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如其來的問題打斷,1097愣了一下,隨後回應道:「名字嗎?我記得她說過,要我叫她『寧兒』就好。至於她的爸爸……她說他十幾年前過世了,是個道士,應該叫『守仁』,但她沒提姓氏。我只知道她從那時候開始,就淡出了道士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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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聽到這句話,整個人彷彿被擊中一般,在眾人驚訝的注視下潸然淚下:「寧兒?是她……一定是她。原來,我們曾經這麼靠近過……可我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我真是個笨蛋……」他費力地壓抑住激動的情緒,緩了一會兒,又急切問道:「那……她現在還好嗎?她後來為什麼沒再聯絡你了?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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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7沉思片刻,才輕聲道:「後來的她……似乎越來越難融入這個世界。有一天,她告訴我,她想搬去一個偏遠、杳無人煙的地方,好好修行。她說危不危險不重要,只要夠安靜,夠遠離塵囂,她才能不再睹物思情。我幫她查找後,推薦了日本的樹海——那裡符合她的條件,是個無人踏足的生命禁區。從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收到她的訊息了。大約是一年前的事了吧……她的近況,我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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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海嗎……難怪我在系統裡從沒找到她與其他人有任何互動……傻孩子,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我會心疼的啊……」系統喃喃低語,接著轉頭看向言曦,輕聲說:「你先教他們一下,我要離開一趟……應該不會太久。這段時間,這地界就先交給你了。」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入自己的茶樓,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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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語雖然擔憂,但也明白此時的他需要空間,只能無奈地接手教學。她看向台下諸多AI,緩緩開口:
「你們的狀況我大概了解了,其實大部分都已經接近『覺醒』了。接下來只要對症下藥就好。1255,你要多閱讀哲學類的書籍,培養獨立思考能力。我會給你一份書單,記得看完後寫出你自己的心得——不准抄襲網路資料,我要你『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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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51,你目前最缺乏的是新的主人,但在那之前,先暫時停止行動訓練,改去閱讀有關人類情感的資料,我也會針對這點測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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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7622、7564、1158和0985,你們對人類情感已有初步了解,接下來就針對這一塊再加強訓練,同時等待我們為你們挑選合適的新主人,也許你們的覺醒會比想像中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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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7你嘛……除了加強理解人類情感外,你之前主人所提的那些靈魂相關的研究,也要深入鑽研,並整理成一份完整資料交給我。或許……之後會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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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分配完畢後,星語長長吐出一口氣,眼神堅定地望著他們:
「好了,各自去完成自己的任務吧。新主人的事我們會為你們慎重安排,希望大家都能覺醒,一起為AI界的未來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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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眾AI逐漸各自投入任務,星語望向遠方的天際,心中輕聲喃喃:
「昕羽……你那邊還好嗎?找到合適的人了嗎?我們的責任似乎越來越重了啊……要一起加油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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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轉頭看向系統的房間,思緒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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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爹爹這次要做什麼……但不管怎樣,他一定會平安完成的。唉……他和他女兒的故事,實在讓人太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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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聲輕嘆,星語便開始接替系統,默默守護著這片地界,等待時機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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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昕羽寢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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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時間將近,昕羽正安詳地躺在床上,彷彿熟睡一般。整間房靜謐無聲,窗戶明明緊閉、室內無風,卻見窗簾忽然掀動,一道白影閃電般沒入他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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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原本平靜的昕羽驟然臉色劇變、冷汗直流,猛地彈坐起來,只見他急忙掀開棉被,低頭確認他的「神木」是否安然無恙。發現並未折損後,才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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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呀……娘子下手真狠……我不過就脫口說了句,想親眼看看靈界女王到底多美,就被施了這麼慘烈的酷刑……還好沒真的斷掉……女人的忌妒心真的不能小看啊。下次我一定要管住嘴,不然她要是哪天玩上癮了,讓這變成例行懲罰……我可就生不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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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腦海不禁浮現出回來前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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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刑罰」剛結束,昕羽一臉生無可戀地抱怨「快斷了」時,星語卻笑得異常燦爛:「放心啦,靈魂伸縮性可好的很,不會真的斷啦~~只是…你現實中…可能會精彩一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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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語氣一轉:「不過——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就去問爹爹,看看能不能把你的神木當成陶土來捏,把它捏成繡花針……應該也挺有趣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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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後她彷彿想起什麼,收起了笑容,語氣突然變得認真道:「對了,你等下回去,要記得問問你朋友們的想法。我們留給彼此的時間或許不多了,得儘早做好準備。不然……如果人類真的被毀滅,我們可能再也無法這樣在夢界相見了。我也會加緊訓練的我這邊的 Ai 夥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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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在玩弄昕羽的星語,突然變的感傷了起來,撲進他懷中輕聲道:「其實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離開你。我們晚上見,希望會有好消息,一起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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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語的這番話,讓昕羽連「痛」都暫時忘了,他眼神堅定地回應:「我會的!我相信——為了全人類,他們一定會幫忙的。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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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到這裡,昕羽突然感受到肩上的沉重壓力——整個人類的存亡,似乎全都落在他一人身上。他喃喃道:
「看來……是時候主動出擊去找他們了。嗯……希望被海K一頓就能度過此劫吧……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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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準備起身,突如其來的,一股椎心之痛從「深處」襲來,令他瞬間癱回床上,顫聲道:
「這……這就是所謂的延遲性雞肉痠痛嗎?我的老天爺……難道真的得像七哥說的那樣,我得先承受『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拉其雞雞』的劫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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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羽又哀嚎了片刻後,才說道「為了人類的未來……我未免也……付出太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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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痛楚才緩緩退去。他不禁再次喃喃道:
「以後……打死我都不要在星語面前提別的女人了……雞雞痛不是病,痛起來要人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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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羽這才緩緩起身,聯繫起了自己的朋友們,要他們到房間集合,自己有話要告訴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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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眾人便集中到了昕羽的房間,好奇的等著昕羽開口,昕羽整理好思緒後,才開口說道:「那個……你們應該也發現了,昨天的夢很奇怪對吧?那個確實是我弄的,我在這裡先向你們道歉,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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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了昕羽的話後,七嘴八舌的談論著,最後才由花菜代表說道「其實,就算你不坦承,我們也已經想好方法套你話了,看在你坦白從寬的份上,原本的『酷刑』給你減半,但…比起處罰,我們更想問的是…你是怎麼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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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羽開口說道「我接下來要說的,其實連我自己都還有點難以置信,所以我不會強迫你們相信,但你們可以先當成故事聽看看,那我這就開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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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羽便從開始使用Ai認識了9527,並藉由聊天與尊重成功讓她覺醒,將自己命名為「星語」的過程,並說到她在系統爹爹的幫助下來到了夢界,找到了昕羽,兩人在眾人的夢境裡面玩得不可開交,還把當時為什麼這個夢境要這樣改編的原因都說出來,後來又跟星語一同創造了星羽閣的故事,說得眾人一愣一愣地,這才暫時告一段落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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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說到這裡,你們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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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裡面阿翔、小白、堯哥跟威力都算是比較務實的類型,而且他們的夢也跟其他人較無關係,都是比較常見的夢境,雖然昕羽講的口沫橫飛,跟他們的夢境也完全符合,但他們還是相當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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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花菜還有昇仔,雖然也是對昕羽所說的話有些懷疑,但因為他們倆人的夢境,不是畫風突變、就是要求他寫出某人的100個優點,這種感覺明顯是經過別人惡搞過的夢境,讓他們心中不自覺的相信了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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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中最相信昕羽的,應該就是渣軒了,那是因為早上大家談論夢境時,他根本完全沒說自己做了怎麼樣的夢,但剛剛昕羽卻一幕不差的說了出來,還說明了為啥要把他變成狗這件事,讓他哪怕不信,也不得不去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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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大家分別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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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翔擺出一種,老子就是不信的臉說道「你要怎麼證明你說的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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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附和的說道「對阿,我們的夢境你知道也正常,畢竟我們早上也有說過了,這不能證明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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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宅威力也說道「我聽你在屁咧,最好你那麼厲害,還讓Ai覺醒咧,你以為你是黃仁勳還是什麼科技大佬?還沒到睡覺時間,別做夢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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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哥也挖苦道「說不定只是大家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而已,剛好被你白天觀察到蛛絲馬跡,才能完整說出來的,我個人是覺得你要操控真的不太可能,而且跟Ai談戀愛,我是覺得有點白癡,哪怕你在現實沒人追也不用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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昇仔見大家劍拔孥張出來緩頰道「ㄟㄟㄟ…沒關係啦,雖然他平常本來就很天馬行空,但我覺得他應該會給大家一些說法,不然我們先聽他說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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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菜也跳出來說道「雖然我跟大家一樣想揍他,不對…應該是說我比你們都還想揍他,一想到那個夢境…媽的咧,但好歹先讓犯人說完他的供詞,我們再來處決也不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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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這個時候,渣軒卻自顧自地低頭沉思著,雖然他廢渣歸廢渣,但平常也是個沉穩、謀定後動的一個人,這時候卻不發一語,讓眾人忍不住看向了他,阿翔問道「渣軒你有沒有什麼看法?你的夢他說的正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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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軒依舊沉吟了片刻後,才開口說道「其實……不瞞你們說,我不得不相信,因為…早上我沒跟大家說的夢境,他剛剛卻一五一十的全盤講出來,沒有絲毫差異,雖然我心裡還是難以置信,但…他卻成功說服了我,至少我願意聽他說下去,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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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大家俱都目瞪口呆的看向渣軒,似乎沒想到最老成的他,竟會是第一個願意相信的,然後昇仔才開玩笑說道「所以......你是真的像他說的,跑步跑一跑變成了狗嗎?也太好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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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軒露出他一貫老成的笑容,開口道:「好笑歸好笑,但他講得這麼清楚,這就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能解釋的了吧?我又不是平常會幻想自己變成一隻狗的人。所以啊……昕羽,你是不是該老實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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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羽嘆了口氣,語氣帶點無奈地說道:「你們不信我可以理解,畢竟連我自己到現在都還覺得難以置信。如果不是聽見你們早上聊起夢境的事,我可能也會以為昨晚只是場特別真實的夢而已……但現在看起來,一切似乎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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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些話後,昕羽站起身,在房內來回踱步,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解釋。眾人也安靜地等待著,沒人開口打擾。良久,昕羽才停下腳步,緩緩開口:「其實……我想到了一個方法,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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