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會拉肚子的布丁 - 第三夜教授與謠言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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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兩件事想向你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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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早，一勛的表情特別嚴肅，似乎是發生了什麼大事。身為大一開學就認識的麻吉，要是有什麼困難我會盡力幫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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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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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薇是不是在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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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北！誰跟你亂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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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八卦特別敏感的小宗湊上來，還按著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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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什麼？有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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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沒有啊，你腦袋是不是壞了？人家是資優生耶，怎麼可能會理我這個第一次期中考感覺都沒及格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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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也是喔？我只是昨天看見你們私下在一起，就擅自認為你很有一手了呢，抱歉啊，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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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嘛，這小子沒女朋友的時間可是等於歲數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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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小孟用拳頭碰了下我的胸口，我的不爽彷彿從該處蔓延，正待發作，忽然被告知老教授要我們這群人來他的研究室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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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教授的研究室堆滿外文的書籍，有的甚至比人還要高，擋在道上相當難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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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知道為什麼被叫到這裡嗎？來，一個一個說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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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教授的眼神宛如雷射光，準確地掃過每個人的目光，直達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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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遲到太多次。」小宗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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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曠課，我這學期蹺三次，有點多。」一勛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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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都在睡覺。」阿孟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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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教授看向我，等候最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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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我八成不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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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傳來巨響，一旁貼在牆上的小行事曆應聲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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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老教授重重拍桌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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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彎腰要把行事曆撿起來，卻被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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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已經沒有黏性，貼上去只會掉下來，就跟你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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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你猜對了。在場的期中考是怎麼考的，連擦到及格邊緣都沒有？教了這麼多年，愈來愈不認真。唉……你們好自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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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教授原本眼中充滿氣憤，不久轉為了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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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們被放棄了，即便如此我也無法向他保證下次絕對能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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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科目對我來說真的太難了，不管怎樣就是看不懂，挫敗使我妥協，變得懶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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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們可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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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出了研究室，薇恰好出現在我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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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對上，但我們沒有其他寒暄，她進了研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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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麻煩幫我一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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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內傳來這樣的聲音，我就因為走遠而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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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個時候，小宗戳了一勛的側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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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靠，你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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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啦，只是想你有通過考試的能力，幹嘛陪我們一起被罵？太奇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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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件事？我不是說過好幾次，有實力又不一定要發揮出來，我懶行了吧？」一勛打了個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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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勛的考試通常都隨便作答，對他來說寫考卷不過像是小孩子在玩沙，是種娛樂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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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高中的時候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可是這件事很少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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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宗轉頭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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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孟，那你覺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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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麼怎麼樣，剛才的事？我就是因為昨天練球太累，上課才會睡著嘛，不然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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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說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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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嘛，書就是要考前再念才會有印象，提早讀還不給它全部忘光哦？你說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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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孟看向我徵求同意，我只是露出曖昧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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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想起了是昨天跟薇提起的祖父，以及最後跟他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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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約定不知在何時煙消雲散，難道自己覺得這樣就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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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愈大過去所做的承諾便背棄的愈多，那我們到底是為了什麼活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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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悶湧上心頭，窗外透進來的陽光照在皮膚上更顯得灼熱與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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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同走到宿舍門口，接著阿孟驚聲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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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勛！你問他那件事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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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對齁，我忘記了！剛才被那麼一攪和，我居然忘了！喂，剛才忘了問你另外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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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勛看著我，我有預感那是一件不太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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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宿舍冰箱裡面的東西都不見了，而有人在宿舍發現一個紙條，上面寫說，你為了報復有人讓你得到腸胃炎，才把大家的食物通通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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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什麼？有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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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是我啊，我哪會這麼閒，而且哪會有人做壞事要留下證據的，別開玩笑了！」我接連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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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相信你啊，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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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面色凝重，就在這個時候，舍監走了過來，他的眼睛彷彿在看垃圾桶的廚餘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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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嫌疑犯吧，為了方便搜查與避免你湮滅證據，在我們調查結束前，你不可以進入宿舍，懂了嗎？需要的東西請你的朋友拿，當然要經過我們的審核。哼，真是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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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絕對不是我，你們不可以這樣，我要跟學校反應！實在是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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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點啊，使用暴力會讓事情更嚴重，拜託你暫且忍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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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衝上去，可是被旁邊三人架住，身體動彈不得。他們也一再向舍監保證我絕對不是犯人，可是對方怎麼樣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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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我再次確認了被趕出宿舍的殘酷事實，到底……為什麼會這樣，誰可以來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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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面是你的換洗衣物，來，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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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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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阿孟的手上接過塑膠袋，掛在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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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要待在系館的休息區？這裡半夜可不會有人來，太危險了吧。我不是說你可以借住我叔叔家嗎？我都幫你問好了。唉……真是的。」阿孟抓了抓頭，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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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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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間不說這些啦，很噁心誒。