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知靈魂力量不足以得到異世界穿越外掛的28歲社畜 - 第53話：『烏洛波羅斯』

　　送勞拉回房後，因為眼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便踏上了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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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推開家門，一股熟悉的香味便如潮水般撲鼻而來——

　　像是初夏熟透的白桃，又夾雜著些許茉莉的清雅，甜美而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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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莉茲身上特有的果香味，這讓我立刻就意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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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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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儘管這股香味早已瀰漫在整個空間，我卻依舊沒能見到，那有著一頭金色長髮的嬌小身影。

　　就跟最近幾天一樣，散發著這股香味的主人依然刻意地避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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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坐在餐廳隨意啃著手中麵包的我，不禁重重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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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明日還得繼續進行調查，我便感到一陣心煩；再加上面對莉茲的疏遠，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而且，如果繼續跟莉茲鬧的這麼僵，想必我是拿不到剩下的11枚『戒指‧無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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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腦中的思緒讓我停下了繼續把麵包塞進嘴裡的動作。

　　我看了一眼手中的麵包後，隨手將它丟到餐桌上的餐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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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真是......滿腦子都想著自己呢。」

　　我往後一仰，讓背脊沉入椅背，兩手無力地蓋住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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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老實說，我已經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而嘆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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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因為被莉茲刻意疏遠而感到難受嗎？或者是因為我被蕾妮她們難過的心情給影響了呢？

　　還是因為即便是在這種自我厭惡的時刻，我的腦中還是不自覺地聯想到了某個樂團動畫的名場面的緣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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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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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放棄了思考，選擇依靠睡眠來暫時忘卻心中的煩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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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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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之後的幾日裡，我與勞拉馬不停蹄地拜訪了名單上剩餘死者的隊友。

　　令人瞠目結舌的是，在名單上的幾位死者身上，出現了一個驚人的共同點——他們近期竟全數都出現了ED(勃起功能障礙)的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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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男性死者的隊友們，無一例外，皆為女性，而且與死者們之間的關係，也都不僅僅是『普通隊友』而已。

　　也正因如此，我與勞拉才能從她們的口中，得知這些『普通隊友』無法得知的死者個人隱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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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且，其中有兩名死者的隊友，在回憶起死者生前近期的異常行蹤時，也都不約而同地提到了那個名字——『烏洛波羅斯』。

　　此外，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還是單純只是我想太多了，那就是這些死者的隊友們的胸部罩杯都挺大的，最小的至少都有D起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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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當然，我在與梅薇思她們交換目前的調查進度時，並沒有提到這一點就是了。

　　畢竟，先不提已經暴露給黛芙妮知道，我是歐派(胸部)星人的部分，面對其餘女性成員，我可沒有自掘墳墓的打算。

　　所以我只報告了死者們近期都有出現ED問題，以及部分死者似乎有去『烏洛波羅斯』購買治療ED問題的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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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多次交換情報的過程中，其餘成員們所蒐集到的情報也跟我們這邊差不多。

　　這讓我們的小隊基本上確認了，這個獵奇連環殺人案件，估計是跟『烏洛波羅斯』有關，所以這讓梅薇思向我們下達了調查『烏洛波羅斯』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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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關於『烏洛波羅斯』的部分，在黛芙妮的解釋下，我也明白了它根本不是什麼藥店，而是一個模仿著冒險者公會運作模式的地下組織。

　　會說是地下組織，是因為——它們所仲介的委託，幾乎都是殺人放火、綁架偷竊這類冒險者公會不會受理的委託，甚至偶爾還會發佈一些刻意給冒險者公會使絆子的委託。

　　但即便如此，不論是王國、帝國還是冒險者公會，卻都是默許這個組織的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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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出於好奇，關於『烏洛波羅斯』的部分，我就多問了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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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國跟帝國會默許『烏洛波羅斯』的理由，我大概可以猜到。」

　　對於貴族們而言，這個組織的作用沒意外就是類似於白手套的用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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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冒險者公會......他們就不會覺得這組織礙事嗎？起碼也該想剷除它們吧？」

　　畢竟，若『烏洛波羅斯』真如黛芙妮所言，會故意跟冒險者公會作對的話。

　　那像是哈維那種火爆性子的公會高層，應該不會悶不作聲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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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芙妮聳聳肩，向我露出了個溫柔的笑容。

　　「『烏洛波羅斯』確實是常常給冒險者公會添麻煩沒錯。但您知道嗎，據說『烏洛波羅斯』的會長是一名SS級的冒險者。」

　　她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的情緒，頓了頓，又說：

　　「而我們的顧問大人，曾經也通過了SS級冒險者的升格資格審查哦，只是......傳聞她主動拒絕了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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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實說，這個情報並沒有讓我太過吃驚，反倒讓我心頭一鬆。

　　因為這意味著，在這個世界中，個體戰鬥力的天花板，大致上就是莉茲在戰鬥中所展現出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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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這並不是說我覺得莉茲很弱什麼的。

