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愛的模樣 (已完結) - 第六版結局-- 他已離惡夢(8) 以愛終結

他一失神老婦又掙扎，忽然在空中脫身，老婦激一長叫，他急急俯衝向下把她重新抓起，老婦昏過去了，衛斯理一時茫然，帶她回飛向城堡，就在當初她詛咒自已的地方放下她，

想了想，還是先去找了根粗繩把她的手向後綁緊，

侯到晚上，在她身邊升起火，開始想把這老婦搖醒，忽然由樹叢間走來一個婦人，明明站在火前，整張臉卻像完全背光般看不見樣貌，衣上的花樣倒是都清楚，看與老巫婆的同花紋。

他站直身微笑，和談不成就求死好了，人家都來幫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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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人罩在帽袍裏，向地上的老婦開口喚，老婦都未答，那人只好問衛斯理：「你想做什麼？」

衛斯理被這話挑得心間洶湧，喉結滾了幾滾，才整攝住心情，微掀嘴角泠笑，未開口。

那同為老齡的帽袍女人一抬手，揚光拂過他的頸：「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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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一動話就出了：「沒有想做什麼，只是我被她擺弄了三十年，膩了。我想找她問，可以的話原諒我，不然——」他不再說了，他早沒有反噬的惡心，他只求結束，可以是其它形式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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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婦人由袍裏出了枴杖，撥了撥地上的老巫婆，老巫婆一睜眼，披袍老婦便警告她「別提到我的名！」

躺著的老巫婆恨恨的叫嚷解釋：「是他先不守信用，是他先不守信用！」看她樣子，如果巫婆間有階級，帽袍老婦應該階級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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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他對我這樣不守信用，我頂多是這樣！」披袍老婦一抬手，衛斯理被賞了一巴掌，瞬間臉熱辣辣，但選擇抿唇默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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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怎麼罰他是我的事！互相管不著。」老巫婆回話語氣，似與對方也沒多熱絡交情。

由披袍老婦的沈默，衛斯理看出，應該是管不著、或對方不想介入。

但他多渴望跟貝兒之間能有個結果。

默了片刻忽然開口反駁：「你也不守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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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袍老婦那背光暗臉中，似乎有道目光掃看了衛斯理一眼，並在等他說下去。

老巫婆像蛇一樣的抬起身齜牙咧嘴嘶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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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詛咒已經破了，你卻沒放過我！」衛斯理能忽有靈感走這著棋，就要怪老巫婆剛才自已多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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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那不算！」老巫婆對披袍老婦此時態度轉卑下，結結巴巴的極力辯解：「我說如果有人能愛上這樣的你，詛咒就破了，但他幾乎把樣子都全部遮了，這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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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袍老婦靜立了好一會，忽然現示出臉，一張樣子頗和善的臉，大概是也不防這早知世間有邪怪的衛斯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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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沒死他不必死，三十年到，你叫他好好跟你道歉，現在，」她轉頭向衛斯理：「你道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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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教衛斯理喉間滿脹酸楚。

他飛了遠些到樹洞間取剪，回到玫瑰地，除下手套仔仔細細摘著玫瑰，各色的、濃香、嬌美的，默默一再親摘，摘了一大把在胸前，那鷲手被刺出數十處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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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開老巫婆手上的繋繩，温柔的扶起她，將玫瑰恭敬抱呈：「我對你太無禮，請你原諒我！以後這片玫瑰地就送給你，長得玫瑰都是你自己的。」

「玫瑰地她要不了，你自已留吧！」披袍老婦極有威嚴的說，又望向老妖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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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妖婦示出自已的食指哭叫：「我不能白損失！詛咒沒有破！」

「你選錯地方行惡了！」披袍老婦指指腳下地，「這種古城堡，前人有護堡之術，你不懂來歷，偏偏在這裏行惡，自討苦吃，不是他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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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對衛斯理道：「你也道過歉了，明天起你可以恢復原來的樣子，至於詛咒有沒有破，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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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揮，衛斯理忽然覺得身上的衣變得緊窄，一低頭自已又恢復原來的獸樣，老巫婆憤怒的丟掉衛斯理的玫瑰，嚷跳著，又扯那些他遮掩太多不公平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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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袍老婦抬手四劃，衛斯理的罩袍消失了，身上衣裝變成無袖上衣、齊膝短褲，露出狀似半豹半熊之肢，上肢都像熊黑毛腫碩，手指像猿，掌像熊有黑色厚墊，趾尖則像鳥鷲帶勾，下肢猝然變豹腿，布著斑紋，腳奇大，黑醜又帶勾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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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袍老婦吩咐：「不能遮，就這樣回去，」

衛斯理方才是誠意十足的道歉，現在卻泠臉不動。

老巫婆哈哈笑了：「你看，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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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笑間忽然私對他一舉指，他眼一閉，便已身在方買的新屋自已的睡房內，移眼四望，覺察後正要急開門逃出，門開就是持著爉燭的貝兒，昏暗中她險要持燭撞進那身白衣裏。

