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胎之蛇 - 第十四章兩女共夜

越別道：「雷霆一擊雖然痛快，但我兵械平平，還是該先築固根基，所以我選風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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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舞點頭認同，她年紀所限，武藝甚至不及越別，但出身名門大族，自小多看多聞，見識自然比越別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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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鈴小手一拍，笑道：「那我們明天就一起去風陣修練。今天夜了，為免來往奔波，暫且在寨內宿館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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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領頭前往宿館，她和南宮舞自然要了天字上房，越別窮鬼少財，只要了尋常單格床鋪，不過比起從前在綠楊新村露宿郊野，已經舒適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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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越別就在宿館飯堂吃了稀粥炒米，又幫南宮姐妹叫了點心餃子，當是答謝她們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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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下樓時卻表示已經吃過糖脯零食，於是越別三扒兩撥，掃清食物，大嘴一抹，就跟兩姐妹去了城寨西南的風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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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核對的寨民穩重得多，嚴謹確認，微笑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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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方圍了一個布陣，大如廣場，丈高紋布密密麻麻，不知有多少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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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地本無風，越別一揭布進入，卻感到微風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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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舞向前指了指，南宮鈴道：「姐姐的意思是再進幾層，大風好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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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別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一事，歉意道：「你們適合風陣修練嗎？要來陪我，浪費了你們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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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鈴掩嘴輕笑：「我們有家族的尊貴白金會籍，修練次數不限，住房、飲食、紀念品八折，人多時可以快線先入，如果坐馬車來，還免卻停泊和草料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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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有地位真好，越別想到，自己更要努力，成為金華俊傑，人上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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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七層，他自覺風勢夠強，於是拔出腰間長刀，開始揮動練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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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舞駕輕就熟，在旁邊符咒圖案點來劃去，風或強或弱，或橫或直，越別在變幻風勢練習，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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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姐妹起初只是在旁耍樂，過了個多時辰，叫停越別，領他再進三層，然後一個翻出兩把短劍，一個取出古典浮鈴，和強風三面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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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別身走刀遊，抵擋著亂風、雙劍和浮鈴音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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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妙的是，三方攻勢雖然方位刁鑽，但威力都不大，越別安心鍛練，不單刀勢漸快漸強，連踏星追月步也添了領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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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黃昏，修練結束，南宮姐妹帶越別離開，卻不是往城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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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鈴道：「昨天時間不及，其實寨內不好安住，我們今夜去附近的康怡村，環境高格優美，而且還有兩個戲曲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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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曲我興致不大。」越別心想，如果是謝月盈，也許會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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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倘若她去看戲曲，自己又會不會陪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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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鈴打斷他的思考，說道：「我們堂舅也在康怡村，你去見一見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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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華學府，純潔的一年級女生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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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芊芊和謝月盈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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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芊芊先取出一件淡綠色披肩，「這是你的花姨為書香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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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月盈雙手接過，歡喜道：「很美，披在書香身上一定更美，可惜她回去了白羊劍派，過幾天才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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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芊芊算著日子，「那時我也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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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月盈知道芊芊姨正在追查天蠍魔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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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芊芊又取出一包東西，咬著唇輕笑道：「這是月棉，你娘擔心你用不慣金華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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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華什麼款式都有，多布少布皆有，昂貴便宜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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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芊芊又取出幾件衣物，有白有藍，有大有小，「這是……你也……你也應該要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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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長起呢，暫時不用。」謝月盈反過來瞄了瞄葉芊芊單衣下的曼妙曲線，「芊芊姨又大又白又圓，像月亮一樣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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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芊芊板起臉道：「太大穿衣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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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要穿了。」謝月盈淘氣起來，伸手解她裙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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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女玩鬧著，葉芊芊雖然沒用修為，但謝月盈有「怕癢」這個弱點，很快就被葉芊芊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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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芊芊笑吟吟斥道：「你會這樣對你的花姨嗎？」輕輕打了謝月盈屁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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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呀……」謝月盈火上加油，「花姨很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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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芊芊美目一瞪，「我就不正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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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月盈想了想，「不是這樣呀，只是花姨真的像嬌花一般，只可遠看觀賞，芊芊姨你像可愛的雪白兔子，讓人想抱進懷內憐惜。」