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歷史科幻武俠小說《俗世外傳．補缺》 - 第一章：911B

「九一一事件」發生之後的兩個星期。

即是，以美國為首的聯軍，在未提供塔利班政權承認證據的情況下，準備對阿富汗發動軍事攻擊前的一個多星期。

首都華盛頓近郊，一個偏遠的軍事基地。

這個基地，正是美國進行秘密「時間隧道」實驗計劃的地方。

「時間隧道」實驗計劃，乃是美國軍方在六十年代末期，秘密展開的大型「時間旅行」實驗，當時，由約克將軍領導下進行。

「時間隧道」實驗室，面積相當於一個英式足球場，內裡有數十名工作人員當值，負責監察著各名「時間旅客」的活動情況及種精密儀器運作。

儀器前端部份，有壹座巨大螺旋形建築的通道，這個通道，便是能夠穿梳時空，飛越過去未來的高科技結晶，「時間隧道」。

最初運作的時候，時間實驗尚在萌芽階段，有關技術尚待發展，「時間隧道」只能夠同時容納兩名參與實驗的「時間旅客」進入時空，亦未能夠準確把「時間旅客」送到指定時空。

所以，當時的「時間旅客」，時而回到過去，時而又去到將來，極不穩定。

經過數拾年改進，「時間隧道」現在的傳送技術已經進步良多，可以做到沒有誤差，準確傳送「時間旅客」到指定時空，進行實驗。

傳送的「時間旅客」名額亦比之前增多，也能夠傳送更大型的物品，致使實驗更加多元化地進行。

今天，「時間隧道」又準備進行一項對全世界有極大影響的實驗，名為「補缺」計劃。

現時，負責「時間隧道」實驗的主管乃尚保羅中將，正在辦公室之內，跟一名準備當「補缺計劃」時間旅客的人物，進行預備會議。

這名「時間旅客」，赫然是久未為美國效力，身負絕頂武功的前少將張柏迪。

能夠邀請得到過著閒雲野鶴，隨意生活的張柏迪重出江湖，全懶現任美國總統的父親，前任總統喬治．布殊的面子。

到底，有甚麼「重大」事情，需要擁有近乎天下無敵武功的柏迪出手幫忙呢？

「張先生，歡迎你加入我們的『補缺』計劃。」尚保羅中將首先開腔，歡迎柏迪。

「知道國家正陷於危難之秋，希望能夠獻出我的微末力量吧。」自從發生「九一一事件」之後，參不多所有美國人也陷入痛苦之中，柏迪當然感受得到，說話的神色凝重。

「有你的幫忙，相信『補缺計劃』成功的機會定然大增。」尚保羅微笑。

「唔，到底『補缺計劃』是甚麼？」兩人見面之前，柏迪對「補缺計劃」是一無所知。

「這是一份由總統親自簽署的最高機密文件，請看一下。」尚保羅向柏迪遞上文件。

「！」柏迪閱讀文件之後，大吃一驚。

「這的確乃事實。」看見柏迪的疑惑，尚保羅確認。

「總統竟然同意…改變『歷史』？」原來，「補缺計劃」的主要目標，竟然是「改變歷史」，怪不得柏迪如此吃驚。

「不錯！」尚保羅點頭。

「我曾經當過多年的『時間旅客』，知道規條極為嚴謹，是絕對不容許利用時間隧道來改變過去所發生的事情。」柏迪憶述當年情況。

「這點我當然清楚。」尚保羅揚手。

「那…為何？」柏迪疑問。

「因為，九一一！」尚保羅的答案簡單直接。

「九一一？」柏迪細想。

「對！九一一事件對於美國人實在太過震撼，如果可以，人們都希望事件從未發生。」尚保羅陳述利害關係。

「所以，希望利用時間隧道來阻止事件發生？」柏迪猜想。

「正確！若然『補缺計劃』實驗成功的說話。」尚保羅說話顯然有不確實的地方。

「…」尚保羅的不確實態度，使到柏迪有點兒猶豫。

「柏迪，明白你的憂慮，若然事情處理得不好，是有可能會帶來無法想像的麻煩及惡果。」尚保羅點頭。

「時間隧道」實驗開展之初的時候，有關專家曾經對「改變歷史」的風險作出評估。

「改變歷史」有可能因此產生出另一個時空，又或許，會改變現有時空的狀況。

