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紀元】 - 【行惡揭示】10

１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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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星！你看了嗎？」沈天祥一臉振奮的問著雲星，兩隻眼睛閃閃發亮，像是找到了什麼令他興奮的事情一般。

「嗯？喔你說武鬥大會啊？當然有看啊！呀─拳霸決勝的那一擊真的是太精采了─」

「誰在跟你說那個？」沈天祥嘖了一聲，雖然雲星沒說得很清楚但他也知道對方在說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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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星說的是艾登集團名下第一款，同名『艾登』的虛擬實境ｏｎｌｉｎｅ，這款遊戲雖然已經快有二十多年了，但直到現在依舊不斷更新，加上內容豐富，不斷有新人加入，更有不少人願意花錢在外觀上，至今仍是最高人氣的遊戲。

武鬥大會是幾年前新的活動，每年都會在遊戲中東方大陸舉辦一次的虛擬比賽，歡迎各方職業與年紀的人參與，年齡層不限，冠軍還會有獎金與最新時裝一套作為獎賞，每年都一堆人前去報名和觀看，沈天祥自己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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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他說的不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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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高論壇啊！昨天出現了疑似『壞孩子』的創板人！我這邊還有懶人包呢！」果然就像佐元理亞想的一樣，不少人存了圖，還做出了懶人包發到社交平台上分享。

「……嗯─」

「好吧你一臉沒看，我發給你。」拿起自己的手機找到對方的帳號就是一頓猛發，他真不知道眼前這位明明喜歡上網但總是可以迴避掉上了熱搜事件的技巧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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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問了雲星，雲星一定會回答他「跟爸爸學的」。

然而他沒問，反正他也不想學，未來要走大眾傳播的人學這個做甚麼？自找麻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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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星收到訊息後也沒說什麼，懶洋洋地打開來看，他現在有點提不起精神，昨天看比賽看到太晚，現在想睡得很！但是看到沈天祥那一副說什麼都要他看完的表情也沒多些些甚麼，垂著眼一張一張的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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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感覺好很有正義感的中二黑客想透過監視器監視人耶……」雲星挑了挑眉：「不管是監視還是偷看也是種罪，他在自打臉嗎？」

「不知道，而且不可能做到吧？難道警察是白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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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星沒有附和對方的話，因為他覺得這種事情與其說做不到不如說是「普通人做不到」比較適合。

想到高中的時候遇到的事情，又想想以往的種種，他覺得無法理直氣壯地說出「做不到」這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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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管如何，你接下來有甚麼打算嗎？實習那邊不可能不管吧？」

「是啊！原本已經失去興趣的前輩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瘋狂ＣＡＬＬ我說要隨時注意網上的動態，有甚麼風聲一定要馬上通知她。」

「那真是太好了呢！你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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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祥直直地盯著雲星不語。

雲星拒絕眼神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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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我已經陪你去了，再來可是要收費的哈！」

「我們的友情難道就如此脆弱嗎？」

「嗯，比脆脆麵還脆。」雲星可喜歡脆脆麵了，加上裡面的胡椒粉，搖一搖、捏一捏，好吃不停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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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比喻讓沈天祥心碎了，他捧著心故作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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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我還想請你吃學校附近最新開的烤肉，看來我只能一個人獨自空虛寂寞冷的去了。」

「你以為我會為此低下頭嗎？我跟你說，除非再加上布丁奶茶和小花園的蛋糕，不然我是不會答應的！」

「……你會不會太過了啊？還蛋糕咧！」

「一句話，要還是不要！」

「……行！」最終還是沈天祥低下了頭，畢竟經過上次匯報給記者前輩，卻被說自己真的沒有那種親和力能讓對方放下心防，就連抓住話題的技巧也不夠看，想要拿到好看的評價，只能犧牲一下錢包，請雲星前來助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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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過最近並沒有甚麼需要採訪或訪談的對象，他單純想請對方幫忙注意網路資訊。

突然有種虧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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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假日和朋友一起到隔壁區晃晃也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其實買書並不需要特別去到別區，學校附近就有書局，再不然網路買電子書也可以。

只可惜很多事情都不如自己所想的那樣，因為最近發生了不少事情，等溫旬想起來的時候附近書局中自己想買的書的特點首刷都沒了，而電子書和實體書所送的特點也不同，這點真的是讓買家又愛又恨，可惡的行銷手法。

畢竟是自己所喜愛的作家的新作品，溫旬這位一向不怎麼花錢的好學生還是動了心，奈何打電話去各書局問得到的答案都是令他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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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皇天不負苦心人。

