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籃球】短篇 - 【黑籃】醉〈青黑〉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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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黑籃】醉〈青黑〉

剎辰

Jan 17, 2015

7

12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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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君！青峰君喝醉了！』

一切就只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

黑子哲也站在這個他來過無數次的民宅前，看著那位伯母對自己苦笑著，不斷鞠躬對他說不好意思，淡笑著擺擺手表示沒關係。

但臉上微笑著他實際上心情冷到谷底。

畢竟他的時間也不是這樣隨隨便便就可以拿來無節制亂消耗的，還不說這次他其實來的心不甘又情不願。簡單客套幾句，黑子哲也脫掉鞋子，踏入這快一年沒拜訪過的玄關。

還是一如記憶中的模樣。

「大輝在樓上。」青峰的母親無奈地這樣告訴黑子，然後向門外把黑子找來的桃井五月微微鞠躬：「抱歉，五月，讓妳這麼晚了還沒回家。」

「反正我家只在隔壁啊，伯母不用擔心。」這樣笑著說著桃井五月反而頻頻對這邊的黑子投來擔憂的眼神。「哲君，阿大他就交給你了。」

「我盡力。」

說完這句話黑子哲也就頭也不回地往樓上去了，徒留青峰的母親和桃井五月訝異的對視了幾秒，然後望向黑子離去的方向。青峰的母親有些遲疑地看了離去的背影幾秒，一臉詫異望向門口的女孩。

「……五月，是我記錯了嗎……？」

「……不，以前的哲君一定會說『放心交給我』的……」

望向已經空無一人的走廊，桃井五月輕輕嘆了口氣。或許他不該叫黑子來的……

「哲也君……不高興嗎？」單手扶著臉頰，青峰的母親看起來很憂慮。「感覺上很久沒看到他了，後來好像沒和你們同高中？」

青峰的母親是記得的。當他家的兒子還在就讀中學、還在那所籃球名校的時候，晚餐的話題總是圍繞著「哲」這名字轉，假日也總能孩子那粗壯的臂膀勾著人家的脖子，裂嘴對他笑著說要讓朋友住上一晚。

但什麼時候，他就再也沒看到這樣的景象了呢？

所以當她向眼前兒子的青梅竹馬打聽時，對方欲言又止的表情讓她猜個十之八九。儘管對方什麼都沒告訴他，儘管那閃避的神色慌張那樣不自然。

她最終也沒有多問，放走桃井五月。

桃井五月則站在自家門前，擔心的望對面二樓那扇窗瞧，彷彿繼續瞧下去也能瞧出個什麼。

中學三年級那件事，幾乎已經成了他們奇蹟世代間默認的秘密。雖然沒約定過，卻沒有人透露出去，一直到最近才聽說火神也加入保有這秘密的行列中。

所以她才沒告訴那位擔憂的母親，因為說不出口。

卻對方最後吐出的話語，讓她胸口隱隱作痛。

「如果哲也君可以和我們大輝一直做好友，不知該有多好……」

痛得難受。

是啊。

那時桃井五月別開臉，選擇不去看青峰母親的表情。

不要露出那種期待。

機會已經，太渺茫了。

如果他們可以一直要好下去……

如果可以、多好。

但是，已經太難。

就如黑子哲也踏入青峰大輝的寢室時，那樣的淡然，沉默。

曾經他的光正沒形象的癱在床邊，黝黑的皮膚醺的通紅，零散在地面上的瓶瓶罐罐他根本不想去細數有多少。

「……五月……不是叫你滾出去！」

查覺到有人進入自己的領地，像頭警戒的野獸，眼神挾著濃厚的殺意和憤怒毫不留情地鎖像入侵者的喉嚨。只是當他看清楚站在那邊一臉漠然的不是自己煩人的青梅後，著實愣了。

「……又是為什麼弄成這樣子。」

雖然是疑問卻以肯定結尾，似乎是完全對造成現況的原因不感興趣。黑子哲也看起來非常習慣的彎下腰，撿起那些瓶罐往超商的便利袋裡扔。

「……哲……？」

雖然神智似乎還沒完全被酒精扼殺，但絕對稱不上是清醒的傢伙連站在眼前的人是否為真都產生質疑。青峰大輝瞇著眼，直盯著那「嗯」了一聲頭也沒抬，其實就是造成自己現在這副模樣的元凶。

「如果還有意識的話去洗個澡吧，這副樣子想睡也睡不舒服的。」將塑膠袋打了個死結放到房門外，黑子哲也開始收拾散亂在地上的雜物，頭也沒抬。

頭也沒抬。

青峰大輝看了莫名的火。

「……喂，誰讓你來這的。」

「……你這是對大老遠來幫忙的人的態度嗎。」

微蹙著眉，鉗在脖頸上的手沒有使力，卻還是莫名的不舒服。黑子哲也微微偏頭，不想正對那張緊湊在前還吐著酒味兒的臉。「可以請你離遠些嗎？酒味很重啊。」

「……哈！」對於黑子的要求連理都不理，青峰大輝變本加厲的翻個身，直接把人壓在床上：「今天說話挺衝的啊，因為輸了比賽嗎？輸給我？」

「……請你放開。」

床舖雖是軟的，撞上去還是會疼。黑子哲也半瞇著眼，聲線又冷了幾度。

「憑什麼？」

那雙靛青的眼迷濛，好似努力地想聚焦在自己身上。都不知道這醉得一蹋糊塗的傢伙在堅持個什麼勁，黑子哲也沒好氣地回望著對方，真的很不爽。

很不爽，明明輸的是他們，這裡卻有個喝醉的混蛋大半夜讓他跑到這裡來，還被無理的壓倒在床上被酒臭勳。

真的，非常令人不爽。

「憑你醉了。」黑子哲也突然覺得很無力。

明明這時候最需要安慰的是自己，為什麼這老是製造一堆麻煩要人去收拾的傢伙、最重要的是今天還打敗了自己──打敗了為了喚回他們奇蹟的世代、幾乎賭上自己一切卻還是慘敗的自己──這個叫青峰大輝的男人，卻比他還受傷似的。