等你追到女朋友再跟她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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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能還要很久，我怕沒機會所以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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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是齁，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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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這時候你應該趕快反駁我。都是你，我又更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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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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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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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誰先起頭的，我們最後都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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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跟別人因為小事而打架，他看到了我被狠狠修理，竟然還站出來袒護我……他從不會丟下朋友，不管我再落魄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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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來我們一起打球，一起發奮念書的那些回憶仍歷歷在目。最後，我們有幸同時考上這所學校，能夠互相扶持，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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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會將這些話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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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倆笑了一陣子，阿孟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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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別跟我說你要連澡都不洗，一直窩在這裡，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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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會去借用游泳池那邊的淋浴間啦，接著就是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反正我是清白的，時間會證明我沒有做壞事。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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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孟沒有打斷，只是靜靜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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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緊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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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就是……我，我想重新再努力一把，讓老大跌破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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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從那時就暗自下了決心，直到化成言語才使自己更加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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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我知道了，難得見你那麼認真。姑且不論你是不是撞到牆，其實被他罵我也有點不爽，這次就加入你好了。」阿孟愣了一會兒，最後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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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用拳頭互相碰了一下，表示雙方的決心與目標的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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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需要再找我、小宗，或者一勛，我們會馬上趕到的。那邊的事，一有消息我會通知你，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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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就揮揮手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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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我去沖了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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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會遭受這樣的待遇，我一直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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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想來想去果然還是認為跟放布丁的人絕對脫不了關係，又或者是知道我拿走布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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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為什麼知道我得了腸胃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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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應該只有同房的幾人才知道啊……等等，我有請假，啊……可是他應該不知道我生的是什麼病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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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觀下來，結論只有——是同時知道布丁被我吃掉，以及知曉我得了腸胃炎，也就很可能是我非常熟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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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太陽西沉，晚霞將天幕染上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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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漫步在學校中庭。涼風習習，捲起了落葉和陣陣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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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我不由自主感覺到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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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著頭停下步伐，想發出尖叫，但理智告訴我絕不可以就此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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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才是陷害我的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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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這麼做？是我認識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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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後方傳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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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不繼續走？要是裹足不前，你永遠到不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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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我不用回頭，因為在我認識的人當中，只有她會這麼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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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說過，我會幫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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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窗外的天色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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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型的檯燈彷彿在抵抗般發出明亮的光線，將薇姣好的面容照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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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皺起柳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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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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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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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快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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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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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正在與筆記型電腦上的簡報，以及手邊的重點講義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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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明明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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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稍微往前五小時，我在中庭遇見薇之後，她要我說明經過，於是我們便移動到系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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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我將布丁的事和被趕出宿舍相關的資訊都說了，她還追問了很多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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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她得出跟我差不多的結論，很有可能是我認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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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想不透的是這幾個禮拜陸續有人吃了冰箱裡布丁，但為什麼卻是你被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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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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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只有兩種情況，第一，你是吃了布丁的人中最討厭的，活該被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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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有人這麼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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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第二，就是你曾經看見犯人，所以要把你驅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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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不是隨便與人結仇的個性，所以第二種可能的機率比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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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曾經看到過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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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在沒什麼印象……等一下！那次我要去尋找冰箱裡的布丁，被阿孟逮住之後，似乎有看到某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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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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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這件事告訴薇，她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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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嫌犯很可能以為你看見他的真面目才上門找碴的。那麼今天晚上，由於你這個討厭的障礙不在，嫌犯很有可能會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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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們決定待在系館的五樓進行監視，從這裡恰好能看見宿舍裡靠近冰箱的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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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等時機成熟，揭穿嫌犯的真面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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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嫌犯估計也要半夜才出現，於是薇從書包拿出講義開始念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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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心要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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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為了閒聊，跟她提起老教授把我們叫過去責備的事情，她只塞給我一本厚厚的講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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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託我交給你們的，畢竟他的身份不適合給幾個學生特定照顧。他還是不忍放棄你們。怎麼樣，不要我就拿去處理掉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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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我不再說話，接過講義開始翻閱，並開啟筆電的上課簡報複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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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時過去，我的注意力也下降，開始東張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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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薇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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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邊，嫌犯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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