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度世界 02 - 第十章那不正是妳所要的?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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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十章那不正是妳所要的?

殤澪

Jun 6, 2012

29

12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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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負著重傷，是隨時有可能會死亡的傷勢，但是他並沒有多大的憤怒以及埋怨，他只是靜靜的在沒人知道的地方休養。他的眼中滿是疑惑，可確又不怨天尤人，好像這一切不關他的事一樣。一旁照顧他的人正是光榮，並且在他有意識且清醒時，告訴他一切。他完全毫無反應，他只是覺得身上的罪太重了，想要闔眼逝去，他累了，他不想再強顏歡笑。

過著那種被青梅竹馬使喚，且隨時都要被懲罰的心態，他甚至覺得他的青梅竹馬太過狠心。他不想殺人，不想傷害無辜，可卻因為他與她之間的義氣，他不得不下手。

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怪得了別人嗎？

而我這幾天我一直在旁邊守護著瞿纓栗，他完全像是個以無魂魄，毫無生氣的人偶。要不是因為她還有呼吸、心跳，我早認為她死了，她連一句都沒有說，只是呆呆的看著地上那灘血跡，而那血跡的主人正是——蘇夜尋。

她的仇人，她想報仇，她只想著殺人，完全忽略了『之後』這兩個詞，因為她覺得自己殺不了他，所以她並沒有想過殺人之後的事。我一直待在她身旁，想看她什麼時後才能清醒回到現實，可是太久了，真的等太久了，我再也等不下去了！

「喂！人都死了，妳在那邊墮落什麼？」我沒好氣的說，便站了起來，低著頭看她。

她則是坐在那灘血跡的邊邊，完全不理會我的言語，只是呆呆的看著。我能感受她無法承受這般大的痛苦，仇人消失，復仇者又該如何？

這算是種無奈嗎？

我再次與她溝通，語氣柔和了點：「我懂妳的無奈，但妳不必為了這種人不吃不喝，還一副靈魂空洞的樣子。妳這樣值得嗎？」

她竟是笑出了聲音，傳入我耳裡，便是一陣淒厲，「妳不懂......妳不會懂的，我已經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了！」她是越來越激動，連聲音都開始顫抖不已。

活下去的理由？

妳的存在就那麼渺小，就只為了那個笨蛋蘇夜尋嗎？

「妳真是沒用！生來就只為了殺人，然後呢？死亡嗎？妳去啊！」我的怒火馬上就為了她的那句「活下去的理由」點燃了，再也不管那個曾經殺人放火壞事幹多的老師，直接吼她。

顯然是我的怒火讓她清醒，她竟是感到有些膽怯，過了一會兒，她則是低下頭，「我沒用嗎......好像是吧......」

平常那個自以為是的瞿纓栗跑去哪了？

「妳這個傻子，一天到晚想著復仇也就算了，妳難道不知道生命的價值嗎？妳就只是想用死亡逃避嗎？」

「對啦！我就是這樣！妳高興沒？妳以為妳好到哪裡去嗎？」接著她反而更憤怒，說出了不能說的話語，「妳明明心裡多希望他不要走，卻又裝作一副沒差的樣子，妳又多好？」

該怎麼說呢？

完全被她說中了，這是我一直藏在心裡的禁句，我早就想把這件事忘了，可是卻又忘不掉。只要想到雲海離開我的日子越來越近，我的心不由得感到難受。有時候甚至連呼吸都忘了，只想著該怎麼辦......

可是我不能因為希望，而自私的將他留在我身邊，我做不到。所以我決定放棄這份希望，決定成全他的願望，他是這麼對我說的。

「是！我承認我不想他走！可是我不能那麼自私！妳呢？妳只會逃避！」正在氣頭上的我認不住對她嘶吼著。

我想我們的聲音都可以傳入那間雲海休養的小屋，要是他聽見了，怎麼辦呢？

會不會很尷尬？

她冷冷的哼一聲，看似在藐視我，「人都是自私的，何況是半妖？」

看樣子她是承認她在逃避，她沒有回答『逃避』的後續。可是她在逃避什麼？

——那不正是她所要的？

「我不想跟妳爭論了。妳說出的話都只是再拖延，妳只是害怕被發現妳的願望其實不是蘇夜尋，而是瞿菖蒲！」

我一說出瞿菖蒲這三個字，她便整整愣住了15秒左右，完全的恍神，我卻是不知道她那時在想些什麼。

她開始有些慌張，有些不知所措，講話說出來的字句有點結巴：「妳、妳說謊！我、我哪、哪有。」

這不正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我瞇起眼，掛起一抹笑意，「真的？那妳在結巴什麼？」

「沒有就是沒有啦！妳很囉唆欸！」

惱羞成怒。

這個「人」怎麼這麼好懂啊？

喜怒哀樂完全都顯現在臉上。

由於我們爭吵的聲音時在是太大聲，結果『特護科』的隊友們都跑出來一探究竟。有一些還給我躲在草叢裡偷看，你們當我瞎了嗎？

都這麼大個人了，以為你小朋友啊？

菖蒲有點膽怯的說：「呃......妳們在吵什麼？怎麼叫我的名子？」

這下糗了，該怎麼解釋勒？

突然有個聲音在我腦中響起，有點像是瞿纓利的聲音......不！這就是她的聲音！

——喂！我現在用感知跟妳說話，你用半妖的精神來說話。

精神？感知？這些是啥東西？

——妳別跟我說妳不知道精神怎麼用喔！

——看妳一副蠢樣就知道妳不會用。精神就是半妖的特殊能力。至於怎麼使用，就是在腦中想著對方的名子，然後再將想說的話一同導入，懂了沒？

其實我是聽得都點迷茫，可以說我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麼，總覺得她好像在講她方的語言，基本上跟雞同鴨講一樣。