什麼嘛，他是真的想哭過啊。

「你到底在失落什麼？」看著沒反應的人，黑子哲也低低的問，那聲音細微的幾乎可媲美蚊蟲的振翅聲。「你贏了，依然，如你所願的，不是嗎？」

是啊，贏了。

即便自己如此努力也不放棄，面對你，面對青峰大輝強大的實力，他最後還是落敗了。

「……你很生氣嗎？」

青峰大輝像是發現什麼新奇的是一樣，突然笑了，竟然是黑子哲也覺得有些久違的笑容。可能是喝醉了的關係吧，那朦朧的眼盯著他手還伸出來，在他臉上輕撫著。

黑子哲也的眉頭皺的更深了，聲音也冷了好幾度。

「廢話。」

「哈哈！」青峰又笑了，很開心似的笑著。「對啊，我贏了，我贏你了。」

黑子開始思考要不要往這傢伙的頭用力敲下去，就像敲籃球那樣。

「我明明贏了……」可還沒等他做出個決定，青峰的聲音就突然弱了許多，臉埋進他的肩膀蹭著，蹭著，低喃著：「為什麼……你沒有回到我的身邊？」

「……」

「為什麼？為什麼啊？哲……」

他沉默下來。

黑子哲也望著天花板，任那個人窩在自己頸邊問著，一遍又一遍的問著，卻連個聲都不吭。

是啊，為什麼呢？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啊。

只因為，「青峰大輝」已經不再是他的「光」了。

就如同，他，「黑子哲也」，也不會再是「青峰大輝」的「影子」。

就是那麼簡單。

簡單到，他無法說出口。說出這不管對於對方抑或自己都太過殘酷的現實。

他想伸出手，環住伏在自己身上顫抖著的身子；卻伸出手，止在半空中無法動作。

無論如何、不管怎樣。

那些過去的曾經都不會再回來了。

似乎查覺到他的猶豫，青峰抬起頭，微瞇的雙眼和他相對視。

那水藍中混進青而濁、靛青卻被水色清淺。

這樣看著看著，看著彼此，似乎就能把那些煩惱啊憤怒啊悲傷啊一切一切太過負面的通通拋開。儘管相對無語。

那些過於沉重的什麼似乎也都不再是那麼重要。

平靜下來了，沒來由的。青峰把臉埋進對方的脖頸，輕輕蹭著，忍不住就咬了一口，換來對方一巴。「好痛。」

「……活該。」冷冷瞪去，黑子哲也忍不住懷疑起來：「你該不會是為了騙我來才裝瘋的？」這傢伙真的有醉嗎？剛剛都是演戲的？

「吶，哲，我好想你……」

……好吧，他的錯，這傢伙的確醉了。連自己的質疑都沒聽進去。

那酒醺的味道從對方的身上傳來，聞著好像連自己都有點昏。大概自己也醉了吧，他沒有去撥開對方伸進自己襯衫中的手，也沒有朝那顆青色的腦袋巴下去，即便那人啃著咬著的鎖骨讓他發癢。

他微瞇著眼，眼眶酸澀的突然很想哭。

為什麼？

其實他也想問啊。

造成今天這種局面的，不是自己，也不是他，是他們──黑子哲也，和青峰大輝，共同造成的局面。

明明兩個人都這樣痛苦著悲傷著，卻又誰都不願去處理這個局面，任他繼續崩毀繼續發酵，到底竟是病態的沉醉。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最後有哭嗎？他不知道，至少生理反應的淚水不受抑制的隨著情欲高漲而湧出，和汗水混在一塊他根本什麼都分不清楚。

到最後，他還是沒辦法對壓在自己身上的人發脾氣。任由贏過自己打擊自己現在又要著自己的任性傢伙，一次又一次。

明明該生氣的啊……他環著對方的背部，閉上眼。

果然，自己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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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的籃球】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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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黑籃】逆〈青黑〉

#2 【黑籃】Step by Step！（黃黑）

#3 【黑籃】６／１８（黃黑／黃瀨生日賀）

#4 【黑籃】Anxiety（黃黑）

#5 【黑籃】Together（青黑６／１５賀）

#6 【黑籃】七夕竹〈青黑／微冰火〉

#7 【黑籃】片段／過去？噩夢？（青黑／黃黑）

#8 【黑籃】去年今年〈青黑／青峰生日賀〉

#9 【黑籃】失衡（青黑／黃黑）

#10 【黑籃】那些日子的放學後（黃黑８／１５賀）

#11 【黑籃】依存症（黃黑）

#12 【黑籃】夜未央（青黑５／１１賀）

#13 【黑籃】或許失常（赤黑）

#14 【黑籃】座敷童子（青黑）

#15 【黑籃】理解不能（青黑／黃黑）

#16 【黑籃】習慣（黃黑７１１賀）

#17 【黑籃】厭夏（黃黑）

#18 【黑籃】醉〈青黑〉

#19 【黑籃】變質〈青黑〉

#20 【黑籃】倒帶（青黑）〈上〉

#21 【黑籃】倒帶（青黑）〈中／Ｈ有慎〉

#22 【黑籃】倒帶（青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