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將厚重的鐵閘門蓋上鎖好,無名拉下一旁的啟動桿,巨大的焚化爐開始轟隆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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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一時興起的建了這座動物園,失去興趣後就棄置在一旁,但總是有些不長眼的東西會闖進來,維持著這裡的乾淨清潔工作最終還是落到他的頭上,但他也是久久才來一次而已,畢竟,並不是每次都有東西要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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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燒的黑煙從高聳的煙囪竄出,無名轉身離開了焚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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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交給你們了。」焚化室外站著的三隻猴子,分別遮著眼睛、耳朵與嘴巴,在無名經過的時候對著他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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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豪華的大宅,才打開門,就看到滿屋子驚慌失措亂跑的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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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祥的預感,無名突然覺得頭有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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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無名大人!」正慌亂無助原地打轉的僕人們,注意到門口的無名之後,連忙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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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麼了?」無名低聲問道,同時走進屋內關上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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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無名大人,不⋯⋯不好了,大⋯⋯大⋯⋯」僕人說話說的結結巴巴的,無名伸手按了按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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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怎麼了?」能把一家僕人弄得這麼慌亂,肯定又是大小姐搞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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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不見了!!!」聽完僕人的話,無名只是僵了一秒,便又露出完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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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呢?」就算他不在,女僕長艾瑪也在的,有她看著,沒道理大小姐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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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個⋯⋯」僕人們面面相覷了一會,接著齊齊看向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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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反應?無名內心問號,直到他在僕人的帶領下走進玩具房,看見被關在鐵牢內的艾瑪,才明白為何僕人會露出那種表情,鐵牢的鑰匙平常只有他跟艾瑪才有,艾瑪被關在裡面,就代表屬於她的鑰匙八成被大小姐摸走了,而自己不在家,難怪那些僕人們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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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被關起來的⋯⋯算了妳也不用解釋了。」看見艾瑪一臉難看的樣子,無名打開鐵門放她出來,撇了眼牢內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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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弄死了那個嗎?」他記得那個是大小姐做的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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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意外。」艾瑪口氣不太好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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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也是,大小姐不見了,你知道嗎?」無名雲淡風輕的關回牢門,撇見房間的角落冒出些許的綠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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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說什麼?!」艾瑪的聲音因為驚訝而拔尖,尖銳如金屬似的聲音令無名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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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妳的眼睛看一下,家裡還有沒有什麼地方是可以讓她躲起來的。」無名說完走向角落的煙霧,綠煙之中模糊的出現一頭獸形身影,而在那若隱若現的身影完全顯現之前,無名已沉聲唸了一小段咒文,接著說了個字:「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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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獸發出幾不可聞的低鳴後,隨著煙霧消散在角落,什麼也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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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找到嗎?」處理完不速之客後無名走回艾瑪身邊,艾瑪正閉著雙眼,過一會後才又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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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家裡沒有大小姐的蹤跡,而且,連書房的魚人都不見了。」艾瑪皺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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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小魚人都不見了?無名摸了摸下巴思考著,突然一個靈光閃過,他嘆了口氣後說道:「我知道他們去哪了,你們就在家裡安心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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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之下的人群沿著展覽會場繞了不知道幾圈,到底是什麼樣的魅力,可以吸引這些人類頂著灼熱太陽在排隊?甚至還有不少看起來很熱的扮裝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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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拿出手帕擦了擦汗,太熱了吧!