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之罪 - #2 『鳥籠』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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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2 『鳥籠』

狄耿

Jun 21, 2021

230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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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明，外傳可能會與本傳內容銜接不上，後續會再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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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聲鳥從昏沉中清醒，才剛起身，瞬間刺痛感湧上整個身軀。

　　「原來我輸了……」昏暗潮濕的空間。抬頭一看，滿是髒污的天花板，似乎感覺到外面蔚藍的天空，想伸手觸摸。只覺得雙手一沉，發出清脆的聲響。

　　低頭，發現四肢被鐵鍊捆綁，連行動都很困難。

　　

　　露水不斷滴下，與地板發出滴答聲響，黴味與莫名的惡臭充斥整個空間。他仔細觀察，除了自己及鐵鍊外，這三坪大空間沒有任何東西。

　　

　　突然，門外發出數道皮鞋的叩叩聲，有規律的行走。像是依序檢查每個牢房一樣。

　　果然跟少年想的一樣，聲響到自己門前停止。刷的一聲，強光印入眼眸，在光線刺激下令他難以直視。

　　

　　「你好~傳說中的仿聲鳥。」他呵呵的笑著。

　　

　　「你是誰？」

　　

　　「看到這種情況難道你不知道嗎？」一道黑影遮住光線，印入眼簾的是一個比成年男子還大的臉龐，他笑瞇瞇的看著自己。

　　

　　「你……你是？」少年不禁抖了一下。這並非是看到臉龐而驚訝，而是那瞇起的血色雙瞳。

　　

　　「我是這所監獄的管理者，人都叫我奎叔。」

　　

　　監獄、奎叔、管理者，是什麼意思？

　　

　　「看起來你很疑惑的樣子，讓我跟你說吧。」牢門緩緩拉開，一個肥胖的大叔出現在面前，發黃的牙齒、油膩的頭髮、圓滾滾的肚子，還有不和諧的山羊鬍。

　　此時，兩位獄警走了過來，後面還跟著一位只穿單薄衣物的男子，他的身形瘦弱，用皮包骨來形容再適合不過。

　　

　　「椅子。」一聲令下，男子來到兩人中間，雙膝跪地，雙手撐著地板讓背平行。奎叔先是用皮鞋踩了踩幾下，在用碩大的身軀坐了下去。

　　

　　頓時聽見無數脆骨的聲響。

　　

　　「可別亂動。」他拍了拍男子的頭。

　　　如果四肢還想要的話。

　　

　　「嗯哼…」奎叔清了下嗓子，「先自我介紹好了，我是奎叔，是這所『籠中鳥』的負責人。而籠中鳥，是專門關押像是同為鳥兒的你們。」

　　

　　

　　「雖然設施簡陋了點，但你們只要老實待著，跟我們成為飼主與寵物的關係就不會怎樣。」他用斜眼暗示著，似乎成為椅子是每個人的必經之路。

　　

　　「當然你一開始會不適應，身為管理者的我會好好照顧一下。」

　　比如說餓個兩週好了，只有你比較特別。

　　

　　他瘋狂強調著「兩週」這兩個字。

　　

　　仿聲鳥看著椅子，而椅子也看著他。他也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這身軀本就不該這樣做，更何況是奎叔的重量。

　　「嗯？是不是累啦？」奎叔翹起了二郎腿，瞬間加重重量。

　　櫈的一聲，椅子傾斜了。

　　

　　「嗚……」男子其中一隻手外翻，露出白森森的骨截，血色液體不斷湧出，但他還是支撐著奎叔。這讓奎叔笑翻，豬的醜陋笑聲迴盪整個樓層。

　　

　　「很好、很好！」他拍了拍手，溫和的看著椅子。當所有人以為就這麼結束時，突然肥大的手抓住骨節，惡狠狠轉了一圈。

　　

　　大叫！沒錯，就是大叫！

　　淒厲的慘叫聲灌入少年耳中。

　　

