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日本AV女優產業打滾的日子》 - 02. 第二章貫口

第二章貫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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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喘均勻了，身體上的快感只剩餘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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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的同時我意識到一件事，昨晚將名片給那個草食系金毛處男是個錯誤。這個星野一浩認識他，他也不會看不出卡片寫著同一間事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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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那場搭訕還可能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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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他吃了點口水就想要進一步的行徑……一陣頭痛，看來確有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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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野一浩沒有理會我剛才的視線，而是再三跟其他部門的人員確認錄影和音軌的編號。化妝師和小露娜也拿上了浴巾和紙巾把我整個人包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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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小露娜手上的紙巾，化妝師也早就為臨時化妝間開了暖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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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托起左半球的底部，仔細地把縫隙裡的乳液都擦掉的同時，我突然感受到一股熾熱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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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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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打草驚蛇，但我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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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意伸出我的手，同時托起雙峰揉了揉。

這一回，目光的主人連手上的動作都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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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突然伸了個懶腰，春光輕輕搖晃擺動，水波蕩漾，那道視線也隨之移動。我歎道：「（日）嗯……剛才演得不錯，希望等下再接再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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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的主人咬字不清地含糊道：「（日）嗯……對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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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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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在盯著她的雙眼了，小露娜的口水卻都快流出來了，入神得連我在看著她都沒有發現。我唯有直接問道：「（日）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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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識點點頭：「（日）好看……嗯？！」她旋即抬頭跟我對視，閉上嘴巴時也過於倉促，導致還有半條唾液絲甩了出來，直直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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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看著耳根通紅的她我不禁笑了出來，再伸手為她拭去了那一縷口水，她的臉更紅了。我說道：「（日）想看就看吧，不過眼看手勿動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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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連點頭，我也不打算追究什麼的。

無論哪種性別都能吸引住，這才說明了這一對高峰的威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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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那個……我想問……」露娜的聲音比蚊子還小：「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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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她支支吾吾完，我直接接道：「（日）Cup size嗎？根據我上次在公司量度出的數據，他們好像是為我登記了I Cup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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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I cup……」露娜震驚了，不禁看了看自己的胸前。

雖說真的不算小了，目測也有日本的D到F，可是跟I的差距宛如鴻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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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乾淨，剛想穿上我自己的Bra等待下一段的拍攝，小露娜就很興奮地鼓舞我道：「（日）這就是Asumi的武器了，Asumi一定可以成為最頂尖的女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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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雖然很高興她如此讚美，但是女優可不只是靠胸部就能取勝的。雖然我的級數在亞洲也算是罕見了，可在日本AV女優屆只能說是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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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I cup只是算不錯呢，像是早幾年有『神之O』之稱的那位女優，她身材比我還苗條，級別卻是J；還有某個出道即巔峰的『一億酮體』，她的級別是L，收山懷孕後還在漲大，最近在OF混得風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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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我估計，如果有什麼「巨O女優共演」的企劃，或者「巨O合集」之類的，我只會偶爾出現在裡面，甚至不一定每一部片都會被標記成「爆O」或者「超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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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程度大概在……肯定是會上「巨O」的標籤的，畢竟某些網站有時連C-D級的魚蝦蟹胸部都會標上這個標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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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對了，既然公司有登記我的胸部，你……不是應該知道的嗎？嗯？我的經紀人，月城優奈小姐？」Tsukishiro Yuna，這是她的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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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她突然慌張起來，連連喊道：

「（日）啊……啊啊啊，紀乃小姐，對不起！我只是……只是怕公司會捏作數據，畢竟好像不少公司都會特地寫大幾個cup數……」

「（日）等一下等一下，你不用那麼怕，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

我只是想取笑她不盡責，但似乎是我低估了在日本叫人全名的威力。

香港的撻朵文化在這裡……並不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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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真的嗎？」

她嚇得眼光都泛淚了，差點以為被旗下藝人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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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真的啦！小露娜這麼可愛，誰會討厭你呢？」

摸了摸她的頭，這不是謊言，雖然露娜這個新晉經理人說是大頭蝦也不為過，但我真的不反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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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蠢得可愛、犯蠢得真誠，在香港你找不到這種風格的港女。就算有，也只會被指責「嘔心」而被迫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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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就這樣就可以了，最好不要變成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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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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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明日繪醬，你還好嗎？」