謝月盈不禁輕撫葉芊芊手上的蛇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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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武鬥葉芊芊贏了十足，文鬥她寵著謝月盈，三言兩語就輸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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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月盈撒嬌一會，得償所願，摟著葉芊芊的纖腰，把臉埋進她胸乳之間，甜甜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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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應該拜見你們堂舅。」越別爽快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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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大家族的長輩，不妨結交一下，何況對方還和芊芊姨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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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南宮鈴告訴越別，這位堂舅名叫華元佗，也是醫師，從前就和巨蟹宮交流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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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鈴最後神神秘秘道：「我們幫助你，除了因為葉醫女，還有堂舅助言。」頓了一頓，繼續道：「另外還有一個人，不過不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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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別見她雙目閃過一絲光芒，甚是調皮，分明是故意不說，於是他也不問，只是應道：「啊，原來你們堂舅也有份幫口，謝謝他了。」之後觀月望星，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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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鈴反而忍不住，眼神熱切道：「你不好奇第三個人是誰嗎？你不猜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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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別搖了搖頭，漠然道：「我不擅長猜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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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鈴見不能玩下去，神情更是著急，姐姐南宮舞旁觀者清，拉了拉她衣袖，南宮鈴才醒悟過來，輕輕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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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康怡村，果然寧雅優美，街道整潔，商店繽紛，貨物多樣，村民斯文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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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練了一天，也是疲累，匆匆一覽，南宮姐妹就帶越別到了村後一間臨水而建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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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鈴當先推欄進入，越別跟在後面，目光一掃，微感失望，屋外園地雖然佔地廣大，但架設、佈置甚是粗陋，連綠楊新村也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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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以為會是華家豪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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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聽到聲音，木門打開，走出一個中年男子，長袍儒巾，皆是洗得灰藍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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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容貌方正，五官分明，年輕時定必俊逸非凡，不輸范禮、伍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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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姐妹一改頑皮神態，恭敬喚道：「堂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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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元佗方臉上露出溫厚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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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鈴又介紹道：「堂舅，這就是葉醫女的……葉醫女的那個男人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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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別連忙執晚輩禮，「華醫師你好，謝謝你讓兩位南宮妹妹照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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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元佗擺手道：「只是小事，我見過葉醫女，本就想約你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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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別奇道：「先生何以想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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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元佗微微一笑，領三人入屋安坐，然後道：「葉醫女說了你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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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別一怔，隨即明白是指他半獸胎的事，心想芊芊姨怎麼會告訴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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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元佗鑑貌辨色，沉聲道：「也許這樣你會較易明白。」說罷拉下肩頭衣服，露出黑黑曲曲的蛇圖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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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別驚呼道：「華醫師，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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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姐妹只覺有趣，齊聲道：「原來舅舅有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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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元佗拉回衣服，微笑道：「因為我也是墮胎之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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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胎之蛇？這名字好怪，是什麼來的？」兩姐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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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曆七十七年二月，獸族出林，突襲人類領地南雲領……」華元佗平靜地把歷史說出，最後道：「我們十三個醫師中，大部分本來不想遵從墮胎命令，但我們當中最年輕那個，卻說時日拖長，對母體和心理都有邪劣災害，再加上帥營為了避免獸胎長大成禍，硬言如果我們不執行墮胎，軍士就連母親一起殺了，所以我們……」2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ywkFob1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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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別心中一跳，急問道：「華醫師，你們當中最年輕那個，是芊芊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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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華元佗緩緩搖頭，「是一個比葉醫女還年輕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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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別大奇，芊芊姨當年只有十五歲，還有比她年輕，卻有卓越醫術成為隨軍醫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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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姐妹那邊卻爭吵起來。2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ejO2CI5x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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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舞道：「既是孽胎，除去也是無可奈何，怪就怪施暴的惡徒。」2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WVFXL15w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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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鈴卻用力搖頭道：「生命珍貴，嬰胎無辜，怎樣也該留下來。」2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lvJj3KCx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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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元佗望向越別，想看他怎樣說。26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uFFisOEn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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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兩女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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