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幸福? - 第二章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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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二章

鬱藍

Apr 24, 2024

89

13 分鐘

　　假象的幸福是不會持久的，最終一定會戳破顯為原型……

　　第一次為這種事而對母親發脾氣，羅素德不禁愧疚起來，那晚他不管母親問他什麼話一律都不回答，而今早也是頭也不回的去到學校，完全沒有理母親的意思。

　　「我到底在做什麼啊……」

　　羅素德消沉的縮在角落邊，他今天翹到了好幾節的課，一個人躲在頂樓的角落，沒有人會打擾的地方。

　　直到待到放學，天色都變暗的時候，他才揹起書包要回家裡的方向，但要接近自己家門的時候，發現很多人聚集在他家的門口，覺得情況不對的羅素德趕緊衝進人群裏面，想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好不容易從人群的縫隙中看到了驚人的景象，家中的家具擺飾全部亂成一團，母親一頭亂髮的倒在門前，嘴角上還有著血跡，而她的纖細的手正被一位打扮艷麗的女人踩著。

　　「呵，妳有膽去勾引我丈夫，就得付出一些代價吧！」女人陰險一笑，說：「幸好我兒子發現的快，不然妳這個狐狸精會跟我丈夫私混多久！」

　　羅娜朦朧間看見兒子的身影，虛弱的用口語說著：「快躲起來……我沒事的……」

　　「……怎麼辦。」雖然自己很想衝上向前救母親，但前面的人都把門口堵住了，很難擠得進去。

　　他只好去四處找人協助，但沒有一個人願意出手幫助他們，因為得罪上流社會是很麻煩的一件事。

　　「吶……小鬼？你是在哭嗎？」

　　「……還好吧？」

　　抬頭一看是橙髮少年兄弟，讓原本瀕臨絕望的羅素德多出了一條曙光，但因為四處奔跑太勞累的關係，身體虛弱的不由自主的往前倒，藍傑伊則是及時抱住羅素德的身子，羅素德小聲的說著：「拜託你們……去幫幫我母親好嗎？」

　　說完，羅素德漸漸的失去了意識昏了過去。

　　「……啊……水……」剛醒來覺得有點口乾舌燥，羅素德下意識要叫母親拿水給他喝。

　　他轉了身又繼續窩在被窩裡，但感覺這個床好柔軟，而且又有好聞的被單，這跟家中的床鋪根本完全不一樣嘛，這才使羅素德睜開雙眼……

　　「等一下！這根本不是我家啊！」

　　他身上的衣服也換成另一套從沒見過的衣服，感覺是質量很好的衣服，渾身也散發出沐浴乳的香氣，難道是有人幫他洗過澡並且還換了衣服，一想到這裡他不自覺的發抖了起來。

　　

　　「那個……」他努力回想起昨天的景象，最後遇見的人是橙髮兩兄弟，所以應該是橙髮兄弟把他帶來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的。

　　問題是那兩位橙髮兄弟到底跑去哪裡了呢，他趕緊下床，光著腳丫子在光滑的地板上跑著。

　　一開了門發現門外站了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傭，女傭一見到羅素德滿臉笑容的說：「啊啊，原來你已經醒了啊，你是不是想找少爺呢？少爺們現在正在一樓的飯廳享用餐點呢。」

　　少爺？羅素德聽到這個稱呼有點傻掉，這裡果然是個不尋常的地方，他直接無視於女傭人往她身旁溜走。

　　「等等，你別跑啊——！少爺們特別叮嚀我要好好看著你的！我不要被扣薪水啦！」

　　羅素德跑著跑著就跑到了一樓，一路上發現這裡的擺飾都很豪華，金碧輝煌的感覺，這一看就知道不是平民百姓會居住的住所，正他四處張望尋找出口的同時，聽到很熟悉的聲音……

　　「終於抓到你了，束手就擒吧！」突然，女傭從羅素德身後抱住了他。

　　羅素德冷靜的用手肘用力撞擊女傭的肚子，這才讓女傭鬆開了手，往那個熟悉的聲音方向跑去，那是橙髮少年們的聲音他不會聽錯。

　　「小鬼……你已經醒來了啊……呃不，素德小弟弟？」藍傑伊一眼就看到身處角落的羅素德，說：「你母親沒事了，只是受了點輕傷，她現在正在醫院休息治療著呢，只是毆打你母親的犯人已經逃之夭夭了。」

　　「不過就算抓到了犯人，警方好像也拿他們無可奈何的樣子，畢竟你母親惹到可是那隻母老虎啊。」在藍傑伊身旁的藍傑司也補充了幾句，他優雅的拿起高級的茶杯喝了一小口。

　　

　　「是嗎？沒事就好了！」羅素德終於露出靦腆的笑容，說：「很謝謝你們。」

　　兩兄弟一時之間被男孩的笑容給吸引住了，外貌雖然不及他母親的美麗，也許現在還是個小鬼頭的關係吧……

　　「抱歉，少爺，我沒有及時看住他。」這時狼狽的女傭人才跟了上來。

　　「沒關係，妳可以退下了……」藍傑司微笑的說著：「妳的失職會從妳的薪水裡扣的喔。」

　

