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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朝早翻學

一息

Mar 9, 2021

1081

5 分鐘

第二朝起身　唔知係心理作用定咩　個人暈暈地

本身都諗著唔番　

但係　我會仲鄙視嗰個驚咗阿熙嘅自己

於是呆呆滯滯咁食咗個包，就出咗門口

落到樓下

道玻璃門推得一半──

我嚇呆咗、道門差啲啪番落自己塊面度

阿熙企咗響我面前條馬路對面。

呆咗兩秒　個腦反而飛快咁運轉　

我知佢唔係住哩頭　朝頭早我見過佢係從完全相反嘅方向番學

「哩度人多多，真係唔駛驚囉。」

我咁樣同自己講　先開始繼續行

對佢視而不見

上到迴旋天橋　

突然就發覺阿熙原本已經係不經不覺間係我隔離　跟著我嘅步伐行走

話冇嚇親係呃你嘅　我諗我嗰嘢真係彈一彈起

佢冇出聲　淨係喺我隔離跟著我行　我亦都冇開口講嘢

一路上我地沉默咁並肩而行

我冇諗點解阿熙知我住邊、佢嚟嚟曝我係想點

反而我響度諗

佢點解係都要番學打飛機

仲有　點解要係我？

行咗十分鐘左右　阿熙終於出聲：「梁奕軒。」

我冇應佢　照樣行

我冇忘記　尋日佢叫完我個名就發生咗咩事

阿熙大概係見我唔應佢　就伸手捉著我手臂

－－佢兩次都係捉著我手臂、哩一下接觸馬上喚醒咗我嘅記憶

我反射性咁甩開咗佢隻手　

「仆街咪撚掂我啊！」

佢冇出力、所以立時被我甩開咗，　

個樣好似有啲不知所措咁

我耷底頭　快步咁行

阿熙冇追上嚟　隔咗一段距離跟係我後面

番到學校　我成日都感受到佢股視線

向我投出陣陣既壓迫感

個股視線　響我聊人講嘢嗰陣尤其強烈

令到我成日都坐唔安企唔樂

除咗阿熙不能言喻嘅視線、

造成嘅巨大精神壓力同畏懼之外

另外一種截然不同既嘅懼油然而生──

被人拗攣。

我本身對gay都唔係特別反感

但係發生啲咁事之後

精神緊張在所難免

聽到班麻甩佬講咸濕嘢嘅時候仲會有種心寒嘅感覺

佢地講到gay佬嗰陣嗰種帶不屑嘅嘲笑

雖然唔關我事但係無可否認我會不知所措

過得幾日　阿熙嘅視線當中既威脅性淡咗

我亦都萌生出一個念頭：媾囡

也許　係為咗掩埋我心中嘅負面情緒

先會當媾女哩種生理行為當做一個新念頭嚟睇

我平時唔係特別扮乖仔、囡都唔媾下，

只不過感覺唔啱　又名唔啱feel

但係哩種時勢　乜都係廢話

總之我就鎖定咗我既目標──

雯雯坐響我前面

份人唔多pure、但係幾true

啱傾得嚟講嘢又唔會點過界

所以同佢相處都Okay放鬆

身材又有、有波有腳咁

感覺到佢都幾鍾意同我相處

加上幾分火力　就咁過咗一、兩個禮拜

喺我考慮緊幾時適合約佢兩條友出街嘅時候

雯雯居然開口約我出街

我暗嘆被個女仔搶先一步嘅同時　又不禁有啲期待

結果就咁俾雯雯拉咗出mk

雖然我地嘅相處方式比較似朋友

我都唔算媾得好行　但係唔可以話對佢全無邪念

於是我地一路上都保持著種偏近嘅距離、

周不時又會撞到下佢嘅身軀－－

柔軟柔軟　感覺真係幾正

行完旺中　雯雯提議去唱k

當時我心諗　k房黑麻麻　唔通真係咁益我？

我又點知　哩個想法　原來已經超越咗白黐

直頭係戇鳩到無倫

上到Neway　雯雯話唔駛去攞房

反而望望部手機　口中喃喃：「四十三號……」

就咁　我傻黐咁跟咗佢入四十三號

入到去－－

喂痴線架　我肯定個間係十人房

空曠而昏暗既Ｋ房入面　迴盪著重音加強嘅電子舞曲

我好記得伴唱詭秘既女聲

雖然冇諗過仲有人　戇居居問咗句：「咦有人到咗啦？」

雯雯冇答我　反而唔知做咩走咗埋去個（獨立）廁所嗰邊

推開道門－－

入面空無一人　我有幾分錯愕

雯雯面無表情咁行番過嚟　話：「你唱著先啦。」

之後就匿咗入廁所　打咗個電話　隱約間聽到佢含怒爆咗幾句粗

出番嚟之後同我講話：「約多幾個女仔出嚟唔介意架可？

喂咁開心有咩好介意

話雖如此　我feel到佢股無名火氣仲係未散　都費事出聲

於是點下頭繼續唱

跟著落嘅嘅廿分鐘

間過大嘅Ｋ房都盤旋著尷尬嘅氣氛

雯雯只係喺度撳部電話

之後就有三定四嗰女仔陸續到咗

其中一個叫阿琳　另外嗰啲就唔記得咗

大家都幾好傾　氣氛唔錯

雯雯之前反覆嘅情緒亦被拋諸腦後

當晚雯雯就放咗成堆相上Facebook

及後回首　又可能　

係哩件事引發起

更多嘅糾結──

點解每一次都要將我拖入最恐惶嘅旋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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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3 朝早翻學

#5 不如一齊食飯

#6 唔知點解扑咗

#8 上人屋企差啲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