不止要打敗他，還想、想要殺了他？！”兩排貝齒咯咯打架，顯然驚懼已極，“他、他可是我的丈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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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善只覺內心一陣排山倒海的酸澀，接而是鋪天蓋地的恨怒，再也不顧得溫言軟語，失聲咆哮道：“他怎麼會是你丈夫？我才該是你丈夫！你也不是他妻子，你只是他的一個妾，一個玩物——這你難道不知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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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梨花般白潤的臉龐突然抽緊，秀眉眉端擰成一個痛苦而難解的結，連同陳善的心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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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錯，他話說得太重了。她只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那樣柔弱而又無助。他曾經多麼深愛她、珍惜她，如今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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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本不該承受這些。如果他當時不那麼瞻前顧後，就這樣把她帶走，事情不會演變成如此。可他還來不及出言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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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只是他的妾。但我，也是他孩子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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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得那樣堅定，帶著一種為母則剛的決絕。這次輪到陳善倒退了一步。眼前的人忽然變得陌生又遙遠，和當年在花溪邊歌唱歡笑的少女，不再是同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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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善的目光冷了冷。“那——你要看著他殺了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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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宓朱唇翕動，半晌，搖了搖頭。“不……如果他殺了你，我就跟你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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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句話，陳善胸中再度洪濤翻湧：“宓兒！他殺不了我的，父王一定會贏！你跟我走吧！等父王登基，我就是大漢太子，以後還會成為大漢皇帝，到時候——你就是我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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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把頭搖得更用力了：“不行的！一個替別人生過孩子的女人，怎麼能做你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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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會知道。”陳善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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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宓長睫顫顫，恍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你這是在逼我……殺害自己的親生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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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楚楚泫然的模樣觸動了他，陳善改變了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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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會給他們找一戶好人家，將他們平平安安養大成人。”他曾經這樣做過。“只要你想，隨時可以去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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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宓怔怔地看著他，似是沒料到他能寬容至此。但她幾乎沒有猶疑，很快否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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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樣你心裏永遠都會有一根刺，每天每夜折磨著你。你會越來越恨，終有一天，會恨得把我、把他們都殺了……你應該忘了我，去找個冰清玉潔的好姑娘，娶她做你的妻子……”她停了停，續道，“等你們贏了，我會帶著孩子們遠遠逃開，躲去山裏。從此耕織為業，放牧為生，就這樣淡淡過一輩子，任誰都找不到。只求你……你們能夠放過我們母子，其他的……我全無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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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是古井無波，他越是心痛如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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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兒！你該知道我的心！你怎能、你怎能這麼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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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若無聞，只平靜地從懷中取出一支鳳釵，遞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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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支釵，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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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的一瞬間，陳善有些失神。“你一直留著它，就證明……證明你的心裏還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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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目光仿佛化作了手指，輕輕撫摸著金釵的每朵珠片、每處刻紋。“我一直留著……是想有機會，要把它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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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善握著金釵的手指一緊，揮手間，已將它斷成了兩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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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龔宓一聲驚叫，瞪圓了杏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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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今日，就如鏡破釵分。這個你拿去！既你這麼狠心，就丟了它吧！”他粗暴地將留有鳳首的一半金釵塞進她的手裏，沒有給她任何反駁推讓的機會，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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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她終究不夠狠心，沒能丟掉那半支鳳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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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因此，丟掉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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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他知道這一切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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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死了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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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2 2 第一章天地有晴（一）