　　女傭人欲哭無淚的向少爺們行一鞠躬就告退了，離開前還不服氣的瞪著羅素德一眼，羅素德毫無愧疚的朝她笑了一下。

　　「到現在都還沒跟你自我介紹過呢，我叫做藍傑伊，而我身旁的這位是我哥哥叫藍傑司，我們兩個是雙胞胎。」

　　「……雙胞胎？所以你們才長的這麼像啊……」羅素德瞬間傻愣了一下，隨後又笑著說：「我叫做羅素德，今年才十一歲而已，請多指教。」

　　兄弟倆只是點頭示意了一下，羅素德注意到他們面前的餐桌有好多高級的甜點，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剛醒來食慾也大增許多。

　　「素德弟弟，你是想吃嗎？」藍傑伊拿起一塊馬卡龍在羅素德眼前晃著，說：「這一塊馬卡龍要價差不多三百塊吧……」

　　「不用了，帶我去找我母親吧！我必須要跟她說一些事情。」雖然現在餓著肚子，但現在是見母親最重要，羅素德堅定的說著。

　　藍傑伊瞇起了眼睛，說：「也不用這麼急吧？素德弟弟？就陪我們幾個大哥哥玩一玩也不錯啊……」他有暗示性的眨了眨眼。

　　「咦……不！我才沒有這種閒暇時間跟你們在這邊耗！我那天……跟她說了一些很不好的話，我只是想要跟母親說聲對不起……而已……」羅素德低下頭越說越小聲。

　　「是什麼不好的話？說來聽聽？」

　　「就是我……咦！我跟你們這些外人說什麼啊！總之快讓我去見我母親！」羅素德滿臉通紅的大吼著。

　　兩兄弟還是無動於衷的坐在沙發，吃著女傭人精心準備的下午茶點心，使羅素德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畢竟他們是母親的救命恩人，也不能強求他們去做什麼。

　　「私生子……」

　　「嗯？」羅素德因為這話繃緊了神經，只見藍傑伊氣定神閒地看著他。

　　「你應該知道自己的身分吧，那女人當然不會放過你跟你母親的，最好好自為之吧，還有你真的不坐下來與我們一起享用茶點嗎？素德？」

※　※

　　一把沾滿鮮血的刀、慘叫的女人、一臉驚恐的父親，回想起那時發生的種種，穆玄冷冷的笑著，當時的自己沒做錯，這是為了他們家庭的找想。

　　但後續的事他卻一點都不知情，因為蘇珊亞趕到現場時馬上被他父親命令說帶他到別處去不許踏入這個房間，就算父親再怎麼的叮嚀著穆玄別洩密告訴他人，但他最終在母親面前還是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穆玄，讓你看到這麼可怕的場面……真是很抱歉啊……」母親抱著他的身體，溫柔的說著。

　　穆玄也同樣抱起母親回應他。

　　「呵呵，但是母親我啊……絕對不會放過破壞我們家庭的人喔……」她眼神開始變銳利的說著，「所以你放心吧，認真讀書，不要被這些事亂了心神知道嗎？」

　　穆玄只是微微的點起頭，母親把穆玄放開之後，伸手摸了摸他的火紅色的髮絲，「別像你父親那樣，當個乖孩子就好……」

　　雖然穆玄還是一副冷漠的神情，但這才像她的孩子，她欣慰的笑了笑。

＊　　＊　　＊　　＊

　　在醫院內，潔白的病床上躺著一名金長髮的美人，她正凝望著窗戶外的場景，似乎正在想什麼似的。

　　「羅娜，原來妳在這啊！」

　　羅娜聽到了男子的聲音，不禁害怕的抓緊了床單，不敢去應聲。

　　「……妳還好吧？妳忘了我的聲音了嗎？我是穆言峰啊。」因為羅娜遲遲不應聲，男子也開始著急了起來，迫切地問著。

　　　　

　　「可惡！為什麼我沒有立刻接獲到消息呢，害的妳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對了……素德？素德呢！他現在安全嗎？」

　　此時，羅娜已經止不住淚水，哽咽的說著：「……如果當初沒有遇到你就好了，我想了很久……很久……我放棄了很多東西，不惜與我的父母撕破臉，也捨棄了以前的老家，就只為了跟你在一起……想說懷了素德後，我們一家今後會快樂的生活……」

　　「這怎麼可能！我差點就死了啊！那個女人……她想要把我折磨至死，我死掉了，素德該怎麼辦？我應該早點跟你撇清關係的才對，要是今天在家的是素德，那個女人她會用怎麼樣殘酷的手段對素德，一想到我就全身發抖……」