　　而是因為洛夫克拉夫特老爺子曾說過的那句名言：【人類最古老而強烈的情緒，便是恐懼；而最古老最強烈的恐懼，便是對未知的恐懼。】

　　雖然我無法理解莉茲的強大，但是至少，莉茲對我而言並不是完完全全的『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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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嘛，一想到我跟這個世界的其中一位個體戰鬥力天花板，已經整整一週沒有好好對話過的事實時，我就感到一陣頭疼跟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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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不是重點。」她的聲音突然間低了些，語氣也變得凝重：

　　「重點是——如果擁有這樣實力的兩位強者，為了組織的存亡而大打出手，您覺得會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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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沉默了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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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我腦中浮現的不是什麼單純的刀劍對決，而是莉茲曾經釋放的那個宛如世界末日般的——【核爆魔法】。

　　一瞬間，只有四個字盤旋在我的心頭：世界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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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茲所放出的那個【核爆魔法】，直到現在我回想起來都還是心有餘悸。

　　而且光是回想，就讓我的臉色不自覺地變得難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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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黛芙妮雖然看不到我腦中的畫面，但看到我那變得鐵青的臉色後，她便朝我露出一個令人安心卻又有點壞心眼的『黛芙妮招牌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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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嘛，說回現況吧。

　　現在我跟黛芙妮、德蕾莎還有勞拉一起，正在前往『烏洛波羅斯』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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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薇思與克勞蒂亞沒有跟我們同行，是因為哈維那邊要求我們的小隊，必須跟他彙報一下當前案件的調查進度。

　　而這種跟上級報告進度的工作，自然是落到了我們家團長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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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馬歇爾與卡爾，只是因為還沒有訪問完名單上死者的隊友，所以才沒來。

　　不過倒不是說他們兩人偷懶，而是因為他們名單中的對象，剛好這幾天都不在亞吉拉斯，所以才沒能如期完成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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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這裡了喔，約翰哥哥。」

　　一直走在前方的勞拉，在一棟沒有招牌的建築物前停下腳步，轉身望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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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棟建築，外觀普通得令人難以置信。

　　除了沒有招牌、佔地面積與冒險者公會相仿外，乍看之下完全就是棟再普通不過的建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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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我很快就釋懷了，一方面是因為我覺得勞拉沒有必要欺騙我們，另一方面是因為我身旁的黛芙妮與德蕾莎，應該也都知道『烏洛波羅斯』的位置。

　　而既然她們兩人都沒有提出異議，那就確實是這裡沒有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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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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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奇妙的是，不論是勞拉、黛芙妮還是德蕾莎，誰也沒有主動去推開眼前的那一扇大門。

　　當我環視了一遍三人的臉龐時，眼前這三位風格各異的美少女，都不約而同地歪了歪頭，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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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妳們是都等著我去開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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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芙妮、勞拉就算了，怎麼連德蕾莎都一臉乖巧地，站在我旁邊等著我行動？

　　我以為當梅薇思不在場的時候，德蕾莎應該會主動接過隊伍的主導權的，現在卻乖得跟忠犬似的，這轉變也太突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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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嗯。」

　　我乾咳幾聲，強裝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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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們進去吧。」

　　為了掩飾自己剛才那不小心咬到舌頭的糗樣，我連忙邁開腳步，推開了『烏洛波羅斯』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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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入大廳的瞬間，一股既視感湧上心頭。

　　『烏洛波羅斯』的大廳格局也跟冒險者公會太過相像了吧？這便是我腦中第一個浮現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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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只是稍微觀察一下便立刻就能發現，氣氛完全不同——

　　冒險者公會那邊是熱鬧吵雜、粗獷中透著活力；這裡則是陰沉靜默、像是盤伏在陰影中的蛇。

　　而且不只如此，櫃台處也看不到什麼可愛的櫃台小姐，只有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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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鼓起勇氣，走近櫃台後向著那名老者如此說道：

　　「您好，我們是C級冒險團『拂曉的新星』的成員，今天是來調查關於近期發生的獵奇連環殺人案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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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我的說詞後，眼前的老者露出了一副奇怪的表情。

　　那副表情......該怎麼說呢？似乎帶著些許詫異、困惑與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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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沒什麼好說的。」

　　眼前的老者以嘶啞難聽的聲音，拋出了拒絕提供情報的說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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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我早就多少預料到會是這樣了。

　　但就目前我們掌握的線索而言，我還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去撬開這名老者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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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以現在的情況來看，『烏洛波羅斯』頂多只能說是嫌疑重大。

　　眼下沒有半點確鑿的證據能夠證明，那些被殘忍殺害的男性與他們之間存在著直接聯繫。

　　況且，誰敢保證未來不會有什麼新證據浮上檯面？說不定真相大白之時，才會發現他們根本不是嫌疑犯——反而是能提供關鍵情報的證人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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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只要是個腦袋正常的人，應該都不會選擇硬碰硬這種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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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頭，我們是受哈維分部長之命前來的，勸你不要不知好歹。」