露娜的敲門聲傳來，我便朝洗手盤吐掉了口中的水，一邊擦掉唇上沾到的牙膏泡沫、一邊應道：「（日）還好，我很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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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漱口第三次了。不同於先前傾向獨角戲的開場片段，這回卻是二人合力演出的「單口相聲」，沒錯，是二人卻是「單口」，難度不是一般的高。光這一段就拍了三次，深水健當然沒有辦法連丟三次punchline，只不過我們是拍攝虛構的劇本，不是搞真實向的紀錄片，於是就要委屈深水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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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廣角視角，鏡頭盡可能容納整個人在地上盡顯表達欲的姿態，嘴巴不是太重要，導演說整個人的擺動搖晃才是焦點。單口相聲，但卻用默劇的肢體語言去鋪陳。所以並沒有丟出punchline，只是裝裝樣子就下一個鏡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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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言之，我只需顧著身體舞動，根本不用用心念台詞，跟咪嘴相差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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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俗稱的Close-up，這種鏡頭可不能馬虎，如今的鏡頭的清晰度令肌膚的緊緻或收縮都能被觀眾清楚分辨，所以是打真軍之餘還要演出舒服的感覺。難度最高的地方在於依靠嘴巴的鋪陳是無間斷的——也就是相聲的貫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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貫口是相聲中的常見表現形式，「貫」字有一氣呵成的意思。演員必須一口氣把段子中一連串的詞語念誦完畢，吞吐清晰、語言流暢、情緒飽滿而連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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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為人所知的，大概是《報菜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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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羊羔。」

報菜名繞口令一開始，深水健便閉上眼睛，以感官感受言語的藝術。

即使是對口相聲，貫口也只是其中一個演員在背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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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熊掌、蒸鹿尾、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

我並不是一個及格的相聲演員，真正的相聲演員報菜名時，就連初速都不會如此之慢，根本沒空檔給你下頓號。但是……我勝在感情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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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香港出身，我跟梁逸峰梁同學一樣——我也有「獨特的朗誦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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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念出一個詞語，我的便被情緒帶動依著菜名的韻律全身前後搖晃，宛若食指大動地在別處神遊享受美食。熊掌和鹿尾、花鴨和雛雞的肉香味就在我面前飄逸，我卻只能走馬看花，把肉捧起來餵到舌尖剛品一口就不得不塞入下一塊肉。只可惜每一下都不能久留，下一口就已然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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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滷豬、滷鴨、醬雞、臘肉、松花、小肚、晾肉、香腸！」

八連頌詞，美食的吞吐表達行雲流水又不失激情，念到第八個時我卻稍停了。嘴巴裡欲求被酥肉填滿的回音似乎與我的收音咪形成了共鳴，面前的麥克風似是要被我的喉嚨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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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這裡，雙頰不由得更緊了些，滷豬和滷鴨的肉汁一點都不能放過，那些肉與滷水的交融濺潑出來時，我要確保我能全部吸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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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豉鯰魚、鍋燒鯉魚、烀爛甲魚、抓炒對蝦。」

深水健也被我打動，上身不自覺往後拗，臉上露出一絲舒服的神色。

沒錯了，演員的搭檔就是要被貫口的美食所打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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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軟里脊、炸軟雞、滷煮寒鴉、麻酥油卷、什錦套腸。」

「熘鮮蘑、熘漁脯、熘魚片、醋煙肉片！煙三鮮！」

「煙鴿子蛋！熘白蘑！熘什件！炒銀絲！煙刀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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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出一個詞語，我的全身一次往前推，再拋出一個詞語我卻已經後拉，尤其是頭部。前推、後拉，吸允著、前推、後拉，加速，前推——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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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要把剛舔食過美食的喜悅以雙唇吐出的言語直擊深水健的心靈。他也低頭以熾熱的眼神報以我的分享，他的雙眼彷彿在問我：還有嗎？還有嗎？還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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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貫口的詞可長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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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蒸火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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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白蝦、熗青蛤、炒面魚、熗竹筍芙蓉燕菜炒蝦仁熘腰花，燴海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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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鬆口，但我可還未吃完。舌尖在嘴唇沿打了個轉，我隨即伸口到更低的位置去品味這些佳餚，可都還未好好享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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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丸子，白丸子——南煎丸子、四喜丸子、三鮮丸子汆丸子鮮蝦丸子魚脯丸子餎炸丸子，豆！腐！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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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丸子我又回到我最愛的肉：

