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教室裏只剩下一個書包和一個人,同學們都離開了,只有他一個人還留在原地。
父母沒有問起逃課的事,已經很久了,沒有期待,沒什麼要期待的,也不敢有什麼期待。如果學生的職責只有學習,他早已達成了,即使沒有如果,期待也不能出現,哪怕一點點的壓力,都怕觸發到他將近斷掉的神經。
夜闌人靜時再次獨自一人坐在窗台旁看着外面的風景,回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滐不由得感嘆,明明是自己傷害了別人,行為舉止之間卻跟受害者無異。
大口喝下一杯杯烈酒,依舊難以入口,不過與滐相比之下又好像還好而已,沒有用堅強意志忍耐,空洞再次出現時當然也伴隨着足以令人昏醉的酒精。
滐並沒有酒癮,只是他對逃避現實的方法有着極大需求,身邊無人明白失去這一個朋友的憂愁,明白的人剛好也離他而去。沒有人明白嗎,顯然不是,只能説還未找到,也無心找尋。
從未感受過這般沒有間斷的空虛,彷彿連喘氣的時間都不足,還有現實的各種顧慮徵用所剩無幾的精神,瘋狂也是迫不得已,把一切都忘記吧,反正現在也反應不來。
不知何時睡醒了,天已亮透,充斥着酒精與淚水的夜,獨自坐在窗台的少年,畫面唯美,可惜的是這並非電影,而是殘酷的現實。確切地感受到心痛的感覺,像是被人用力握着心臟,雖不至死,但卻痛苦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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