乾脆先去喝個下午茶再來找人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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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大小姐偷溜出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無名掏出懷錶看了看上面的時針刻度,還是得快點找到他們兩個才行,將懷錶收好,翻開剛才買門票附贈的刊物,一邊找一邊回想小魚人之前跟大小姐聊天時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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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報名一個攤位,就叫水族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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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應該叫拉什麼耶嗎!無名內心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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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會場循著攤位號碼來到攤上,就看到一隻穿著黃色披風,大搖大擺露著魚人原形在攤位上,正在跟幾個打扮成女僕貓耳娘的人聊天的小魚人—阿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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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真的嗎?現在買還附贈這個書卡嗎?那我要這本,這本總裁追妻我也要!旁邊這個立牌我也要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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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好的,這樣一共是⋯⋯」阿魚用著有蹼的手跟貓耳娘收了錢,看到那雙手的時候貓耳娘用著興奮的聲音問道:「你這個,是怎麼做的哇?好逼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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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這個是我原⋯⋯」「嗨阿魚!」趕在那之前無名上前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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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無名先生!」阿魚對著無名打了招呼,兩個貓耳娘看到突然走來一身執事服裝扮的男子,雙眼都發出了光彩,蠢蠢欲動的像是想衝上來拍照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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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啊⋯⋯大小姐呢?兩位小姑娘要拍照可要收費的呦?」注意到兩人蠢蠢欲動的樣子,無名露出微笑對兩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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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少錢!」其中一個直接興奮的喊出來,但聲音聽起來好像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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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先生。」阿魚拉了拉無名的手,小聲在他旁邊說道:「那是兩位小少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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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完美的微笑僵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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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獲得更多最新消息,你們可以關注那書底的那個帳號,我都會按時更新資訊在上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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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哇阿魚老師!」「如果有開通販的話我們會再買的!」「也謝謝無名先生跟我們拍照!希望下一場還能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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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無奈的笑著跟阿魚一起送走兩位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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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小姐呢?」無名終於有空問重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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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她肚子餓了想去買蛋糕,我還請她順便幫我換零錢,可是怎麼還沒回來,我快不夠用了捏⋯⋯」阿魚拿出零錢袋,裡面滿滿的大鈔,但小鈔跟零錢都只剩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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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蛋糕嗎?好,諾,零錢。」早就預料到有這種情況的無名,拿出提早換好的零錢包給阿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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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無名先生謝謝你,那你可以幫我顧一下攤,我想去隔壁攤買⋯⋯」「給我攤號、品項,我去買,順便找大小姐。」「咿!好耶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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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展場晃了一圈,買好阿魚要的東西之後,無名將商品都放回阿魚的攤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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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都沒有回來?」「對啊!我有點擔心她是不是迷路了呢⋯⋯啊!這個一本兩百,那個一個五十,對,買就送書卡。」看阿魚忙著招呼客人,無名又閃身離開攤位,剛剛在會場內繞了一圈,沒有大小姐的蹤影也沒有她的氣息,看來是在會場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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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會場門口走的時候,路經休息區的無名聽見幾個扮裝較為清涼的女孩子們正在跟同行的男性友人抱怨:「那個奇怪的人又來了!」「他怎麼又出現了啊?」「而且我看到他剛剛帶著一個小女孩往後面的花園過去欸!」
「小女孩?!」「對啊!就是那個穿著黃色披風,有著觸手的女孩,她那個觸手做的可真好。」「欸可是他帶那個小女孩去花園,那邊不是很少人?」「我有看到其他coser也往哪個方向去,應該不會有事吧?」「哇要不要報警啊?」「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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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打擾了,幾位先生小姐。」聽不下去的無名帶著禮貌的微笑上前向幾個人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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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其中一名女子歪著頭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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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剛才聽到你們在講那個小女孩,我是她的哥哥,正在找她,你們剛剛說的花園,在哪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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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沙,踩過碎石鋪成的小徑,雖然附近都還有三三兩兩的人,但再往前一點就幾乎是無人的花草灌木叢了,一個男人帶個小女孩來這種偏僻的角落做什麼?