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程結束·前 - 揭開序幕

在旅店我久違的陷入深眠，這是幾年來第一次，精神得到了安寧，不會有人在半夜硬生生把我拽醒，更不會有擾人的工作電話打擾，我期待著進入那久違而甜蜜的夢鄉。3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0BevUN4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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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越是美好，就越加突顯現實的骨感。

夢是給那些仍擁有想像和熱情的人做的。

至我事業上了軌道後，便再也沒有做過任何一次夢。

這次哪怕睡的深沉，也無一例外，只是眨眼功夫就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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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簾縫透露出了一絲光，我揉著凌亂的頭髮，坐起床，腦子放空的環顧四周，行李箱跟衣服整齊的擺放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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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注意到床頭櫃上的手機，看樣子螢幕大概亮了好一陣子了，猶豫再三，最後我還是不情不願的拿起來查閱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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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上午6點起，到現在已經有了360多通未接來電，分別來自妻子與經紀人，查閱過程中還又增加了兩通經紀人的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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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沒有接起，只是將手機完全關了機，這幾天我不願再和他們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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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我是在放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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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來了13年的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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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著光滑的下巴，我感到十分懊悔，原本只是想要修飾整齊，結果手一抖直接剃壞了，這才只好全部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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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正因為如此，過了這麼多年才再次見到鬍子下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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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來我長這副模樣啊。』我照著鏡子不經意的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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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間久的都快忘卻曾經的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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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摸著邋遢的長髮，看著多年未修剪的長髮，產生了一股衝動，要不去修個頭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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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休閒服拖著行李箱退房後我直往髮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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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風華不再的髮廊，我頓時恍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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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步的接近之餘，我不經環顧四週，猶新的建築和老舊建築並排在一起，看起來雜亂無序，充滿義大利風情的街景，如今也大不如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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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令人欣慰的是那些仍屹立不搖的標誌性建築物跟雕像，他們是歷史的見證者，看過歷史的他們是否也會感到人生變遷的滄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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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推門進店後，一位長得跟記憶中老闆有些相似的年輕人熱情的上前帶我入座，我一瞬間還產生了一股，這個人可能跳脫時間的洪河侵蝕之類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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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一想特別可笑，我便打趣的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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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裝潢變得現代化的髮廊，不由得懷念起以前這家髮廊復古裝潢的景象，現在這少了以前的風情，使我產生了要不換一家髮廊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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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記憶中的髮廊似乎也留在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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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正感慨多年沒有光顧，現在這家老店變得如此平凡無味，失望之際，從後門走出了一名年邁的老人，穿著紳士，風度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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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相貌在老人中肯定也算是在前段，他自顧自的環顧了店面，最後看著我眼帶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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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畫家好久沒來剪髮了呢，今天想剪怎麼樣的造型呢？」老人親切的來到我身旁問道，那磁性低沈的嗓音讓人感到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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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親切的笑臉，那經歷過歲月洗禮的面容此刻和記憶中的人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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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里安叔叔？」我不敢肯定的小聲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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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低過頭和我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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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那一技扒頭，打的我的措手不及，老人這才侃侃諤諤道「看看你多久沒來了！連叔叔的樣子都記不得了，你這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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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的我並沒有幹到半點不悅，甚至奇怪的都感到了一絲歡喜，懷念味道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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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里安叔叔滔滔不絕的抱怨著多年不見，一見面還認不出他，玩笑著說養出了一名不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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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開心的傻笑著，彷彿昔日無憂無慮的少年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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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那領我入座的輕年注意到了動靜，看著叔叔，他憤然的走來，拉著叔叔到一旁，舉高氣揚的向著年邁的叔叔滔滔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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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不清楚他究竟說了些什麼，但望著神情失落的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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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如坐針氈，憤怒的眼神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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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下年輕人領著叔叔笑嘻嘻的走來，奉承的向我道歉，說叔叔老了搞不清楚狀況，要請叔叔回房，等等再幫我修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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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靜靜的聽完他的話後，我希利亞雖然不崇尚暴力，但是此時我是由衷的想撲上去教訓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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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不發一語，看著叔叔受了委屈後不自信的模樣，我更加憤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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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希望由阿德里安先生操刀耶，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想要你來替我剪，為什麼擅自作主呢？」