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比指著層架上的一隻狗狗道:「這隻好像怪怪的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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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狗狗看起來都還算正常,在運輸籠內不停轉圈、探索,而黛比指出的那一隻狗狗,正躺倒在地奄奄一息,怎麼看都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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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夭咧!」東尼低聲咒罵一聲後打開籠門,立刻為牠診斷:「可能是中暑了,脫水有點嚴重,幫我打給莫瑟,請他先把這隻抱去醫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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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們再確認一下!有沒有狗狗看起來比較虛弱的!可能一上飛機把水打翻後就一直沒喝水,車廂裡面又不太通風就中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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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欸!這裡還有兩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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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立刻將身體較虛弱的狗狗挑出來運到五樓醫務室,總共5隻狗狗躺倒在地動彈不得,剩下其他狗狗乍看之下還算正常,但情況也不容樂觀,得馬上把牠們各自抱回寬敞的籠內,給予飼料飲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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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狗兒送進牠們應在的動物房,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了,原本空蕩蕩的動物房頓時熱鬧了起來,進到籠架內的狗狗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盡情享用飼料與飲水,硬梆梆的飼料被牠們嚼碎發出清脆聲響,聽起來十分療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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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勞力活後我總算鬆了一口氣,看見牠們興致勃勃地吃著飼料,這一個多小時流的汗總算是值了:「看來牠們真的餓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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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一樣。」艾薩克虛弱的說道,他的氣喘雖然沒有真的發作,但肌耐力跟我比起來要差了好一大截,明明工作量比我還少,卻坐在地上比狗還要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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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走吧!我們應該可以休息了吧?」和艾薩克一併離開動物房後,我轉頭往醫務室的方向前進:「你先走吧!我去看一下那些狗狗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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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薩克對我揮了揮手便離開了五樓走廊,我則推開負壓隔離房門,只見東尼站在手術檯旁,醫務室的五部手術台上,有三台分別各躺了一隻狗狗,還有兩隻則在更裡面的隔離房自由活動,一邊吃著飼料一邊玩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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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東尼!狗狗情況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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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全套無塵衣的東尼嚴肅抬起頭看著我道:「死了兩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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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靈魂像是從頭頂被抽離似的一陣暈眩,如此年輕的兩個小生命,就這樣離開了我們,在我們煩惱如何跟攝影機前的觀眾說明時,牠們生命也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一點點消逝,要是我們早點結束記者會、要是貨車早一點到、要是昨天晚上準時抵達公司,牠們的結局肯定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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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嗯……總之我先通知實驗主持人……你急著吃午餐嗎?」東尼拿起聽診器放到狗兒身上,正在對生命跡象做最後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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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哪還吃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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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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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尼的通報下,醫務室不到5分鐘就擠了十幾個人進來,一位面色兇惡的白髮男人站在中央,即使身穿無塵衣也依舊能讓人強烈感受到他所散發出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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