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類短篇雜燴 - 惡作劇之吻<不怕>

2008舊文搬運

忽然有點想他們~~~

<不怕>

惡作劇之吻

直樹x湘琴

♬　

醫院裡

「湘琴，妳手怎麼啦？」阿長看著湘琴手上的包紮。

「喔，沒有拉，我前幾天煮飯的時候不小心受傷的，沒事拉！」湘琴不好意思的傻笑。

「那就好，妳下次要小心一點喔！不然江醫師可是會擔心的。」

「擔心要吃湘琴煮的飯嗎哈哈？」

「哎喲，你們很奇怪耶！不要偷聽……直、直樹可是每次都會吃光！」

……雖然臉色很揶揄。

「江醫師還真偉大耶……」天才啊！

♬

「湘琴，妳快點下來！這等哥哥還是拔拔他們回來再換就好啦！」廚房裡傳來江媽媽的驚呼。

「怎麼啦？」剛回家的直樹在門口就聽見。

「哥哥！你回來拉？你快點來阻止湘琴，我說廚房電燈壞掉了她就忽然說要幫我換……」江媽媽著急看著站在椅子上墊起腳間的媳婦。

「欸喲麻麻妳太緊張我可以的……哇！直樹你幹嘛？」身子忽然騰空一把被抱下椅子擁進老公懷中。

「嚇死我了！」湘琴拍拍胸口。

「妳才是想嚇死我阿？」看老婆沒受傷安了心，對她的行為直樹皺起眉頭。

「我、我只是想幫忙……」

「這種事不需要！何況也不是什麼急事，等我還是爸他們回來再弄也行。」

「我只是想試試看……好啦對不起嘛。」湘琴扁扁嘴自知老公正氣頭上。

「好了好了！哥哥，湘琴也只是看我在煩惱想幫我而已嘛。」江媽媽拍拍兩人。

「那今晚就不煮飯了我們叫披撒來吃吧！」

「好啊！好久沒吃了。」湘琴笑著贊成跟著江媽媽一起走向客廳，臨走前發現直樹還是直直盯著她看……

他最近怎麼這麼愛生氣啊？

♬

房間

剛洗好澡在梳妝台前拍化妝水的湘琴偷瞄一眼躺在床上看書的直樹……

還在生氣？

從剛剛吃披撒開始臉色就一直不是很好耶。

「湘琴妳還沒好嗎？」

他在等她關燈，從她視力變弱之後每晚他總是會等她躺穩了抱著她之後，他才會關燈。

「喔，好了好了！」又看了一眼梳妝台她爬上床。

乖乖被直樹攬進懷中聽著他的心跳感受他的氣息。

正當要入睡之際……

「湘琴，妳最近是不是常常受傷？」直樹輕輕摸著她手上的紗布。

這是前天煮飯被燙到的，而上禮拜她的頭也是不小心撞到門，在更之前是腳踢到房間裡面的桌角……

「沒有啊？可能是我本來就比較粗心大意吧哈哈……」黑暗中湘琴聲音聽起來很不好意思。

直樹看著她不說話。

他在黑暗中看著湘琴，她的臉上沒有笑容只有心虛。

而湘琴卻已經看不見直樹的眼神，她不會知道直樹的臉正對著她。

──眼神有著難過。

「……到現在我還不足以讓妳相信嗎？」壓抑的語調從直樹再壓抑的語氣中輕輕問著。

他知道，他全知道。

知道湘琴在爲了以後的失明做準備了。

心好痛。

當他前天不經意看見湘琴在廚房閉上眼睛的時候他才終於發覺。

發覺上禮拜她頭爲什麼會莫名撞到房間的門、之前腳爲什麼會撞到桌子……她一定都是閉著眼睛吧？

因為她在學著適應失明之後的世界。

因為剛剛她在梳妝台前也是在背那些保養品放的位置吧？

心好痛，看著這樣的她……

看著黑暗中不想讓他發現而說謊的她，直樹加重手上的力道。

但是她還是忘記了，縱然電燈關掉了以他的視力他是可以看見她的表情的。

「我、我」被發現了……「我只是想盡量靠自己。」眼前一片黑暗，這會是她未來的世界嗎？

她知道的，拔拔麻麻裕樹直樹……都爲了她暗自做了好多。

家裡的擺設房間的位置已經好久都沒有更動了，麻麻以前最喜歡兩三個月換一下家裡的擺設或是家具的不是嗎？

哎呀，我們家現在這樣很好啊！不用換了拉！

對阿對阿！那個拔拔公司一個懂風水的人也說我們家現在這樣最好哈哈哈……

那時候她才意識到：他們是想她習慣家裡的擺設位置，這是他們的貼心。

努力的找了好多好多理由跟藉口來說服她不是嗎？

連直樹也盡量都不值晚班了，只要太陽下山、只要有黑暗的地方他幾乎都會在她身邊，不然就是有裕樹或麻麻。

即使醫院的院長說這樣直樹可能很難升職，直樹也毫不猶豫不是嗎？

所以她也想努力試著靠自己。

既然發現自己離不開直樹，那她希望可以減少一些大家的負擔。

而她也忽然回想起，過去直樹要一個人去馬祖當兵時，不是也曾經擔心過她一個人會無法好好的過生活，擔心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她要怎麼辦？