即是說，現在的一切境況，也可能轉變甚或消失，後果是可以極為嚴重。

「你們可有萬全之策？」柏迪認為改變歷史隨時會引發嚴重後果，自得要凡事小心謹慎。

「改變歷史之舉乃未有先例的事情，要做到萬全自不容易。」尚保羅坦白說出事實。

「既然如此，為何還要選擇冒險？」柏迪追問。

「主要原因，白宮方面相信，改變『九一一』是全美國人的心願。」尚保羅重申白宮的立場。

「那麼，若果出了岔子，可有應變計劃？」柏迪亦同意這個觀點。

「除了萬事小心，在必要時候，我們會啟動『時間還原』裝置，把一切回復原狀。」尚保羅遞上另一疊文件。

「我知道『時間還原』裝置從未曾動用過，可靠嗎？」柏迪翻閱一下該疊文件，正是『時間還原』裝置啟用手冊。

「相信應該靠得住…」尚保羅的語調顯示沒有十足信心，對於未曾使用過的『時間還原』裝置可靠性有所保留。

「唉！但願這個計劃不會為世界帶來更大的災禍吧。」柏迪輕嘆。

雖然，「補缺計劃」存在著許多不明朗因素，與及未可預料之危機災害，但是，柏迪最終也同意參與。

原因是，柏迪也希望能夠替美國人民獻出一分力量，洗去「九一一」這個刻骨之痛。

* * * * * * * *

珍妮絲‧寶拉，「時間隧道」的人員，負責資料分析工作。

這天，寶拉下班後，正在餐廳享用晚膳。

用膳之後，寶拉如常地步行回家。

然而，寶拉卻估不到，此刻她將會遇上了意外的事情。

橫裡，忽然間走出一名漢子，奪走了寶拉的手提袋。

隨身物品被奪，寶拉意外吃驚之餘，急忙高呼賊劫，並跑往追截漢子。

可是，街上途人稀少，無論寶拉如何聲嘶力竭地求援，仍然沒有途人願意助拳。

獨自追趕了一會，寶拉因為體力及不上漢子，漸漸被拋離。

再走了一段路，寶拉眼見已經漸漸失去漢子蹤影，最後，只得決定放棄追截，暗自大嘆倒霉。

不過，寶拉的運氣似乎並未太差。

原因是，奪去寶拉手袋的漢子，竟然折返，走回她跟前，還主動把手提袋歸還。

正在狐疑奇怪，為何會這樣子的時候，寶拉看見一道熟識的身影，在漢子背後出現。

「張柏迪？」寶拉能夠說出來人的名字。

「寶拉，妳好！」來者正是張柏迪，兩人多年前曾在「時間隧道」共事，所以互相認識。

有了柏迪的出現，難怪漢子願意就範。

「怎會這麼巧？竟在此刻遇上你？」寶拉只是奇怪，為何柏迪恰巧會在此間出現？

「三天之後，妳返回崗位便會知曉。」柏迪笑說。

「？」柏迪的答案如此奇怪，寶拉大惑不解。

三日之後，「時間隧道」控制室。

剛回到「時間隧道」上班的寶拉，立刻被一班工作人員圍攏著，使她莫名其妙。

眾人並不打話，迅即帶寶拉到會議室。

在會議室之內，寶拉不住被查問，三天前被漢子搶去手提袋的事情。

不斷重覆回答問題的寶拉，大感不明所以。

經過數小時「問話」之後，工作人員終於讓寶拉離去。

「各位同事，可以告訴我發生何事嗎？」滿腹疑雲的寶拉，不明不白地被查問了數小時，有點兒不忿氣。

「讓我告訴妳吧。」此際，「時間隧道」實驗的主管，尚保羅中將及柏迪進入會議室。

「主管？」見到尚保羅中將及柏迪也在此出現，寶拉的疑惑更大。

「寶拉，我們已經成功改變了歷史！」尚保羅中將說了一句出乎寶拉意料的話。

「改變…歷史？」對於尚保羅的答案，寶拉露出半信半疑的神情。

原來，早在兩天之前，「時間隧道」的主管尚保羅中將，召集一批工作人員到會議室，準備進行「補缺計劃」內改變歷史的第一個層次實驗。

首先，要求各人把自己最近兩天的特別遭遇報告，然後試驗改變此等遭遇的後果。

結果，眾人選擇了寶拉被漢子奪去手提袋的事情，作為試驗的部分。

於是，柏迪透過「時間隧道」返回兩日之前，阻止了寶拉的手提袋被漢子搶去的「歷史」。

成功改變了「歷史」之後，工作人員立刻研究及評估其產生的後果。

