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故事/雜談】生命之中，一點微塵 - 響·澪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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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澪

木刻

Oct 25, 2023

479

8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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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個長夜裡，奏起不一樣的傳奇故事。這座虛構城市叫做奏夜城，林立著如同科幻片一樣的建築，燈光五彩的不夜之城。

　　在富人社區的一處公寓內，響月剛做了幾單大買賣，獲得了一筆可觀的收入。心情不錯的她，正哼著歌，思考怎樣用新買回來的傢具，佈置她的新居。

　　「So,get away—」她從奢華感十足的落地玻璃望出窗外，剛好月亮似遠還近的，落入她視線內。皎潔銀月下，奏夜城的風光也頓時被壓下一頭，失色不少。「真想到月球上看看呢。」

　　響月由衷地發出感嘆，她對月亮一直有種嚮往。

　　澪音：「有空嗎？」

　　「有。」響月看見澪音傳來的訊息後，停下手邊安放傢具的動作，馬上打字回覆。

　　隨後，澪音給響月傳了一個地圖定位。

　　「可以過來一下嗎？」

　　「好。」

　　響月在出門前，特意從裝備箱內拿了兩支手槍和一些子彈，因為她不知道澪音是遇到什麼麻煩。

　　她騎上她那台輕巧的粉色機車，在街道上奔馳。不時可以看到路上的炫酷跑車，在她身邊飛速駛過。

　　還時不時聽到，響著警報的警車，緊隨這些跑車後面追趕。

　　離開了熱鬧的市區，響月走上了公路。四周人煙逐漸稀少，風景也變得荒蕪。

　　響月也把手槍提在手中，在這種地方，突然被攔路截劫也不會是什麼新鮮事。

　　時間不知經過多久，響月來到了廢棄的工廠區，也順利找到了澪音。

　　澪音就在一處高塔下等候。

　　響月：「我來了。」

　　澪音轉過身，她的藍色短髮飄逸起來，一雙星眸伴著活力的笑容，感覺她就一直期待著響月的到來。

　　「來了，妳舉起手。」澪音走近響月，等待著她的動作。

　　「妳想幹嘛？」響月有些疑惑，但還是乖乖舉起雙手。

　　下一剎，澪音便一個動作把她背在身上。

　　「什麼啊？要我這麼遠跑來，就是為了背起我？」

　　澪音：「嘿嘿，先別急，一會讓妳看點好東西。」

　　澪音背著響月跳上高塔，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向著高處前進。

　　響月：「無限塔能爬？不是一下子就會滑下來嗎？」

　　「這是我無意發現的，塔身某些細微位置能卡bug，然後能讓人踩著往上跳。」

　　「有bug嗎？我肉眼根本看不到呢。」

　　響月沒有從雪白的塔身上，發現到任何異常。但澪音確實踩著塔身往上跳，就像武俠片中的輕功高手一樣。

　　到底是試了多久，才找到這些卡bug點呢？響月無法想像這人到底有多閒。

　　響月：「不累嗎，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能停啊，一停就會掉下去。」

　　響月看到工廠區內的建築開始變得矮小，想來應該已經有一定的高度，大概掉下去會死人的高度。

　　響月：「我帶了兩支手槍出來，大概是我全部家產。」

　　「什麼意思？」

　　響月：「我就想告訴妳，妳一個手滑，代價可是非常大。」

　　奏夜城內，死亡的後果是身上的物品會全部消失不見，所以響月現在心有點懸。

　　「欸—妳不要這個時間給我壓力啦！」

　　她們閒聊著一些有的沒的，更多的是奏夜城裡的八卦。

　　不經不覺，澪音又爬了一段距離，響月放眼看去，工廠區的建築差不多都變成了細小的黑點。

　　這時，響月抬頭發現，遠處有一輛汽車卡在塔身。

　　響月：「那裡怎麼有一輛綠色汽車？」

　　「我昨晚跳到那處，鍵盤按錯把車子放在那裡了。」

　　不一會，澪音帶著響月來到汽車處，縱身一跳，落到車頂。

　　「到了。」澪音在車頂上，放下響月。

　　響月：「不繼續上去嗎？」

　　「不用再上了。」澪音：「這裡已經是奏夜城內，最接近月亮的地方了。妳看看，又大又圓呢。」

　　她指著又大又圓的月亮，幽幽泛起的銀光，映照出人類對嫦娥月兔的想像。

　　「真的，很漂亮。」

　　「有感動到哭了嗎？」

