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CA13區監察課】我是利利烏姆 - 即將開始的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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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光明媚，花香馥郁。

放下簽完字的筆桿，我提起手邊的茶杯淺啜了口芬芳花茶，心道移至花園涼亭辦公真是別有一番韻味，並享受閒適的下午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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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等待海迪耶的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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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她沒有那個勇氣敲響和我的私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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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詩樂美和海迪耶會共享情報，那麼詩樂美肯定會將自爆身分的事情也告訴海迪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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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海迪耶便能推測出我察覺她對我有所隱瞞，進而陷入是否會遭受清算的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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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表現得毫無異狀，海迪耶也無法從詩樂美口中得知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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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迪耶的選擇只有三個，一是主動向我坦承過錯，二是一併將此事告知詩樂美，最後則是逃避到底。

我很期待海迪耶作何選擇，無論是哪一種，想必她都承受著極大的心理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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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是我的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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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輕笑出聲，放下茶杯改執起水菸的菸管。

斜躺在鎏金紅絲綢軟墊貴妃椅上，抿了口雕花煙嘴吐出薄紗似的繚繞白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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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百花之間翩翩飛舞的粉蝶輕緩湊近，最終停在大理石書案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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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我做出什麼，由遠而近的腳步聲驚擾了嬌小的生物，重新拍打撒下一地磷粉的薄翼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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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者是一身白袍的詩樂美，弗羅旺區的傳統服飾套在她的身上，非但沒讓她顯得格格不入，反而化作剪裁俐落的修身長裙，勾勒出女子窈窕身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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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樂美大步流星地來到我面前，見我依然靠在長椅上，她主動彎下腰來，一手撐著柔軟的坐墊，一手搭上椅背的燦金雕飾，神色肅然地開口：「曼蘇爾，為什麼沒有告訴我你也是穿越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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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底挑了挑眉，看來海迪耶選擇向詩樂美坦誠公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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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慍怒的表情象徵我面對的是道生死題，縱使有心理準備，我的心跳也不免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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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我對詩樂美的了解，她應該要花點時間梳理思緒，醞釀合適的地點與情緒後才會來和我對峙。

事實上詩樂美的反應力超出我的預期，這才使我產生措手不及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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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該怎麼回答詩樂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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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理由是，我並不認為有必要和她共享這個情報。底牌越少人知道越好，尤其共享後我倆的關係也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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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需要棋子像齒輪那樣盡到自己的本分，不要過問、不要留意其它事情，最終的成果由一個又一個小片段拼接在一起，完美無缺就行。

