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汝棠一行从从化回到了广州的家中,阿棠刚踏进家门就看到阿娟冲了上来,拉着二哥的手说道:“二哥,你快点去演武厅看一下啊!快点啊!”
她拉着二哥的手,快速向演武厅方向奔去,到底发生什么事阿棠自己也不知道,阿娟也没留机会给他问。
跟阿棠一同到家的阿仁见到此情后,便帮着二哥需甩开了阿娟的手,他对着阿娟叫道:“二哥在路上哮喘发作啊,你让他休息一下啊?有什么大了的事,非要现在让二哥处理啊?”
“哎,二哥再不处理,我们屋企的武馆都要关门了!”阿娟跺着脚、握着拳急忙忙地讲道。
“阿娟,你讲什么啊?”阿棠没理解妹妹的意思,他问道,“我们的武馆怎么会关门的呢?再说了,大哥已经是七省拳王了,照理说想来我们武馆的人是络绎不绝。”
“二哥,你去演武厅看一下就知道了。”阿娟放低了声音说道。
刚从外面回来的阿棠和阿仁总感觉此时有些怪,便向演武厅的方向走去。他们走到演武厅门口,就听到大哥阿章对着那些个练功的弟子大呼小叫的,不是说阿忆马步没站稳,就是说阿胜打桩不标准,总之他是对个个弟子不满意。听到大哥的喊骂,阿棠心里就明白了,大哥把他们当成拳王大赛的参赛选手了,对他们是严格要求。再则,自从阿章夺得七省拳王后,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对那些弟子呼呼喝喝,也不把其他武馆的教头放在眼里,弄得这些人都不开心。
跨入演武厅,阿棠就对着那些练功的弟子吼叫道:“练功的时候专心点,不要想其他的事情!”
“师傅,不是我们不专心,是我们资质有限,我看我们还是去别家武馆学习吧!”阿忆走到顾师傅面前,开口说道。
弟子中听到有人出声,也跟着附和。
“阿忆、阿盛,还有你们几个,在我们武馆又不是一天两天的,怎么说走就走呢?”阿棠开始劝说,他接着讲,“你们几个以前很中意习武的,还跟我说,要跟着大哥好好习武。如果有机会,也想打开七省拳王回来。”
一听到要打七省拳王,矗在一边生闷气的阿章走了过来,用讥讽的语调说道:“你们几个打拳王?就凭你们的态度,我看当陪衬都没资格。”
“大哥,他们只是说说而已。再说了,打拳王大赛也要天赋的,你以为个个人像你一样啊!”阿棠说道,他微微调整了一下呼吸继续说道,“我们开馆教授他们武馆,是让他们强身健体,还有技防身。”
“算了、算了,你中意怎么讲就怎讲。我看这个教头我是没法当的。”阿章丢下一句话后就愤然离开。
任凭阿棠、阿仁在后面叫喊都无济于事。原本以为顾汝章夺得七省拳王后武馆的生意会非常的火爆,可惜好景不长,赢得比赛后的阿章得意忘形、嚣张跋扈,使得很多人对他不满,致使武馆的生意大不如前。舅父昌虽然知晓此事,但也没想新的办法。因为他们欧阳彪药业被阿棠打理的井井有条,钱也赚得不少。可是,欧阳惠兰却非常担心,毕竟他们欧阳彪跌打武馆也是广州城稍有名气的五官,外加上有两个广东省拳王,其中有一个还赢得七省拳王,生意惨淡事实说不过去。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武馆交给阿棠打理,虽然阿棠说话有些不正经,但是办起事情来还是有办有眼的,外加上,他当了这么多年的武馆坐馆,经验都比阿章丰富。欧阳惠兰决定晚餐时间,就跟大家宣布此事。
阿雁把菜一盘一盘的端上桌,家里的大小子女都围坐在餐桌前。牛精良和舅父昌又趁他们不注意偷吃着盘里的菜,阿娟看到胞弟的举动后,像长辈的教训他。
阿棠也走了过来,对着大家举起双臂说道:“大家静一静,我有事跟大家商量。”
此时,欧阳惠兰也走了过来,对大家说道:“我都有事跟大家宣布。”
“阿妈有事宣布,二哥有事商量,难道是同一件事?”阿娟问道,一旁的牛精良也掺和在里面。
“不要吵!”阿棠大叫了一声,接着问阿妈道,“阿妈,你有什么事要宣布啊?”
“我决定,还是把武馆交给你打理,阿章不太适合做这行。”
听到这个消息后,顾汝棠瞪大双眼讲道:“阿妈,这怎么行啊?再说了,别人来我们武馆学武,是冲着大哥的名气,又不是来看我的。再说了,你也知道我的名号,‘么得晓’教头,你不怕外人笑啊?”
“阿棠,你得了哮喘这么多年,做武馆坐馆也好长了,有多少人笑你啊?”欧阳惠兰问道,她接着说,“再说了,你鬼点子多,又挨得。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
“阿妈.....”阿棠想着推辞,可是欧阳蕙兰说什么也不同意,他唯有向大哥求救。
而阿章却回了一句,“这样很好啊,再说了武馆的弟子们眼里只有你这个顾师傅,哪容得下我啊?”
阿棠听着大哥的负气话,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完全把要跟家人商量的事抛在脑后。没错,的确像阿仁所讲的一样,回家,自己一样的烦。与其这样,还不如出外走走。
顾汝棠连吃饭的心思都没有,便出了家门。他到处闲逛,漫无目的,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了方便医院,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是为什么?更巧合的事,荣芷晴也回到了广州,他们这次的义诊任务结束了。芷晴放工急着回家,因为得病的妈咪呆在家里,可是当她走出医院大门就看到顾汝棠,不过神情凝重。
“棠哥仔!”芷晴扯开嗓子叫道。
阿棠听到声音后转头望去,看到阿妹后便挺直了腰板,强现笑容叫道:“阿妹!”
“怎么,有什么烦心事啊?”芷晴问道,她说,“刚才看到你一个人在那边放呆,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事啊?不如说出来让我替你分担!”
“分担什么啊?我哪有烦心事啊!”阿棠狡辩,他说,“刚才是眼睛进沙子了,我在揉眼睛啊!”
“不可能的。阿仁同悠悠讲,你最近好烦的,有好多事处理。”
“别听阿仁瞎说!不过你能陪我走会儿吗?”此时的阿棠一点儿也不想回家,他只想在外飘泊。
芷晴知道他很烦、可是他又很固执,唯有陪着他,或许这样他会好受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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