我用笑容掩飾我的憤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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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還想多說什麼，我不給他機會的繼續說道「既然我已經點名了，那就沒你的事了不是嗎？你怎麼還不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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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想體面的請他離開，但是總覺得嚥不下那股氣，語氣便不客氣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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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後年輕人只好摸摸鼻子回去忙活，不再打擾我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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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有些慌張的望著我，這不是我回憶中那位帥氣的叔叔，我心中猶生了一絲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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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的手藝一直都是這家店的招牌嘛，那肯定得給叔剪啦。」我諾無其事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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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鏡子裏映出了那個微微笑的叔叔，我特別希望他能稍微找回一些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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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不多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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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怎麼剪呢？」叔叔溫柔的摸了摸我的頭髮，像是在感謝般，手掌透過頭皮傳來了溫暖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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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樣子。」我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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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沒有去探究為何叔叔不如以前一樣大聲反駁，讓那臭小子無法再那樣囂張；當我使那年輕人閉嘴時，我瞥見了叔那又傷心又生氣的神情，我才點到為止，不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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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相如此相似，大概是兒子吧？看到兒子如此，作為父親肯定很難過，如果有人這樣跟小維說話，哪怕是在幫我出氣，我大概也跟叔一樣會感到難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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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接著我便絕口不提剛才那位冒犯的年輕人，不自找沒趣，更不想壞了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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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以前我肯定打破砂鍋問到底，畢竟年輕時，任誰都會不自覺的越了界，為了滿足自己的想法，竟時常忘了尊重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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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及對方的心情是門藝術，也是很重要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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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在與妻子的相處中學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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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阿德里安叔叔那時是那麼意氣風發的帥大叔，為了見他，以前附近男女老少都會時常光顧這家理髮廳，當時生意十分興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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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小在這剪髮，因為離家近，加上媽媽也想一飽眼福，理所當然的我也成了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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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看著哥哥從少年變成大叔的全過程，而現在他又成了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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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時的我只是嚮往著像叛逆不羈的阿德里安那樣帥氣，但當我少年時他已然成為一名童心未減的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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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大叔的他總是從容不破的看待著很多事物，不再衝動莽撞，那時的我只是不斷發問跟表達自己對他的失望，因此往往咒罵吵架，甚至扭打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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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每次的剪髮都被搞的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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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下次我扭扭捏捏想著見面尷尬，但又被媽媽逼著去剪髮時，他又可以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和我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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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我並沒有發覺，那是大人的從容，那是不計其數的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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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也經歷了一波歲月無情的洗禮，自然也就懂了，改停的時機，和顧及對方的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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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是至10歲過後，久違歡聲笑語洋溢幸福的剪髮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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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不如以往俐落的刀工，體力不如以往，站沒多久就喘的不停，拿著剪刀跟剃刀的手顫抖不止的叔叔，我雖然心中有些害怕，但又有部份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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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怕拿張椅子休息一刻，也堅持一定要親手剪完，哪怕我妥協的說大概剪剪即可，他還是不打算拉低自己的標準，用盡全力，汗流浹背，最後剪出了和以往如出一轍的完美髮型，這才罷休的匠人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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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實讓人尊敬，這就是現在年輕人缺乏的專業素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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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造就了我彷彿回溯成從前的少年般，只是臉上多了些細紋，也不再稚嫩，讓我想起了曾經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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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叔叔簡單敘舊完，看著年邁的叔叔我答應以後一定時常光顧，雖然沒法再跟他剪了也沒關係，就順勢來跟他敘舊聊天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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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那副樣子，讓我害怕這會是最後一次的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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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生了想多加把握和對方相處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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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髮廊我看著手錶，這樣也才過了三個小時嗎？我悠哉的走在路上，悠哉的閒晃，順勢想著怎麼打發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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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停在博物館外，望著那雄偉的建築，心中泛起了陣陣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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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闊的大廳，我抬頭四處張望，天花板的壁畫使人移不開眼，那線條的勾勒，色彩的運用，使我的心臟不由得澎湃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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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那個展覽介紹聲將我來回現實，我可能就會呆站在原地抬頭仰望，不在前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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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了一本目錄後仗著平日免費時間進了展館，悠閒的參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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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人來人往的盛況我這才注意到