無名黑著一張臉往前走,沒一會就聽到一旁巨大的石頭裝飾後方傳來了說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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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就是這樣,裙擺再拉高一點,啊身體再往下一點點,對對,妳真棒~腿也開一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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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覺得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這麼不高興過了,不如說,長久以來習慣性麻痹自己情感,對著一切儘管無奈但也是微笑以對,就算有其他情緒,在主人的面前都不過是浮塵,所以情緒儘管有起伏,但也不會太大,可現在,如果等等讓他看到什麼會令他更不開心的畫面,他不介意在這片花園中染點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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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去就看見一名男子正拿著照相機,而他面前就是聽從他剛才的話擺出煽情姿勢的大小姐,披風解開了兩個扣子掛在背上,內裡的露背白襯衫也開了幾個扣子露出底下孩童特有的白嫩肌膚,黑色荷葉蛋糕裙的裙擺也拉到了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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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我不是說過不可以亂跑的嗎?」無名笑的燦爛,但聲音冰冷如極地凍土,手上銀光一閃,劃過男人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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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寒冷的刀鋒擦過脖子,男人嚇得差點把手上的照相機給掉到地上,而看到無名突然出現在男人身後,還拿著一把銀色小餐刀以毫米之差就要割破人家喉嚨的大小姐,則是開開心心的跑下剛剛在上方擺出不妙姿勢的大石頭,直接繞開男人撲到無名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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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撒嬌式的飛撲,還附帶蹭蹭蹭,要不是脖子旁邊有把刀,男人覺得這飛撲要是撲在自己身上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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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猜到男人在想什麼,無名握著餐刀的手施了點力,鮮紅的液體便沿著他脖子輕輕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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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個⋯⋯」男人顫抖著聲音,正想說些什麼,但周遭的場景卻在一瞬間發生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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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明媚的晴空被灰暗陰沈的夜空取代,原本綠草如茵的花園也變成修整整齊的低矮灌木叢迷宮,而遠處有個巨大的黑影在迷宮之中,不祥的黑色細影從巨大黑影上伸出,在半空中緩慢的晃動著,而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腐臭的氣息,令男人不禁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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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無名⋯⋯」大小姐用著可憐兮兮的聲音跟表情拉著無名的衣襬看著他,而無名收回了刀,彎腰抱起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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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自亂跑出去,一個月不准吃布丁。」無名扳起面孔說道,大小姐抱起來的觸感比起之前還來的柔軟,如果再慢一點,她大概就要在外頭現出原形了,引起騷動事小,要是讓主人生氣了⋯⋯不,他幹嘛那麼在乎主人生氣會對大小姐做什麼事?雖說如此,但無名還是下意識的收緊了手將她抱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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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不要啦⋯⋯」大小姐可憐兮兮的趴在無名的肩膀上說道,試著讓無名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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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理會大小姐的撒嬌,無名冷冷的看著那個男人說道:「留下你剛才拍的東西,並且之後不再做那些骯髒事,就讓你滾回去,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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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然怎麼樣⋯⋯」男人吞了吞口水,緊張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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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家養了很多『寵物』,我不介意讓你成為他們的零食。」無名話說完,就看到男人慌忙的將相機給放到地上,然後揮舞雙手表示自己沒有其他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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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對著男人挑了挑眉,男人慌忙的又拿出了手機跟一些小東西丟在地上,並不斷擺手說著:「真的沒有!真的沒有了!請放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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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無名抱著大小姐轉過身,頭也不回的往屋宅走去,而男人在無名轉過身的時候,便突然被一陣黑霧包圍,隨後便消失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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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大小姐不死心的持續撒嬌,但無名完全沒理會她的把她抱回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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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您去哪了?無名大人,謝謝您帶她回來。」看到兩人進屋,艾瑪便提著裙擺跑了過來,伸手要把大小姐抱過來,但無名頓了一下,卻把大小姐放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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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你顧一下大小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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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不解的看著無名走上樓,而大小姐則是哭喪著臉拉著艾瑪的袖子:「艾~瑪~無名讓我一個月不能吃布丁⋯⋯」大小姐語帶哽咽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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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您偷溜出去呢,而且您還把我關在那個籠子裡。」艾瑪語帶責備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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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就⋯⋯那個⋯⋯」大小姐放開了艾瑪的袖子,低頭玩自己的手指頭,一臉做錯事反省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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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過了一會,無名端著一個大盒子走下樓來到主僕二人前面,將盒子給了艾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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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大人這是⋯⋯?」