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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死神I-8

季端

Jul 8, 2010

35

7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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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後來少了很多私立高中才有的精采課程，可是我學會在不一樣的地方尋找新的快樂。

而現在我暑假過完就要升大四了，老弟也早就超過了我當時做出決定的年紀，我不會用他還小就不准他有別的意見或是要他等長大再說。

只是眼前的這件事實在是沒有商量的餘地。

「碩揚，」我難得的用名字叫他，他也很明顯的一楞。「我的這個決定並不僅僅只是為了你，同時也為了我自己，而我……希望你可以支持我。」

其實晰日和玄鷹沒說出口的話，我也很清楚。

當他們撤掉保護之後，鬼族對我的企圖肯定會波及到我弟，與其這樣，還不如趁現在手中還有籌碼可以講話的時候和冥界談條件，讓冥界在保護我之餘順便保護我弟。

我說完話之後就沒再開口，老弟也沉默著。

氣氛，就這樣僵持著。

隨著時間過去，老弟的手逐漸緊握成拳，接著怒吼：「笨蛋老哥，我不管你了啦。」

我楞了楞，才想起晰日的交代，還沒來的及拉住他，他就已經從後門衝了出去。

「該死！」我低咒一聲，完全沒選擇性的只能追著他跑出去。

「小碩回來！」我吼著沒有用的話語，這點我自己也很清楚。

如果老弟會因為我這句話就乖乖停下回頭，那我也不用出來追著他跑了。

只是沒想到他會連話都不回，還越跑越快。他不是每天都在玩車嗎？體力怎麼這麼好。

我追著他跑了一陣，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離我越來越遠，終於在幾個轉彎之後離開了我的視線。

「呼……呼……」

我大口喘著氣，肺臟也隨著隱隱刺痛起來。

那傢伙就不要被我抓到，不然我一定讓他禁足禁到死！

我停下了腳步，邊在心裡咒罵著邊癱坐了下來，然後才有餘力看清楚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

原來他帶著我跑到了河堤邊。

還記得老弟小時候每次遇到了什麼委屈，總是會跑到家附近一條河邊的橋底下躲著，自己偷偷的生氣或難過，莫非……

我用力撐起身子，朝著記憶中的橋走去。

◆◇◆◇◆◇◆◇◆◇◆◇◆◇◆◇◆◇◆◇◆◇◆◇◆◇◆◇◆◇◆◇◆◇◆◇

每個小孩的童年都該想要過一座秘密基地，而這座橋的底下，就曾經是我和我弟的秘密基地。

快樂的，難過的童年回憶……

我懷念的看著四周，漆黑的橋底已經不像記憶中那樣乾淨，反倒是堆滿了大大小小的雜物。

破舊的沙發、缺了一隻腿的木椅、綻了線的棉被露出裡面的棉花，這裡已經變成類似資源回收場的地方了。

我有些感嘆。

然後，我在老位子找到了抱著膝蓋，蜷縮成一團的老弟。

他正在微微發著抖，不知道是生氣？或是別的原因。

「我們回去吧。」我蹲在他面前，就像小時候每一次他生氣難過跑來這裡躲的時候一樣，伸出手揉著他的頭。

可是這次，他沒有像小時候一樣乖乖的抬頭牽住我的手，反而是揮開了我。

「為什麼？為什麼你每次有什麼問題都愛一個人扛？難道就不能分點重擔在我身上嗎？」老弟用力的吼著。「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現在的我也有能力幫的上忙啊。」

我嘆氣。

這種事情……你要怎麼幫忙呢？

看著很久沒哭過的老弟因為氣憤而掉下眼淚，我真的只能無言以對。

沉默許久，我還是只能伸出手，然後告訴他：「我們先回去吧，一切等回去再說。」

這一次，他沒有拒絕。

◆◇◆◇◆◇◆◇◆◇◆◇◆◇◆◇◆◇◆◇◆◇◆◇◆◇◆◇◆◇◆◇◆◇◆◇

回到家時，晰日和玄鷹已經在屋內等著我們了。

「為什麼跑出去了？」玄鷹一臉不悅的看著我們。

和我一起回來的老弟看都沒看他們一眼，自顧自的走進廚房，留下我和兩個死神站在玄關處。

「我弟……不是很能諒解我要去當死神這件事。」我苦笑著。

晰日流露出擔心的神情：「要我去和他談談嗎？」

「我想不用了，讓他一個人靜一靜吧。」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可能比我們兄弟倆過去幾年加起來還精采，讓老弟休息一下也好。「結果怎麼樣？」

「冥王已經允許我們將你的壽命給予你弟，也同意暫時讓你和你弟一同生活，另外由於你不是經由正式的管道成為死神的，所以我和玄鷹會暫時和你們住在一起，除了保護你們之外也同時教導你關於死神的一切。」晰日陳述他們剛才回去冥界後的結果。

我點了點頭：「那就這樣做吧。」

聽到廚房傳來摔冰箱門的聲音，我又嘆氣了。

「還是讓我和你弟談談吧。」晰日朝我眨了眨眼。「放心，我很擅長說服的。」

「啊……」看到晰日打開了廚房的門，我才想說我也一起去好了，卻看到玄鷹搖了搖手，叫我別跟上去。

◆◇◆◇◆◇◆◇◆◇◆◇◆◇◆◇◆◇◆◇◆◇◆◇◆◇◆◇◆◇◆◇◆◇◆◇

「晰日的說服方式有些特別，所以他不太喜歡別人參與說服的過程。」玄鷹淡淡的解釋。「而且，我有別的事情要告訴你。」

我沉默的跟著他走去客廳。

等我在沙發上坐好之後，他才遞給我一杯不知道從哪變出來的飲料。

這該不會是冥界出品的什麼死人血之類的吧？

　　「那是人間界的飲料，晰日之前出去玩的時候帶回來的。」看出了我的疑惑，玄鷹開口。「你在冥界的搭檔已經決定好了，就是你那天曾經見過一面的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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