他心一悸捏滅了火，貝兒先是被忽然有人嚇得疾退一步，定睛一看，激動的抛燭抱住他，哭叫起來：「你到哪裏去了？你怎麼不躱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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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踪的事，後來還是被她苦苦由廚娘口裏問出來了。眾人都交待她守在此，一旦衛斯理回來，千萬要留住人。

他心頭慌亂的僵立著，察覺到貝兒的反應開始怪了，她緩緩鬆開抱著的人，略離身低臉察看他。

離開前他是近人的模樣，而現在——她手仍緊抓著，但驚詫的張著嘴，由他四肢再慢慢抬臉往上看，見到那人獅相混的臉，衛斯理心泠了，眼泠似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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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兒果然更加掉淚：「她又把你換成這個樣子？你為什麼要回頭找她？」

方抺臉，淚又立刻滾出，急急問：「聲音還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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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神的點頭。

她無聲安靜了，好一會的長長沈默。

衛斯理在沈默中心灰意泠，看得出她眼在微動看著他臂上熊樣密黑毛，黑暗中她咬起下唇，上下來回兩番，緩望他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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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忽閃起清楚的強烈雷光，無聲陣陣疾來，都對著這屋斜橫，就算沒有爉燭，衛斯理熊般的黑毛臂，豹般的斑紋腿，黑色的肉掌尖趾，醜陃的腳及腳趾，在光中全然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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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惱怒於自已被這樣趕盡殺絕，後悔於自已太過愚蠢，露這副模樣後，貝兒縱對自已有點情，也大概在今天毁盡。

他嘆口氣絶望的靠向門框，眼轉看樓梯，打算要離身逃走，正欲向門外挪退身，又一陣雷光照來，她急急躱在他身側，雷光直接打窗斜橫而來太不正常，她也開始對異常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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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望出窗，怒意開始由心底燒起，挪步向窗去，貝兒急急拉住，雷光忽然便就此停了，

屋內又成黑暗，她仍在身邊害怕的雙手微顫，她，她竟真得走進人家的詛咒裏去了。

這種不尋常讓她害怕，與忍耐有個獸樣怪人截然不同，如前所述，那個醜怪鄰居老婆婆的相處練大了她忍耐怪樣的膽，但是眼下這樣的異常她害怕，其它的種種恐怖她全都害怕。

是兩人的幸運，他恰是她不怕的那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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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心裏久久盤算過今夜要如何看住人，別再讓他出門尋仇，但是人家找上門來她又怕被牽連，老巫婆？那些角度近似橫打的雷電不科學，她好像能看到窗外其實有好多魅影試著破窗，

以前她怎麼從沒怕？她也不知道，但現在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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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衛斯理送她回家，他肯嗎？衛斯理心被絞著，惱羞的出著粗聲：「不然你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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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樣怎麼敢走，她啟語又止，起了一分微慍於他不顧自已，並不能同理這句話是出於自慚形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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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衛斯理又說，聲音裏沒怪她，把痛和失落專注的轉移成對老巫婆的憎恨，拉開了窗。

「衛斯理！」聽到身後大哭的急喚，他一腳已在窗沿上回臉一望，那藍衣身影已經撲過來求依靠的把他拉回自己這側，踏上窗枱的腳因為重心改變踩落地，貝兒又繼續兩臂齊抓著他如黑熊短毛的臂，他強烈起了焦慮一甩臂退身怒道：「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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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兒容著他心情不好，噎泣勸道：「你不要再去尋仇了！」她無奈的低聲下氣繼續兩手拉他的臂，努力半天終於他願意順著踩幾步。

她急把他拉退到壁邊，最大限度遠離窗邊，但繁密凶狠的電光雷聲忽然止息，衛斯理疑惑回臉，臉馬上被貝兒伸臂扭正，接著她甚至以女人撒嬌之力，將臂落在他肩頭勾攏他頸項墊腳貼近身勸他：「變回這樣比之前好一點，至少你可以說話了，睡覺的時侯可以舒適點，求你。不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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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說了什麼，衛斯理沒聽見，他左耳轟然聽到老巫婆不甘願的尖叫，披袍老婦的聲音則在右耳響著：「詛咒也破了，依規矩她以後不能再侵擾你們，不必再怕她，她若再犯你，巫力就要因此消失。這些發生過的事除了已知道的人外，不要再對外人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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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斯理的耳邊歸沈寂後，仍久久激動無己的顫抖著，沒敢想忽然能得回這麼多，他想摟緊懷中人，又不願讓三十年痛苦後等到的機會毁於最後的大意。

