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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005　是病毒與毀滅

@Est

Aug 13, 2022

221

4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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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似乎遺忘了一些記憶。

　　我似乎忘記對我自己來說十分重要的事情。

　　可是我想不起，或者說，我甚至連發現自己遺忘重要事情的自覺性都有些喪失。

　　這不太對。

　　縱使常見到在多數人眼中會崩潰的幻象，已不是正常現象，但我總覺得我遺忘的那些事情，我若想不起來，影響的可能不只有我自己。

　　「陸實，走吧。體育課了。」

　　是哪裡不對了？

　　我看著在門外等我的易閻。

　　「你等我？」

　　「傻了嗎？我哪次不等你。」易閻輕輕地呵了一聲，像是我說出的話過於傻氣。

　　之前的易閻是這個樣的嗎？

　　應該，不是的。

　　易閻不等我多做思考，伸過的手準備要拉握住我的腕，卻在下一秒停頓，抬起的地方下滑些，握住我的手。

　　「放開。握我的手做什麼。」

　　他臉色有些怪異，但嘆口氣說：「不放，不然你又暈倒怎麼辦？」

　　暈倒？我暈倒了？剛剛？

　　「你剛剛說要去換衣服，進去後走到我這就忽然暈在我身上。」

　　「不對。那既然我換衣服，我又怎麼從保健室走出來的？」

　　對，回頭一看，我走出的地方是保健室，並不是易閻口中的廁所。

　　「你－－真的不記得了嗎？暈倒後，是我把你抱過來的。居然走出來就忘記我剛剛多細心照顧你？」

　　不對！說謊！

　　易閻，不是這樣的人！

　　心中出現無數的反駁，以及易閻總是唇邊帶笑和蛇一樣的眼睛，冷漠的語氣，還有只對我會不斷冒出的問題狀況。

　　不對！易閻不會握人的手！就算是在學校內讓他從蚌殼變成半隻麻雀的也被他極度排斥握住手。

　　再怎樣的接觸，都只會是手握住腕！

　　甚至，易閻偶爾的手勁會大到把她的手－－

　　我緩緩地往下看被握住的手，五指被收緊，隨即無力的垂落，我抬起頭望向易閻。

　　一樣的嘴邊弧度，卻沒有那雙過於璀璨的琥珀金瞳。

　　這是一雙有如鮮血一樣腥紅而讓人忍不住會顫抖反胃，噁心至極的眼睛。

　　像是掉落到血河一樣，讓人溺水的同時也有如被夢魘所困。

　　我甩開了這人的手：「你不是易閻。」

　　「易閻」一臉奇怪，甚至還好笑的反問我：「我不是易閻又是誰？」

　　「別鬧了，走吧，陸實，再不走的話就來不及上體育課了。」

　　「易閻不會關心我。」我淡淡地說。

　　「那是你沒注意到罷了。」「易閻」嘴邊弧度更大些，我似乎看到了裂縫。

　　「易閻只會問東問西，煩死我。」我輕輕呵出一口氣。

　　「陸實，走了。」那人只是一直要我跟他走。

　　「更重點是，易閻的笑沒有你那麼醜，還有他有一雙跟星星一樣顏色，卻給人毒蛇一樣感覺的金色眼瞳。」

　　我後退再後退。

　　這人從嘴巴觸裂開緩緩地掉落片片皮屑，我看到扭曲的碎片在他體內迴盪，還有像是電子一樣的線路。

　　這是怎麼回事？

　　隨後，我看到「易閻」身後的世界再破碎，像是被蟲洞吸走那樣可怕碎裂。

　　同時，我聽到了一道聲音－－

　　【代號陸實，世界崩毀！警告！警告！】

　　【病毒入侵！病毒入侵！警告！崩毀！】

　　【緊急通知研究員！緊急通知研究員！】

　　我在虛無的世界裡遊蕩，像是落入了大海。

　　只是這裡沒有任何的東西，只有黑暗。

　　像是魚兒，我反而在這裡相當自由自在。

　　除去不斷的游來游去，感受身體似乎被洗滌。

　　我聽到了懊惱的聲音與低低的咒罵。

　　『該死的王八蛋，眼看我的成果就要顯現一點了，居然給我放病毒？』

　　『電腦，給我追查病毒來源！』

　　【嗶嗶－－請問研究員易先生，您是否要重啟實驗場所與實驗品？】

　　『不重啟能幹嘛？留著讓導師看到我被愚蠢的短暫休息時而毀了一切嘛！』那人氣到不行。

　　什麼研究？什麼病毒？

　　我雖然有些好奇，但又一波好似潮水般的氣流迎面而來，將我的思考又一次沖散。

　　再次見到光芒時，仍是有些刺眼。

　　不遠處窗簾流洩出的微光，就讓我覺得特別刺眼。

　　腦中的思緒有片刻混亂，直到鬧鐘響起、響了近一分多鐘我才記起自己似乎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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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映塵（員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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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001　是包刀片還是煎蛋的吐司

#2 002　是亦閻和陸實

#3 003　是釘槍穿五指還是課堂間猝死

#4 004　是校園中的霸凌

#5 005　是病毒與毀滅

#6 006　是陸實依還是陸實

#7 007　是同班同學還是學長

#8 008　是便籤與他人筆跡

#9 009　是懸天與易閻

#10 010　是日記裡的那個他

#11 011　是噩夢侵蝕現實與墜樓身亡

#12 012　是『我』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