#3 3 第二章天地有晴（二）

#4 4 第三章天地有晴（三）

#5 5 第四章天地有晴（四）

#6 6 第五章風駿（一）

#7 7 第六章風駿（二）

#8 8 第七章風駿（三）

#9 9 第八章風駿（四）

#10 10 第九章威風王景（一）

#11 11 第十章威風王景（二）

#12 12 第十一章威風王景（三）

#13 13 第十二章暴風雨（一）

#14 14 第十三章暴風雨（二）

#15 15 第十四章感激遇到你（一）

#16 16 第十五章感激遇到你（二）

#17 17 第十六章感激遇到你（三）

#18 18 第十七章兩生關（一）

#19 19 第十八章兩生關（二）

#20 20 第十九章兩生關（三）

#21 21 第二十章 A Shot of Pure Gold（閃耀如金的你）

#22 22 第二十一章戲中有氣（一）

#23 23 第二十二章戲中有氣（二）

#24 24 第二十三章戲中有氣（三）

#25 25 第二十四章 I Can Make Ur Wish Come True（我將實現你所願）（一）

#26 26 第二十五章 I Can Make Ur Wish Come True（我將實現你所願）（二）

#27 27 第二十六章明爭暗鬥（一）

#28 28 第二十七章明爭暗鬥（二）

#29 29 第二十八章 No way no way（不行不行）

#30 30 第二十九章 I Just Wanna See the Light（只要一線光明）

#31 31 第三十章就算輸我也誓戰

#32 32 第三十一章 Shall we talk（聊一聊？）

#33 33 第三十二章別有用心

#34 34 第三十三章浮華亂世走（一）

#35 35 第三十四章浮華亂世走（二）

#36 36 第三十五章君の名は（你的名字）

#37 37 第三十六章遮面見眉眼

#38 38 第三十七章 Attention（注意）

#39 39 第三十八章 Warning（警告）（一）

#40 40 第三十九章 Warning（警告）（二）

#41 41 第四十章 Without No Seams nor Needle Work（天衣無縫）

#42 42 第四十一章 Even if I’m Far Away（儘管我將遠行）（一）

#43 43 第四十二章 Even if I’m Far Away（儘管我將遠行）（二）

#44 44 第四十三章叱吒風雲我任意闖

#45 45 第四十四章下個路口見

#46 46 第四十五章歡沁

#47 47 第四十六章在我腦海裏

#48 48 第四十七章 My hero（我的英雄）

#49 49 第四十八章 Such a liar（如此騙徒）（一）

#50 50 第四十九章 Such a liar（如此騙徒）（二）

#51 51 第五十章 Battle of North（北境之爭）（一）

#52 52 第五十一章 Battle of North（北境之爭）（二）

#53 53 第五十二章 Takin’a chance（莫失良機）（一）

#54 54 第五十三章 Takin’a chance（莫失良機）（二）

#55 55 第五十四章 Spike（刺擊）

#56 56 第五十五章滿庭芳翠

#57 57 第五十六章美女救英雄

#58 58 第五十七章 But I’ll be you hero（但我將做你的英雄）

#59 59 第五十八章 Treasure that is what u r（汝即珍寶）（一）

#60 60 第五十九章 Treasure that is what u r（汝即珍寶）（二）

#61 61 第六十章 Unexpected（不請自來）

#62 62 第六十一章 Plan B（B計畫）

#63 63 第六十二章攻心計（一）

#64 64 第六十三章攻心計（二）

#65 65 第六十四章 Palace memories（故宮憶事）

#66 66 第六十五章誰獨有慧根事事透徹看清（一）

#67 67 第六十六章誰獨有慧根事事透徹看清（二）

#68 68 第六十七章宴後

#69 69 第六十八章 Trust（信）

#70 70 第六十九章僕らが出會えたら（若能與你重逢）

#71 71 第七十章更入佳境

#72 72 第七十一章懼遊翳

#73 73 第七十二章 For the win（為了勝利）（一）

#74 74 第七十三章 For the win（為了勝利）（二）

#75 75 第七十四章若相惜

#76 76 第七十五章 Mission impossible（不可能的任務）（一）

#77 77 第七十六章 Mission impossible（不可能的任務）（二）

#78 78 第七十七章向來如夢佳期

#79 79 第七十八章人生如戲唱還有誰登場？

#80 80 第七十九章狹路相逢

#81 81 第八十章 As long as you love me（只要你愛我）

#82 82 第八十一章 My girl（我的女孩）

#83 83 第八十二章 My boy（我的男孩）

#84 84 第八十三章 Boy & Girl（男孩與女孩）

#85 85 第八十四章 Getting closer（更靠近）

#86 86 第八十五章曲終人散意未央

#87 87 第八十六章 Secret（秘密）

#88 88 第八十七章你是誰

#89 89 第八十八章記得風景依舊

#90 90 第八十九章姻緣樁樁似線牽

#91 91 第九十章悲有時喜有時

#92 92 第九十一章千尋

#93 93 第九十二章 Like father like son（有其父必有其子）