「貝兒，」他雙手緊鉗著身後木門條，指甲幾乎要蹦彎，「你回屋睡吧。」

「他們要我看住你。」她紅臉解釋著自已的行為。

「不必看著我，我跟那老巫女的事結束了。我要睡了。」

她臉紅著退一步，鬆開手，抺抺臉上淚跡，看窗外又歸平靜，詭異的是周圍氣氛忽然有一種刻意的安寜感，她在忽然的安寜感中分心警戒著，慢了好一會才作出回應：「那你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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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餓，」他搖頭退步要掩上門，她低下紅臉，伸手格住不讓他掩緊，轉身拉裙蹲到門角，忠於職守要看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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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走吧。」他聲壓得低又急，近是卑而無奈的祈求，

「我在這裏也不吵你。」她在門角墨黑的暗裏抬眼看。

「回屋。」他微別過臉輕喝。

她沒動，兩人隔著門縫對峙著，貝兒忍不住摀嘴打了個哈欠。心有餘悸中決定整晚窩在此處安全些。

「我要睡了。」他安慰著。

「睡你的。」她無熱忱的固執，誰不想快躱回被窩裏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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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屋。」他在歸於黑暗的門裏忍著心洶湧，由門縫裏透出的聲音轉硬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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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嘟嘴低臉，被他再三出聲趕人，只好起身，近身經過門縫時互對瞥眼猶追送一個透嬌嗔的回望，念著他這是心情不好，不跟他多話，摸黑探著樓梯扶手下樓，到了大門邊又為難許久不敢踏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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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何嘗不想親領這小女人下暗梯、回石屋，沒想到他還比貝兒更介意自己這一身，不要再讓她多看一眼，怕她會起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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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到窗邊望，等了好久小身影終於出了樓，

她抱著頭由彎道衝回石室，開門鎖門，膽顫好一會才到窗邊對大宅一望，臉猶熱紅，也擔心他，也為自已一番温柔好心被拒，微微悻悻不喜。

他一夜沒睡，等著天明，半夜裏開了窗，向院內四肢一張跳下，肆意往山野大湖，來回用最大速度疾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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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陪了自已三十年的獸身不久後也要改變，他躥跳在各家屋頂，疾奔回城堡，摘了好些玫瑰咬在嘴間，再回身返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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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變色時，他又走到那顆不能供食用的酸果樹前，撿起地上石頭，丟出一顆，果便掉一個。

只有最頂的那顆還是青色，還在梢端，週遭樹枝叢密，尋不到角度直接打它。

他退遠，接著撿起一個薄形石片，在天將亮時跑將起來，半豹半熊之身不似身有背翅時輕快了。

但他以有力豹腿跳起，幻魅般瞬眼即至，甩去時照到初陽曙光，石片出手間，已復為男人的手。

稍頂的酸果被擊中，由樹頂連著一些葉片，刷動其它樹枝緩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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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等見到果子落地，疾回屋換著合身的衣著，快跑去敲石室的門。

貝兒今日特別愛睏，半夢半醒來開，他的人樣本就看過，迷糊地無驚訝，半閉著眼什麼都沒多想，只在睏意圍繞中，惺忪的輕喚一聲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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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兒」他聲極輕柔，拉著愛睏、眼半閉的她直上閣樓頂，牽挽她出窗走在屋瓦上，艷紅朝霞已現。

她這才清醒了，輕呼一聲，看著滿天金光紅雲，一朵醉人的微笑在臉，聽到身邊清澈温柔的聲說：「天天想找你來看一眼，可惜那時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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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昏沈現在才退。

驚轉眼看到英挺的男人臉，憶起昨晚他明明是往日獸樣，怎麼現下又是人樣？如果昨晚那些是她作夢了，為什麼他現在又能開口？又側移目光，探頭看向他平坦的背和男人大手，皺眉開嘴、目光急轉的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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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斯理抿著嘴笑把她摟進懷裏，緊緊深抱：「咀咒解了。」

她一陣驚喜仰看映天燦光的藍眼：「真的？你求她了？」那喜樣彷彿想感激上老巫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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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算求她，應該也沒用。」他沈穩的把她的腦門，再輕摟回肩口，那腦門不聽話，歡喜的再仰起問他：「那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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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衛斯理喜不自勝笑得好聽。

「難道你沒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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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7.14日起寫/113.7.15日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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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版搞得真童話，兩天寫萬餘言，太匆促，今天改了些，寫得最長的一版結局，有些變化，但太孩子氣。不過寫了就放上了。)

場外加映:

「還記得帶你飛時的感覺嗎？」他望著湖面忽熱切的問。

「…嗯。」她啫嚅著，其實回應不了什麼：「跟被抱離地面感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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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訝然看著她，竟辜負了有個長了雙強健翅膀的情人帶飛，這種別人想都想不來的事。現在回憶起來了，她當時緊抓著自已一直閉著眼。

「特地在去找她前，給你留點日後回想…」他一副可惜了的表情。

「我留在地面就好了。」她仍然啫嚅，手比個長：「我只能接受離地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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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搖了搖頭，一會又忽眼晶亮：「這麼低的要求。」如今親暱已不是個事，笑著便將人打橫抱起。

甜蜜這般輕易，那麼如今的衛斯理，依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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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版結局-- 他已離惡夢(8) 以愛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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