這是“吹笛手”約瑟夫·高爾的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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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在原地不動，一時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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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悠哉的開始欣賞畫作，不管看幾次，這系列的畫都不會膩，甚至一如既往的讓人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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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她最後是不是見到他了呢？』我望著牆上《基輔》的畫，不由感到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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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笛手”約瑟夫·高爾是30年前的一名哲學家兼“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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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的，他原本是名“哲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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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30年前完成了環遊世界的壯舉，當時他才20多歲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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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卻不是他最為令人歎為觀止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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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大家都為他產生興趣的正是這次展覽的這些水彩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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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環遊世界後發布的作品，也是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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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畫的《當下》系列畫作，沒有特別獨特的畫技，更沒有優秀的畫功，但卻在運染的技巧上發揮到了極致，同時色彩的運用也達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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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系列畫作讓人產生了，彷彿置身其境般的錯覺；花香從畫中飄出俘虜了嗅覺，透出畫布照出溫暖的陽光，喧嘩吵鬧的聲響從耳邊傳來，眼前的景物靈動的的像是活物般，奪目逼人，著實讓人難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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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被《時*雜誌》稱讚為

“由不得慢下腳步細心欣賞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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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的驚人之舉是他把環遊世界的經驗濃縮成了這一幅幅的畫作，供人觀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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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發表成品時，說是討厭那種場合而缺席，平時行事也特別低調，鮮少人知曉他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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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卻從媒體報導中聞名，沒有出現本人，僅有作品及本人的手跡，那份手跡，字裡行間鼓勵眾人出發去看看這遼闊的世界，同時稱自己的職業為“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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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掀起了旅人的風潮，被世人稱之為童話中吹著笛子的引路人，並獲得“吹笛手”的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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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各國政府也發覺到了商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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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約瑟夫·高爾拿著大筆資金回報自己祖國，使的希臘一夕間擺脫了歐洲五豬之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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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國開始設法效仿，建設了一個項目，只要達成資格便可以取得旅人執照，由政府定時贊助一部分的錢，讓人周遊列國，最後將閱歷以作品的模式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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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項目，最後的成果卻不如預期，旅人氾濫，卻沒有多少人能繳的出像樣的成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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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得各國不只人力流失，商家、公司和企業一一面臨倒閉，股市持續崩塌，再次造就國際上大規模的金融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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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政府停止了這項目並壓低了政府的旅人證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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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直悄聲無息的吹笛手高調的拉攏大企業創立了一家國際機構“Expedition”，並與各國政府合作推動了關於旅人的新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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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高規模贊助和刁鑽刻薄的審核條件為名的“資格審核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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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掀起軒然大波，極其少數的“學徒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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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徒制”是由一位有所“成就”的旅人，前往機構申請一個代碼跟暗號的組合，然後將學生的名字登記存在資料檔內，最後由學生領著那組合前往各地的機構領取資格，隨後選擇名或姓作為旅名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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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就是由已經有成就的前人，不以找尋學生為先覺條件的挑選出有前途的新人成為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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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者的區別不大，僅在於資金的提供，跟旅人執照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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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著的資金援助計劃明顯高於後者，出於利益考量，企業更傾向將資金投資在嚴格篩選出的人才，而不是沒有明確標準的個人篩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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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拿著“微金色”旅人證的前者交出的成果相對較為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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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類旅人證同時也被稱為“金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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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後者造成了更大一股風波，因為約瑟夫·道爾申請了一名“學生”，是的，他使用了資金較少，數量也鮮少的學徒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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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大企業頓時炸了鍋，爭相搶著投資這位“特別”的學生，但是約瑟夫·高爾卻斷然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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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幾句話展現了那著高尚的性格並封住了企業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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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經訂了規則，那誰都不該打破這個規矩，或有任何特殊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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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那是我唯一的學生，“她”也不會打破這些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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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幾句話大眾對於“學徒制”的旅人更加仰慕，且對於那張稀少的“淡紫色”旅人證感到更加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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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第一個使用這項目的是吹笛手本人，輸入資料也全是他本人操作，隨後他就完全銷聲匿跡，再也沒有出現在任何報導中，並且至始至終都沒有露過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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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每個檔案都只能用那組申請的帳密組合打開，因而導致沒人能知曉這名唯一的學徒的身份，這組合同時被媒體稱為“傳說中的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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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造成了新的亂象，一堆拿著政府旅人證跟“假”旅人證的人，他們口口聲聲稱自己正是那名學徒，開始招搖撞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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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約瑟夫·高爾的名聲都快被搞臭之際，Expedition官方大動作處理了此事；以詐欺之名將那些騙子告上法庭，掃蕩了此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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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為避免發生相同事件，公布了傳說中，正版“紫卡”的其中一項特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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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師徒制”的旅人證背面，皆會用特殊儀器刻上導師的名字，想當然耳，根本沒人擁有約瑟夫高爾的刻印，間接的指名了那些冒牌貨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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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好幾年後，一名稚嫩的女孩，邁著意氣風發的步伐，在機構眾人的目光下給出了那傳說中的代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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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現在被稱為《五大旅人》之一，歐洲代表，美名“吟遊詩人”的“CH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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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頭我已經坐在機艙裏了，我身處於義大利的上空，從機窗注視著夜幕中的家鄉，一盞盞的燈光像極了點綴星空的繁星，當天際與地坪的交界處模糊不清之時，那黯淡下的大地儼然與夜空合為一體，唯美的景象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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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入雲層後我意猶未盡的轉過頭靠著椅背休息，不自覺的回憶起那位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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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的CHOU，雖然閃閃發亮，但是絕對不是傳言中那意氣風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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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切來說是個隨心所欲，靠著本能生存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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闔上眼，在睡夢中緩慢的向著這趟旅程的第一站，赫爾辛基萬塔機場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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