#94 94 第九十三章似是故人來

#95 95 第九十四章 Wherever you go（無論你去哪里）

#96 96 第九十五章 Destiny（命運）

#97 97 第九十六章你我終將到達回憶之地

#98 98 第九十七章千金難換

#99 99 第九十八章夜之國

#100 100 第九十九章是時候我該有個決定

#101 101 第一百章 Way back home（回家的路）

#102 102 第一百零一章 Savior（救星）

#103 103 第一百零二章 Nobody knows（無人知曉）

#104 104 第一百零三章 Home sweet home（家我溫暖的家）

#105 105 第一百零四章半醉半醒之間

#106 106 第一百零五章別問是劫是緣

#107 107 第一百零六章 Maybe one day（或許有一天）

#108 108 第一百零七章最佳男主角

#109 109 第一百零八章 Rumor（謠言）

#110 110 第一百零九章此事古難全

#111 111 第一百一十章 Rebellion（叛逆）

#112 112 第一百十一章 Ready to go（準備出發）

#113 113 第一百十二章 Test drive（試飛）

#114 114 番外一：My deer my dear（我親愛的小鹿）

#115 115 第一百十三章江山多旖旎比不得你

#116 116 第一百十四章長恨事與願難逢

#117 117 第一百十五章 Untouchable（觸不可及）

#118 118 第一百十六章 Everything’s changed, we never knew（世事變遷而你我不知）

#119 119 第一百十七章月迷風影

#120 120 第一百十八章 Tell the truth（真相）

#121 121 第一百十九章無處可逃

#122 122 第一百二十章流水浮燈

#123 123 第一百二十一章歎鬱孤

#124 124 第一百二十二章如戲人生是我沉淪

#125 126 第一百二十四章事出意外

#126 127 第一百二十五章誤會

#127 128 第一百二十六章誰令投入再不投入

#128 129 第一百二十七章 You’ve gotta get up and try（你得振作一試）

#129 130 第一百二十八章 The fight（戰鬥）

#130 131 第一百二十九章 The fall（秋墜）

#131 132 第一百三十章少年輕狂都散盡

#132 133 第一百三十一章舊夢驚塵

#133 134 第一百三十二章有些話我深藏心底

#134 135 第一百三十三章別問我從哪里來

#135 136 第一百三十四章 Betrayal（背叛）

#136 137 第一百三十五章 Right choice（正確選擇）

#137 138 第一百三十六章 Gamble（賭）

#138 139 第一百三十七章我不想成為的人

#139 140 番外二：流年匆忙對錯何妨（一）

#140 141 番外二：流年匆忙對錯何妨（二）

#141 142 第一百三十八章蓮花色似空

#142 143 第一百三十九章 Be the one（一做）

#143 144 第一百四十章 Worst enemy（宿敵）

#144 145 第一百四十一章歸去來兮

#145 146 第一百四十二章行走在未知之路

#146 147 第一百四十三章 Face on（假面）

#147 148 第一百四十四章懲愚者獲自由

#148 149 第一百四十五章 Golden box（金匣）

#149 150 第一百四十六章 In this my way（以吾之道）

#150 151 第一百四十七章坦蕩唇齒邊

#151 152 第一百四十八章 A little bit of your heart（小心愛）

#152 153 第一百四十九章勉強

#153 154 第一百五十章為了你

#154 155 第一百五十一章 Princess（公主）

#155 156 第一百五十二章 I want it that way（但願如彼）

#156 157 第一百五十三章每步也驚心

#157 158 第一百五十四章驚蟄

#158 159 第一百五十五章 Care（在意）

#159 160 第一百五十六章 Stay with me（與我同在）（一）

#160 161 第一百五十七章 Stay with me（與我同在）（二）

#161 162 第一百五十八章人生何處不相逢

#162 163 第一百五十九章無謂令你令你令你令你再度再度考慮（一）

#163 164 第一百六十章無謂令你令你令你令你再度再度考慮（二）

#164 165 第一百六十一章或者絕招同途異路

#165 166 第一百六十二章回望路皆是荒涼

#166 167 第一百六十三章怎知春色如許

#167 168 第一百六十四章很多很多很深很深的回憶

#168 169 第一百六十五章 Save me kill me（拯救我殺了我）

#169 170 第一百六十六章誰人能戰勝了心魔超出意外

#170 171 第一百六十七章下一刻又將飛向哪里（一）

#171 172 第一百六十八章下一刻又將飛向哪里（二）

#172 173 第一百六十九章 Reveal（揭開）（一）

#173 174 第一百七十章 Reveal（揭開）（二）

#174 175 第一百七十一章告訴我你要什麼

#175 176 番外三：釵頭凰

#176 177 第一百七十二章對世界我總不能坦白

#177 178 第一百七十三章不願染是與非怎料事與願違

#178 179 第一百七十四章恕難從命