所以才會想要讓她自己留在家裡好好的試著一個人生活。

她當時還大吵說她不能跟她分開這麼久，說要跟著直樹一起過去馬祖……後來她才忽然懂了直樹的用心所以才乖乖呆在家裡等他。

現在也是這樣啊！

如果有一天她看不見了她要怎麼辦？

直樹就像她的光明，直樹不在了就跟她失明是一樣的。

　♬

「直樹……你之前不是也希望我可以堅強一點嗎？」她捧著他的臉，雖然她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她能想像出他臉上的寂寞。

對不起啊……直樹，這時候她居然有點慶幸自己不用看見他臉上的神情。

不然她可能會說不下去。

「我是說過……」直樹啞啞的聲音，他知道她是在指當初他要去當兵時候的事情。

當初是怕有一天他如果先走了那湘琴怎麼辦？

但是現在卻不一樣了……他當時說過「湘琴的世界是他為中心旋轉」，但是現在他才是那個以湘琴為中心在生活的人。

湘琴忽然變得堅強好多，但是他卻感覺湘琴好像要離開他了……

看著她一步步努力在記著房間到廁所要幾步、樓梯有幾階、衣櫥裡的衣服怎麼放……他就有種無力的感覺。

「那我現在有堅強一點的嗎？」

「有……有，變得好堅強。」但是他明明在身邊的。

他忽然希望她可以不要這麼堅強，不要想這麼多就跟以前一樣當個笨笨的快樂的湘琴就好了……

如果當初希望她堅強的下場就是換來她滿身傷，那他寧願這輩子就這樣替她做牛做馬解決麻煩，他可是她的老公，如果不能保護好自己的老婆那他在她身邊是做什麼？

「那你們就可以放心了。我以後可以自己照顧自己……直樹？」聽到他的答案她好開心，但是手上濕潤的觸感讓她驚訝。

「直樹?」

手忙腳亂的抹去他淚水，湘琴嚇的六神無主完全不懂老公為什麼會哭？

直樹很少哭的，除了上次她離家出走在醫院被他找到時，當時他說他會害怕她不見......那現在也是嗎？她不會不在啊！

「湘琴，妳會一直需要我嗎？」直樹將臉埋進她頸邊，沙啞的說。

他應該開心的。

畢竟他這輩子可以陪她多久還是未知數，生命這種答案縱然是他也算不出來。

所以可以照顧自己的湘琴，應該是他樂見到的不是嗎？

但是這樣的湘琴彷彿在說著之後可以離開他們自己一個人生活了吧。

離開他，就像之前一樣嗎？

好恐怖，不被湘琴需要的感覺他光是想像就心慌。

「直樹......」摸摸直樹的頭輕輕安撫著他。

她不知道她這樣反而讓直樹不安了，一直以來她都認為直樹就算沒有她也可以活的很好，但是她捅的紕漏卻只有直樹有能力全部擺平。

直樹會有需要她的時候嗎？

兩個人如果有一個會先走，她曾想過她一定要先離開，因為她沒辦法想像沒有直樹的生活。

那直樹呢？

「妳什麼都不必做，讓我照顧妳，不然我待在妳身邊不就失去意義了。」

湘琴惹出的麻煩他有信心全部解決，而世界上能幫湘琴的人不只他一個，但是能完全填補契合他胸口的就只有湘琴一個人。

「 我到底要去哪裡找 才能找到像你這麼適合我的人

能有最佳的擁抱　還有彌補我所有不完整的妳　」

湘琴才是操控他一切的人。

兩個人如果有人要先離開，他絕對放不下讓湘琴一個人面對漆黑，既然如此他會好好活著，活著比湘琴多一天也好。

無法看她全身是傷，也無法離開她，那他就只好一輩子都健健康康陪在她身邊。

既然以後可能會看著她走，那他希望從現在開始陪在湘琴身邊，為了未來的分離他能有力氣撐下去。

「陪在我身邊，湘琴......答應我。」

「好，我會一直在直樹身邊，你趕也趕不走的喔。」

　　縱然是生活的一點小事都讓我幫妳吧

　　因為我會活的比妳久妳不要擔心

　　在黑暗來臨時就握緊我的手一起走下去

　　我只期盼到那一刻　

　　妳不會慌

　　縱然連生活上的小事我都幫不了你

　　　　　　甚至無法看著你離我而去

　　但是我唯一能堅定的事就是告訴你

　　　　　　　　　　這輩子因為有你

　　　　　　　　　　黑暗來臨的那刻

　　　　　　　　　　　　　我不會怕

♬ 小番外

「江醫師，這些事情至少可以吩咐湘琴去做吧！」只是影印耶，影印！

「不用了。」於是主治醫生接手去做小護士的工作，還順便幫她買了布丁當飯後甜點。

江直樹的寵妻行徑後來在醫院跟學校又是一大傳奇，雖然行徑有點

走歪了。

「那個A班的天才學長江直樹跟F班學姊的故事你們聽說了嗎？」

「有阿有阿！聽說那個學姊超厲害的，學長從高中就幫她補習，連現在在醫院也都疼她疼到很誇張耶！」

「好崇拜那個湘琴學姐喔！」怎麼馴服天才的啊？

「對阿，她根本是我們的校園傳說了。聽說她在F班還被當成女神在供奉了！」全班上下課膜拜。

「哈啾！」

「感冒了？」皺眉

「沒有，只是忽然鼻子好癢。」

「江院長，我知道你們感情很好，但是可以繼續你的簡報嗎？」居然因為老婆一個哈啾停下跟美國醫療學會連線的視訊會議，又要被嘲笑了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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