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酒行 - 第五十一章-天煞孤星

《載酒行》最終篇——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0d5v7121o

風起春城暮，高樓鼓角悲。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Qojhr5Jan

「武林第一篇」現正開始！4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Dbitx2T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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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近況⋯⋯還好嗎？」

　　「托賴，當日大伙及時收到你的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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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黃石鎮。

　　聚香樓，一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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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云：愈是危險，愈是安然。

　　事隔四個月後，江湖與賴鳳翔等人，相約故鄉一聚。

　　桌上，還有一把久違的刀。

　　窄長的刀鞘，樸素的刀鍔。以東瀛刀為基礎，漢劍風格的裝飾——

　　問刀，問道。

　　江湖接過刀，在手上把玩著說：「老朋友，又見面了。」

　　賴鳳翔盯住問刀：「他⋯⋯被捉了嗎？」

　　若然問道，便是問刀；

　　既要問刀，則要動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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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個月來，武林朝野依然無法拿下你我。其餘人身份還未暴露，一時三刻亦不受威脅。」江湖一邊說著，一邊把玩手中配刀。

　　「於是他們便向你最親的人下手。」賴鳳翔臉上平靜，桌下拳頭緊握。

　　刀已出鞘，刀光映照江湖雙目，也不足以教他閉目躲避。

　　「當日我要藍大捕頭還我人情，保著了兩老的性命。不料，我竟遺忘了他。」

　　「可是你弟江河，不是”鐵血尋梅”的⋯⋯」

　　還未待賴鳳翔說畢，江湖已一個眼神叫停對方。接著，把刀回鞘後的江湖，罕有的語重心長說：「兄弟也好，摯友也好，都是有今生無來世。」

　　「一句兄弟，就能教你明知陷阱，也要飛蛾撲火？」賴鳳翔一手把江湖的刀壓下。

　　讓江湖一眾奇怪的是，「狼公子」的真正身份竟然未被張揚。

　　是朱青書一伙察覺到「狼公子」並非一人，或是他另有所圖？

　　暫時不得而知，但絕對是一大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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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轉是你們，也會這樣決定。」

　　「你可不是我們！」

　　「我不可以不是。」江湖瞬即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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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可以。」江湖抬頭，凝望著賴鳳翔：「你懂得殺人後的感受嗎？」江湖站了起來：「你不會懂的，也不可以懂得。」他再一步步逼近：「骯髒的事情，一個人承擔就足矣！」

　　作為知交，你應該保留住我倆憧憬的赤子之心。

　　「與朝廷為敵，與整個武林為敵，值嗎？」賴鳳翔咬牙切齒，每字每詞用鮮血吐血般說。

　　「明面上，狼公子一己私欲，除掉武林四公子，以俠義重整武林。暗地裡，我也為滿足自己心境寧靜，作為所謂以身殉道之法。」

　　說罷，江湖從喉嚨深處吐出兩聲乾笑，把手上涼酒一飲而盡。

　　賴鳳翔站起來，伸手取桌上的酒壺，然而被江湖一手拍掉。

　　「這酒涼了，你不該喝。」

　　涼了的酒，不會好喝，苦得這輩子不願再度嘗試。

　　然而⋯⋯涼了的人生，不會好過，苦得下輩子不願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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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何，賴鳳翔偏要一手搶回酒壺，一飲而盡。

　　「你⋯⋯你又何苦呢？」熱淚盈眶，江湖說不出任何話來。

　　同樣，賴鳳翔亦再說不出任何話來。

　　對著眼前這位故友，平日可以盡情說笑玩鬧，奈何此時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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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他知道，這種人生誰人都不想體會，亦不該體會。

　　人生在世，應該活在當下，喝好喝的酒、抱最愛的美人、比最激烈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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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當下賴鳳翔可以做的，就只可以同嘗此酒中之苦澀。

　　因為他知道勸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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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誰都不能了解他，不能去了解到他。

　　他自私，為一己私欲一意孤行。

　　他無情，斷去血親、拋下愛人、棄之友去。

　　他不能不自私不無情，因為要他不自私的話，是更自私的做法；要他不無情的話，是叫他更無情的驅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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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情皆因重情恨。

　　恨，只有犧牲自我、捨棄情義，才能保存心中最重視的一切。

　　內心無處安放，唯看見你們平安，便是我最想去的歸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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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孤狼只有嚎叫，沒有悲鳴。

　　何故嚎叫，又不是悲嗚？

　　因為你不是狼，所以你聽不出他的嚎啕，正是他對圓月發出的悲鳴。

　　只有狼，才懂得狼的嚎啕。只有是狼，才懂得他心中真正的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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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陪你去。」把酒下肚後，賴鳳翔終於說出隱藏內心多時的想法。