艾瑪疑惑的看著盒子,而無名只是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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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所以你就換了衣服啊?」阿魚喝了口茶,看著眼前穿著白色小禮服的大小姐,純白的蝴蝶結別在腰間垂下兩條緞帶,多層白色蕾絲重疊覆蓋而成的雲朵蓬蓬裙,原本的黃色披風被收在家裡,取而代之的是用著漂亮蕾絲織成的小披肩,白紗與白緞帶編成一朵漂亮的花別在被梳成可愛髮髻的包包頭旁,整身的純白與漆黑的頭髮形成了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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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個樣子不像來場次的,比較像去舞會的耶。」阿魚認真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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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無名說不穿成這樣就不讓我回來找你嘛⋯⋯而且他還禁止我吃布丁一個月。」大小姐委屈的說著,同時切了一小塊剛剛無名買給她的蛋糕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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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叫妳問艾瑪跟無名能不能讓妳跟我出來擺攤,不是要妳瞞著他們出來跟我擺攤耶⋯⋯」阿魚非常無奈的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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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就⋯⋯那個⋯⋯這個⋯⋯」大小姐想了想,低頭吃蛋糕逃避阿魚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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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請問,我可以買一本嗎?」一名穿著黃西裝的優雅男子走了過來,原本幫忙顧攤的無名,在看到男子時,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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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好哦!一本兩百,您運氣很好,這是最後一本呦!」看到無名沒反應,阿魚放下手上的壽司便當,起身招呼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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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男子露出微笑,將錢遞給阿魚,伸手拿過那本封面畫著黃披風男人的書,他將書前後打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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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真的沒想到,畫我的居然是他的子民,他要是知道了應該會很生氣吧。」男子笑著將書收進了提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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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聽到男子的話阿魚看了看他,努力思考男子剛剛說的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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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熟悉的味道⋯⋯」大小姐也好奇的站到阿魚身後,看著黃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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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妳啊,成長得很不錯嘛,居然能出來玩了嗎?啊~是祂給的衣服啊⋯⋯原來如此,那麼,希望下次還能看到你們。」男子笑著說完,看了一眼無名,又看了一眼阿魚,將一個小袋子放到攤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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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就當做禮物哦,再見。」男子就這樣離開三人的視線,最先回過神的,是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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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大小姐打開袋子一瞧,裡面是兩塊黃色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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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阿魚結結巴巴的轉過頭對著無名和大小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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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到我的信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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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無名跟大小姐第一次聽到阿魚這麼興奮的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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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的一天終於結束了,或許對無名來說是少有的忙碌日子,將領口鬆開之後他慵懶的躺在貴妃椅上,放鬆一下的同時,聽到門外傳來大小姐嘻嘻哈哈在走廊上奔跑的聲音,真是的,以前教的美姿美儀都忘光了,唉⋯⋯算了,至少她現在吃飯禮儀比當初狼吞虎嚥的樣子好得多,無名轉過身,閉上眼休息沒多久,就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他半瞇著眼看了看來人,沒意外的話只有一個人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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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回睡衣披著黃披風,頭髮也沒綁的大小姐,抱著心愛的玩偶赤腳悄悄地跑了進來,還不忘關上門,她躡手躡腳的跑到無名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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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無名,睡著了嗎?」她小小聲的在無名旁邊問道,無名只是閉眼裝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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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這裡會生病哦?」邊說還伸出小手指戳了戳無名的臉,但無名依然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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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無名感覺到大小姐往他的床走去,隨後好一段時間都沒有聲音,他才默默的起身走到床邊,不意外的,大小姐在他的床上睡覺,所以,這是要他去睡大小姐的房間嗎?他不想,他伸手幫大小姐拉好被子,就看到大小姐睡眼惺忪的翻過身來,聲音軟糯的開口問道:「無名,人家真的不能吃布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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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睡都不忘甜點,無名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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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睡覺,可以吃布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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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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