　　椅子不再是椅子，而是一團散架的木頭。

　　

　　「木頭被我扯下了呢。」完全不在乎，此刻終於露出本性。看著奎叔肆意擺弄斷肢，仿聲鳥的怒意提升到了極致。

　　

　　哎呦！生氣啦！

　　

　　奎叔抽出警棍，隨手一揮。

　　椅子的面容被打中，強大的痛楚讓他暈了過去，同時停止掙扎。「還沒呦。」語畢，一腳踩向斷肢，瞬間讓他清醒。

　　

　　一下、兩下、三下，無數棍子揮往臉上揮去，肉沫及白色液體濺灑出來。「這都要怪你，仿聲鳥。誰叫你讓本爺不爽呢。」

　　

　　不知過了多久，肥大的身軀站了起來，警棍已經斷成兩截。完全看不出原來的面容，他扯下看守的衣物來擦拭身軀。

　　

　　他指著屍體：「如果還有其他動作，他們就會像這木椅一樣。」

　　

　　「走了！打開隔壁房間！」不久，從遠處聽到肥豬的歡愉聲，屍體慢慢被拖走，厚重的鐵門再度關上，一切回歸黑暗，彷彿沒有發生過一樣。

　　

　　嘴角……仿聲鳥咬出一道長長的血痕，剛剛的場景歷歷在目。想反擊，但不行……少年感覺到飼養員就在這個鳥籠裏面，名字叫奎叔的人也相當危險。

　　

　　冒然行動非常危險，尤其是手中那麼多條性命下。

　　

　　感覺肩膀很沉重，原本應該不用理他們才對……但其中一件事令他很好奇。

　　

　　「同為鳥兒的我們，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想到他居然會忍下來。」奎叔脫下鞋子，兩腳順勢靠在桌上，一股酸味瀰漫整個房間，在他身旁的警衛似乎習慣似沒有任何表情。

　　

　　他拿起鏡子看著自己，比剛剛來說雙瞳明顯更紅了一些。「真是吃力不討好的工作。」奎叔嘆了口氣，從抽屜拿出一瓶紅色試管，它在肥大的手中輕輕搖晃著。

　　

　　「這一管就要你們幾個月的薪水，只要注射一劑就有跟鳥兒相同的力量，但副作用卻很大，它的依賴性比任何毒品還要強……不，它本身就是個毒品了。」

　　

　　奎叔把它裝上注射器，朝脖子注射下去。

　　

　　看著只剩一丁點的劑量，似乎讓他想到了什麼，露出寓意深長的微笑。

　　

　　「想要嗎？」後方的警衛紛紛吞了口口水。「那就自己搶吧！」語末，往後方隨手一丟。他們忍不住誘惑朝藥劑所在方向奔去。

　　房間的燈光突然舜滅，只剩奎叔手上微弱的火光照亮房間，嘶吼聲在後方傳出，牆上兩道駭人的影子如同皮影戲一樣上演，紛紛露出獠牙往同伴身上咬去，黑色液體伴隨羽毛四濺，而奎叔只是哼著輕快難聽的音調，任由他們互相殘殺。

　　

　　不知過了多久，燈光再度恢復。奎叔手上的煙也燃盡。

　　他轉身看著全身滿是黑羽的怪物，他不停地往嘴裏塞著同伴的殘骸，而藥劑正好插在其中一個屍塊上面。「你輸了呢？」聽聞奎叔說這一句，警衛瞬間冷靜下來。驚恐的看著眼前露出和藹笑容的大叔。

　　

　　「我、我……」沒等他說完，「碰！」的一聲槍響，子彈直接貫穿腦門，還沒反應過來就直接爆頭。奎叔連上都濺上幾滴那溫熱的血。

　　

　　「我不需要克制不住自己慾望的廢物，更何況是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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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無法掙脫的鳥籠』

#2 『籠中鳥』番外篇

#3 #2 『鳥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