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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醫學輕鬆地把劉真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他現在基本可以恢復正常生活了。與他住同一個病房的還有兩個人,一位看起來七八十歲的老人,一位中年女性,留下了一張空床。房間裏很空曠,除了床和幾臺不知道是什麼的設備,就幾乎沒有什麼突出物了。一股淡淡的香味讓他感到放鬆,他深呼吸,想向窗外眺望,但被那個中年女性擋住了視線。天空還是蒼白的,中年女性的側臉像是畫在白色素描紙上一樣,他忍不住讓視線多停留了幾秒。“她年輕時一定很漂亮”,劉真想。
劉真不想回憶過去的事,它不是那麼令人愉快,他只想快點忘掉。尤其是冬眠的那檔子事。
那位老人能說會道,一點不像那位安靜的女士,他給他講了很多現在的事,劉真也問了很多關於現在世界的問題,老人也沒有過多表現出疑惑,還自顧自地侃了侃生活日常。劉真一直擔心老人會猜出自己是從過去來的冬眠者,然後問起他冬眠前的事,這太好猜了。但又讓劉真奇怪的是,周圍沒有一個人提起冬眠。
0293是這個病房的護士,也不知道她的真名,她臉上總帶著黑眼圈,身材瘦小,像只剛出生的小猫。劉真不止一次聽她對病人講“感恩課”的事,在每週三早上,要唱國歌、宣誓、看感恩視頻什麼的,這讓劉真感到有些不適,因為這讓他想到了某個反烏托邦主義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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