「櫻桃肉、馬牙肉——米粉肉一品肉栗子肉壇子肉紅燜肉黃燜肉醬豆腐肉曬爐肉燉肉黏糊肉烀肉扣肉松肉罐肉燒肉大肉烤肉，白肉紅肘子白肘子熏肘子水晶肘子蜜蠟肘子——鍋燒肘子！（短吸氣）扒肘條燉羊肉醬羊肉燒羊肉烤羊肉清羔羊肉五香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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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要來了！要來了！」

要上最後的奢宴了？既然如此，我要全部一滴不落地吸允掉！

這一桌子的美食既然要尾聲了，我不由得捉緊了桌腿子，更用力地品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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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丁辣醬！」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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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肉絲、炒肉片！」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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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燴酸菜燴白菜燴豌豆燜扁豆汆毛豆炒豇豆！外加——腌芥蘭絲！」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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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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汁液流出，那蜜蠟與香肉交融的美味終於到了我嘴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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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搾盡了才能、也榨乾了肉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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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彷彿還是在那枱滿漢全席前，把自己的臉吃成了大花貓也不在意，醬呀汁呀的液體掛在我的唇邊，也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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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知所措，只是本能地，我雙手呈碗狀放在了顎下。張開嘴巴，那團香醬仍在舌中，舌尖把嘴巴旁的也一併舔回了，還想要更多——很甜很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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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用味蕾感受著那股滋味，誰料醬竟拉絲成條落在了雙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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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深水健露出了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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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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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t！！」導演喊道：「（日）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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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才從那股沈浸之中回過神來，嗚嘔——吐掉了口中的東西。用紙巾擦掉臉上的污穢，進入浴室漱口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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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著鏡子不斷按摩自己的臉部肌肉，累，這不是一般的口術。要在鏡頭面前大幅度忘我地吞吞吐吐，跟以前的都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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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雙頰肌肉活動得差不多了，我便出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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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見我處理好了便立刻朝我招手：「（日）非常好！我就是要這個感覺，這個footage沒有問題。（回頭）星野，紀錄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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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看向星野一浩，他點點頭，這段片段的編號的旁邊也標記了「OK」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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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便繼續朝我說話：「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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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肝提到了半空中，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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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在了深水健面前，又一次。

就因為一個Close-up鏡位太單調了，所以要補充另一個手持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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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你還好嗎？」深水健關切地問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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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擺擺手：「（日）還好，就是猶豫要怎麼捉回剛才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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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試著再重臨妳剛才見到的畫面吧？我見你入神得像是在某種仙境，我沒有猜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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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

他的經驗是很老道，一眼猜出我剛才沈浸的做法。

可是，又要吃多次滿漢全席？我好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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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第三回，導演偶有皺眉，他也覺得捉不回剛才的感覺。小小健當然也不如剛才精神，大家都就中規中矩發揮，倒也不算太出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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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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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野一浩早就把偽裝的液體調好，一碗一針筒拿了過來。

「張嘴。」他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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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照做，他便拿起那沒有針的針筒均速地注射到了我的舌面上。

速度剛好，跟真的差不多，看來他很熟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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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那團食用色素含在嘴內，承接Cut那刻的畫面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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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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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水健一陣抖動，低聲咆哮地呻吟了幾聲，便收回了。

我便再次張嘴，雙手捧在顎下，任由其拉絲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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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pass了這條footage，他通過也就放飯了，我也順便再進入浴室漱口清潔。結果回到飯盒前我卻毫無食慾，肚子算空，但我不想吃任何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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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吃了兩口就放下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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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見狀問我道：「（日）明日繪小姐，你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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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只是沒有什麼食慾，我再去漱口。」

不光是因為那種汁液的味道本就不吸引，也是那團食用色素不好聞的緣故。但最重要的是，我腦內模擬了足足兩次吃滿漢全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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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可是報菜名繞口令，比滿漢全席還是九大簋都還要豐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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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要命的是，我聽到身旁各位工作人員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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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後老地方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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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又是那間居酒屋？叫多點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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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今天拍攝完畢後想要去居酒屋嗎？」

一名工作人員向大家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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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當然。」『就等你這句話了！』

「我也很久沒吃過炸唐揚雞了……」『今晚不醉無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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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站起身來去第四次漱口，拜託……我懇切地拜託各位親愛的攝錄人員，可以不要現在提任何跟吃有關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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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第二章 貫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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