我努力的試看看，先想她的名字，然後再將想說的話一同導入。

『喂喂！是這樣嗎？』

——沒錯！沒想到妳也不算笨嘛，不過就是有點蠢罷了。我早就將時間減速，也就是將我們的速度變快，而他們的速度變慢。是以一分鐘1/6的換算方法，也就是我們快她十秒。

聽她這麼一說明，我才發現菖蒲的速度真的變慢很多，連眨眼都是非常的慢。

『原來如此！那麼妳要跟我說什麼？』

——我希望妳能不要跟她說我在找她的事。

『為什麼？妳不是很想認她？』

——因為我沒資格。我的雙手早已沾滿了鮮血，殺過無數的人，我不想用這樣的雙手汙辱她。

『這又算什麼？她總有一天也會知道。』

——我不想讓她知道她有個這般慘忍的姊姊。還有啦！在囉嗦時間就快不夠，她也要發覺我們的「異」舉一動了！

時間回復正常後，她還是一樣眨了眨的再詢問一遍，「怎麼了？」

我連忙抓了抓黑褐色頭，不知所措的說：「沒什麼啦！只是旁邊有個膽小鬼在那邊不爽而以。」

最後還是忍不住想諷刺她一下，這可是難得的機會欸，怎麼可能放過？

她咬牙切齒，一字一字慢慢的說，臉上掛上了非常勉強的笑容道，「妳說什麼？」

「我有說妳嗎？少對號入座。」我白了她一眼。

看樣子她果然十分在意瞿菖蒲對她的感覺，所以才叫我別跟她說她想認她這件事。說真的，我沒打算替她隱瞞，不把握當下，妳以後會後悔的！

「聽不太懂妳們的對話。」她似懂非懂的皺了皺眉，還正努力思考著話裡的意思。

李殤風卻瞇起眼，笑得十分燦爛的道：「別理這些無知的傻子，小心變笨。」

你這是在嗆我們嗎？

妳難道沒看見我們的火氣都升得非常旺盛了嗎？

還給我在那邊火上加油，真是多此一舉的行為。

「喂！你誰啊？憑什麼說話這麼X啊？」她的怒意因為某人的話因此更火了，對他反而用著嘶吼的語氣。

請原諒她不是有意說出髒話的，要不是某人說話真的很X，我相信沒人會無所事事飄人髒話。

但這個字千萬別學啊！

知者就心裡知道就好，不知者也沒關係，這樣對你們心靈上比較好。

「憑什麼？憑我只是個剛好路過想抱不平的過路者。」他不喜不怒的慢慢說，似乎沒被激怒。

「哼！算你狠！」她撇過頭，完全不想理他的瘋言瘋語。

李殤風則是像勝利一般的的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心裡肯定在爽他嗆贏別人的快感。

「在此我要宣布一件大事！」我對著眾人說著。

再說之前我得先告訴她一件事才行，勉得某人心臟不好，一說出來氣死她！

『不好意思，我沒打算替妳隱瞞。』

就這樣的，這句話傳入她腦海裡。

她垂下眼簾，緊咬著下唇，完全不說話，似乎在等自己妹妹的反應。

「就是我旁邊這位，也就是瞿纓栗，她的願望並不是殺蘇夜尋，而是把殺他當成藉口，其時她真正的願望是尋找自己的親生妹妹！」我的一句話，講得不快不慢，卻讓眾人整個傻眼、目瞪口呆。

「親生妹妹？」瞿菖蒲驚呼。

「沒錯！而且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妳！」我舉起右手指著她。

此話一出，就是在等著瞿菖蒲的反應，看是認了還是不認。現在最緊張的就是瞿纓栗，她是多想認她，可是她說她不夠資格。她說她的雙手早就沾滿了鮮血，根本無法與她牽著手。

她怕她弄髒她。

「真的？」她這麼說著，臉上看不出是喜是怒。

瞿纓栗點點頭，這是她的願望，有誰不想認自己的親兄妹？

很快的，瞿菖蒲的臉上漸漸出現了一絲喜悅，眼角還有著透明的水滴正想滑落。她開心是因為她終於找到傳說中已經死亡的親姊姊，她流淚是因為這份感動態唐突。

瞿纓栗則是受了驚嚇一般的定格住了，她沒想到她居然會接受她，她更沒想到他會如此高興，這對她來說已經是超越世上最美好的願望。

現在，她以了一絲遺憾，她的願望達成了，代表著她要消失了......

在場的沒一個人開口，只是靜靜看著這對好不容意能夠相遇的姊妹重逢，然後以非常懷念的眼神注視著對方，兩個人可以說是一個流淚，一個驚訝。

老天爺並沒有辜負她，即使她做了許多不可原諒的事，其實祂還是很眷顧她的。

天外，出現了一道彩虹，十分耀眼。

突然有些亮眼的碎片飛上那片天空，突然有個聲音說著：「妹妹。我愛妳。」

聽見這句話，瞿菖蒲並沒有哭，反而是笑著，帶著有點哽咽的語氣說：「姊姊。我也愛妳......」

她的心靈得到了救贖，所以她便依照約定，回到天上世界，重新輪迴。

願下一世她還能遇見她......

極度世界第二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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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2 楔子不為人知的秘密

#13 第一章地下世界最終層

#14 第二章任務失敗

#15 第三章非人的罪與罰

#16 第四章老師的青梅竹馬是弟控 !?

#17 第五章心驚膽跳的輔導

#18 第六章少壯不努力，長大必傷悲！

#19 第七章禁地的秘密

#20 第八章不可告人的身世

#21 第九章你有願望嗎?

#22 第十章那不正是妳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