#179 180 番外四：Wish（願望）

#180 181 第一百七十五章生死無話

#181 182 第一百七十六章 Warm up（暖場）

#182 183 第一百七十七章 Showtime（表演時間）

#183 184 第一百七十八章 Nevertheless（然而）

#184 185 第一百七十九章為貪嗔喜惡怒著迷

#185 186 第一百八十章 July 4th（獨立日）

#186 187 第一百八十一章 Start a riot（反叛開始）

#187 188 第一百八十二章命途沒法割開

#188 189 第一百八十三章舊事

#189 190 第一百八十四章請原諒我的自負

#190 191 第一百八十五章曾經我們都很堅決

#191 192 第一百八十六章 Here we are（既來則安）

#192 193 第一百八十七章江山易改何妨成英雄？

#193 194 第一百八十八章誰可以共你比

#194 195 第一百八十九章 Old friend（老友）

#195 196 第一百九十章 Hold on（堅持住！）

#196 197 第一百九十一章偷心的賊（一）

#197 198 第一百九十二章偷心的賊（二）

#198 199 第一百九十三章換

#199 200 第一百九十四章好不容易

#200 201 第一百九十五章雪之華

#201 202 第一百九十六章往後的光景卻已難再說

#202 203 番外五：混迷與澄心

#203 204 第一百九十七章 So you never betray（永不背叛）

#204 205 第一百九十八章 Hot shot（高手）

#205 206 第一百九十九章 Oh father（哦父親）

#206 207 第二百章誰跟我相殺相愛

#207 208 第二百零一章情誼別輕易放掉

#208 209 第二百零二章誰把我生命交給你手心

#209 210 第二百零三章 Victory（勝利）

#210 211 第二百零四章 Rewind（重來）（一）

#211 212 第二百零五章 Rewind（重來）（二）

#212 213 第二百零六章 Don’t cry（別哭）

#213 214 第二百零七章 Keep on keeping on（繼續）

#214 215 第二百零八章攻

#215 216 第二百零九章 I’m trapped（身陷其中）

#216 217 第二百一十章 You bet（無疑）

#217 218 第二百十一章 Reverse（逆轉）

#218 219 第二百十二章奇襲

#219 220 第二百十三章 Hot stuff（奇才）

#220 221 第二百十四章 Confusion（惑）

#221 222 第二百十五章真っ向勝負（堂堂之戰）

#222 223 第二百十六章 Lost case（失）（一）

#223 224 第二百十七章 Lost case（失）（二）

#224 225 第二百十八章勝者與敗者

#225 226 第二百十九章誰還在試探（一）

#226 227 第二百二十章誰還在試探（二）

#227 228 第二百二十一章好似無人死償

#228 229 第二百二十二章 Cause we are blood（血脈相連）

#229 230 第二百二十三章 Decision（決斷）

#230 231 第二百二十四章 Again and again（一次次）

#231 232 第二百二十五章多歧路致流年

#232 233 第二百二十六章用盡一切奔向你

#233 234 第二百二十七章念之戰

#234 235 第二百二十八章 Moonlit night（月夜）

#235 125 第一百二十三章花解語

#236 236 第二百二十九章心空白心清白

#237 237 第二百三十章錯對沒法說清

#238 238 第二百三十一章 I did it my way（吾以之道）

#239 239 第二百三十二章無望之爭

#240 240 第二百三十三章再無果效

#241 241 第二百三十四章 Talk me into it（說服我）（一）

#242 242 第二百三十五章 Talk me into it（說服我）（二）

#243 243 第二百三十六章 Last resort（窮途末計）

#244 244 第二百三十七章永別京華

#245 245 第二百三十八章因為有你存在於世

#246 246 第二百三十九章續寫那萬世千秋

#247 247 第二百四十章無悔（No regrets）

#248 248 第二百四十一章仍無所逃於天地之間（一）

#249 249 第二百四十二章仍無所逃於天地之間（二）

#250 250 第二百四十三章 I hope（我希望）

#251 251 第二百四十四章罪與罰

#252 252 第二百四十五章每一次灑脫都是謊言

#253 253 第二百四十六章太陽與向日葵

#254 254 第二百四十七章看不見朝向你的我

#255 255 第二百四十八章請繼續你的人生

#256 256 第二百四十九章誰也沒有欠誰的債

#257 257 第二百五十章 So far way（那樣遙遠）

#258 258 第二百五十一章 The way you lie（你的謊言）

#259 259 第二百五十二章就像影子般

#260 260 第二百五十三章你在哪里

#261 261 第二百五十四章或我應該相信

#262 262 第二百五十五章 So little time, so little sign（太少時間，太少提示）

#263 263 第二百五十六章請回來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