這樣不只能減少工作量，還能避免利利烏姆家族的計劃被洩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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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這樣的想法不能說予詩樂美聽，於是我整理了下腦中的情報，緩緩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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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妳喜歡的是原著的利利烏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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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認識「這個我」之前，詩樂美就在關注弗羅旺區以及利利烏姆，而她會如此，全基於穿越前對利利烏姆長官的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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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為何要打破她的夢想呢？我想這個做法已經夠溫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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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不滿意我的答覆，詩樂美再度朝我欺近，滑落她肩際的燦金髮絲垂於我的胸前，「那麼我的問題是……此刻的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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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近的距離下，我們的氣息交互纏繞，逐漸升成灼熱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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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她湛藍色的眼眸看見自己的倒影，這時我才意識到，詩樂美注視的對象一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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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蘇爾．利利烏姆。」我這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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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樂美湊上前與我額頭相貼，猶如宣誓般低聲呢喃：「我的丈夫從始至終，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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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我倆一同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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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吹拂的清風挑起涼亭垂簾，穿過雲層的陽光傾倒於我倆身上，眼角餘光中，無名指上的銀戒流光微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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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動抬起下頷，吻上詩樂美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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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間的危機再次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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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的靈魂與原身融合，並且決定走上和原著的不同道路時，詩樂美明顯地放下心來，除此之外，不知道是否為坦誠相待的緣故，她蜜裡調油的程度似乎與日俱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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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連加西亞也不禁側目驚嘆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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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結果對我是有利的，算是皆大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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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新聞播報起佩西區和洛克斯區之間的事故，我這才想起海迪耶的行動，並在確認遇難者名單後得知她成功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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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後來還發生抗議人群的踩踏意外，保險起見我檢查了番死者名單，最後發現世界線仍然收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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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也是海迪耶一直沒有聯絡我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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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抵達巴頓區的私人飛機，在機場大廳遙望廣袤蒼穹的我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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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是為了代表利利烏姆家族與幾名政商相見，對方基於各種理由選擇在巴頓區碰面，於是我毛遂自薦來到這塊北方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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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頓區與比拉區是多瓦王國最北部的區域，對南部人的我來說十分寒冷，所幸室內有暖氣系統，在戶外活動的時間也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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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主要的行程後，我順道去拜訪了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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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我的貼身保鑣，雛塔希爾幾乎和我同進同出，因此知道我有一名長年交流的筆友，得知海迪耶並非那位筆友後，他吐出一個詞：「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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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朋友。」我糾正雛塔希爾對海迪耶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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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爺和她認識很久了？我從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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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有獨特的通信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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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是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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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在我臉上的笑容消失之前，雛塔希爾總算接受這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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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協助海迪耶逃出弗羅旺區並找到住所的對象，我的部下不難打聽出海迪耶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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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地址後只消驅車前往，但不帶點伴手禮似乎於禮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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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海迪耶和詩內公主的交情，應該想辦法接手了吉恩和洛塔的監護權，這點也在部下稍晚的回報中得到證實，可以想像她這些日子大概像陀螺那樣沒有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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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比起花俏的見面禮，不如準備比較實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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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海迪耶的公寓門外，我的手裡提著一籃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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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按下門鈴到海迪耶應門，等待的時間並不長，只是海迪耶開門後，臉上的焦急卻像是等候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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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蘇爾……！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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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海迪耶。」像這樣面對面說話似乎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我反而有些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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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迪耶的視線先是停在我臉上，接著移向我手中的提籃，這才趕忙道：「快進來吧！但是現在有點亂，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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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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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迪耶的招呼下跨過門檻，說了句「不要緊，我拿進去吧。」婉拒海迪耶接過水果籃的手，正要朝客廳走去的我迎面遇上意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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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少年淡淡地打了聲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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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有著多瓦區民經典的金髮碧眼……是大眾所不知道的多瓦王室成員，詩內公主在民間的遺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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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蘇爾，這是吉恩！吉恩．奧塔斯。」海迪耶從我背後跳出來，替我和吉恩相互介紹彼此，「吉恩，這位是曼蘇爾．利利烏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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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奧塔斯。」我從善如流地回應吉恩先前的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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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值高中生年齡的吉恩仍捎著一絲稚嫩，也還沒養成保留內心感嘆的習慣，轉頭向海迪耶道：「原來海迪耶還認識國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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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我們是同鄉/朋友。」我與海迪耶異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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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吉恩沒有多問，而是回到客廳沙發上。海迪耶的公寓並不大，因此購置的沙發套組只裝得下兩個人，身前的茶几堆滿了紙張文件，上面還壓著一口未封膠的紙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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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蘇爾怎麼跑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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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海迪耶在開放式廚房忙著煮茶時，我將水果籃放在一旁的吧檯上，接著來到沙發旁，「為了一起悼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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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落，海迪耶沒有回應，而我也沒有繼續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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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頓時只剩下茶水翻滾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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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應該是利利烏姆先生的東西。」吉恩起身將茶几上的紙箱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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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過並掀開紙箱查看，裡頭是一封封收納整齊的信件。

即使沒有拿出來翻閱，我也知道那些信封的左下角蓋著怎樣的印章──利利烏姆的族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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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耳邊傳來吉恩的一句追問：「利利烏姆先生也是媽媽的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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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蘇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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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迪耶不解的目光中，我同吉恩對視片刻，而後垂下眼簾，望著懷裡的信紙道：「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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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有海迪耶當作利利烏姆家族和詩內公主的橋樑，我也沒有放過強化這層交情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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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我那位筆友，詩內公主是一名心思細膩，感性且浪漫的人。即便我試圖剝離私情，基於「利利烏姆」的身分與其交流，她依然十分關心「我」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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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關懷與親切是獨一無二的，令我心驚的同時，也理解了海迪耶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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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在情感和利益之間，向來選擇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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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珍貴羈絆的傷口並非不存在，而是我懂得如何背負著它繼續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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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恩緩了緩後開口：「我看了內容，抱歉。但是我很想感謝利利烏姆先生，你向媽媽及我家提供很多建議，對我們照顧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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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下吉恩的這份謝意。

反正替海迪耶指點江山之餘，帶上詩內公主也算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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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是萬幸嗎？詩內公主要求我不要將她看作王室成員，因此我在信上的稱呼是「詩內小姐」及之後的「詩內女士」，所以吉恩仍未知曉自己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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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來送這箱信封的，本來還打算連海迪耶也不清楚的話乾脆扔掉，沒想到能夠親手交給當事人。」吉恩補充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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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路不明的東西確實不要留在身邊比較好。」我莞爾一笑，忍不住提醒：「但你無法確定未來是否有使用的時機，藏在只有自己知曉的地方也是一種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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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它印有某支尊貴家族的徽章，我把這句話留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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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從吉恩的選擇中，我意識到他不願向利利烏姆求助，而是想作為普通人生活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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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嗎……原來如此。」吉恩略顯窘迫地抓了抓後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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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如此，我不禁放柔了嗓音，用一貫的溫和語氣說：「相信無論你做何選擇，詩內都會以你為榮，奧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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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期待你會成為怎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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