　　「不用了。」江湖沒有激動，異常的冷靜。

　　「怎⋯⋯」說話未出，賴鳳翔頓時感到頭昏腦漲。

　　「因為你不已經走不動。」江湖揚手，店主與小二隨後來到。

　　「你竟⋯⋯計算⋯⋯我？」賴鳳翔此刻才記起，闊別多年的故友，早已從昔日一腔熱血的衝動少年，轉變成腹中藏計的冷峻青年。

　　「拿下，與俞姑娘一同藏匿於此處。」

　　江湖將一袋銀兩交到店主手上，但店主竟在推卻：「江少俠啊，你可有恩於本店上下，吾等此舉只為報恩，豈能收你的銀兩呢？」

　　「收下吧，當替我為他們打點好一切。」江湖再三勸說，店家唯有接受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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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我第一次下藥，居然是迷藥。」趙若竹從廂房出來，走到已昏倒到賴鳳翔身後。

　　「俞雨怎樣了？」江湖沒有正面回應，只是追問愛人的情況。

　　「俞姑娘在其弟俞陽陪伴下，已入夢鄉，至少三個時辰內不會醒來。」

　　「很好，很好。」江湖低下首來，輕聲喃道。

　　「這是你要的藥丸。」趙若竹把一個小葫蘆交給江湖，再度提醒：「這藥一天內只能服用一次，一次只能讓你已損耗的經脈暫時復原。若多服一遍，後果你可想而知？」

　　「雖能短時間提升功力，但代價是過後耗盡體力，輕則經脈加劇受損，重則傷及五臟六腑，力竭而死。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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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就好了。」

　　趙若竹依舊語調懶散，只是今天比以往更加多言：「我說，你真的不去看看她一眼？」

　　「我不能。」

　　這句話，江湖可要深呼吸後，才能接下去：「因為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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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何不一同離開此地，遠離這個煩囂的朝野武林？」

　　「離開？能離開多久？要我走了，我的親人朋友又會安然無恙嗎？」

　　江湖抬頭眼望房樑，心思已去到老遠，自言自說：「曾幾何時，我想著只要年少得志，哪怕英年早逝。直到有一刻我以為人生將要終結時，我才知悉當世除了名利地位以外，原來還有珍惜自己，且我亦珍重之人。」

　　「六年了，我花了六年的時間重新習武，彌補自己已損毀的經脈。回來就是為了他們⋯⋯為了保護那一班，這一輩了讓我過得豐盛的親友愛人。」

　　「可是，我自作主張的舉動，最後竟也把他們扯下來這灘混水。我只好盡我最後的努力，把一切好好修復。」江湖定睛望住葫蘆，嘆了一口氣，繼續說：

　　「也許，大夫你會覺得我是以命討教。可你知道嗎？到了這一刻，我才知道自己根本不想死，不再想什麼英年早逝，什麼捨身成仁⋯⋯」

　　「因為，此刻我最渴求的，是與愛人白頭偕老，和摯友相陪天明，隨大伙一同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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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知生，焉知死。

　　懂得生命何價，知悉人生為何，無悔今生也好，亦不欲浪費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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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細說心聲的同時，水珠已填滿眼眶。

　　「奈何命數已定，注定捨身取義。」

　　趙若竹知曉，江湖不求他回應，只為尋一處舒發心聲的出口。

　　「熊貓大夫啊！你可告訴我，心存俠義之人，是否命定天煞孤星？哈哈哈⋯⋯」

　　淚珠無法流下，皆因不欲他人見到而傷感。只好藏於眶內心中，猶如啞子吃黃蓮。

　　江湖說畢，將葫蘆收進衣衫內，便動身起行。

　　「姓江的。」趙若竹在他下樓的前一刻，叫住了他：「別操勞過度，回來時要我再費心神治療啊！」

　　似是醫者訓話，更是凱旋回歸的祝福。

　　江湖笑言：「還是那句吧！」兩人異口同聲：「不勞動便可全癒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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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者父母心；

　　盡管是對方是六親不認，或是天煞孤星。

　　知己者，彼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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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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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章節終於開始了！

實不相瞞個故事的初稿

是在兩三年前開始

（就知道我中間偷懶咗幾耐）

今天能走到此處

多得各位讀者的支持

（雖然讀者真係唔太多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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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有否留下讚賞或打賞

作為一個作家的我

求的不是用自己作品大富大貴

只想有讀者曾閱讀過當中故事

寫出來的作品得到大家認同

只要繼續有讀者我有時間的話

怎樣也會繼續寫下去

謝謝你們！！！！

（唏⋯⋯紅館開Show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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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小說當中

原來打算六十章結束故事

但在近日趕稿途中

驚覺故事才寫到一半已將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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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最終章篇

是故事的高潮之處

更是收尾完伏筆的時間

所以故事再長但是每章精彩

更是連番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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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追看到此處的你們

能陪著故事中主人翁

一同邁向最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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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天煞孤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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