雖然五區有點距離，但他還是打電話去問了離星帖站最近的大書局，書局方面替他查詢後給了他最想要的答案。

平時淡漠的表情有了喜意，他詢問書局方是否可以幫他留下一本，他可以先付訂金。

也不知道是書局不怕他毀約還是即使最後沒去買也能很快就賣出去，他們答應了，約好星期六中午去取書，而這件事陸瑤知道後便表示也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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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那麼緊繃，偶爾出去玩一下也不錯吧？車錢都花了只是去拿書有點可惜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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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是沒錯，星鐵從４區到５區的錢雖然不會說很貴，但如果真的只是去拿書就回來有那麼點不划算，於是兩人當天取完書後便一起吃個飯逛個街，就當作是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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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像我們所說的那樣，事事難料，不可能永遠順心。

取完書的好心情沒過多久，兩人想說找家店吃個中餐，走在路上卻聽到了有位女性大聲地罵著不知些什麼，這種基本上遇到的人都會快速路過，盡量不要和對方有所牽扯。

偏偏這次卻無法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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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何景夏那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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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人名從惡意的言語中出現，溫旬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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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怎麼不去沒人的地方死一死！媽的！一群白癡！還造謠個屁啊！」

「害我被我媽停卡，學校一群人也一直盯著我看……」

「到底是誰爆出來的！被我找到就死定了！」

「早知道會有這一天，就應該真的對何景夏做那些事情，搞得現在根本無法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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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娜莎‧繆‧艾爾杰，那個霸凌何景夏的主謀。

雖然溫旬不認識她，但在『壞孩子』爆出霸凌者的那端期間不少人在討論他們那群人的事情，更有帖子放上了他們的偷拍照，縱使自己並沒有特別去看，也在偶然間看過那些照片。

可能也是跟何景夏有所關聯吧！霸凌的主謀者的樣子在毫無意識中被他記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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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之前在家反省也沒照做，現在回校了也依舊囂張，即使如此她依舊只是個高中生，被學校被人背後指指點點讓她十分受不了，在學校大吼質問也不再有人怕她，因為她是被公開的霸凌者，所有人看她的眼神讓她感到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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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究是沒自我反省，只會把一切怪罪到逝去之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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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顧是公共場合，辱罵聲越來越大，甚至開始踢踹周邊的事物，跟在她旁邊的人卻沒有一個上前去阻止，反而跟她一同辱罵發洩。

甚至有人不小心和她對上眼還會被兇，簡直無法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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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可而止，何景夏從來都沒有做錯事，反而是妳應該要感到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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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情，溫旬轉向瘋狗一般的娜莎，並且開了口。

何景夏這三個字觸動到了娜莎的神經，她惡狠狠地轉過頭看著眼前開口的少年，她不認識他，但她很快就認識了，因為她身旁有一個人在她耳邊說了什麼，聽完後她冷笑一聲走向溫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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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唷！這誰呢！不是我們與高三年期的第一材子嗎？怎麼？說你女朋友你不開心了？」

「……我和她只是普通的同學。」

「笑死！普通？普通的同學會替她出氣？會替她做那麼多？甚至把我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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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話明顯就是聽信了說他是『壞孩子』創板人的那則帖子，直到現在學校依舊有不少人是如此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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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並不是我做的。」

「如果不是你是誰？全校只有你會這樣做吧？區區一個入侵論壇對你一個優等生不難吧？」

「這是兩碼子回事。」溫旬皺起眉頭：「不論如何，做錯的人是妳，希望妳能好好反省。」

「反省？別開玩笑了！」娜莎咆嘯，她已經受夠了，何景夏何景夏的……拜託快從她生活裡滾出去好嗎？想到那個眼神，那個扭曲的女人她更加口無遮攔了：「區區一個平民也敢……我就是欺負她了那又如何？要死自她是幾的選擇，根本活該好嗎？她就該滾得遠遠的去死！要不是她我現在也不會這樣！我可是王族！」

「這裡是中央，想當王族回北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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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做了美甲的手緊緊握拳，不顧周圍不少人看著這場鬧劇，娜莎一隻手捉住溫旬的領子，而另一隻手舉得高高的，準備打眼前的人巴掌。

陸瑤當然不可能只在一旁看，他想向前阻止卻被其他小跟班給堵住，每一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充滿惡意，令他感到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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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旬也只是冷冷地看著眼前霸凌者的行為，他不怕接下來會揮到他臉上的耳光，也不打算閃躲，那眼神彷彿嘲笑的眼前人的無理取鬧，讓娜莎更加火大，她想這一巴掌拍下去，美甲雖然可能會掉落，但能夠讓用這種眼神看著他的優等身臉上留下傷口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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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終究這巴掌沒能成功落下。

她的手被人從一旁緊緊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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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同學！不管怎樣隨便打人可不是好行為。我朋友已經叫警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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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雲星，後面還有拿著手機的沈天祥。

雲星雖然臉上帶著笑容，但眼神卻沒任何笑意，他手緊緊捉住娜莎的手腕，那力氣不小，使得霸凌者臉上有些吃痛，而見此狀其他人原本想上前推開雲星，卻在聽到後面那段話後行止了行動，最後惡狠狠地看著來者，便與娜莎狼狽地離開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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