查問寶拉，她本人已經忘掉了曾經向工作人員說出自己手提袋被搶的事情，只知道三天前恰巧遇上柏迪，替自己把手袋找回及打發了漢子。

卻完全不知道，這是透過「時間隧道」的重新安排所導致。

另外，查問那名企圖搶走寶拉手袋的漢子，情況也跟寶拉相同。

同時，再檢視現實世界的各種情況，發覺一切如常。

即是說，改變了這小小不知名的「個人歷史」，似乎對世界沒有任何重大影響。

初步實驗結果使人滿意，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尚保羅、柏迪與「時間隧道」的主力工作人員，隨即進行工作會議，商討接下來的計劃步驟。

「補缺」計劃乃空前的「改變歷史」實驗，以測試修補了歷史缺陷之後，所產生出的後果，為改變「九一一事件」作風險預估的工作。

穩妥起見，「補缺」計劃共分三個層次，首先是「個人歷史」事件的改變，接著是「集體歷史」事件的改變，最後是「國家歷史」事件的改變。

若然三個層次的實驗結果，皆達至滿意及使人接受的程度，便可以利用「時間隧道」技術，修補「九一一事件」這個大缺陷。

「個人歷史」事件，即是寶拉的事件，已經順利完成，接著是「集體」及最高層次的「國家」歷史改變實驗。

尤其是「國家歷史」的改變，關係重大，牽涉到的層面極為廣泛，需要詳細討論。

如此，便花了數個小時，才完成這個會議。

冗長的會議完畢，與會的主角張柏迪，卻面露不悅之色，隨即要求與尚保羅單獨面談。

「柏迪，還有問題不明白嗎？」尚保羅招呼柏迪進入自己的辦公室。

「為何只是選擇在『中國』境內進行改變歷史的實驗？」柏迪有一個很大的疑問。

按照「補缺計劃」定下的第二及第三層次實驗重點行動，即是「集體」及「國家」的歷史改變實驗，全部皆在「中國」時空領域之內進行。

由於這個實驗是空前的，柏迪知道存在許多不明朗因素，與未可預料之危機災害，是以，使到他滿不是味兒。

「喔，我想…因為你是華人…」尚保羅解釋。

「…」

「通曉中國語，熟識中國環境…」尚保羅再解釋。

「…」

「加上…曾經當過隧道『中國區』的時間旅客，處理中國問題比較方便有關吧…」尚保羅不斷說出各種理由，以圖說服他。

「…真的就是如此簡單？」對於尚保羅的多個「答案」，柏迪並未滿意。

「我想…有些事情，應該不言而喻會好一點。」說服不了柏迪，尚保羅瞪一下柏迪，再苦笑一下。

「中將，你們選擇改變『中國歷史』的主要原因，是恐怕就是出了岔子，也不會傷害到美國等西方利益，對吧？」柏迪直接指出，選擇以中國作實驗地點的背後動機。

「柏迪，你也是美國人，維護國家利益也是應該。」尚保羅出奇地沒有反駁，等如默認。

「我…雖然已經入藉美國，但是，說到底也是中國人，不希望中國會因這個『計劃』而有任何災難出現。」身為中國人的柏迪，當然不欲因為幫助美國，而加害自己的祖國。

「放心好了，若然一切按照計劃順利進行，事情未必會如你想像般惡劣。」尚保羅輕拍一下柏迪的肩膀，好使他安心一點。

「…」然而，尚保羅的言行，並未能夠使到柏迪得到真正的安心。

著實，「補缺計劃」實驗的結果，確是禍福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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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911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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