　　穆言峰臉色鐵青，環抱住羅娜要安撫她的情緒，溫柔的說：「對不起，我沒想到事情會變這種嚴重，何美馨她這次做得太過火了，我會想辦法的，妳先等……」

　　這時，羅娜奮力的掙脫掉穆言峰，惡狠狠的瞪著他：「幾年？你乾脆拋棄掉他們母子好了！他們那對母子根本是瘋了，還有你不是不喜歡她嗎？」

　　「……這個可能沒辦法，我家跟和何美馨家是密不可分的商業關係，因此我們家才發達了起來，如果我要跟她離婚的話，我的家是存活不下去的。」

　　啪——！

　　羅娜生氣的對穆言峰賞了一巴掌，「這掌是為素德打的，你根本就不在乎我跟素德的生活，你寧願去過那種富貴的生活，也不願意跟我一起好好打拼……你這樣還算是個男人嗎！」

　　「……羅娜，我……」

　　「素德他……也很難過我們之間的事，他在學校好像因為這件事被同學排擠的樣子，那孩子都默默的在承受，吶……我不想再讓那孩子承受再多的痛了，我們還是不要在見面了，錢的話我自己去處理……」

　　　穆言峰立即跪下來，強硬拉住羅娜的手，說：「不行！羅娜……我沒有妳，我會過得很痛苦的，我知道我很懦弱，不敢去向何美馨她要求離婚，但是我是真心愛著妳啊，妳跟素德都是我最珍貴的人。」

　　羅娜一臉冰冷的說：「……我不會再心軟了，上次是她的孩子，這次是她，那下次呢？會不會請來個殺手刺殺我？到時候剩下素德一個人，到底誰要來拯救那孩子！」她說的有點激動，差點要從病床上滑落下來。

　　「言峰，你現在對我們最好的補償就是……永遠消失在我跟素德的面前。」

　　說完這句話後，羅娜瞬間昏倒了過去，穆言峰也趕緊叫來醫生看看羅娜的情況是否安好。

　　「羅娜小姐只是太過勞累了，暫時昏了過去，您是羅娜小姐的……」

　　「只是個很久沒見的老朋友罷了……」

＊　　＊　　＊　　＊

　　「呼……」吃飽喝足的羅素德正倒在沙發上睡覺，那兩兄弟正安靜的看著他的睡姿，他的睫毛比一般的女生還要長，感覺就像個女孩子一樣，還有亮眼的金黃頭髮。

　　藍傑伊到了羅素德身旁，蹲低身子俯視著他，正當藍傑伊想要更進一步動作，他的臉越來越靠近羅素德的臉時……

　　「喂！你戀童癖是嗎！」藍傑司在一旁看不下去的說。

　　「啊啊，哥哥忌妒了？」

　　「誰忌妒了啊！你之後要怎麼跟這傢伙的母親交代？」藍傑司怒視著弟弟說著：「給我放開他。」

　　藍傑伊輕笑幾聲，把熟睡的男孩摟在自己懷裡，不斷揉捏他的臉頰說：「我只不過跟他玩一玩啊，是哥哥想太多了……」隨後他故意將手指硬塞進男孩的口腔內，翻攪了一番，使著羅素德發出不舒服的呻吟……

　　「唔……嗯嗯……」

　　「……你別再對他動手了，我說藍傑伊……」

　　兩人稀稀疏疏的吵雜聲讓原本睡的很安穩的羅素德漸漸被吵醒來，他微微睜開眼，發現自己正在藍傑伊的懷中，而且他的手指還被他含在嘴裡，一個不注意羅素德用力的咬起藍傑伊的手指。

　　「咬的很痛啊，素德弟弟……」不得以只好把手指抽開，藍傑伊還是仗著自己的青少年的優勢將羅素德壓制在沙發上，「素德弟弟都把我的手指咬到出血了，像個小野貓一樣……」

　　「變……態……你到底在做什麼！」羅素德滿臉脹紅的說著：「別以為你救了我母親，我什麼事都可以為你做……」

　　

　　藍傑伊的眼神開始變得冷冽起來，親暱的在羅素德耳邊說：「你以為我是有多麼好心想要救你的母親嗎？這當然還是有代價的，我想要得到你的母親喲，反正她現在也是個單身女子，我會另外供給你錢花用的，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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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別太過份了！噁心骯髒的人！什麼嘛……以為自己仗著正義，到頭來還是個……我那麼的相信你們。」羅素德眼眶泛紅的別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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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藍傑司面不改色的用拳頭敲了幾下藍傑伊的頭，「好了，到此為止，你嚇壞那孩子了，繼續這樣胡說八道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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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哥哥一開始也不是嗎？為了那個女人……」藍傑伊斜眼的瞪著藍傑司，隨後終於離開了羅素德的身上，站起身說著：「喔？哥哥很喜歡素德弟弟嘛，那素德弟弟就歸你囉？」

　　說完後，藍傑伊就瀟灑的離開了飯廳，留下了羅素德與藍傑司兩人。

　　「抱歉，其實我一開始的目的也是為了你的母親，我對你這個小鬼一點都沒興趣，先說清楚。」藍傑司低著頭，看向別處說著。

　　「……我是個壞孩子吧？」

　　藍傑司回頭望向羅素德，發現他露出一抹冷笑，「如果我不存在這世上的話，也許母親就會幸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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