　　響月：「有，哭了。哭得鄰居都過來問發生什麼事。」

　　「對了，我明天要搬家到外國唸書。」響月坐在車頂，看著那輪美得不真實的月亮。

　　「我早知道了，偷看了妳的社交帳號。」澪音：「所以我送了妳這份禮物。」

　　「什麼嘛，我以為會嚇妳一跳。」

　　「妳願意重新上學，確實嚇了我一跳。」

　　響月：「如果能再早一點認識妳，或者我就……算了，謝謝妳澪。」

　　「我們總會改變的，有時變好有時會變壞，只要在變好的時候衝上去就沒問題了。」澪音看著稍有變化的月亮，鼓勵著響月。

　　響月：「好吧，我也有禮物送給妳。來，舉起手。」

　　澪音不假思索，舉起了雙手。

　　響月一把抱起澪音，就像抱著公主一樣。

　　「預備，起！」響月抱著澪音縱身一躍，月色成了她們唯美的背景。

　　「我這裡，才是全個奏夜城最接近月亮的地方—」響月低頭看著她懷裡的澪音。

　　澪音看著響月的笑容和皎月，大大的眼睛一時看得發呆：「嗯，妳兩支槍都不要了？我們要掉下去了。」

　　「欸？對喔！」

　　本來以為，只要奏夜城一直存在，就算響月搬到外國，我和她之間的聯繫都會一直存在。

　　可是不知從何時開始，不知是在我學業壓力變得繁重開始，還是在我受盡社會磨難開始；是從她開始，還是從我開始。

　　我們慢慢變得不常上線，甚至不再上線。

　　她的輪廓在我心中，也慢慢變得模糊起來。一件件煩事，把她掩蓋。

　　五十年時光，稍縱即逝。過去種種，記不清，也記不清楚。

　　「奏夜城要停止營運了？想不到這麼多年還在……」

　　想不到，這消息在我內心深處，勾起了波瀾。有一種莫名的躁動，呼叫著我上遊戲看看。

　　重回到奏夜城，久違卻又熟悉的感覺，看起來好像什麼都沒有變。

　　但感覺又好像什麼都變了。

　　不知不覺，來到無限塔底……不知道，現在的我還能爬上去嗎？

　　我跳到塔身，嘗試跳上去更高的地方。雖然很快便滑下來了，但手感是熟悉的。

　　「嘿，感覺不錯嘛。」

　　失敗是常有的事，活到這年紀，能自豪的事情還真沒兩件，可是面對失敗的經驗……

　　我可從未落後他人。

　　只要在變好的時候衝上去就沒問題了。

　　「欸？那台…….」

　　那台車子還在？不會被版本更新刷走嗎？

　　車頂上，有人？會是她嗎？

　　熟悉的身姿，熟悉的紅髮……熟悉的感覺……

　　零音：「是響嗎？」

　　Miss you：「喔？您是澪音……婆婆嗎？」

　　澪音婆婆？

　　零音：「我是。」

　　Miss you：「Oh my goodness！真的讓我遇到您了，我是桂月婆婆，即是您認識的響月的外孫女。」

　　響月的外孫女？她的日子有幸福嗎？一定幸福的。

　　零音：「響月現在還好嗎？」

　　Miss you：「她幾年前不在了。告訴您一件事，我父親說在我出生之前，婆婆有時間就會登入遊戲，在這裡綠色車子的車頂上，等待她一個非常重要的朋友。我小時候去婆婆家玩時，她也經常在這裡看著月亮，臉露微笑。看著婆婆溫柔的臉容，我相信這位朋友對婆婆來說一定非常重視，她們之間可能有過什麼約定，所以我想代替婆婆在這裡等她。」

　　零音：「她有什麼話對我說嗎？」

　　我興幸抖動的嘴巴，沒有影響文字的表達。人老了，收不住淚線了嗎。

　　抬頭仰望著月光，感覺我這個藍色身影也份外傷感……

　　是因為這個姿勢，眼淚會比較容易掉下來嗎……

　　Miss you：「響月：『啊……該說好久不見嗎？但最近回想了很多過去的事情，感覺奏夜城的一切就像在沒多久前發生一樣呢。妳好嗎？澪音。

　　『我告訴妳，有一天我突然發現我很久沒上線，很久沒來奏夜城，我才發現妳在我生命中消失了，那時剛好是我人生的低潮，我想起了很多妳的說話……妳的這些話語，一直支撐著已經傷痕累累的我。

　　『多年後再次回到奏夜城，卻已物是人非。最主要是因為妳不在嗎？我也不記得從什麼時候起，自己竟然失去了與妳的聯繫……

　　『我告訴妳，我花了三年的時間才來到當初妳帶我來的這裡，車子早已不在了。啊，當初妳是怎樣跳的，太難了。

　　『我想妳了，我真的很想再見到妳，真想和妳一起到月球呢，嘿。』」

　　我也想妳了……

　　抱歉，讓妳一個人在等……

　　Miss you my fri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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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輕小說搞笑喜劇幽默惡搞解謎木刻生命之中，一點微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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