　　......不過看來，我們家的德蕾莎似乎需要我幫她去神經內科的門診掛個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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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霍霍......」

　　老者先是陰森地笑了幾聲，聲音如同破舊風箱裡漏出的冷風，接著便惡狠狠地說道：

　　「小妮子，就算那個滿身菸味的矮子此刻就站在老夫面前，老夫的回答也還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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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老頭！」

　　德蕾莎怒目而視，氣鼓鼓地模樣讓我不禁聯想到狂吠不止的吉娃娃。

　　或許是因為黛芙妮就在我身旁，所以我才能有這種餘裕來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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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我感覺左手被人輕輕拉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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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翰哥哥！」

　　是勞拉——她那小麥色的可愛臉蛋上寫滿了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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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我收回進門前對德蕾莎的評價。

　　她哪是什麼忠犬？分明是脫韁的瘋狗，而且大概還是那種發起瘋來，連主人都會一起咬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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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我準備做點什麼來收拾這失控的局面時，坐在櫃台後方的老者忽然暴喝出聲：

　　「來人！把這幾個人給我『請』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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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他一聲令下，我們幾人立刻就被幾位壯碩如山的大漢給團團包圍。

　　這場面讓剛剛在心態上，都還相當放鬆的我，突然就緊張了起來。

　　為了緩解這突如其來的壓迫感，我相當不要臉的向黛芙妮的身邊靠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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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場面一觸即發之際，一陣沉穩的腳步聲自樓梯處傳來，緊接著——

　　「嘛嘛嘛，大家不要動不動就動刀動槍的嘛，坐下來好好談談不好嗎？科林老伯。」

　　一抹爽朗而懶散的男性聲音如同晨曦劃破黑夜，在大廳中悠然迴盪，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向了這道聲音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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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者，是一位擁有深藍短髮、長相俊朗得能登上偶像選秀冠軍寶座的年輕男子。

　　但即便如此，他那堪稱韓星級別的俊俏臉蛋，也搶不過他背後那龐然大物的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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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劍，至少常理中的『劍』絕不該長那樣。

　　這讓我的大腦中自動地浮現出了那一段經典的評語：

　　【若說是劍，也未免太大了。巨大，寬厚，沈重，又粗製濫造，只能說是塊大鐵塊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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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藍髮青年，難道就是梅薇思她們提過的——『斬價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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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小子，你們『銀鑄盟約』......難不成打算教老夫做事？」

　　被他喚作「科林老伯」的白髮老者不悅地哼了一聲，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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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怎麼會怎麼會，小的我哪敢教您做事啊？我這不過是來——跟您談個『交易』罷了。」

　　藍髮青年滿臉笑容的攤了攤手，語氣輕鬆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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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一個人頭一枚金幣，你要幫他們交嗎？」

　　科林老伯冷笑一聲，語氣中滿滿都是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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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一枚金幣！？老頭你怎麼不乾脆去搶銀行算了！？

　　我心中暗自咆哮著，但我內心甚至都還沒開始認真吐槽呢，藍髮青年卻已經動作俐落地從腰間摸出一個小布袋，隨手便扔到了老者面前的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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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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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屬撞擊木桌的清脆聲響，彷彿像是直接往在場眾人的頭上潑了一盆冷水，讓場面頓時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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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枚金幣。」

　　他語氣不疾不徐，帶著幾分從容與漫不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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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只要保下這幾位朋友——」

　　他微微頷首，臉上依舊掛著讓人搞不清是友善還是玩世不恭的笑容。

　　「還希望科林老伯，能出手協助這次的案件調查。」

　　說罷，他一本正經的對著白髮老者，深深地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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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狀，科林原本皺著的眉頭忽然跳了跳，一臉錯愕地盯著錢袋。

　　接著，彷彿怕裡頭的金幣會自己長腳跑掉似的，立刻熟練地拆開袋口，飛快地數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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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霍霍......老夫明白了。」

　　他語氣一轉，笑容瞬間擠滿了他方才那還陰霾滿面的臉龐，但老實說，我覺得這老頭笑起來比哭還難看。

　　說話之間，他已經將錢袋順手一塞，藏進櫃台下方的抽屜，動作熟練得像是練過成千上百次似的。

　　隨後他朝四周隨手一揮：「都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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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原本氣勢洶洶的大漢們彷彿被施了什麼魔法似的，動作整齊一致的轉身離去，就像剛才的包圍戲碼只是排練出錯的舞台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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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您明智的決定。」

　　藍髮青年聳了聳肩，語氣裡藏著幾分漫不經心的餘裕，像是早已預見這個結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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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由於事態變化的實在是過於迅速，讓我根本沒能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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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話：『烏洛波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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